的东西。
云少康做完扩张,进去的时候,动作放得很慢很慢。但是文谨脸上的痛苦,他看得很清楚。
“忍一下,一会儿就好了。”他摸了摸文谨的脸,亲了亲他的唇角,像是在安慰一样。
文谨还是不说话。
刚开始云少康还能控制住自己,把动作压慢一点,但后来就完全失控了。虽然他深知行此事第一次应当温柔,但他无论如何也温柔不下来。后来他索性任由本能控制自己了,文谨虽然很痛,但是还是克制着不哼一声。
其中有一次,云少康发现他顶进去的时候,文谨抖得很明显,后面也狠狠缩了一下。之后他就一直照着那个地方动,文谨的呼吸乱得一塌糊涂。
“就是这儿,对吧?”云少康笑得很得逞,又用力撞了一下。
话音没落,云少康的脖子猛地被人勒住了,往下就是一带。
文谨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接着云少康听到一声努力压抑的呻|吟,耳边拂过一阵热气:
“抱我……”
文谨的声音很哑很轻,在云少康听来却不啻于一声惊雷。
云少康忽然有些觉得,文谨可能也是喜欢他的。
他看到,身下的人表情再也不能维持住,迷乱而依赖,紧紧闭着的眼角边挂着一滴泪。
云少康抱紧了文谨,啄去了他眼角的泪。
往日已去,明日未知,且醉今朝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还是很清水的,但愿不要被锁……
、第四十章
天蒙蒙亮的时候,文谨就已经醒了。但是因为头痛和乏力,只好再躺一会,没多久也就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透过青纱帐子,能看到隐隐约约的晨阳的轮廓。
文谨乱得像一锅浆糊的脑子也终于清醒了一点。他的眼睛已经能看的很清楚了,云少康的脸就在他旁边,像这一路很多次在客栈里醒来的时候一样。
其实云少康闭上他那张臭嘴睡着的样子算得上很英挺,此外还有点温情,比他醒着的时候好看了不知多少。而今天的云少康,除了这些之外,脸上还多了些满足。而且这种满足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好像有点……
文谨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昨天虽然他的意识很模糊,但是还是有的。现在整个清醒过来以后,好像昨晚那些像是蒙着一层砂纸的记忆也清楚了起来。
他破戒了。而且,他昨天还主动抱了云少康。
文谨再睁开眼,看到了云少康肩膀上的牙印。他知道,那是自己咬的。
他慢慢支着身子爬起来,大概是那个毒素的残留,每根骨头还是很痛,肌肉也乏力。不过等他坐起来之后,觉得好像更痛的是另一个地方……加上看到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之后,文谨的脸已经要红得滴出血来了。
他眼睛眨的飞快,半天也只分出来地上自己的外衣是哪件。还看到脚边上,一个大约是信函样的东西从雪白的中衣里探出一个角。
他看了看睡得还熟的云少康,拽起了那个角。果然是一封信。
信封的右下角,是一朵牡丹绕着一把剑的图案,他记得,这个是荡尘阁的徽记。
云少康是荡尘阁的人?
然而,信封里装的不是信,是一块同样印着牡丹与剑的扁圆印章。印章上有个盖子,旋开后,里面夹着的是一张纸。
“已知晓栖灵山澄观乃正道之叛徒,尔任务已完,速回崇安。”
看完之后,文谨原封不动把东西连同信封放了回去。
澄观师叔是正道叛徒?任务?
云少康的武功虽然跟荡尘阁的那些人不是一路,算是自成一派,是荡尘阁的人也无妨。那他一直跟着自己,难道是长老派给他的任务?要是这样的话……跟云少康在一块久了,文谨的脑子好像也转得快了些,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荡尘阁原先以为正道门派里有内贼。不,直说是栖灵山里有内贼,于是派了人出来调查。师父死了以后,门内比较有声望的,当先要数澄观师叔,而自己又是下任掌门……于是就派云少康来调查自己,派了别的人去栖灵山门内调查?
