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先生,司徒先生你在吗?”廖琰嘭嘭嘭地敲着房门,敲了好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手机铃声,然后就是廖琰低低的声音。
“抱歉,司徒先生,我不能立刻整理我的东西了,你知道的,我立志于像福尔摩斯先生学习,我的职业跟他的差不多,我是一个专业的侦探和顾问,现在警方那里有事找我,我就先走了,再见。”
外面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开门声,关门声。
“你总是出现得这么及时,让我都来不及想上一个世界的廖琰,只是不知道最终我会离开你几次。”司徒诚低声呢喃着,从某种角度来说,上一个世界是所有世界里最正常的那一个,但是他错过了,这个世界,依旧变态。
果然像廖琰所说的,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是变态吗,他只是不巧遇到了所有展现在明面上的变态。
用实验台上拿了一支针管,司徒诚把针管戳进自己的手臂上,很快,一管黑红的血被抽了出来。
放在专业的试管里,司徒诚低声道:“到底是怎样的身体可以让灵魂一次次地变幻,到底是怎样的灵魂在一次次地在世界中穿行,我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他是科学家(2)
敬业的科学家不止要把别人当成研究对象,还要把自己当成研究对象。
这一次,司徒诚的课题是论脑回路的构成。
客厅内,一个巨大的大脑模型横立在中央,即使是假的,这个模型的感觉也像真的一样,只是即使如此,司徒诚还是觉得不满足,他想要研究的是真的模型,而不是假的模型。
“既然你喜欢研究这东西为什么不当法医而当科学家了呢。”廖琰站在司徒诚身后提出他认为合理的建议。
司徒诚抬起头看着廖琰,慢悠悠地点头:“你说的不错,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建议,可以纳入考察范围之内,不过得先等我把这个课题完成了。”
于是,一个星期后。
作为一个警方的顾问,廖琰这个职业在华国是很稀有的,即使有了BBC某腐剧的宣传,这个职业的人还是并不怎么受欢迎,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没有人喜欢跟自己抢饭碗的人打交道。
廖琰在兼职警方顾问的同时,还是一个私人侦探,主要的业务就是帮豪门主妇或者普通主妇抓小三,只要出得起钱,他就可以接任务。
这一天,廖琰像往常一样来到法医处求资料,然后,就让他看到了某个室友。
“你你你,你真的兼职当法医了?”廖琰指着穿着白大褂的司徒诚。
司徒诚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斜眼看着廖琰,暗想果然是前几个世界廖琰的人品都用完了,他面对的人从富得流油的世界知名企业家变成在特种部队有着重要地位的军人再到现在这个神神叨叨唠唠叨叨,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高的廖琰,他只能说世界真奇妙。
“司徒先生,”四十出头精神矍铄的中年男子走到司徒诚面前,“非常感谢您的研究,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请问您有什么要求,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就一定会帮您办到。”
司徒诚抿着嘴:“我的研究需要很多尸体,所以,让我当一阵子法医吧。”他开口,没有一点拐弯抹角。
“行,司徒先生的能力众所周知,如果您可以当法医,对我们侦破案子一定有很大的帮助,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警局的私人顾问廖琰,廖琰,对方是谁,想必你应该知道吧,不知道我相信你也可以推测出来。”男人笑道。
“当然不用,司徒先生的大名我早就有过了解,你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廖琰伸出手。
司徒诚看着那只手,皱紧了眉头,嫌弃地看着那只手:“你那么精于计算,有没有算过你手上有多少的细菌?我现在还没有计划去研究细菌。”
听到司徒诚的话,廖琰笑了:“司徒先生,我知道你所有的信息,你的习惯,你的爱好,我知道你没有洁癖,但是我十分好奇你对我的态度,偶尔的时候,你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老朋友,但是大部分,我对你而言还是一个陌生人。”
作为福尔摩斯的忠实粉丝,廖琰的观察力已经及格了,如果司徒诚是在第二个世界遇到廖琰,那么他肯定会露馅,可惜现在的司徒诚经过那么多世界,大风大浪都过了,只是廖琰的几句话根本不会让他感到局促。
“对我而言,不管你是熟人还是陌生人,我对你的兴趣只是你的脑袋,我想看看你脑袋的构成,廖先生。”司徒诚仍然坐着,可是他的眼神,他的神态都与寻常人放松的时候不一样。
“司徒先生,你当过兵?”中年男人看着司徒诚的样子眼睛闪闪发光,像是看到了心爱的宝贝。
