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就表示默认在下面了!”张春说着说一手抱住夏树吻过去,另一只手伸进了夏树的衣服里,他前不久才特意去找了两部片子来看过,虽然实践是第一次,理论还是有的。但是当他的手探到夏树皮带上的时候,夏树拉住了他的手。
“不能这么做,会害了你的。”
张春脑子突然嗡的一声,张春江临走时说的那句话难道是这个意思?如果他和夏树做了他会死。于是,他咧嘴一笑,说道:“我不怕。”然后他想继续,夏树却并不放手。
“花儿。”夏树的另一只手忽然覆在张春脸上,指尖摩擦着张春眼角下的伤痕,眼睛仿佛拼命压抑着什么,让张春觉得很难受。
张春愣了愣,漠然收回手,然后一手紧紧抱着夏树,一手握住自己已经站立来的部位,声音显得不太着调地说:“夏树,你别动,我抱一下就好。”然后开始上下其手,嘴里含糊着若有似无的呻吟。猛然间张春感觉另一只手覆盖在自己来回撸动的手上,不由浑身一颤,他松开手反握住夏树的手,冰凉的手掌一触上来反而让张春更加炙热。他抓着夏树的手上下动起来,脑中突然从记忆深出翻出来他第一次自撸的画面,由于家庭环境的影响,张春的青春期来得比较晚,即使早有听闻但却从来没自己动手弄过,直到十六岁那年夏树住进了他家里。那天晚上天气很热,电风扇却坏了,张春吵着热就直往夏树身上滚,最后还嫌不够,直接扒了夏树的衣服,张春就抱着夏树冰镇自己,那股冰凉的触感就像催化挤让张春更加燥热,于是开始在夏树身上乱蹭。等到他发现不对的时候,他家小弟已经昂首挺胸的耸立在绝壁上了,他连忙躲进厕所里。那是张春的第一次,满脑子想着夏树冰凉的身体发泄出来。
张春无力地靠着夏树的肩膀,胸膛不断起伏,嘴里还是没有降下余热的喘息。夏树错身把张春让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正打算起身,张春一把拉往他,眼神迷乱。夏树看了张春一眼,安慰般地说:“我去洗手。”张春这才松开手,顿时感觉大脑终于松懈下来,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第四十七章 混乱
张春看着镜子里自己浮肿的双眼,垂头叹气,昨晚他喝得七荤八素的,记忆全都混在一起,模糊不清,唯独记得夏树帮他那什么了……想起这个张春霎时耳根发热,感觉浑身奇痒难耐,低头用冷水狠狠往脸上浇,脑中猛然闪过只言片语,夏树昨晚好像对他说过什么,但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他随便擦了擦脸转过身看到夏树一动不动地站在他门口。
“安若找你。”夏树气定神闲地说道,丝毫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张春甚至怀疑他昨晚是做了一场梦,虽然他确实也做了一场更活色声香的梦。张春微低着头轻声嗯了一声,目不斜视地越过夏树走出来。
“那个,张春,我哥来了。”安若连忙上前拉住张春欲言又止地说,脸颊发红。
张春疑惑地盯着她问:“什么时候?来接你回去的?”
安若愣了两秒,先是摇头再又点头,喃喃说道:“已经到了,让我们去接他。”她刻意加重‘我们’两字,说完低下头去,一副快要无地自容的表情。
张春沉吟半晌,心里大概明白了安若的意思,对于安若他确实除了朋友之情再无其它,如果不是那场车祸可能现在仍然形同陌路,但加上沈宛秀的关系,他又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里面,于是说道:“没事,他肯定也不认识路,去吧!”
“不好意思啊!我哥他就这样。”安若一脸不好意思地说,终于松开一直拉着张春的手放下心来,突然又说道:“他要是等会跟你说什么别放心上啊!”
