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找向晖,向晖的同学有钱。”吕舒心干脆就是玩无赖了,我不管,总之我丢不起这个人。
向明军现在算是明白向晖的心情了,向晖为什么要跑?这样的家谁能不跑啊?
中午吃了药,就挂着自己那个能作的妈,不知道吃没吃饭啊。
家里吕舒心喝着粥,自己还嘟囔着,说伙食一点不好,嘴巴里没有味道,向孝书看了她一眼:“那谁叫你不吃饭了,你作明军,她能有什么办法?”
吕舒心一听向孝书的话,自己放下手里的碗,又开始心灰意冷了,吕舒心心里隐隐有个念头,但是她不敢正大光明的作,她知道有些女孩子挣钱挺快的,其实也不是出卖,学着聪明一点的,或者苗海蓝的家里就没有什么哥哥弟弟的,向晖张的也不是太差吧?
你说都是好朋友好同学,怎么就一点不挂着向晖呢?
唐腾这人说好应付就好应付,说不好应付也难应付,一切就是看他的心情,绝大部分他心情不好,向晖都遇不到,因为不好就不回来了,直接在外面就解决了,向晖一直都觉得狗腿王的作用比自己强大的多。
你看唐腾有什么话都是能对狗腿王说的,好的不好的,说完两个人一起走人了,至于去哪里了,她才懒得管,这也不是自己能管的。
白天司机送着去上瑜伽课,作为一个女人来说,首先就是要对自己的外貌负责,就像是向晖的老师说的那样。
“你觉得当小姐的不入流是吧,当然我说的不是那些做皮肉生意的,你往高素质的上面看。”
向晖曾经就跟老师坐在咖啡店里,老师指着一个女人就说是,向晖觉得不像,老师只是挑着唇笑。
“那在你的眼里什么样的人才像?脸上涂着那种五花八门妆容的?穿的很少的?向晖你记着,是男人都好,崩相信什么心灵美,除非这个人跟你是一起长大的,我指的是你们在大学恋爱或者更早就在一起了,要不然都是以外貌为先的,女人没有难看的,只有懒的,什么时候对自己这张脸这个身材都不能亏了,这才是女人的重任。”
一个女人说白了也算是屋子里的一件摆设,就好像是衣服跟鞋子一样,买来的时候总有那么三两天喜欢的劲头,慢慢的你疏于保养了找各种借口我很忙,我有孩子顾不上,或者我没钱,舍不得在这上面扔钱,最后留给自己的就是,你成了折旧品,处在可回收跟要被收起来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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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军到家,她妈还在屋子里躺着呢,这是喝饱了,虽然是等于吃了,但是也不敢吃的太明显,要不然做戏就不像了,她现在还指望老大给老二解决问题呢。
在吕舒心的心里,只要自己磨,老大迟早有办法的,那现在向嘉怡就被撂在这个位置了,嘉怡一向又要脸面,你总不能叫她跟梅志强回来住吧?
向明军推开门进去,吕舒心转过身,向明军看了一眼手表,她中午饭还没吃呢。
“妈,吃点东西吧,我给你买的……”
吕舒心坐起身拿起来向明军买回来的蛋糕往地上就一砸,拉过被子继续躺,这就跟那年她生了向晖是一样的,觉得人生都没戏了似的,没指望了。
“妈,你难为我有什么用?我有什么本事给老二买房子?”
向明军觉得丧气,如果自己的条件真的那么好,那行,可以说她这个当老大的有些过分不管下面的妹妹,可是她现在什么都没有,自己拖着一个生病的身体。
吕舒心捶着炕就在哭,哭的向明军头皮发麻,她妈就是这么不讲理啊,除了哭就是嚎没有别的会的。
向明军站起身,既然她不愿意吃那就算了,早晚饿了就会吃了,其实向明军心里也不相信她妈就真的一点东西没往肚子里划拉,可是没办法,她的心肠就是这样的。
不过就是老生常谈罢了。
“你妹妹现在结婚,婆家本来就不待见她,你也瞧不起她是不是?我可怜的嘉怡啊……”
向明军推开门迈着沉重的步伐就离开了。
向明军支持向晖走的远远的,但是她能跟向晖一样的做?她是老大,自己要是不管这个家,整个家就垮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啊,她从小就觉得自己哪怕就是少吃一点,少花一点少穿一点,自己给下面的弟弟妹妹花,让大家的日子都过的差不多了,这样她也就安心了。
回到办公室,同事带着套袖进门,一进来还有些纳闷呢。
“明军没去吃饭啊?”
向明军忙点头,向明军待人接事还是不错的,到了办公室虽然是别人帮的忙,可是自己上手很快,跟同事处的都挺好的,她会办事,事情落到她手里也能让各方面都满意,人家一说公会的那个向明军,没有说不好的就是了。
相反的是向嘉怡,姐妹俩在一个单位肯定就会被拿出来比较,向嘉怡是上眼皮,有用的交,没用的根本懒得搭理你,对自己的领导态度那就一个和煦如风,对待没本事没能太的同事那就是一个秋风扫落叶,爱答不理。
向明军坐下身,这边公会要出去给单位采购大衣,这活儿都是他们做的,在问明军周六有没有时间,然后要一起去的,去这边比较大型的批发市场,哪里东西便宜嘛,单位发东西肯定不会发太好的,一般般的,多少是那个意思也就过去了。
梅志强心里这个上火,他又不能跟着向嘉怡回去住,他可干不出来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在同事家挤了两天,可是这么长久下次不是办法啊。
同事就劝:“你父母坚持能坚持多久?他们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早晚会低头的,先把婚礼给办了,怎么说也能接点钱,到时候去把你爸妈接过来,那时候面子里子都有了,老两口还能说不?”
