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身体的一部分就可以被你带在身上,也相当于我可以一直和你呆在一起了。”公主摸了摸鼻子,眼睛亮晶晶的,“带上嘛带上嘛~我想看看效果嘛~”
但少年却没有依言带上,而是目光复杂的看向公主,“你用了多少根头发?”
“不多啊,”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的公主眯着眼,笑嘻嘻的说,“百来十根而已。”
看到人鱼一脸单蠢,丝毫不在乎自己放出的低气压,迹部也只好带上了人鱼的特制项链。
水中倒映出少年的模样,俊秀夺目。
虽然用色很俗,但款式非常衬他。
“……我也有。”少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今天是我们认识的一百天,我想着要送什么,就自己设计了这个。”
少年单膝跪地,打开盒子给公主呈上。
盒子里的是一条镶嵌着碎钻的银链,在黑夜里如同汇聚了所有的光。
“我带不上啊……”看清楚后公主包子脸了,“话说为什么是手链?”
“真是笨蛋。”迹部将人鱼拉上岸,拿起手链在人鱼腰上绕了两圈,扣上,“这样不就是腰带了吗?”
和人鱼金色鳞片相互辉映的银色手链,显出了更加迤逦的色彩。
少年自然而然的对公主伸出一只手。
“干什么?”公主茫然的抬头,她的手非常小,要两手环抱才能握住他一根手指,所以少年现在做出的,她从未见过的动作,公主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
“你的手还是空的不是吗?”他理所当然的说,任性又霸道,看着她的目光却极具温柔,“当然是握住啊。”
“你的手上,除了本大爷留下的温度不准有任何东西。”
从今往后,不管与今天相隔多久,你也只能握住本大爷的手。
【本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肿么办窝被自己的结尾萌翻了!(打滚
公主的故事就到这里完结了,想看下一章的可以明天再来,虽然作者最近上午下午都在补课,但还是会抽出来时间更新的。=v=
就是这种时候才需要读者的鼓励,你们都快点表扬我嘛!
***不想被虐就别看下边的分割线***
作者来讲述一个真实的故事。
我养过一只鹦鹉。
非常聪明的鹦鹉。
一只会自己打开笼子的鹦鹉。
作者还养了一只狗,一只正处于幼年期活泼好动的狗。
某一天那只鹦鹉在家里没人的时候跳出了笼子。
没错,泥萌大概可以猜到这是个怎样悲伤的故事了。
是的,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
*
*
*
*
因为鹦鹉不会飞,只会蹦跶。
所以它被狗拔光了屁股上的毛。
…………好吧不扯了。(被揍
接下来是正题。
公主就相当于那只从出生开始就没离开过笼子的鹦鹉,他们都同样衣食无忧,只是需要用自由来换而已。
公主从未见过自由的样子就习惯了被人饲养,这是她最大的幸运,也是最大的不幸。
鹦鹉是绝对不能放生的,他们已经无法在天空生活下去,仓鼠也是被放生了就活不了的生物,如果有人想试试的话可以,小心他萌在晚上来找你。
公主生于大海,但她同样无法在海洋活下去,被人类饲养的她已经丧失了生存本能。
生于天空却注定无法飞翔,生于海洋却被故乡排斥,哪个更可笑?
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迹部有很多东西,但公主是真的除了迹部就什么都没有。
所以一开始就是迹部让着公主,而不是公主让着迹部。
我在最开始就说过,她注定一生被人饲养,困于方寸。
因为这个故事本身就是个美化了的童话,所以是HE,我唯一给公主开的金手指就是她的寿命,三位数的寿命(200左右),我直接划去了一位数,她永远不需要去面对今后漫长的时间考验她的爱情。
爱情与自由,你会选择哪一个?
谢谢阅读。
皮埃斯,如果有人能猜到我后面任何一卷的设定之一,我就双更,此承诺最后一卷开启前有效。
、'2。1'越前龙马的人鱼
越前龙马回家的路上,有一个小公园。
最近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了,关于公园里面有某种神秘未知生物的传言。
本来只是没什么特别的传言,但禁不住每一个再次复述的人都是天生的小说家,传言经过再三的加工,就变成了非常微妙的样子。
“知道吗?”
再次听到关于公园的话题,是出自自家前辈的口中,“关于那个公园闹鬼的传闻。”
海棠僵直了一下,正在挥球的手臂一个停顿,再次挥拍时就错过了时机,黄色的小球从球拍下穿过,换来对面桃城的嘲笑。
“我忘记什么东西了,去一趟教室。”海棠马上说到,不等桃城答应就直接拿着自己的水壶开溜。
乾贞治的眼镜泛起一片白光,暗想海棠现在学聪明了,幸好他拿了自己的水壶,否则……后果自负。
龙马本来是不想去听的,结果乾学长的视线一直似有似无的从他身上扫过,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他毫不怀疑不去的话会收到某些特殊饮料的招待,于是他去了。
“传说从前有一个孩子到公园的许愿池边玩,但是一不小心失足掉下去溺死了。”乾贞治说话后就闭上了嘴。
等了许久也不见后续的部员A抽着嘴角问,“……不会这就结束了吧?”
