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难得开起了玩笑,“等你妈抱了孙子,你跟家更没地位了。”
我一哼哼,“干啥非得是孙子。万一是个女孩儿呢?”
“欠揍啊你!”老妈恶狠狠地从石桌底下踢了我一脚,然后指指邹姨那丰满的臀部,“看你媳妇儿屁股还不明白嘛,上翘的,那保准是男孩,对了月娥,你走两步,对,走过来。”见她疑惑地站起来,迈腿往前走了一步,老妈顿时眉开眼笑道:“好,好,看见没有,你媳妇儿先迈的左腿,这就对了,男孩,绝对是男孩儿,嗯,好,哈哈。”显然,老人家是喜欢孙子的。
我听得翻了翻白眼:“您那是啥逻辑啊?都这个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
老妈气得把扁豆往桌上一摔。“你个小兔崽子,不揍你是真不行了!”
“妈,您甭理他。”邹月娥笑着挽住她,“我觉得也是男孩儿,我也喜欢男孩儿,俗话说的好嘛,儿子向着娘。”
老妈摸着她的手大点其头,“对,对。”
老爸无所谓地耸耸肩,“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
我道:“女儿向着爹,反正我喜欢女孩儿。”
邹月娥笑吟吟地看看我,对我妈道:“他啊,就喜欢女孩儿。”
这话说的味道有点不对,我一听,登时闭了嘴,咳嗽道:“哈,今天天气不错呀。”见没人搭理我,我煞是尴尬道:“那什么,对了,这么好的天儿,咱们就事儿给孩子起个名儿吧,嗯,叫啥呢。”顿了顿,见他们都在思索,我先一个道:“要是女孩儿,就叫顾……顾……顾若若吧,嗯嗯,这个好。”
老妈懒得搭理我,“我看你就够弱弱的!”
我一咂嘴。“不是柔弱的弱,是安之若素的若。”
老妈哼道:“还大学生呢,就这水平?你怎么不取个顾壮壮!”
取名的问题又绕回了生男还是生女,争论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最后我爸打了圆场,做了总结性的发言,“生男孩儿好,能随月娥,聪明,机灵,以后家里的生意也能交给他打理,生女孩儿也好,随月娥,长得漂亮。”
我差点气死,“哦,合着孩子全都得遗传月娥的,没我什么事儿?”
老妈乐了,看看月娥,瞧瞧我,对比着我们俩人的面貌,“还别不服气,你自己说说,你五官面貌哪一块值得拿出来说说的?眼睛,你没月娥的大。没她水灵,鼻子,你没月娥的精致,嘴巴,你没月娥的精巧,脸型,你没月娥的顺溜。”老妈也不比了,不耐烦地摆摆手,“得了得了,你俩根本没法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嗯,就连脑瓜子也是月娥聪明,你说说,就这样,孩子还遗传你啥?你给我一边待着去吧!”
邹月娥在一旁偷偷地笑。
我险些气吐血,“遗传都是爹妈俩人的,哪有就遗传一个人的?”
老妈看了我一会儿,道:“那就勉强把你头发遗传我孙子吧,头发差点没什么,影响不了美观。”
邹月娥笑着插话道:“妈,您就别踩呼小靖了,他脸皮薄。”
老妈嗤地一笑,对我道:“行,你媳妇心疼了,不踩呼你了。”
我撇撇嘴:“你埋汰我还不是埋汰您自己?我就是您遗传来的,赖谁呀?”
“你再给我说一遍?”老妈瞪眼道:“那是你遗传你爸的多,你五官要都随了我,还不知道得多漂亮呢!”
老爸哼了一声:“你一天不吹牛都不行啊?”
“我吹什么牛了我?不信咱翻出年轻时的照片给孩子们看看!哼!”
就在这欢快喜悦的气氛下吵吵闹闹了会儿,末了,我去给邹姨热早饭,吃完以后,老妈美吧滋滋地去给邹奶奶打电话聊天了,我则扶着邹月娥回到了小屋。
让她靠到床头上,我往地下一蹲,搂着她的腰将耳朵贴在她肚皮上听着。
邹月娥好笑地伸手插进我头发里摸了摸,“刚俩月还不到,没动静呢。”
“别动,让我听听。”我使劲儿竖着耳朵,“诶,好像动了,好像还有声儿!”
“那是姨刚吃了早饭,胃正消化食儿呢。”邹月娥把我的脑袋从她肚子上推开,“别咋咋呼呼的,去,给姨剥个橘子,姨想吃了。”
我赶快一答应,从写字台上的托盘里抓起橘子剥开。掰了一瓣喂到她嘴里。
邹月娥也懒得动手了,舒舒服服地一张嘴,把橘子嚼了嚼,然后嘴里嗯嗯了一声,我马上会意地捧着手伸到她嘴巴前,邹姨就低头噗噗一吐,把核儿啐到我手心上,旋即满意地看看我,“嗯,最近表现不错,口头表扬一下。”
我呵呵一笑:“没个奖励啥的?”
