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轻轻的拍着元谦的背,在元谦耳边轻语,“乖不怕,不怕,相公在这呢,不怕。”
那个在半空接住元卓的人,和楚江一样的装束,抱着元卓落在地上,伸手把元卓脸上当眼睛的黑巾,看着那双带笑的眸子,冷冷的道了一句,“你就真的不怕死?”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们,我怕什么!”元卓笑笑谄媚的道:“你怎么能忍心,让我们有危险,宝宝可是一直在等你,昨天看到你还兴奋了老半天呢。”
男人冷哼一声,对于某人的花言巧语,很不想买账,但是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火气顿时消得差不多了,“你啊,总是让我揪心,你什么时候能乖一点,不做这些让我心跳停止的事!”
男人说着话,把脸上的黑巾拿了下来,那是一张俊逸年轻的脸,是一张元卓无比熟悉的脸,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元拓,元卓的爱人,也是他明义上的的弟弟。
元拓皱着眉解开了捆着元卓的绳子,看着元卓背上的一堆铁家伙,眼里冷光连闪……
你两对男男,恋恋情深的时候,德亲王有点木然的站在原地,看着从房顶落下来一群黑衣人,他早就知道那两个和他一起进宫的不是那两个小子本尊,但着实没想到他们会以这种形势,这种时候出现,更不知道元拓已经在皇宫内部打入了这么多人,等到从震惊震撼之中醒过来,看着眼前四个年轻人抱在一起的样子,满头黑线现在是亲热的时候吗,年轻人是不是太热情了点,居然不分场合的做这种事,让他这个做爹有点头疼。
皇帝已经被箭弩团团围住,对眼前突然的变故措手不及,看着那这弩箭对着他的人,皇帝知道这并不是他的人叛变了,是元拓的人替换了他的人,皇帝为自己的失误,和元拓的狡猾而出奇愤怒,但是心里仅有的理智告诉他,他已经败了,没有了这些他能倚仗的秘密军队他就只是一个光杆皇帝,没有追随者,没有忠臣,他不可能在东山再起,但是在这样的认知,并没有让他沮丧,眼里都是寒冷的杀机……
德亲王轻咳了两声,释义那两对别太过分,要温存等事情弄完有的是时间,看着那两对体会他的意思分开,德亲王走上前站在一群手拿弓弩的黑衣人前面,看着孤立在龙椅前的皇帝,“皇兄你已经输了。”
“是啊,输的很彻底,要杀了我吗,我可爱的皇弟?”皇帝看着德亲王,颓然的坐在了地上,那颓然的表情,让他整个人显得苍老了很多。楚江和元拓带着元谦元卓,站在了德亲王身后一字排开,望着龙椅前的皇帝,心里都有些说不清的滋味,有惋惜,有愤怒,有怨恨,也有怜悯。
德亲王看着如此的皇兄,本来就没有要杀他的意思,语气缓慢的道:“皇兄,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地方颐养天年。”说着转头看了元拓一眼。
元拓会意冲身边的人招了招手,有人能走上了专属于皇帝的高台,把皇帝从地上扶起来,走下了那个属于他的台子和龙椅,皇帝像是牵线木偶一样,被带里了他龙椅,元谦四个对什么皇帝根本就不在意,元拓拥着元卓,感觉到元卓的身体滚烫,轻声问元卓昨天是不是伤风了。
楚江也有样学样,也靠在元谦耳边说着体己的话,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已经走到门口的皇帝突然爆发,推开了身边的两个黑衣人,转身抬起双手,两只袖箭朝着楚江和元拓射了过去……
84、解毒
“小心!”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几乎在发出声音的同时也和身边的人;调转了位置!两只冷箭射向了两个男人;这两个人一心都在怀里的人身上;对那冷箭毫不知情,出楚江是背对着冷箭元谦看到远不,元拓和元卓都是侧身;元卓则是听到了那声卡簧扳动的异响;再转头正看到的皇帝面目狰狞的脸。
元谦和元卓的动作,让两个男人都是一怔,但是想要阻止躲闪,都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那闪着蓝光的短箭;朝怀里的人射过来。
千钧一发的时候,两抹银光从门口的地方射了进来,把那两枚要命的短箭撞移了位置,却还是擦破了两个人的衣服。
那锋利的短箭,原本是冲着元拓的心脏去的,因为元卓转身帮元卓抵挡,那短箭射向的地方,就是元卓的背心,因着那突然跳出来的程咬金,那短箭支在元卓的手臂上,滑出了一个扣子,元卓闷哼一声倒在了元拓怀里,身上原本就是一片褐色的衣服,开出了一朵红中带黑的血花,元卓本来就虚弱,这会整个人倒在元拓怀里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元拓急得眼睛冒火,转头看着已经被人制住的皇帝,举刀就插了过去,但是刀并没有命中,被从外面跑进来的安阳衡,一剑从半空劈了下来。
元谦的侧腹被短箭钻了空,出血量和伤口都比元卓严重的多,但是因为有内力护体,身体也没有元卓那么虚弱,这会还勉强保持着清醒,看着楚江抱着他,急得满头大汉的样子,吃力的道:“你,你救了,我那那么多回,该我还你一次了……”
