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秉持着对残缺儿童的关爱,我一直觉得这事可以慢慢矫正,甚至从心理学方面出发,尽量地让他多接触一些正常人应有的环境。
四娃也很争气,一直没出现什么大问题,我特地嘱咐宫人每日三次地打扫寝室角落,也没发现什么老鼠蟑螂夜猫的尸体,我渐渐放下了心,觉得之前的状况只不过是由于四娃因先天障碍导致渴望与人交流所致,他太过寂寞,需要“玩具”。
现在他的生活基本上回归了正常,除却他作为一个皇帝,不能跟寻常人家的小孩一样到处疯玩外,简直日常得不能再日常。
想不到……这血腥的一幕居然又发生了。
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去虐杀这些动物,我已经不敢妄加揣测了。
“这事到此为止了!”我尽量展现出严厉的表情:“若是再犯,信不信我…”说到这里,我却又纠结了,对方可是个需要关爱的残缺儿童啊,而且这事我也负很大责任,太过严厉会不会不适合?
威吓的话语间隔久了就没有气势了,一时情急之下,我竟然爆出了三流电视剧才会使用的专业用词:“信不信我就打你屁股!”
小皇帝本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我怎么责骂都一声不吭,只用他那双异常漂亮的眼镜直直地瞅着我,一脸木然,可在我说起要将他扒裤子打屁屁时,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仿佛在极力抗拒什么似得。
早知道打屁屁是你的软肋,我一开始就该用这招来进行教育的啊,妈蛋,简直浪费时间!
我阴沉下脸,伸出手朝对方凑去,萧绍酬紧皱着眉,万般不愿地退后。
我当然没这个闲情逸致在这满屋子血腥狼藉的时候,去扒一个长相一般且是未成年人的男性裤子,至于打屁股什么的,只是一时戏言而已。
最终,我也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完全拿他没辙,毕竟我不是个心理学专家,对于这种行为异常,精神不稳定的孩子,实在不敢再刺激对方,唯有力所能及地创造出美好健康的环境给对方感受,至于到时我穿越离开了,他往后的日子怎么办……
说实话,我真没帮他打算过将来,萧绍酬的命运早已天定,作为傻子皇帝,命好一点的话,可能被终身囚禁,惨些的话,肯定逃不过一死。
我能帮他改变什么?
我也不过是一过路人,即便有了些牵挂,终究也不过是一场迟早分离的缘分。
为对方而留下,那当然……不可能。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小说中的一号人物,仅此而已。
四娃的反常让我对他高度关注了起来,每日里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陪伴对方。
这静山枫苑什么都可能缺,但最不缺的,就是山清水秀的如画风景,由于前段时日我已带了四娃到处晃荡,两人对这漫山遍野的火红枫叶都腻了味,于是便不打算再去踏青什么的了,无所事事之下,我便考虑到了四娃的智力开发问题,心念一动,忽然就想到了教对方写字与画画。
萧绍未本身就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高端知识分子,我带着他那一脑袋的文艺情怀,教个人画画书法什么的,还真是不在话下,更何况,我本身就有一定的美术基础,当年没选择报考美院,还真是有些遗憾…嘛,人家美院的帅哥可是一抓一把的,至于gay据说就更多了。
抱着教书育人的美好理念,我开始实行上午教对方识字写字,下午教画画的课程,一开始我的态度较为保守,做好了迎难而上的心理准备,结果没想到,对方反而给了我一个惊喜,除去识字有些困难外,他学习书法与画画的天赋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例如我写一个笔画复杂的字叫他认,他“吱呀”半天没说对,可让他写,却能毫不费力地一挥而就。
至于画画就更了不起了,一开始我叫他临摹一幅山水画看看,结果那画得真是…惟妙惟肖到我蛋又碎了一次,不信邪的我各种加大难度刁难对方,可不过几天,就已发展成了对实物的写意与对原创的发挥。
学了几近十年素描速写基本功的我默默地哭了。
秋日明媚,落叶成堆,清晨的寒意早已散了个干净,我坐在竹子编织成卧椅上,看着四娃那专注认真的侧颜,有些心不在焉。
他笔下的“酬”字写得骨正风清,绝对称得上一句漂亮。
我看着看着,忽然就将纸抽了起来,对方握着长长的笔杆的手顿时悬空了,他反应不及时地愣住了,过了好半晌,才呆呆地将视线转到了我身上。
“这个字念什么?”我坏笑着问他。
他似乎没听懂般,抿着唇不说话,可眼睛却一直愣愣地看向我。
“唔,念不出来的话,要脱裤子打屁股哦!”我继续调戏对方。
萧绍酬果然变了脸色,他怯怯地看了一眼纸张,才磕磕绊绊地说道:“哥…哥…不要。”
呵呵,谁让你平时不开口说话,非要逼得我下狠招才肯叫两声哥哥,不过…这软糯清甜的正太音简直太萌!快爱多叫几声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完……晚上要加班,回去补上……
谢谢以下萌物们的爱,我也来一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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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一触即发
为尽可能地找到密诏,我将回宫的时限推迟到了一个月;可最终;哪怕是掘地三尺,我也没找到传说中的先帝密诏;至于这个世界的宝物到底是不是那封密诏;自然也无法确认。
我非常不甘心地搬运了部分先帝遗物回去;虽然知道密诏不可能藏在这种事物上;但我一向秉承雁过拔毛的节俭心理;能带走的还是带走好了;就当是留个纪念。
在回宫的前一晚,虎卫的左指挥使李池继续他地下党的光荣使命,一如既往地偷潜了进来。
“怎么样了;”感受到陌生人靠近的我一见是他,立即放松了戒备。
“楚王按捺不住,开始对太傅下手了,但寅王却很谨慎,只不停劝说楚王罢手,并许以太傅重诺,而太尉罗青锋、户部侍郎魏乾昇却在暗地里与楚王交好。”
“那姚太傅是什么态度?”我摸着下巴上的刺手的胡渣,有些心不在焉地问。
“犹豫不定。”
我沉吟半晌,忽然朝他问道:“最近可有监听到楚王与寅王间的谈话?”