邹月娥笑眯眯地看了下我,“行啊,你赶明把婉如叫来,我俩再让你双飞一次,这个奖励怎么样?”她说的是真话还是玩笑话,现在我大概也能分清一些了,这话,明显口不对心,我是万万不能应下的。
我精神一振,表决心道:“哎呀,找她干嘛呀,我现在心里就你一个人。”
“是吗?”邹月娥笑道:“算你聪明,姨渴了,喝水。”
“行行,水来了。”
铃铃铃,铃铃铃,我的手机响了。我摸起来一看号码,便道:“腰子的电话,我出去接。”邹月娥一看我,把手摊开在半空,朝我勾勾手,明显是不相信我。无奈,我只好把手机递给去给她,“瞧你这个警惕劲儿吧,我骗你干啥呀?”邹姨看过后,微微一点头,努努嘴,示意我可以接了。
我干脆也不出去了,按下接听键,“喂,腰子。”
电话那头还有好几个声音,应该是在宿舍,“嘿嘿,听说你要当爹了,恭喜了啊。”
我汗了一下,“怎么全知道了?谁跟你说的?”
“我跟磊子是从妍妍那儿听说的,妍妍好像是听她小姨说的。”
前天晏婉如给邹姨打了电话,邹姨将怀孕的事儿就顺便告诉了她,八成是晏姐嘴快,跟袁姐席老师她们都说了。我便道:“行了,跟磊子和其他宿舍几个哥们儿说一声,谢谢大家惦记了,等我女儿满月的时候,我摆桌请大家,到时候都得给我过来啊,对,还得带着家属。”
腰子嘿笑道:“那是自然了,我跟倩倩都去。”
孙小磊也跟那头吵吵道:“给邹姐带好,等放假我们几个看你们去。”
“行行,到时候电话联系吧。”
“那先这样,我们挂了啊。”
放下电话,我乐呵呵地坐到床边,“腰子磊子给你问好呢。”
铃铃铃,邹月娥搁在枕头边上的手机也响了。我凑过脑袋过去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邹姨却推了我一把,手机一躲,死活不让我看,“喂,是我……呵呵,正躺床上靠着呢……那能怎么办呀,我公公婆婆啥活儿也不让我干,只能躺着了呗……好什么啊,都快胖了……可不是嘛……嗯……你有事吧……去哪……哦……哦……太远了吧……嗯,我问问,到时候给你电话……好……呵呵,那行,你忙你的,挂了。”
我顿时警惕起来:“谁的电话?啊?男的吧?”
邹月娥笑而不语。
我这个气啊,一伸手:“手机给我!快点!”
邹月娥瞅瞅我:“我要是不给呢?”
我沉着脸掰开手指头道:“我数三下,不给我可跟你急了,一,二,三!”
“瞧你那个小德行吧。”邹月娥笑着把手机扔给我,“爱看拿走。”
我一哼,拿过手机翻了翻刚刚的来电,一看名字,呃,是晏婉如,“汗,晏姐的电话呀,你早说啊,我还以为是男的呢。”
正说着呢,她手机再次响了响。
一个小时之内,不少知道邹姨怀孕消息的人都打来了电话。
我不禁一笑,等邹姨挂了第五个问候电话,我身子往前一趴,再次抱住了邹姨的肚子,撩开白衬衫,在她肚脐眼上亲了一口,“我的小宝贝儿,瞧瞧,这么多人关心你呢,您赶紧出来吧,爸都等不及见你了,呵呵,以后啊,爸给你买最贵的房,买最好的车,然后等你大学毕了业,爸就把生意全交给你,让你当中国最年轻的小富婆。”
邹月娥白了我一眼,“这还没生出来呢,你就开始惯孩子了?”
“我乐意。”我哼着小曲儿道:“我的乖女儿,我的小富婆,听见爸爸说话了不?”
“全国最年轻的小富婆算什么?”邹月娥眯眼摸了摸我的脸蛋,“咱们儿子或女儿长大了,怎么也得进中国富翁榜前五十名吧?要不就让他当官,三年内升到正科,再两年到副处,再三年到正处,嗯,最后起码弄个正厅级……不……弄个正部级干干。”
我擦了把虚汗,“咳咳,要求是不是有点高了?”
邹月娥抚了抚自己的肚皮,眼中闪过一丝骄傲,“我不管,我的孩子就得做人上人,过最好的日子,小靖,他长大还早,这之前,咱们得为他多铺铺路,呵呵,反正你对古玩收藏这一行比较熟悉,嗯,给你个任务,孩子出生前,你起码再给我赚一个亿回来,有了这些钱,再花个几年运作运作,小十亿的资产也不是什么问题,这样孩子长大以后,直接就能进富翁榜了。”
我道:“晕,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可一个亿哪是那么好赚的?我偷去啊?”
邹月娥眨眨眼睛:“你不是挺能的吗?”
汗,我能什么呀,离重生前的那个暑假日子也不远了,现在也基本没什么漏可捡了。
“对了。”邹月娥道:“你不是赌鸡血石挺有经验的吗?那和田玉你也能赌了?这都是一个道理吧?”
我愣了愣:“赌玉吗?”
邹月娥点点头,笑了一下:“刚才婉如打电话给我就是说的这个事儿,她说过些日子打算去新疆和田一趟,淘淘宝,收收古玩,当然,她说主要还是要买一些和田玉籽料,她想赌一块和田最好的羊脂玉回来。”她一指我腰上挂着的把件,“喏,大概就是我送你的这块吧,她还问咱俩去不去。”
赌玉?和田玉?
我拿指甲盖揉揉眉心,陷入沉思。
邹月娥瞅了我一眼,“怎么?没把握?要不然跟着婉如买吧,她应该很懂。”
“这个玩意儿没谱,运气的成分也占了很大一部分。”我沉吟道:“你这么一说倒也是,和田玉,和田玉……”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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