梅志强觉得也是那么回事儿,自己就多舍几次脸被,只要能把父母给劝好了就行。
你说结婚是自己结,那不得自己找个顺眼的,早晚父母能理解自己的。
向嘉怡是久攻不破,对着那两个老的就觉得心里生厌,一眼都不想看见了。
晚上一家人在家里吃饭,向荣早早吃完了就去做作业去了,向明军这是第二晚米饭,吕舒心在那边饿的,听见别人吧唧嘴的动静给自己馋的,就觉得老大忒不是东西,你说你妈在这边挨饿呢,你就吃的那个欢?
向嘉怡撂下筷子,低声说着:“要不然就这样吧,不办婚礼了。”
何止是不想办婚礼了,向嘉怡之前的雄心壮志都没了,她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婚姻了,那梅志强的爸妈就真的很下向嘉怡的面子,他们两个天天下班过去,人家就当他们是屁的,开始去了没人给开门,合计还生气呢被,结果人邻居说了,老两口去海南度假去了,给向嘉怡气的,当时眼冒金星,自己跟梅志强连个房子都没有,他们去海南玩了?
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
就是玩也应该让孩子去啊,你们两个老的去干什么去?
向孝书喝了一杯白酒,他就喜欢喝这些玩意,明知道是勾兑的但还是喜欢喝,以前年轻的时候要挣钱啊没办法也不敢多喝,现在不同了,家里交给长女了,自己每天早中晚连着喝,谁说也不行。
“你见过谁家孩子结婚不办的?再说不办要怎么把钱收回来啊?”
向孝书想的就是这个,这些年竟往外走来往了,好不容易家里有点事情,借着这个机会能收钱,怎么样也得办。
“那没钱,怎么办?”向嘉怡小声的问着向孝书。
向孝书哧溜又喝进去一小杯,没吭声,但是眼睛却看向了向明军那边,向明军没好气地说:“爸,我也不是开银行的,我每个月钱都给家里,我能有什么钱、”
向孝书小声叹气:“那向晖的同学不是挺有钱的嘛……”
向明军撇嘴。
“再有钱那是人家的钱,你们家有钱就到处撒啊?还有向晖现在不念书了,被你们逼的出去打工了,跟我也没有联系,这回你们也可以放心了,不用去学校找了,找也找不到。”
“放屁。”吕舒心这回还一下精神了,自己从炕上一跳就起来了,看得出来还是挺有精气神的。
“给她交完学费她不念了,你唬我呢老大?”
那个死丫头要是能不念,当初家里那个条件说不让她上大学她就能听家里的话了,可是向晖是那听话的孩子吗?
向明军也不愿意多说,信不信随你们的便,反正事情就是这个事情。
向孝书跟吕舒心肯定不信的,结果去了学校找,一个寝室的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说不知道,吕舒心傻眼了。
“这个死丫头片子,生个蚂蚁都比生她强,你说她就这么跑了,行啊,她以后别给我回来,回来我也不要她,说不定就跟阮丽丽似的出去干什么了,我就当没有生过她……”
吕舒心是骂了一路恨了一路,连带着也是有点担心。
向晖书也不念了,你说这不就是跟自己赌气吗?不就是因为自己帮着她二姐了吗?那你说谁让向晖这孩子嘴巴不甜了,自己疼老二,那老二对她小弟真是好,开了工资就给向荣买这个买那个的,向晖跟明军哪个做的跟老二似的了?
吕舒心跟向孝书一前一后颠儿了半天才回到家里,吕舒心把围脖扯了下去,摔在了炕上。
“她最好就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
单位要分房子,这可能就是最后一批了,没有人的你想分房子你就等去吧,单位就是对病号特殊照顾,书记合计来合计去,这人选你说怎么选?房子是固定的,就那么几套,可是等房子的人却那么多,谁都不好得罪,要说有病,都是不算轻的病。
书记挣扎的煞是痛苦,没有办法选择。
名单出来还是决定给向明军一套。
“别提了,那大半夜的就开始磨刀,病例上写的也是工伤神经病,你说你不给他换,他真要半夜起来把我给剁了,我亏不亏?”
管房的人也很郁闷啊,单位有这么一个人,单位的活儿,你说在卡车上站着,过桥洞子的时候这人也缺心眼不知道怎么就撞那上面了,你说那个车速,去了医院检查来检查去,最后就成了神经病,病例上就是那么写的,这又算是工伤,所以才叫工伤神经病的,那人平时挺正常的,只要发点什么不顺心那就神经病了,明知道他就是装的,你也没办法啊,主要神经病杀人他不犯法啊,大家还是抱着能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