李池沉默许久才轻声道:“唯一能传出消息的虎卫近两日已经失去了踪影,属下疑心他已被楚王所掌握。”
我叹了口气,道:“好吧…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不过…你在其他人府宅上安插的人手该没问题吧?”
李池点头应是。
我心下稍感安慰,将人遣回去后,再度往返到寝室,看着床上那张毫无知觉的平静睡颜,不由再叹了口气:“你若是聪明就好了,否则我一走,这豺狼虎豹的,不知你如何应付得来?”
次日回朝,我在进宫门的刹那,便感受到了一片肃杀之意。
转眼一看,皇宫禁军守卫统领,也就是传说中的羽林军统帅,张翰武,正朝我快步走来。
他分别朝我与四娃行了个礼后,才开始说话:“启禀渭王殿下,楚王适才吩咐属下,若见陛下返宫,便命属下前来迎接,说有要事相商。”
这萧绍初又想搞毛?
我思索了片刻后,朝对方问道:“去哪里相商?”
张翰武似是没想到我竟会如此顺水推舟,愣了一瞬才反应道:“围猎场。”
飒飒秋风,天干气爽,此时的皇家围猎场里,漫山遍野都插满了萧国的旗帜,乍一眼看过去,好像跟土匪们占山为王的举动没两样。
见我与四娃走了进猎场,张翰武自觉功成身退地默默往回走。
“你站住。”我可没这么容易放过他。
对方一怔,有些不知所措地回道:“渭王殿下…是叫属下?”
我点了点头,“接风洗尘是礼部的事,而你的职责却是守卫整个皇宫的安全,是何人给你擅自离守的权利?”
我紧盯着他,期待从对方口中听到诸如“是楚王殿下叫我这么做的”此类的话语。
张翰武脸色已白,嘴巴张了张,终究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堂堂摄政王,却跟一个禁军守卫计较起来,未免有失气度。”这紧要关头,却忽然有人横插一杠。
我转身一看,阔别了整整一个月的萧绍初与萧绍寅两兄弟出现在了我面前。
两人一个穿着大红色的骑装服,一个穿着天青色的布袍,都是傲然挺立,嘴角带笑,狂风将他们的衣袂吹得猎猎作响,别说,还真有种天下尽在我掌控之中的霸气,看起来非常有自信,也很登对。
怪不得有人说“自古红蓝出CP”,现在看来简直是真理。
“他可不是守卫,是统领。”我义正言辞地纠正。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守卫,被高于他官阶的人支使,确实很多时候无法抗拒,但作为一个领导级别的就大不一样了,他只能听从直属上级的命令,否则就是玩忽职守,特别作为皇宫禁卫这个模块,别说玩忽职守了,就是一不小心损坏了身上带着的刀,都是杀头的罪。
萧绍初微眯起眼,一字一句地朝我问道:“那…渭王殿下打算如何?”
“原是想罚他的,不过见楚王你如此欣赏他,不如就将他调去你府上作守卫,如何?”我丝毫没受对方眼底暗藏的威胁所影响,自顾自地安排了张翰武的去处。
“很好!”出乎意料的是,萧绍初竟没再跟我纠结下去。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底泛起了不解,这禁军统领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收买的,尽管表面上的官职不如一些朝臣大,但日日见到的达官贵人还少么?更何况还掌握着皇帝的人身安全,没有倾城的财力与滔天的权势,根本就别想拿下。
而如今我随意一句话,就让这个显然是楚王阵地的得力大将失去仰仗,怎么想都不对劲。
不得不说,这二娃还挺会打心理战的,才见面的第一回合交锋,就让我有种忐忑感,我迅速整理了一下情绪后,故作得意地笑道:“不是说有要事相商么?赶紧说吧,我可没空。”
“哦…说起要事,确实有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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