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丘白早就猜到他会问这个,“我紧张的现在手心里都是汗,不过紧张也没用,一会儿只有真正开始了才知道结果。”
妻子一说紧张,祁沣当即受不了了,脸色僵了很久才憋出一句话,“放心,如果票数太低我就让管系统的给你刷成第一。”
骆丘白失笑,“你快饶了我吧,你当观众是瞎子啊,你今天把我刷成第一明天公司立刻倒闭,到时候团团的抚养费你给得起吗?”
小家伙似乎就在他身边,听到“团团”两个字咿咿呀呀的凑上来,贴着爸爸的脸“呜啊呜嗷”了两嗓子,也不知道瞎激动个什么劲儿。
祁沣攥紧电话,心脏跳得很快,嘴角勾了一下,可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懒得跟你说话,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放心,我不会想你跟蠢儿子的。”
骆丘白切了一声,抬手看表,“还有三十秒。”
祁沣不吭声,似乎真的比骆丘白还紧张。
“祁沣不论比赛结果如何,我都会回国,别担心。还有,你不回来就拿着儿子的鸡=鸡照片睹物思人吧,不用谢我,爱你晚安。”
说完这话,他毫不犹豫的扣上电话,已经预见到祁沣因为最后一句话会暴躁多久。
祁沣放下电话,表情古怪难以言说,这种紧张的时候,他的妻子竟然还要说这些不知羞的话让他分神,简直罪大恶极!
他瘫着脸看电脑,蓝盈盈的屏幕上已经开始倒数……
5——4——3——
当最后一个数字跳出来的一刹那, 《乐动全球》的战火正式拉响,整个页面瞬间亮起来,所有参赛曲目瞬间上线。
在电脑跟前守候已久的观众和粉丝,早就迫不及待的涌了进来。
短短一分钟,整个投票界面的分数疯涨,眼睁睁的看着每个进度条都在不断往前进,而祁沣的目光却紧紧锁在34号上面。
34号,歌曲名:《想念》,演唱者:WH,参赛宣言:无
十分钟票数总计:0
四十分钟票数总计:1
两小时五十分票数总计:9
……
祁沣就这样在电脑跟前坐了三个多小时,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都票数都在疯涨,而被夹在中间的34号票数少得近乎可怜。
海外赛区,所有歌曲不是英文就是取名很长,《想念》这个名字太普通,甚至这个歌手懒得连参赛宣言都没有,会让几个人有点开的谷欠望?
又过了两个小时,其他选手全都到了几千票,可是骆丘白甚至才刚刚破百,《乐动全球》六个小时统计一次票数大排名,骆丘白是倒数第三,几乎被其他人秒的连渣都不剩。
祁沣的脸紧紧地绷着,抄着口袋盯着屏幕。
他早就说直接签约,芙蓉勾那个笨蛋偏不听,公司都是自己家的,放着后门不用是傻瓜吗?
该死的,简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按照这个趋势,他能赢才有鬼了!
他“砰”一声放下杯子,眯起眼睛按下电话,通知秘书,“按照我之前给你的安排,执行第二套计划,现在通知所有跟公司有合作的制片和导演,汇总最近一年要出的全部新片,然后把34号的demo发给他们,告诉他们这是公司指定要推出的新人,让他们想办法挤出配唱或者客串角色的机会。”
“是的,祁先生。”
“还有,我记得最近有几个一线饮料广告需要主题曲,现在就联系他们。”
秘书刷刷的记着,祁沣紧紧抿着嘴角。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最大可能帮骆丘白提高知名度,哪怕不让他露面,也要利用一切机会让他的这首歌红起来,如果他连妻子都捧不红,简直没脸当他的丈夫。
吩咐好之后,刚扣上电话,秘书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还有什么问题?”祁沣皱眉问道。
“祁先生,刚才前台接到电话,说有人想要请骆丘白为一组广告献唱。”秘书的声音带着惊讶,她还没按照祁沣的要求去做,怎么突然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祁沣也愣了一下,“是那几个饮料商?”
“不是,是一组慈善公益广告,片方指名要骆丘白的那首《想念》。”
“……慈善公益广告?”祁沣听得怔了怔,他并不是觉得妻子不适合这种广告,而是没想到这种“正能量”主题的广告,现在还愿意找一个“丑闻加身”骆丘白。
“哪个机构来拍?指定要这首歌的人又是谁?”
秘书犹豫了一下,半响才开口说,“是全球关爱老人慈善基金总会投拍,指定人是……”
“苏丽玫。”
祁沣愣住了,并不是苏丽玫不出名,而是实在太有名。
当年娱乐圈首屈一指的金牌编剧,最年轻的奥斯卡最佳剧本提名,最重要的她是个女人,三十五年前在事业最辉煌的时候突然结婚隐退,至今没有任何一个人再见过她,有的人说她死了,但是没人参加过葬礼,有的人说她移民国外生孩子去了,但没人知道她的孩子是谁,还有的人说她当了流浪志愿者,但又没有听过她的下落……
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这样的名声足够震慑娱乐圈。
而她,是怎么会突然冒出来,点名道姓的选中了骆丘白?