“嗯。”张春看着安若一笑,回头跟夏树说了一声就跟着安若出了门。
第一次见到安旸时张春就觉得他是个不好应付的人,但是从未想过他会这么异于常人。先不说他和安若只是朋友关系,即使真是在谈恋爱也没他这么不请自来,一见面就要求见家长的。吓得张春甚是无语的解释半天他父母双亡没车没房的现状,安旸倒没显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只是沉思了一下,一脸严肃地说他们家有房子。张春顿时连解释的心情都没了,看着安若同样一脸窘迫,安旸却丝毫不介意两人鄙夷的表情,摆足了大哥的架子让张春带他去市里转转。张春本来有足够的理由拒绝,但好歹他也算半个东道主,而且安若跟他来H市也是他有求在先,再想想安旸的误解似乎也合情合里,所以张春无可奈何地从一大清早就带着安家兄妹在市里观光了一圈,等三人终于想起肚子饿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于是几人商量着先去吃午饭,张春又倾尽地主之宜选了一家比较有特色的饭店,安旸似乎对于张春的表现很满意,席间趁安若去洗手间的空档,安旸一本正经地对张春说了一句话:“我不知道那丫头怎么跟你说的,不过我知道她钱包里有张你的照片放了五六年了。”张春一脸惊讶,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他并不是个温柔的人,但往往总是留给别人足够的理解和宽容,所以即使安旸一直单方面的误解,他也没当面翻脸,这种话自然安若自己去说比较好,但此刻他却觉得他实实在在的辜负了一个好姑娘,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阵压抑。之后安旸再没说过类似的话,一如之前的独断独行,饭后安旸说是明早要回去,他是开车来的,张春想到夏树,正愁不知要怎么回去,此时心中一动,说了一堆理由建议安旸晚上走,顺带他和夏树。安若一副了然的表情在旁边帮腔,安旸倒没过多怀疑就同意了,当然一半的路得张春开车。
最后,安若说要给安母带礼物,张春实在不愿参与只好推托,先回了酒店,而且既然要回去了,于情于理他得去和张守宁打声招呼。
张春站在房门口心跳突然没由来地慌乱起来,打开门的那一刻他开始后悔早上不该留下夏树出门。房间里此时空调没有开到往常那种一进门就浑身一颤的温度,甚至有些燥热,窗帘被掀开了一条缝,一道光线射进来正好落在夏树的胸膛上,而夏树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地上。张春不自觉攥紧了拳头,他连忙关上门迅速打开空调,拉好窗帘,叫着夏树的名字半跪到他旁边摸了摸他的额头,竟然浸了一层粘湿的薄汗。夏树全身的皮肤不再是没有血色的苍白,而是呈现出一种灰暗的纸金色,他记得上次和夏树一起坐大巴他皮肤就是这种颜色。比他脸色更吸引张春视线的是一块黑色的印迹,从他脖子里延伸到脸颊,仿佛活物一般晃动。张春连忙扒开夏树的衣服,只见一张硕大的脸谱印在他胸膛上,就像那些黑影的脸一样,明明看起来漆黑一团却让他觉得栩栩如生,不寒而栗。张春肯定夏树身上之前是绝对没有这种东西的,忍不住想拨开他的衣服看看是不是还有其它的印迹,夏树突然抓住张春的手,表情痛苦地对他摇了摇头。
“夏树,你怎么了?”张春伸手去扶夏树,却发现他的身体僵硬得可怕,刚才他拉住张春的动作已经是耗尽了力气,张春一脸惊慌失措地瞪着他。
“过会……就好。”夏树艰难地开口,声音干哑得仿佛喉咙里粘满的笋壳毛。
张春点点头,握住夏树的手,淡淡地说:“我陪你。”
房间里的温度终于降下来,张春冷得不自觉裹了裹衣服,开始打喷嚏,但夏树的脸色却不见好转,他这下彻底着急起来,原本以为和以往一样,只是因为温度和阳光的原因夏树才变这样的,但此刻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张春一脸不安,说道:“夏树,我要怎么帮你?”
“让我一个人。”夏树缓缓说出这几个字,双眼紧闭着。
“你保证你会没事?”张春盯着夏树,夏树动了动嘴唇只有保证两个字的口型,并没有发出声音。
张春一下跳起来,他甚至想狠狠踢夏树两脚,大声喊道:“我他妈不信你,你说阳气人血还是人肉?这里有现成的,不用跟我客气!实在不行我去抓两只野鬼给你。”张春此刻满脑子都是旁门左道的念头。夏树突然没了动静,张春甚至怀疑他已经魂魄脱体,急忙蹲下去查看,如果要说他面前的是一具僵硬的尸体绝对不会有人反驳。张春的心仿佛悬在半空,试探地叫道:“夏树,你别不动!”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有只手捏着他的心脏,只要夏树没反应他的心脏就会被那只手捏碎一般,这种源自心底的恐慌没有原由又深不见底。他明知夏树是鬼,曾经也做过无数心理建设,如果哪天夏树要是离开他了会怎么样,但如果真正面临的时候全都变得不堪一击。他突然回忆起八年前他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却再也见不到夏树的心情,如果再来一次那种痛苦只会更加强烈。张春一时间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生怕错过夏树任何一个动作,过了许久夏树的手指在他掌心微微动了一下,张春终于放下心来,长长吁了一口气,静静地坐在夏树旁边。
时间无声地碾过,夜色悄然降临,安若再次敲响房门,下午的时候她也来过两次张春都没应声,如果这次张春再不说话,她恐怕要找保安来开门了。
张春缓缓站起身盯着仍然一动不动的夏树,他知道夏树现在肯定很痛苦,从他紧蹙的眉头就能发现,但表面看起来却显得很平静,就像只是睡着做了噩梦一般。
敲门声又响起来,伴随着安若的声音:“张春,你在不在?”
张春打开门堵在门口,安若伸着脖子往里面望了望,说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我哥说可以出发了。”
“不好意思,我们今天可能走不成了,你们先回去吧。”张春满怀歉意地说。
安若看了看张春,然后说道:“要不都明天再走吧,反正天黑路不好走。”张春苦笑一下,过道里传来安旸的声音,安若对着张春笑嘻嘻地说:“我跟我哥说去!”接着她又顿了顿,压低声音凑近张春问道:“嗯……夏树出什么事了吗?”
张春先是一惊,再微微摇了摇头,说:“没事。”
安若淡然一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