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不解,转脸看过去,就见公孙手上拿着一个很大的袋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白玉堂目测了一下,道,“嗯……可以装进一具尸体。“
展昭飞了个白眼给他,白玉堂叹了口气,伸手拦住展昭的肩膀,道,“唉……怕什么,既来之则安之,他们打起来了又能怎样?不还有你爸在么,还有咱那两个妈呢,不会有事的。”
展昭摸摸下巴,道,“我倒是觉得公孙经多见广,说不定会出什么绝招。”
白玉堂挑眉,“拭目以待吧。”
随后,众人上了楼,门铃刚响了一下,就有人来开门,白锦堂站在前面,就看见门一开,一个人飞扑了出来,一把搂住白锦堂,在他腮帮子上亲了一口,“锦堂,你总算回家来了,给妈妈亲一口!”
众人愣住,就见白锦堂腮帮子上一个鲜红的口红印,眼前站着一个最大只能看做他姐姐的妈……
展昭眯着眼睛在旁边看了良久,转脸看白玉堂,认真地说,“你肯定是捡的!”
白玉堂无力。
“公孙!”白妈妈凑上去拉住公孙到眼前看,“进来坐。”
公孙很礼貌地送上了一个迷人的微笑,道,“伯母好年轻。”
“哎呀……怎么还叫伯母,叫妈。”白家妈妈被公孙击中了萌点,伸手拍拍白锦堂道,“你知道么,你妈年轻的时候喜欢的是这种斯文的类型,最恨你爸这种老粗!”边说边往里让,众人进门,就见白允文和展启天正坐在沙发上面,展家妈妈依旧在厨房里帮忙,展昭和白玉堂乖乖叫了人之后,迅速闪到了厨房里。
“妈,什么状况?”展昭问自家老妈。
展家妈妈挑挑眉,对展昭和白玉堂“嘘”了一声,道,“别添乱。”边说,边递给两人一人一份菜,“端出去。”
白锦堂和公孙站在白允文和展启天身边,展启天笑,“锦堂。”
“展叔叔。”白锦堂叫人,转脸看自己老爸,叫人,“爸。”
“嗯。”白允文点点头。
展启天站起来,走到白锦堂身边,跟他寒暄了几句,沙发前就留下公孙和白允文两个人。
展昭和白玉堂站在厨房门口,一人端着一盆菜边吃边看。
白允文抬头看公孙,公孙从容不迫地对他笑了笑,道,“伯父。”
白允文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公孙,道,“坐。”
公孙大大方方地到白允文身边坐下,没等白允文开口,就从那个大得离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来,递给白允文,道,“我和锦堂给你带了几样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礼物?度蜜月时带回来的?
白允文接过来一看,就见是一瓶50年份的etiquette葡萄酒,白允文看了看酒,左边的眼眉挑了挑,道,“谢谢。”
=口=……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公孙一下戳中了白老爸的要害!葡萄酒必杀,何况还是他爸最喜欢的那个口味。
白允文刚刚放下酒瓶,公孙又递了一盒东西上来。白允文有些吃惊,接过来打开看了看,就见是一盒COHIBA古巴雪茄。白允文右边的眉毛又挑了挑,脸上不自主地出现了一些笑容,点点头,“嗯。”
=口=,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第二个要害啊,白家爸爸已经开始动摇了。
放下雪茄,公孙又从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高尔夫球杆……
白允文接过去看了看,笑着点点头,随后,两人从葡萄酒聊到雪茄,从雪茄聊到高尔夫,又从高尔夫聊到了钓鱼……还相约周六一起去溪钓,最后的最后,白允文说,“叫什么伯父?叫爸!”
公孙笑着叫了声,“爸。”
=口=……展昭和白玉堂张大了嘴……厉害啊,公孙半个钟头搞定了白家老爸这个全警局都有名的老顽固!当然,出钱买东西的肯定是白锦堂啊。
沉默了良久,白玉堂问展昭,“猫儿,你爸喜欢啥?”
展昭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身后的展家妈妈伸手将白玉堂拉过去,道,“玉堂,我告诉你!”
展昭黑线。
随后,公孙还送了白家妈妈喜欢的礼物,两人相谈甚欢,用白家妈妈的话讲,要是她再年轻三十岁,一定踹掉白家爸爸,去追公孙……
展昭和白玉堂边吃饭边摇头叹气,总得来说,有惊无险,公孙算顺利过关啦!
密码凶手 18 插曲
一顿饭吃得众人心情舒畅,公孙一跃成为了白家妈妈最喜欢的儿子,一口一个策策,那叫得一个甜啊。
白玉堂和展昭端着饭后小点心,窝在沙发上吃,鲁班长久不见两人了,趴在展昭身边舔毛。白锦堂和展启天在一旁谈事情,好像是关于生意方面的,投资和金融。白允文走到白玉堂他们身边走下,问,“最近忙什么案子呢?”
“唉,还是那件鬼屋案。”白玉堂摇摇头,展昭突然想了起来,问白允文,“对了叔叔,十四年前,师范大学的火灾你知道么?”
