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连续剧看太多还是嫌日子太无聊?”
“嗯……连续剧是看了不少,日子也的确有点无聊……”咦?她跟他说这干么?啊对了!她正在指责他偷腥。“厚——我知道了!你故意想让我分心对不对!”倒退三大步控诉他的奸诈,她一副“好险”的表情。
应昊宇额头挂著三条斜线,明明是她自己无法一心二用,还敢诬赖他。
看样子不安抚她一下,她恐怕会跟他吵得没完没了,为了能安静地把报纸给看完,他再度开了金口。
“好吧,你上次说想去学瑜伽,就去吧。”
圣上恩准,奴家听了不禁惊喜交加。
学瑜伽一直是温云妮众多愿望之一,因为听隔壁太太说可以减肥,她就一直央求老公让她去,好改善一下自己日渐臃肿的身材,但老公却以她总是三分钟热度为理由拒绝,也因此现在听到老公应允后,她会开心不已。
“真的吗真的吗?你本来不是反对?”
应昊宇挑眉看著妻子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情,不禁觉得有趣,圆嘟嘟脸蛋上的喜怒哀乐总是轻易让人一目了然。
“因为看你好像真的很无聊。”
“是呀,我是很无聊——”停在脸上的笑容维持了三秒后,僵住!
一片乌云罩顶,温云妮的脸黑了一半。明明在谈离婚的事,怎么又离题了?而且还承认自己很无聊。
“谁跟你说这个!”
“不然呢?”
“我说你偷腥!有外遇!不是说我很无聊——我很有聊——不对!应该是说我一点也不无聊——厚!我要离婚啦!”
生气!生气!气鼓鼓的嘟起两颊,胖胖的脸儿比中秋月还圆。
她这边火冒三丈,他那边莫名其妙,但语气始终冷静沈稳。
应昊宇双臂环胸,威严十足地质问:“证据?”
“呃?”她愣了下,怎么每次自己噼哩啪啦说了一大堆,他却只简单回了两个字,一下就堵死她。“什么啊?”
“偷腥的证据。”他一字一字地清楚告知,不疾不徐,平稳严肃的语调恍若法官问案。
“证据就是……就是……”温云妮开始吞吞吐吐。
天呀!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没有一个能说出口的证据。严格说起来,这是推论,都是买菜时从菜市场听来的,而对于老公那向来实事求是、凡事讲求合理证据的态度,她有预感自己一旦说出口,肯定被他批判得体无完肤。
但她可不是无理取闹栽赃给他喔,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打从嫁给他开始,她就一直遭受那些爱慕她老公的女人骚扰。
外出时,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批评她凭什么嫁给应昊宇,她试著听而不闻,并尽量待在家里不出门。偏偏待在家里也不得安宁,她会莫名其妙收到许多无名氏寄来的信,内容不外乎说自己正在跟昊宇交往啦、不然就是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啦,总之希望她这个碍眼的女人不要占住正宫的位子不放。
她曾经将那些信件和小孩的照片拿给老公看,却被老公斥为无稽之谈。不想再无理取闹惹老公不开心,之后收到这类的信件,她都尽量不去多想,一心做他乖巧的好妻子。
这三年来,她一直忍著别人的闲言闲语,只因为相信他爱她。
不然放著那么多漂亮的女人不追,他干么娶平凡的她呢?
可是她毕竟是女人,也会担心老公太帅被别人勾走,也会自卑自己没条件,看著自己结婚后日渐走样的身材,理所当然更加没信心了。她也曾经想要减肥,但罗马下是一天造成的,脂肪也不是一天累积的,谈何容易呀!
直到现在,她长久以来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当一个人说她老公有外遇,她不相信,两个人说她老公跟美女打得火热,她还是不相信,但当不知第几个人都说同样的话时,她不得不信了,否则怎么会有曾子杀人的故事?
“说,证据在哪里?”应昊宇丝毫不准她打马虎眼。
温云妮银牙一咬,气愤道:“说就说嘛!隔壁的陈太太说上次看到你跟一个女人很亲密的走在一起!”
又是三姑六婆的八卦!应昊字眼眸一冷,她就明白他在为自己道听涂说生气了。
“什么时候?”他的语气很不悦。
“就……是上次嘛!”她一副婆说婆有理的态度,不想在气势上输给他。
“日期、时间、地点,说清楚。”
她愣了下,搔著头很努力地想。“嗯……好像是垃圾回收的那天她告诉我的……说是两天一则……在那个什么溪的……什么咖啡店……”
“上礼拜一下午三点外双溪的星巴克咖啡店。”
“对对对!”她拼命点头,暗叫好险,差点说成杉林溪,她向来记不住名字,还会移花接木乱配一通,没办法,她就是记性差,一件事情给她叙述出个三分就不错了。
“你之前说有一堆旧衣服要我转交给你妹妹,记不记得?”
“记得啊,但是关那什么事?”
在老公隐含怒气的冷沉目光下,她心底打了个寒颤。
“难不成……你那天约的对象是……我妹?”
“你说呢?”