、61
“祁先生;对方的意思是想找个时间约见骆丘白;具体的商量一下合作事宜,您看我们要如何答复?”
秘书的声音响起;祁沣抿着嘴角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先不着急,问一下骆丘白的意思再说。”
“那我现在就给骆先生打电话?”秘书问道。
“不;我亲自跟他说。”祁沣说完这话就扣上了电话。
此时是凌晨时分,窗外的天空漆黑一片;还要等很久才会天亮;祁沣看了一眼屏幕;此时已经没了再关心比赛进程的心情,沉吟了一会儿直接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离开了办公室。
“苏丽玫”这个名字虽然足够响亮,但是他确定不管是昆仑财团还是现在的留白娱乐,自己都与这个人毫无交集,如今骆丘白正处在迫在眉睫的时候,她突然出现到底是什么目的?
带着这样的疑问,祁沣一路驱车回家,等停在骆丘白公寓楼下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去摸钥匙,结果看到妻子卧室里竟然还亮着灯,接着又把钥匙重新塞回口袋里,面无表情的按下了门铃。
按了几次都没有反应之后,他就开始“砰砰砰”的敲门。
这时候门里传出急匆匆的脚步声,一边往玄关走一边警惕的问,“谁啊?”
祁沣也不搭腔,盯着禁闭的房门露出一抹不悦的神色。
他的妻子跟他真是没有一丁点心灵感应,不过才隔了一扇房门竟然还要问他是谁,这时候难道不应该直接开门迎接辛苦工作一天的丈夫吗?
而此时身在屋内的骆丘白往猫眼里一看,就瞥到一张面瘫脸,没好气的瞪着他,在漆黑的夜里显得特别吓人。
乖乖,大鸟怪你深更半夜的砸门是闹那样啊?
骆丘白赶紧打开房门,一脸惊讶的问道,“祁沣,你怎么现在回来了?不是说今晚要通宵加班吗?”
“我提前回来你不满意?”祁沣看他一眼,径直往里走。
“多少有那么点嫌弃。”骆丘白笑着撇了撇嘴,“早知道是你,我才懒得给你开门,又不是没给你钥匙,懒死你算了。”
“我高兴,你有意见?”祁沣瞪他一眼,接着把头挪到一边。
他的妻子根本就是一根木头,压根不知道丈夫进家门最想见到的不是一屋子家具,而是能亲手给他开门的妻子,真是笨死他算了。
“好好,随你。反正你这家伙就是喜欢折腾我,早上挑领带下午开房门,就是不让我消停,都一年多了你这臭毛病也没改。”骆丘白摆摆手,打了个哈欠,“热水是现成的,大半夜的洗完澡就睡觉吧,我去看看团团。”
说着他转身往隔壁房间走,祁沣突然伸手抓住他,把人拉进自己怀里,下巴放到骆丘白的脖颈间嗅了嗅,搂着他不松手,“不许去,那小兔崽子睡着之后比猪还老实,你去看他干什么?”
他的呼吸喷在骆丘白的皮肤上,他怕痒的缩了缩脖子,抬手绕到背后去摸祁沣的脑袋,“怎么着,你还跟团团吃醋啊?”
祁沣不说话,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哼声,像个大型犬一样箍住骆丘白,两条腿收紧,嘴唇在妻子的脖子里留下一串碎吻。
他总喜欢这个样子,以前在国内是这样,现在在国外还是这样,骆丘白知道这是男人的一种“撒娇”方式,只不过他不能戳破,否则男人又会暴躁的发脾气了。
骆丘白被他撩拨的气息都不稳了,又好气又好笑的推开他,“行了行了,别胡闹了,我还得上楼看比赛,被你这么一耽误得错过多少给我投票的粉丝啊,都怪你。”
听了这话,祁沣立刻哼了一声,收紧胳膊不让他走,没好气的说,“比赛有什么可看的!就凭你那点水平,不是倒数第一就烧高香了,还指望有人给你投票?你那点可怜的票数,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忘了之前他自己在公司守在电脑跟前看比赛战况的时候,可比现在的骆丘白要紧张多了。
骆丘白假装受伤的“哀叹”一声,回身捏大鸟怪的脸,“你这家伙到底会不会说话,就算是实话也不用这么不给面子的说出来吧?”
之前祁沣没回来的时候,他一直在电脑跟前一遍一遍的刷新着投票页面,对于自己现在倒数第三的名次,他一清二楚。说实话,看着别人的票数不断的疯涨,而他始终停滞不前,心里没有一点失落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也看的很开,我不看自己的票数,还不能看别人的票数吗?我看比赛是为了看看都有哪些粉丝愿意给我投票,怎么着,这还不允许啊?
“要不然呢?”祁沣冷眼看他,“我不说出来,你就不是倒数了?要我是你的话,才没脸面继续看比赛。”
骆丘白不甘心的撇了撇嘴,“切,不看就不看,反正是给你公司赚收视率,这次比赛我注定垫底了,现在收拾回国的东西总行了吧?”
反正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他注定无缘决赛,等到那个时候收拾包袱滚回国,还不如现在就为以后打算。
说着他起身往卧室走,祁沣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拉住了他。
“你现在还走不了。”
他脸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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