“谁要你还我,你要是出事我怎么办?”楚江看着元卓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元谦看着好笑,正想要说点什么,眼前却越来越模糊,脑子里也越发的混沌,元谦到还是镇定,毕竟他是个医术不错的大夫,他知道这种情况是中毒,但毒性并不是见血封喉,自己肯定是死不了,但是肚子里那一阵阵钻心的疼,让他有些慌了,想要说话,吐出的字却断续无章,“肚子,孩子,疼,好疼……”话还说完,元谦已经失去了意识。
元卓楚江看着元谦闭上眼睛,心都被捏住了,元谦说的什么声音很小,他根本没听清楚,只急得抱着元谦一通乱叫。
跟着安阳衡走进大殿的一群人,有两个大家都熟悉的,一个是陆大夫,一个是元卓身边的女军医灵鹭,陆大夫一个箭步走到了元卓身边,灵鹭走到元谦身边给元卓把脉,两个人的脸色同时变得十分难看,但是事态紧急,根本顾不上和其他人解释什么,只嚷着快给这两个人找个地方,才能治疗,德亲王让元拓带着这些人到皇帝后殿去,御书房后有个能安置元卓和元拓的寝殿。
元拓二话不说什么事都没有他怀里的人重要,抱起元卓就往后殿去了,元谦被安置在了寝殿的矮榻上,元卓被安置在了同屋的床铺上,两个人都是侧躺着,元拓和楚江,坐在两个人身边,扶着两个人的身体,心疼又后悔,心疼自然是心疼他们的身体,后悔是后悔为什么他们怎么这么那么大意,都宁愿现在躺在病榻上的是自己,而不是他们。
陆大夫和灵鹭商量了好一会,给两个人先服了几丸丹药,用金针把两人受伤部位的穴道封上了,元拓和楚江都是有见识的,看着金针封穴,立刻开口询问,是不是毒解不了,陆大夫和灵鹭脸色都难看的很,两个人同时点头,坦诚他们的医术不如元谦,这毒他们不会解,只能占时把毒锁住,不扩散。
元拓和楚江面面相觑,心急如焚,元拓灵机一动,让灵鹭跑一趟太医院把昨夜给元卓元谦看病的老太医,灵鹭跟着元拓多年对京城的事,皇宫的事都有了解,知道那老太医医术高超绝对超过他,二话不说就往外跑,陆大夫可是所谓的专科医生,对解毒比灵鹭还不在行,所以米一件,看着灵鹭跑出去,从自己的药箱又里拿出一瓶丹药递给了元拓,让元拓喂元卓吃。元拓开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保胎的,毒已经锁住了,但是大少的身体太虚弱,吃上这个安全,等一会灵鹭,再想办法把那铁家伙拆了。”陆大夫说完转身走向楚江,也把药丸递给了楚江一颗。
楚江是听到了陆大夫和元拓的对话,抬头皱眉,“陆大夫,这不是保胎的吗,小谦谦吃了做什么,难道还有别的用处?”
陆大夫和楚江一样皱眉,“保胎的药,自然只有保胎一种用处,三少怀孕了你不知道吗?”
楚江的脸顿时变了颜色,激动的从床边跳了起来,抓着陆大夫的胳膊,把人前后的摇,“小谦谦他怀孕了!真的吗?真的吗?”
陆大夫被摇得头晕脑胀,开口说的话都是颤音,老半天才从某人的魔爪中解脱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三少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他自己知道,一直在吃保胎的药,胎儿很稳。”
楚江乐的脸上开花,但看着元谦小腹上的伤,心立刻又揪了起来,抓住陆大夫的手,问这问那,毒回会不会影响孩子,元谦的身体被关押了这么久有没有怎么样云云,陆大夫被一些列问题轰炸的头晕脑胀,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回答。
元拓看着楚江乐成那个样子,自己也高兴,转身把药小心翼翼的送到元卓嘴边,视线触到元卓的身上,这才注意到元卓的小腹居然一掉弧度都没有,眉头一挑,心里觉得不对,忙把药给元卓喂了,伸手上去元卓的肚子上摸,居然摸到了一层厚厚的布裹,元拓心里一突,忙下床把元卓的呃衣服解开,把元卓的肚子上那早就被血染成褐色的白布,拆了开来,看着元卓的肚子凸出一个圆滚滚的弧度,元拓是有生气又心疼,小家伙自由了格外的高兴,在元卓的肚子里这东东那东东,元拓把小家伙弄痛了元卓,把人吵醒,坐在床边一只手抚着元卓,一只手在元卓的肚子上划着圈,安抚里面的小家伙。
元拓一边摸着一边在心里对小家伙道:“宝宝爹知道你受苦了,以后爹一定加倍疼你。”
某个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了自己老爹的心声,轻轻的动了动,算是回应。
元拓等到小家伙安静下来,便把元卓的衣服系上了,本来他想把元卓这身衣服换下去的,但这皇宫里哪来的更换的衣服,所以也只能作罢。
元拓才拉过被子给元卓盖上,灵鹭便带着那老太医跑了回来,老太医给元卓元谦分别诊了脉,脸色也有点凝重,他说也只能先用金针封穴,这种毒很奇特,如果伤到要害肯定是见血封喉,现在伤到的是别处,只要毒不窜进心脏,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伤口可能会奇痛无比,这么奇特的毒,并不是江湖上长见的,应该是宫廷里秘制的,说不定皇帝会有解药。
元拓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