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翟翟接着说:“现在姚族的男人们那是群龙无首啊,乱着呢!每天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所以蔓蔓,就不要让男人们再失去另一根支柱吧!
蔓蔓眼神越加深邃,在昏暗的室内,翟翟自然是看不见的,但是他了解蔓蔓,知道怎么说,最能挠到他心痒处:“刚才你被带去,问了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吧?现在族长正在全族盘查,找跟咱们一起种地的人,被发现了的,一。个。不。留!”
蔓蔓眼睛猛然大睁,呼吸明显加深。
翟翟得意的翘了翘嘴角,随即恢复面无表情,语气平静的说:“你什么时候能出来?这些东西应该拦不住你吧!”又不是钢筋水泥的,只是石块垒成,木板做成的们,估计是女人自己垒的,并不是特别精细,以蔓蔓的实力,一脚踹开也是有可能的。
当然,更方便一些的是,翟翟搬开挡在外面的大石块,放蔓蔓出来= =。
蔓蔓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只说考虑一下。翟翟也不急,知道了蔓蔓的关押之地,他心中就有底了许多,这些日子趁着大好时机,他也好动员动员群众,转变一些形势,他的作为虽然是猛然间被人捅破的,但也许,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天和地和人和,他当初的理想能成功实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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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坚持*21
恩……
、90急转,直下
几天的时间里;所有人都在忙碌。
姚族上层忙着盘查男人的清白,姚族女人忙着敌视男人和处理从翟翟手中抢回来的姚;条条忙着勾搭姚族男人,姚族男人忙着考虑自己的立场、自己的前途;翟翟忙着收拢武器、防具和劝说蔓蔓,而蔓蔓;忙着思考。
几天之后,仿佛是时钟指向了12点,所有的魔法全部消失,姚族整个安静下来。
处决蔓蔓的时刻到了。
“蔓蔓!”翟翟是真的着急了,蔓蔓却如同老僧入定般,越来越平静了。
翟翟刚从姚族高层的会议中探听到了消息,姚族高层似乎已经放弃详细排查这一方案了;实在是近期男人们似乎团结的有点过分了,并不会互相揭发是坏;而另一些就是那些被蒙在鼓中的年轻人,他们是真的不知道。所以几天下来,姚族上层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反而整个部落被弄得鸡飞狗跳的,这时候头脑发热的几名长老似乎才清醒过来,认同了族长的意见,有些时候,水至清则无鱼,过日子嘛,还是要糊涂一些,只要不威胁到根本,她们也不怕男人再犯事。
只是蔓蔓却不能留了。她们从蔓蔓那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无论是他们一起反叛的人员名单还是更好的种植姚的方法,都无法从蔓蔓嘴中撬出来,这样一来,蔓蔓却是没用了。再说,蔓蔓是男人中最年长、最有威望的,他的存在无疑是男人心中的一块基石,现在来讲,因为种植姚的事,甚至还要超过女人的威望,这是姚族女人无法容忍的,所以,蔓蔓必须死。
翟翟深深的知道蔓蔓再继续下去的结局,所以他非常着急,可是不知道蔓蔓打得什么主意,就是不肯出来,也不肯说话,翟翟就差抓耳挠腮了。
漆黑的山洞中,蔓蔓和翟翟都无法清晰看清对方的表情,话语中的情绪却是能够感觉到的。听了翟翟的话,几天来蔓蔓第一次转过身,与翟翟正面相对,开了口,说出的话却领翟翟心中骤然一紧:“翟翟,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谢谢。”
翟翟连忙推脱:“蔓蔓你说什么呢?我们是好兄弟啊,我这么可能不来救你!现在不是说这些客套话的时候,你明天就要被……那个什么了,还是现在就离开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
蔓蔓摇摇头,想到翟翟看不见,声音平静的说:“这个先不急,研究一下明天的行动吧?”
翟翟到底年轻,轻易就被蔓蔓转移了话题,话语随之一变:“明天?明天我们要干什么?”
说实话,之前翟翟拉拢姚族男人都是基于找不到蔓蔓、只好光天化日之下强抢的情况下,而考虑的。现在既然已经找到了,他们两个干脆趁夜离开好了,姚族这边可以慢慢筹谋。况且他们离开姚族也并不是完全的无家可归,起码还可以生活在广场,不缺吃不缺穿的。
“明天……”蔓蔓越过了关于自己的部分,接着说:“族长、长老都在,所有人都在,……比较好动手。”
什么?什么什么??
蔓蔓想要把姚族上层一窝端?