司徒诚放下脚,他知道军人身上有着独属于军人的特质,这种特质只有同样作为军人的同伴才会发现,他也奇怪为什么上一个世界的习惯会带到现在,面对一脸好奇的中年男人,他开口道:“作为一个科学家需要良好的体力。”回答得一丝不苟,这是他作为特种兵训练的其中一项,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镇定,因为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前面的三个世界司徒诚一直都在挣扎当中,上一个世界,作为特种兵的他根本没有时间挣扎,而且特种兵的习惯也不容许他挣扎,特种兵遇到的危机千变万化,只要能够守住本心,那就无所谓清醒不清醒。
这一世,特种兵的有些习惯保留下来,司徒诚已经刻意比较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是完全控制,但至少不会像前面三个世界一样总是从某种状态惊醒,然后开始回想自己所做的事。
说来也好笑,明明只是在上一个世界呆了三个月而言,可是这些习惯却像是陪伴了他一生。
一个科学家需要好的体力,这话一点没错,中年男人笑着点了点头:“你们的工作总是令我们钦佩。”
司徒诚微笑着:“你们的工作也同样令我钦佩。”警察,也是军人的一部分,即使有一部分警察所做的事十分恶劣,但这绝对不能掩盖这些人为国家所做的贡献,为普通百姓所做的贡献。
司徒诚客串法医已经是定下来的事了,警局为他配了一个助理,一方面是给司徒诚打下手,另一方面也是怕司徒诚这个大科学家对于尸检这件“小事”吊儿郎当出了什么纰漏。
这一点,司徒诚没什么意见,自从当了一阵子特种兵,他对所有职业的人都有一种宽容的心态。
工作时间到,司徒诚起身进入存放尸体的解剖室,廖琰随后跟上。
关上玻璃门,一阵阵阴冷侵入两人体内,这个房间的室温是为这些尸体调的,最适合尸体的温度,当然,这个温度对于普通人而言确实冷了点。
尸体被放在正中央,衣服早已被脱去,由于冰冷的温度,尸体不会腐烂可是都泛白了,而最直观的就是他的嘴唇。
“我们对尸体需要抱有百分百的尊敬。”司徒诚自己套上医用橡胶手套,然后把另一双手套递给廖琰。
廖琰接过手套套在手上,低着头看着尸体,沉声道:“一直以来我对尸体都抱有极大的尊重,因为他们是人类留下的唯一证据,你是想这么说吗?”
“不,我想说的是对尸体抱有尊重他晚上才不会来找你。”司徒诚一本正经地开口。
廖琰猛地抬头,他以为司徒诚是开玩笑的,可是看他的表情显然不是:“我以为大科学家都会是十足的唯物主义者,你这个科学家竟然还相信鬼魂的存在?”
“爱因斯坦和爱迪生晚年研究的都是神学,”司徒诚轻轻按压着尸体,“但是我还没到他们的境界,鬼魂亦或是魂魄,虽然我还没有发现,但是没有发现不代表没有。”边说着,他边按压着尸体,直到按了整整一圈。
“司徒先生,”配给司徒诚的助理开口了,“需要我为你准备好解剖刀吗?”能在这么阴冷的室内聊天也是这两个人神奇的地方啊。
“不用,对于人体的了解我对你深刻多了,”司徒诚毫不犹豫地开口,“尸检我已经完成了,此人活着的时候身体除了肾虚之外就没有别的毛病了,好女色,不够节制,肺部积水应该是死后造成,可是偏偏头上还有一个并不致命的大伤口,咽喉,鼻间都有淤泥,脸色泛青,应该是被人先用利器敲打头部,然后再被推到有淤泥的水里造成的死亡。”
就像司徒诚自己所说的,对于人体的研究,他比这里所有人的人加起来都要深刻,他可以用很细微的差异找出人体的异常,这一点与廖琰对于外界事物的关注是不同的。
助理在发愣,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法医,即使司徒诚的出身比较高。
“我先走了,下次再有事我还会来的,哦,对了,这人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两点左右,脑部受损的时间是在一点半左右,不用怀疑,我看出来的左右绝不会相差五分钟以上,这点差异已经是因为戴着手套的缘故了。”司徒诚摘下手套扔在一边。
“司徒先生,你不需要解剖验证一下吗?还有,死亡时间的话可以测一下肝温。”助理叫住就想要出门的司徒诚。
“不用了,要是你们不相信我可以检验一下,至于解剖尸体,这人的智商绝对不超过一百,对于低智商的人类我没有兴趣检验,当然,不是我不尊重死者,这句话无论是对活着的人还是死了的人我都是这么说的,你看那家伙,”司徒诚指着还趴在尸体边上的廖琰,“我对他就很有兴趣,他的智商应该超过一百三,只可惜不经过他的同意就剖开他的脑袋是犯法的行为,以前也有这样的例子,可是我三番四次告诉他们只是剖开脑袋是不会死的还是没有一个人答应我,如果有超过一百二智商的尸体,我一定会很有兴趣。”司徒诚平淡地说完这一整段话。
一旁的助理听着司徒诚平淡的口气,只觉得阵阵寒气从心底冒出来,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果然,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是没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他是科学家(3)
“我也看完了,”廖琰很快也出声了,“不过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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