“当然没有,”乾说,“这是删减版本的,完整版牵扯到了豪门恩怨、两代情仇、借刀杀人、虐恋情深和人鬼情未了。”
“你们想听么?”
听到那一片很明显是八点档肥皂剧的形容词,所有人都目标一致的摇头。
“从此以后,只要有人在晚上经过那个公园,就会听见公园里面传来小孩的哭声。”乾还想再说什么,但已经深知他性格的众人果断用转移话题堵住了他的嘴,照这个展开下去,他接下来说的一定是那个公园的名字了。
为了不给自己带来心理阴影,也为了不让更多的人苦逼下去……学长就麻烦你进一次地狱吧。
越前龙马在他说出公园这个词的时候就知道是哪了。
其实真要说的话,这个故事还是他先传出去的,只不过被不断的篡改了、以至于没有人知道最初的版本是什么了。
毕竟每个人都是原作者不是?
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妖怪,有的只不过是一只,不存在于人类认知中的水生哺乳类动物而已。
不、不是什么水鬼,更确切的说,是只存在于幻想中的、诱惑与美的极致表现。
……那是一尾人鱼。
龙马认识sora的时候很早。
早到那只人鱼刚刚来到许愿池,公园的晚上第一次传出哭声的那一天,越前龙马就认识了sora。
当时他为了去买葡萄味的ponta而特意绕路去了那个公园,差不多的傍晚的时候吧,夕阳将一切都染成了非常温柔的暖色,在白天里所有看起来有棱有角的事物都变得软和了起来。
就在他将芬达罐子扔进垃圾桶拍拍手准备走人的时候,听到了非常细碎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哭声。
是那种一直都非常坚强、只有实在发生了自己接受不了或者非常打击的事情之后,才会哭泣的孩子的哭声。
压抑又细小,却在这寂静的黄昏时刻显得异常清晰。
这哭声让他想起了卡鲁宾小的时候,那时候声带都没发育完全的小猫咪就只能发出这般柔弱秀气的叫声,软软的喵呜声,那么小,那么温柔。
明明是求抚摸求陪伴一样的叫声,却让人感觉被安抚了。
不管当初他最初的想法是什么,龙马都向着传来哭声的地方迈开了脚步。
他在喷水池的人鱼雕塑下,发现了一只人鱼。
当时他真的是以为人鱼雕塑活过来了——如果那个雕塑有颜色的话,大概就会是这个样子的吧?
比任何一样可以形容的、存在于世间的事物都还要蓝的纯净发色,和看起来有着活泼甜腻色调的橙色眼眸。
作为一只冰凉的水生生物,却有着世间最温暖明快的亮丽色彩。
虽然正在哭泣,但微笑的样子一定会跟那个雕塑一样,用俗气一点的形容就是,宛如阳光。
“……喂,”他压了压帽子,本来想问你怎么了,话到嘴边却变了一个样子,“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再哭会吓到人的。”
“是、是这样吗?”人鱼被吓了一跳,抹一把眼泪,就抽噎着揉着眼睛露出一个笑容,“对不起……那个,请问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龙马轻轻皱了下眉,他总觉得这只人鱼的眼睛并没有在说话的时候正视着他,或者更准确的说,她的偏差离他所站的位置有点微妙的偏差,看上去就像是……无法聚焦。
“那么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她举措的说,双手在一起握得很近,力气大到了手指的关节都泛起了没有血色的白,“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的。”
她说,脸上是让人无法拒绝的纯粹笑靥,非常真挚,却给人一种微妙的、‘自己就是这个人的救命稻草’这样的感觉。
“可以,”龙马挪动了一下脚步,走到她的侧面,但人鱼看起来完全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果然,她的下一句话就确定了他的猜测。
“这里是……哪里?”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夹杂了恐惧等诸多感情,面上却是一派阳光灿烂。
这句话本身没什么问题,但从一个人鱼口中说出来,就很有问题了,尤其是她还有那种古怪的反应。
……这家伙,看不见吧。
龙马不觉得有什么骗她的必要,虽然觉得她可怜却也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于是他选择实话实说,“陆地。”
“果然吗……”人鱼尴尬的笑笑,刚刚那种压抑的感觉从她身上消失不见,她挠了挠脸,像是放下了什么语气轻松的说,“从刚刚开始就觉得气味不太对,结果还真的是这样啊。”
因为未知所以畏惧,但一旦知道这是自己所生活、尚在常识和已知范围内的世界,她就可以接受任何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并且将注意力转移到如何活下来、并且如何回去上。
“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人鱼用商量的语气说,“不是一定要你去做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当做没有见过我而已……”
我不清楚你是怎样的人,你也对我没有任何责任,但我只能选择赌一赌你的良心,我的命运在你的手上,你可以将我交给任何人,也可以轻易的杀死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