老公语气轻得不能再轻,压在她肩上的那颗乌龙大石也沉重得不能再沉重了,才开始质问就自打嘴巴,被丈夫那一双万女莫敌的锐眸给瞪得抬不起头来。但是心'奇''书''网'虚只在她心底停留了几秒,随即又被不甘心所取代,继续控诉。
“好嘛!就算这件事是误会好了,但是对面张大婶说你跟那个叫什么花枝的走得很近!”
“是孙华姿,人家来问我开户的问题。”
“那巷口的郑婆婆说看到你从一位女人的车上下来。”
“那是人家车子坏了,我在帮她发动车子,不要断章取义,而且对方已经六十岁了。”
“可是那个叶筱晴呢?我上次送便当到你公司,听你们公司的人说你们每天中午都一起去吃饭!”说到这里,她难掩心中的酸意,眼眶一阵热,总不可能全公司的人都联合起来说谎骗她吧!
应昊宇一愣。“什么时候?”
“每天中午!”可恶呀这人!还敢给她装傻,她都亲眼看到他跟对方在餐厅有说有笑的样子了,在家里却是一脸官老爷的严肃面孔。
这也难怪,对方那么漂亮,跟丈夫在一起看起来那么相配,这次终于给她捉到了……她忙著伤心,没察觉丈夫眼中一闪而逝的温柔。
“我是问,你什么时候送便当到我公司?”
“你生日那天呀!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我知道你爱吃蛋包饭,那天还特意做了牛腩蛋包饭,配上精熬的酱汁,热腾腾地送到公司,谁知……”说著说著,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再说下去就要飙泪了。
她酸酸楚楚的模样,应昊宇全看在眼里,不禁轻叹了口气。
“那是部门的主管,上头要我传授一些经验给她,因为她有可能接我的位子,所以每天趁著中午吃饭的时候,讨论一些事情。”
“我才不信呢,哼!”圆脸儿甩开,不想被那双会电人的眼睛给迷惑。
“我何必骗你?”
“每个跟你有关的绯闻,你都说是误会,每个跟你走得很近的女人,你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你就是有理由。”
“你别胡思乱想行不行?”
“你不知道胡思乱想是女人的专利之一吗?而且好奇怪,全天下的女人都会跟你扯上关系,就我不可能跟你有绯闻,真好笑,我还是你老婆呢,反正我又丑又胖,配不上你。”她以前不会这样无理取闹的,这样根本就不像自己,反倒越来越像面目可憎的黄脸婆,她不喜欢这样,却无法抑制心底的自卑及不安全感与日俱增。
其实他只要说些话哄她,她就会破涕为笑,他只要说声“我爱你”,再多的冷言冷语她也甘之如饴。可从结婚到现在,他不曾对她说过“爱”这个字,也不曾甜言蜜语过,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他娶她,只是因为长辈的命令,毕竟他们的婚姻来自媒妁之言,连谈恋爱的过程都没有。
她知道自己的话激怒了他,却不晓得那句“配不上你”才是真正激怒他的原因。
应昊宇感到头疼,他向来不喜欢解释太多事情,何况自己坐得稳、行得正。妻子无理取闹,他可以不去管她,等她自己冷静下来想清楚了,就会自动来道歉。不过他忍不住想,是不是妻子成天在家太闷没事做,才会胡思乱想?也许他该让她生个孩子,有了小孩后才不会乱想,光是忙著带孩子就足以填满她的时间。只是这样的话,便打坏了他的家庭计划,原本他预计两年后才要让她怀孕的,但没办法,工作太忙,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女人的歇斯底里上。
他揉了揉太阳穴。“好吧,我明白了。”
她低下头,迳自把他的回答当成了允诺离婚,心也凉到了谷底,说好不哭的,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下来,喉头像梗著刺一般难受。
“看来是我这阵子忙于工作而冷落了你,才会让你尽想些有的没的事。”
“咦?”她纳闷地拾起头,红了一圈的眼眶像被打肿,红红的鼻子则像个小丑,在别人眼中或许不算什么,但在应昊字眼中却很甲意她这种滑稽的傻气。
她还来不及意会他的意思,蓦地身子一轻,被他有力的臂膀凌空抱起。
“呀——你、你干什么!”
“你需要被好好修理。”说完,立即打横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你要打我?不!不要!”她慌忙又叫又挣扎,胖不隆咚的身子到了他的怀抱里,却好似没了重量。
她知道其实他力气很大,别人只看到他穿西装绅士斯文的模样,却不晓得隐藏在衣服底下的腹肌和臂膀,跟大力水手有得拼。
她被他押回卧室里,锁上门,这下子哪里也逃下掉,还悲惨地被他钳制趴在床上。
“你下可以打我!我都说要离婚了——款?”她顿住,怎么屁股凉凉的?他脱她裤子?
心儿蓦地一惊,她开始挣扎。
“你不可以打我屁股!我会恨死你!我要离开你——咦?”
又顿住,她奇怪他干么脱她价值二百五的棉质上衣?让她从头凉到脚底,只剩一件内衣聊胜于无地贴在她的胸部上。
“你干么?”她问,呆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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