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夹杂着可怕的光芒,眼前已经不是普通的剑术,而是元婴期对于金丹期的秒杀!温芷儿有十足的把握用这一招杀了同级的另一个元婴期,却在看见钟磐寂的之后对杀他这一个金丹期完全拿捏不稳。
钟磐寂摇头直叹:“对付我一个金丹期的人,你堂堂元婴竟是要用这样的杀招,看来我已经让你产生恐惧了呢。”
御剑而飞的两把长剑速度更快,却在飞至三寸之内猛然失去了温芷儿的控制,停在了半空之中!
怎么回事!
温芷儿惊疑不定,却丝毫不敢松懈,连忙抢夺御剑。却见那剑犹如完全不认识主人了一样,丝毫不为温芷儿的意念所动。
他到底做了什么!!
却听钟磐寂接着说道:“你还真的是一个十分刻苦的修者,天赋虽然不算顶级好,却一定是个十分用功的人,想必你从小便是听家中长辈说‘笨鸟先飞,勤能补拙’长大的,对吧。”
“放肆!”
温芷儿被戳了痛脚,暴怒道。与此同时土灵剑也狂轰而至,眼看就要杀到林钟磐寂眼前,却听此人依旧是浅笑模样,不咸不淡的说道:“不过我今天就要告诉你一个真相,那就是……”
温芷儿瞳孔猛然一缩,只见空中两把原本停滞不动的灵剑竟是自行合璧,剑尖直转飞快往回刺回,竟是不偏不倚的与疯狂击出的土灵剑应势相击!
只听“轰”一声巨响,土灵剑应声破碎,一声水青龙灵兽暴怒的龙吟之声响彻云霄,紧接着便是一道灵力崩碎之后绚烂璀璨的灵光,霎那间空气沸腾,水龙破碎的残影消逝在空中,巨大的灵能继踵而至。温芷儿顾不得心疼自己的灵剑,连忙调动灵力防御,却猛然想起钟磐寂应该就站在那灵力爆发的中心,心中隐隐有不妙之感,却是还未来得及多想,只听身旁传来一少年干净的嗓音以及淡淡的药香——
“……那就是——勤能补拙,是说给庸才听的,自欺欺人的笑话。”
语气淡淡,却是惊得温芷儿浑身冰冷,她僵硬低头,却发现自己脸上罩着的厚厚的面冠一已经被四散的灵力击开,一把熟悉而冰冷的剑就横在自己脖颈上,剑柄上握着的手白皙修长,而手的主人就站在离自己不到一尺的距离,神色是从未见过的冷意凛冽。
温芷儿呼吸一滞,面如菜色,几次运气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你把剑放下吧,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既然如此,我选择和你合作。”
钟磐寂挑唇,将剑丢给了温芷儿,重新抱起了自己朴素的长剑:“合作?恕我直言,我不太想要跟你合作,如果当初死的人是你而不是你那个短命却又天赋异禀的妹妹温岑儿,恐怕我会考虑一下。”
温芷儿忽然回头,眼里的温柔泫雅忽然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疯狂:“你会答应我的,因为我能证明我比她强。”
☆、144继续下去的理由
第一百四十四章继续下去的理由
林晨初站在门口;囧囧有神的看着大摇大摆在他新居里悠闲自在喝茶看书舞剑打盹的大人物,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
这几人也不知道是自来熟还是怎么回事,刚刚进了屋子就开始自己找舒坦地方扎窝了。
柳毓然;天女宗宗主,吃饭睡觉打魔修俱乐部会长,被人称为白修罗;林晨初目睹其杀人之后体贴的送外号“开膛剑”,跟开膛手杰克一样,这货狂化了绝对是变态,不狂化……同样是变态。
此刻柳毓然已然恢复黑发;立刻变得笑盈盈的,不言不语的低调占据了冬暖夏凉的冬梅阁,然后就再也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林晨初也不敢过去看这人在他房子里做什么,生怕一开门就发现这人在吃人。反正他是怕了,这人杀魔修就自己跟坐床上抠脚一样容易。
紧邻着冬梅阁的是楠槿楼,被妙玉一眼看上,大大方方的就住进去了,看看摆设什么的都满意之后,这位大人就惬意的站在楠木楼阁顶上舞起了剑,舞蹈兴起的时候,在掀起几片瓦片,砍断几颗木槿树什么的……
……我苦命的房子啊……
林晨初欲哭无泪,但是妙玉这人他也惹不起。
妙玉,西化派掌门,整天cos蒙面大盗的美人,仙气凛然,被称为最近仙人的女子。不食人间烟火,却貌似世事缠身,左边跟谭溶溶貌似有些仇怨渊源,右边跟宿花影又是击鼓鸣枪的。不怎么说话,却是个明摆着的强者,跟她打交道长个啥心眼都不好使。
这边大神站在房子顶上破坏家具,那边又有个神经病抱着书,躺在自己特制的躺椅上看话本看的不亦乐乎。宿花影这人最不要脸,岐山派少主,职业躺枪专业户,最大的特点就是脸皮是特制的,一进屋就抻着鼻子嗅到了林晨初住的溪月阁,非说这里风景宜人桃花盛开最适合他,还满脸蔫坏的说林晨初要是不介意的话,就跟他住同一个屋子里好了。
我介意!!两个大男人住一个屋子里你丫有病吧!出门吃药了么!
