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说,原本还因为尴尬而躲避他眼神的满月忍不住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等我?!还有,所谓的“等我”是什么意思?!
她对着塔矢张了张嘴,只是到最后却无法出声问出自己心中的问题。
从她的反应,塔矢便知道她对自己刚刚的话充满了疑问,或许该说,连他都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疑惑。
因为得知她要离开日本而失态,因为她的离去而感到怅然若失,因为明子那句“亮若再不抓紧最后的机会,可能就会永远失去满月了喔”而从家里跑出来,因为发现她还没有回宫野家而跑遍了许多她可能去的地方找她,因为看见她哭了而说出刚刚那番话……种种的种种,都不像他所知道的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我的意思是……」
塔矢试图开口解释,但是他本来就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才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所以只能停了下来与她互相对视,希望她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只是发现她仍是一脸茫然地盯着自己,他也只能懊恼地抬起另一只手扶额。
在心里暗暗责备无法拉下脸来说出心意的自己后,他便深吸了口气,随后便拉着她一起站起来,并且在她还没站稳前伸手将她抱入怀中。
满月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直到回过神后,她才红着脸抵着他的胸膛试图将两人的距离分开,「亮君,你怎么了……」
「我记得妳曾经跟我说过,拥抱可以给对方力量,并且可以减少对方心里的负面感受。」查觉到怀中的她僵了一下,塔矢又将她抱了更紧了些,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若真的想去美国的话,那就去吧。只要妳愿意回来,不论多久,我都愿意等妳回来,满月。」
我…应该不是在作梦吧……
原本已经停止哭泣的满月又不自觉掉下眼泪了,她慢慢垂下抵着他胸膛的手,改为轻轻抓着他腰际的衣服,额头也抵在他的肩上。
算了,作梦也好,现实也好,只要能这样…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一下少好多;不幸福。。。。。。。
我会好好检讨的 (跪坐)
目前正文剩下四章;番外剩两篇~~
昨天总算完全结束实习了(除非我的指导老师突然叫我回去;应该不会这么没人性吧)
最后一天;我和同学们一起改着高一学生月考英文试卷的非选部份;大家的哀嚎声此起彼落(学生根本是在为难老师)
交白卷就算了;画叉画叉就没了(虽然很心酸心痛)
但有些考卷的;好难改啊。。。。。。。
字汇部份;大家都很喜欢缺字;一堆都将长生不老的(immortal)写成不道德的(immoral);又或者是看前缀字尾写出很难的单字;但却背不起来月考范围的简单单字
翻译部份;大家都很有创意啊。。。。。。
〃扶养我长大〃;一堆都写成grow me up或feed me;你们到底以为自己在养植物还是在养动物啊!!!
〃和教练讨论〃;有好几个都不想跟教练(coach)讨论;反而跑去跟沙发(couch)说话!!!
、25他们的思念 Ch。25 告白
『爱一个人最重要的也许不是山盟海誓和甜言蜜语;生活中的一些琐事;更能体现他对你的用情;那才是爱的密码。』
“不论多久;我都愿意等妳回来,满月”;虽然塔矢所说的这句话的意思十分地模糊;但是满月还是为了这句话和他的拥抱,按照原定的时间到了美国,但却是去向她先前所申请的那几个学校、以及向她提供许多美国生活信息的伊丽莎白道歉,随后便回到了日本,并且再也没有提过要到美国研究语言或工作的事了。
对于她忽然改变决定的这件事,伊丽莎白气到说要跟她绝交;因为在伊丽莎白的观念里;塔矢又不是向她告白或是求婚什么的,只是说了这么一句模拟两可的话,但是她却因此而留在日本,未免太没出息了,毕竟一开始是塔矢先不要她的,后来是他自己后悔要挽回,本来就该让他吃些苦头,让他展现他的诚意后再答应她才对。
虽然能够理解伊丽莎白的想法与为自己着想的心意,但满月她很清楚,她花了四年多的时间却仍然无法忘记对塔矢的那份感情,那么在听到他说的那番话后,本来就不一定能放下那份感情的她就更不可能能够忘记他了。
所以,与其到了美国却无法专注于学习,那倒不如就直接留在日本,即便那天他说的那番话只是出自一个朋友的道别之语,即便两人的关系只能停留在好友的阶段,即便这份恋情仍像之前一样毫无结果,那么,她也认了……
幸运的是,除了伊丽莎白的反应比较强烈外,宫野夫妇那边便显得好很多,不仅没询问她改变心意的原因为何,反而还很高兴她要留在日本,毕竟她们本来就不希望自家女儿一个人待在美国那比起日本来危险许多的地方。