翟翟冒冷汗,不禁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
别看翟翟凭借着灵活的身手,晚间在姚族来去自如,甚至轻松的探听到了姚族上层会议的内容,但是说实话,要他正面面对那几个族长和长老,翟翟也是打怵的。这只是一种心理状态,就好比公司的员工,虽然是抱着“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想法在打工,但是每每碰见领导,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绕着走一样。
——当然,不包括那些善于钻营拍马的。
可翟翟显然不是这种人,他在现代都是见到领导就绕道的小虾米,更别提再说史前面对族长了。
显然蔓蔓是抱着擒贼先擒王的想法行事,就如同当初他绕过无数的年轻人,直接暴击秒杀吱吱一样,可是为什么不在晚间动手,却偏要在大白天行动呢?翟翟不解,蔓蔓却也没解释。
不过翟翟还是同意了蔓蔓的提议。这些天翟翟陆陆续续把自己和条条的所作所为全部讲给蔓蔓听,蔓蔓虽然没有说话,心中却是有数的,此时提出这样的建议,翟翟想这必然有他的道理,所以就没有提出反对。
接下来,又在蔓蔓的要求下,找来了条条,让他们单独谈了一会儿。
翟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行为,造成的结果,成了自己穿越以后的最痛。
这天,秋高气爽,天朗云清,阳光很明媚,气温却很宜人。
本应是个最舒服的好日子。
姚族上上下下却个个紧张,整个聚居地几百人,寂静的鸦雀无声。
族长着装很华丽,金色动物皮毛制成的皮衣皮裙,额头上、脖颈上画有一些花纹,头上妆点着彩色的羽毛,在脑袋上围了一圈,几名长老的着装也是各有特色,但看的出来,他们都很重视将要发生的事。
可以说,鉴于姚族男人的安分,姚族生活的平静,姚族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处理过内部的族人了,甚至现在的族长和长老们也都没见识过这样的事,她们只能通过山洞中的壁画,管中窥里,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判断一下她们将如何作为。
蔓蔓被压出了山洞,几天不见光使得他的眼睛有些怕光,出来的瞬间,眼睛略微眯了眯,头却是习惯性的扬了扬,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别样的神圣,若姚族人再多些知识,他们一定会喊:“天使!”尽管这个天使穿着简陋、脸色疲惫、发丝凌乱。
一大早,族长就带领着长老和女人们进入山洞,在拐弯处一间画满壁画的石室中做了一些祭奠的活动,唠唠叨叨了一阵,大义是姚族又要处理内部叛徒了,之类的。之后又将蔓蔓带出,在全姚族面前宣布了他犯的罪,说明他的罪无可赦。
几名年长的女人,压着蔓蔓,领着大队人马,跟着族长、长老,浩浩荡荡的向聚居地外面走去。
看得出来,她们并不想让姚族人的鲜血,染红属于姚族的土地。
终于出了姚族的地盘,在森林的一处地方,蔓蔓被绑缚在一颗参天大树上,族长站在他面前,面色复杂。
其实她是记得的,这个人与自己是同一个母亲,她们并没有相差很多岁,她们一起在妈妈的小屋中生活过。当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蔓蔓出生了,而大约一年多之后,她还在和妈妈生活在一起,而蔓蔓,已经被送到了姚族外围,与男人们一起生活。
族长已经不记得她当时的想法了,而现在的感触也是复杂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但莫名的她却认为,最了解蔓蔓的应该就是他了,蔓蔓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姚族男人,而她的所作所为,却都是为了姚族女人。
立场不同罢了。
族长长叹一声,抬起手拍了拍蔓蔓的肩膀,发现蔓蔓眼中并没有她想象中的事未竟的遗憾,也没有即将逝去生命的不甘心,只是深邃的让她看不懂,这让她欣慰的同时,又有些不安。
这些微的不安催促着她,族长顿了顿,决然转身,抬起手、轻轻放下,瞬间,四周的女人举起长矛,尖锐的骨刺,没有寒光,却意外的冷硬。
族长再次举起手,女人们齐刷刷的举起手,微微向后摆动,随后猛向前投掷,长矛雨点般落在蔓蔓身上,溅起斑斑血花。
“不——”躲在树后观望的翟翟猛的向前扑,同时嘴中欲喊,却突然被几个人死命的拽了回来,同时被人捂住嘴掐住喉咙,半点声音也发不出去。
翟翟剧烈挣扎着,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双眼发红的望着远处的蔓蔓,那一根根的长矛,仿佛同样落在了翟翟的心中,刺的他的心鲜血淋漓。
倏地,翟翟反应过来,艰难的转了转脑袋,看向身后的条条,之间条条同样双眼通红,藏着无限的哀痛,却还死死的拖住翟翟,一刹那间,翟翟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些都是经过蔓蔓同意的,甚至,都是蔓蔓本人策划的。
翟翟软下了身子,跪在地上,几个抓着他的人期期艾艾的跟着矮□子,翟翟却并没有注意到,他重新看向场中,蔓蔓身上已经插了十数跟长矛,大大小小的伤口,带来了大量的血液,也将要带走蔓蔓的生命。
这一刻,翟翟突然恨起蔓蔓,恨他对别人的付出、对别人的宽容,恨他对他自己的严格、对自己的残忍,甚至是对翟翟的“玩弄”和“遗弃”。
只是眼眶中晶莹剔透的泪珠,却再也忍不住,顺着翟翟白净的脸庞滑下,轻轻砸在一颗艰难露头、却生机勃勃的小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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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坚持*22
撒花~
、91新旅程,伊始
这一刻;翟翟忘记了翟爸的经典名句“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眼泪如潺潺的小溪;连绵不绝,不一会儿;一张白净的脸庞,被他连擦带抹;成了红彤彤的湿抹布。
见他安静下来;旁边拽着他的几只手渐渐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