这么一说,云少康就是有目的地接近自己的。这个对文谨来说倒还算不上是大事,毕竟他早就觉得云少康跟着他不简单。但是若是自己的推论和这张字条上的事情属实的话,加上文勤师弟的那封信……澄观师叔岂不是……
“……你醒了?”背后,云少康懒懒的还带着睡意的声音响起来。
“……”文谨没有哼声,不由得绷直了身子。不是因为别的,是气的。
“……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其实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文谨,虽然他内心里一点都没有悔改的意思,但是总归还是知道是自己不对。文谨这个反应,已经算好的了。在他昨天餍足到睡着之间的空隙里,他想文谨大概应该会冲他鼻子打一拳会比较……
“哇呀!”云少康捂住了鼻子,顺势往后一仰,装作很痛地大叫了一声。
“我根本没打到!”一向面淡如水的文谨也忍不住怒道。他的眼神很冷,看得胆子肥如牛的云少康也心虚起来。
“恩公别生气,”云少康把脸凑过来,一脸贱贱的表情,“你打吧。”
文谨提起了拳头蓄满了劲儿,举了半天,最后还是放了下来。他别过头,骂道:“云少康,你个衣冠禽兽……”
“那是,脱了衣服,就是禽兽不如。”云少康接道。
文谨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觉得是自己太纵容云少康了,才会发生这种事。他想到这里,觉得非得狠狠教训一顿这家伙才解恨。
他左右开弓,就要扑上来把云少康打成猪头。
文谨才把身子往前倾了一点,就顺势被人抱了满怀。
这个拥抱跟昨天晚上的不同,不带一点猥|亵和欲|望。带着些抚慰的意思,却又是很珍惜的那种,比起情人,更像是友人间的。
云少康的声音低沉而又深情似海:“破戒了就破戒了吧。以后你要是想当大厨,我就给你打杂;要是以后想当大侠,我就做给你开路的马前卒;要是想做大夫,我就当包揽杂活和煎药的学徒……你不是老要赶我走吗,以后怎么赶我都不走了,死也跟你死一块。”
文谨愣了愣,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说过这种一生到死的诺言。好像在云少康的话里面,他背负的所有责任和过去都飘散得一干二净,他也可以做个普普通通的人。虽然没有了那些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却有了一个人可以陪伴他接下来的人生,一直到死。
尽管理智告诉他,云少康这种痞子无赖的话不能信,但是他的心还是“咯噔”跳了一下。
就在这时,文谨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隔着被子顶在了自己肚子上。他推开云少康,看了一眼被子的样子,忽然醒悟到了什么。这回他可一点都不客气了,一记老拳就正中云少康的鼻梁,速度又快准头又好。
云少康这回是真的疼得大叫了一声,末了还挺委屈地喃喃道:“这能怪我吗,咱们这么光着抱一块,柳下惠也得有反应啊……”
“闭嘴。”文谨转过身子,在地上的衣服里翻翻捡捡一番后,把云少康的衣服扔给了他:“滚出去打水。”他昨天出了太多汗,后来又……咳咳,总之浑身没有一处是舒服的,实在很想洗个澡。
想想文谨又改了口:“不,你去买早饭,叫小二把水送上来。”
云少康也是知轻重的人,他穿上衣服,洗了把脸,就准备出门。回头看文谨穿着单衣坐在床边,领口边露出半块瘀紫的吻痕,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原来严谨自律的壳子好像脱掉了,看着竟是相当地乖顺动人。云少康舔了舔嘴唇,特想上去把这小子的衣裳扒了再来那么一次……
文谨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猥琐的目光,抄起一瓶装着药的瓷瓶就砸向了云少康的后脑勺。如果说刚才文谨那一拳还是留着点余地的,那这回可是货真价实的了,看飞来的迅疾程度似乎这一击还是用了内力的……
云少康没敢硬接,忽的开了门缩着头出去了:“夫人稍等,小的一会就回来。”
云少康话音没落,只听楼下一声“哎呦”的呼痛声,紧接着就是一个大汉的叫骂声:“操|你奶奶的,是哪个龟儿子往楼下扔东西!?……还这么臭,你他|妈里面装的是粪啊!”
云少康一听连忙矮□子,想借栏杆挡挡身形。谁知那个大汉眼睛毒得很,一眼就看见了鬼鬼祟祟的云少康,大骂道:“就是你,躲着以为爷爷看不到你了是不是!”
……
这一出再一来,云少康不光别想回去看美人出浴图了,只跟这个大汉就纠|缠了将近半个时辰。最后赔钱给大汉买了身新行头才算结了,云少康别提多肉痛了,照这样他刚才就不躲了。再臭还能洗干净,银子没了可就再回不来了。
忙活到吃完了饭,文谨很郑重地说:“云少康,我问你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不会你问完就赶我走吧?”云少康看文谨这么严肃,有些头大。
“别打岔!”云少康发觉今天文谨的脾气尤其差,加上他自己也心虚,便也不撩刺儿了,乖乖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荡尘阁的人?”文谨的语气很笃定,之所以问,只是为了确认一下而已。
云少康发觉文谨似乎是知道了什么,想到这个也没必要隐瞒,便大方承认道:“是。只不过我在荡尘阁没什么靠山,属于打杂的。”
“宜川夏家不就是你的靠山吗?”文谨直觉觉得夏家那么大一个家族,在武林中不可能名不见经传,而且他没记错的话,上次在崇安的荡尘阁大会上也有一个夏姓的年轻人,似乎跟夏早长得有几分相似。
“我是孤儿,夏家那是可怜我才给一口饭吃。荡尘阁是家族式的,我不属于任何一个家族。”
“就是因为这个,崇安大会你才只有看的份儿?”按理说云少康武功这么好,人虽然滑头了点,但关键时刻还是挺靠得住的,竟然崇安大会也只有当观众的份,这不合理。
再问下去,文谨就要触及到他家族往事的核心了,云少康沉下脸来,肃容道: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第四十一章
“你到底为什么一路跟着我?”
“那是因为恩公……”
“说实话。”
云少康一路跟着文谨,也一直保持着与宜川夏家的书信联系。尤其是在知道卷轴的真正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