回到日本后,满月便重新联络之前工作过的出版社和外商公司,而且还向棋院递交履历、应征翻译的职位,所以现在她除了星期一、星期二会固定到棋院出版部待着外,其他时间不是在家里工作,就是到出版公司和编辑讨论或者是以口译人员的身分参加大型活动。
尽管工作方面在短短一个月内便步上了正轨,但是她与塔矢仍旧处于十分暧昧的状态。
虽然两人在关系上还是只是朋友,而且从那天过后两人便没有像拥抱那样的亲昵的接触,可是两人的相处方式却改变了许多,像是满月现在改用电话的方式向塔矢道贺,而两人也会在之后聊上一会;像是塔矢常常在她到棋院的那两天特别从洗心之间到出版部找她一起去吃晚餐,并且在吃完饭后特意绕路送她回家;像是在去餐厅和送她回家的路上若是碰上电车拥挤或是下班人潮时,他会主动将她护在怀中、牵着她的手,并且就这么一直牵着,直到到了宫野家或是到了餐厅时才会放开。
对于能有这样的进展和转变,满月已经觉得足够了、值得了。
她想,或许就这样一直下去,即使不能再得到更多,她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宫野君,这篇新闻麻烦妳翻译一下,一个小时后交给我没问题吧?」
接过天野递过来的中文新闻稿,在大略看了一遍、确定自己能够在时限内完成后,满月便朝他点了点头,「嗯,没有问题。」
看到天野因为自己的话而放心离开去忙其他事后,满月便重新坐回位子上,拿起铅笔开始了自己的翻译工作。
等到整篇报导都翻译完成后,她便将文字键入电脑的文件文件中,然后将档案传给天野。
「辛苦妳了,宫野君,」审视过一遍翻译稿后,天野便来到她的办公桌旁,笑着对她说道,「接下来应该没什么东西需要麻烦妳翻译了,今天妳可以提早离开没关系。」
满月有些讶异地问道:「真的可以吗?」
「啊,毕竟之前也常在其他时候临时请妳翻译东西,所以没关系。更何况,宫野君今天应该有妳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吧。」
「嗯,不好意思……」
听到天野这么说,满月下意识看向放在办公桌左边的牛皮纸袋,那个纸袋是今天早上她到一家出版社去拿的,里面装着长篇的法文小说,而翻译的截止日期则是在下个月底。
如果要参加每周塔矢门下的集会和接下之后的国际业余大赛口译,看来要忙上好几个晚上啊……
无奈地对着那个牛皮纸袋叹气后,她抬起头来想要感谢天野的体谅,但却看到他正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出版部门口的塔矢,「妳看,塔矢君这不是来了吗?」
「唉?」因为他的话和塔矢突然的出现,满月不解地皱起眉头。
「难道宫野君刚刚没听到我们在讨论吗?」天野这时才转过头来,并且一脸讶异地看着她,「塔矢君刚刚赢了座间老师,获得碁圣的挑战权了。这可是塔矢君第一次挑战碁圣,宫野君要好好跟塔矢君一起去庆祝才是啊!啊,还是说塔矢君不是那种会庆祝的人?」
满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塔矢已经一边向众人打招呼,一边来到了他们谈话的地方了。一看到他,天野便笑着对他说道:「恭喜啊,塔矢君,刚刚那一手十一之十下得真的很好!」
塔矢朝他微笑颔首,「天野先生谬赞了,那一手的风险其实很大,要不是运气好的话,我可能会全盘皆输。」
「不管怎么样,取得挑战权的还是塔矢君,祝贺你能够一举拿下碁圣头衔!」说到这里,天野忽然笑着看向满月的方向,「对了,塔矢君是特地来找宫野君的吧?」
塔矢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尴尬地笑着说道:「不算是,只是之前古濑川先生和我要一些数据,所以我才上来送给他,只不过看起来他现在好像不在……」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古濑川君他今天到关西棋院出差,塔矢君把东西交给我就好了。」
「好,那就麻烦天野先生了。」看到他拿着文件袋离开后,塔矢便转向一直站在一旁安静地站着的满月,并且放低音量对她说道,「待会我会在资料室那边,等妳下班后一起去吃饭,好吗?」
听到他这么说,满月忽然想起刚刚天野与她说话时所露出的暧昧表情,脸也红了起来,「刚刚天野先生和我说了,今天棋院没什么事,我可以提早走没关系……」
「是吗,」塔矢露出了微笑,「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走吧。」
「好。」
满月连忙收拾自己的东西,随后便跟着塔矢向出版社的大家告别,一起离开了棋院。
因为距离晚餐的时间还有些早,所以两人便找了间咖啡厅点了两份简餐和饮料,一边吃着,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之后碁圣赛的事。
等到吃完东西后,塔矢便如同往常一样打算送满月回家,只不过还没有走到电车站,天却忽然下起了大雨,两人便到了附近一家店的屋檐下躲雨。
由于手上还拿着重要的原文稿,所以即便提包里有折迭伞,但满月还是不敢就这么撑伞离开,毕竟八月的午后雷阵雨雨势很大,而且现在除了她以外还有塔矢。
觉得就这样待在别人的店门口实在不妥,塔矢思索了一下,随后便主动开口问道:「那个…我的公寓就在这附近而已,妳要不要先和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