白允文一愣,点了根公孙刚刚送的雪茄尝了尝,满意地点点头,道,“这案子我倒是有些印象……嗯,是不是有个学生受了重伤的?”
“对”白玉堂来了精神,“老爸,你知道啊?”
白允文想了想,问一旁的展启天,“启天,师范大学火灾的案子,你记得么?”
展启天想了想,道,“我记得那案子,当时那案子挺乱的。”
“有多乱?”展昭抱着枕头,好奇地问。
展启天回忆了一下,道,“校方告建筑商建筑结构上有问题、学生告校方疏于职责,视学生安全于不顾、烧伤的学生告校方,也告同学,本来闹得很大,事情也见诸各大报纸了……不过在庭审前一天却突然说要庭外和解。”
“哈?”白玉堂和展昭都吃惊地对视了一眼,看展启天,“这算什么?先闹得满城风雨,然后就说庭外和解?”
展启天点点头,道,“当时媒体关注度高,是因为大家觉得被烧伤的学生很无辜,而另一方面,也担心学校方面给了他压力,才让他放弃诉讼的想法。我当时还在做检察官,特意去见过那学生,他烧伤真的很厉害,我询问他要不要提起诉讼,有什么不明白可以问。不过他说他不想告了,因为失火的那个违规电器是他的……嗯,到时候如果校方和其他的学生反过来告他,他可能会更惨,起码现在校方已经答应保障他的生活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展昭好奇,凑过去问,“爸,那人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么?”
展启天想了想,道,“姓陈,名字不记得了。”
“叔叔,你确定他当时能说话?”白玉堂问。
展启天愣了一下,点点头,“能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纳闷。
“怎么了?”展启天不解地问。
“陈建先现在是又聋又哑,如果不是当年的伤造成的,那就有可能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就是装的。”白玉堂琢磨着,“不过装聋作哑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呢?”
“你俩吃饭就吃饭,歇会儿再想案情不行啊?”白允文摇摇头,问白玉堂,“这案子老包应该知道的,你们怎么不去问他?”
“唉,刚问了七年前的,这会儿又要问十四年前的了。”展昭有些无奈地说。
“七年前?”展启天想了想,“话说回来,这师范大学的确是经常发生火灾啊,短短十几年已经有三次了。”
“什么?”展昭和白玉堂惊得异口同声问展启天,“三次?!”
展启天见两人的样子也吃了一惊,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的确是三次啊。
“除了七年前和十四年前的那两次,还有哪一次啊?”展昭抱着枕头坐到展启天旁边,“是更早的?”
展启天想了想,“十年……不对,十一年的样子吧。”
“十一年?”白玉堂微微皱眉,“也是宿舍楼着火么?”
展启天摇摇头,道,“是职工宿舍楼。”
“职工?”展昭想了想,“那么就是说,烧的是老师,有死人么?”
“死了。”展启天摇摇头,道,“是个送快递的。”
“什么?”展昭吃惊,“为什么会死了个送快递的?”
“是职工宿舍楼一间房间里瓦斯泄露,送快递的去了,一按门铃,然后就炸了。”展启天道,“当场就死了吧,当时打官司也挺麻烦。”
“这简直就是撞大运给撞上了。”白玉堂无奈地摇摇头,道,“那个送快递的该有多背啊。”
“嗯。”展启天点了点头,道,“当时查出来,煤气泄露是因为煤气管子老化,这原因很难追溯,你说是校方吧,宿舍是老师在住,你说是生产煤气管道的厂家,这管子是老师在五金店买的,用了好几年了。”
“算是白死了吧。”白玉堂无奈。
“真是……”展昭摸着下巴道,“那几个师范大学的校长老师是在挤牙膏么,怎么有案件都不说,藏着掖着的。”
“毕竟也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吧。”白允文道,“校方么,都是这样的。”
“嗯……”展昭突然托着下巴,靠在沙发上发起了呆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猫儿,怎么了?”白玉堂捅了展昭一下,“想到什么了?”
“小白,七年前被烧的宿舍门牌号是什么?”展昭突然问。
“311啊。”白玉堂回答。
“刘方家的门牌号?”
“……1102”白玉堂想了想,“十一年前的火灾……会不会只是巧合啊?”
展昭点了点头,“乔伟明的笔名?”
“……”白玉堂看展昭,“十一罪。”
“只是巧合?”展昭歪着头想了想,“但是也看不出什么具体的联系。”
“乔伟明啊?”展启天笑道,“这人你们也认识?”
“爸,你也认识他?”展昭看展启天。
“他去了监狱好多次,见重刑犯,花了不少功夫,法院的人大多数都认得他。”展启天道,“这人我也见过一两次,表面谦卑,骨子里自负,自以为是得很。”
展昭抬头看展启天,“爸,难得看你对人表示不满。”
展启天耸耸肩,“那些重刑犯身上都是背负性命的,没什么值得宣扬,强者不见得就是能害人的人,能救人的人怎么不见得有人追捧。”
……
吃完了饭,众人回家,出门前,白妈妈伸手拽了展昭一把,小声问,“你啥时候叫我妈?”
展昭尴尬得满脸通红,赶紧就跑了,进了电梯他还纳闷呢,两个妈妈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