……
东(冬)西(溪)南(楠)都让他们给占了,坐北朝南那间主厅邶思堂向来都是谭溶溶的根据地,林晨初一个大男人虽然很乐意跟她住一起,但是想起貌似他的金钟罩铁布衫还没来得及开始练,谭溶溶打别人打不起,抽他一抽一个皮开肉绽,他还是明智的没有做流氓。
无奈,林晨初只得挑后花园里的一个小客房住下,一边感慨房子大就是好,一边无语凝泪窗边。
……为啥自己身边的一个善类都没有,为啥自己总是惹上麻烦。这特么绝对不是我写的文!!
……
且不谈这边林晨初被各位大神蹂躏心智悲痛欲死,那边就差一步就能见到林晨初的钟磐寂又进入了邪魅狂狷的腹黑模式。
对面绝世美人面纱落下,面容凄惨而婉约,我见犹怜的模样是个男人都会心疼。可钟磐寂却对她说的话比她本人更加感兴趣:
“比她强?”
温芷儿低下头,掩住了眼里对眼前男人深深的不满,声音沉沉的道:“你想不想听个故事。”
“哈?”钟磐寂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正经却又毒辣的说道:“如果是以‘小女孩’为主人公的讲解,请务必直接带入你自己的名字吧,反正都是一样的。”
原本已经组织好语言准备这么说的温芷儿,登时被噎了个半死,脸色像是打翻了的调料盘,味道十足:“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你说的那句话我很不赞同。即使是天才,也难逃命运的捉弄,我现在就是比我的妹妹更加厉害。因为人心是很难转变的,而我现在,已经将所有人心中的她变成了我,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天女!”
“哦?看来你真的很有自信呢,但如果温岑儿还活着的话,现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知道你是谁么?”
温芷儿脸色变了变,没有接他的话,却是继续说道:
“七莲宗是一个源于雪上的修真门派,所有人都知道七莲宗位列北方众多修仙宗门之首。然而却无人知晓,真正的北方之首不是七莲宗,而是向来鲜少露面的神女宗。神女宗之人各个能力逆天,嗜杀成性却又无比冷静,好在他们人数不过百人,这也是我们七莲宗能位列北方修真门派之首的原因。
我很小的时候,就和妹妹温岑儿加入了七莲宗,那个时候,掌门继承人并不是我,而是我那个天赋异禀的妹妹,但是在她的请求之下,我还是陪同她一起成为了继承人,每天跟着她一起修炼。只是,那个时候的我一直无心修炼,只想着玩乐,可是跟着妹妹一起被关在大院子里,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修炼,所能看到的永远都是那间枯燥的屋子和屋子外白皑皑的树枝。
你能理解那种孤单么?那种没有一个人会帮助你的孤单,简直要将我逼疯了!但是还好,我有岑儿陪着我。”
钟磐寂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抱着肩没有插话。
温芷儿神色变得有些温暖:“我小的时候从未见过娘亲,受尽了族人欺辱,直到十岁时候亲生娘亲带着一岁的妹妹被父亲重新接回了家中,我的生活才算好上一些。
岑儿自打出生起就受尽了千般宠爱,她却并不骄纵,反而善良温和的就像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兔子。那个时候她除了娘亲,最粘的便是我,即使是被族人送上七莲宗,也要早已过了合适修炼年龄的我一起陪同前往,否则便绝不上山。父母无奈,便大通关系也将我送了上去,是因为她,我才踏上了修真的道路。
与我平平无奇的双灵根中灵体不同,岑儿是世间罕见的水土双灵体上灵根。一如门派,她便被所有人报以众望,甚至连炽羽老祖都对她十分看重。而那个时候的我并不喜欢修炼,我更加向往的是自由,但是因为我总是不能达到修炼的目标,因此一直都是被禁足在屋中继续修炼。她见我闷闷不乐,便偷偷拉着我到雪山上找雪松鼠,采果子,不止一次的鼓励我,给我讲那些我不明白的修炼法诀。那个时候真的是我最快乐的是时光,直到……”
“直到什么?”钟磐寂问道。
温芷儿哽咽了一下,接着说道:“……那天我们发现了一朵冰莲花,正逢师父生日,我便想要下去摘那朵冰莲,岑儿怕我出事,便主动下去了,结果……被被冰莲旁边保护着的冰蛇咬了一口……当即、当即毒发不治。”
此言一出,温芷儿像是被戳到了最后的泪点,却见她绝美的脸上,缓缓滑下两滴晶莹的泪珠,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直叫男人心碎,女人心疼。
而平日在她眼前极度不不靠谱的钟磐寂此刻却是淡定异常,还是原来那副笑模样,从手镯里又掏出了一块白手帕,大大方方的递给了她,见她之忙着哭自己的,暗自耸了耸肩,回手在空中甩了甩,又塞了回去。
温芷儿刚刚将手里的白手帕丢了,眨眼间又一块新的递到了眼前,不由得暗自腹诽着男人的乾坤手镯里究竟放了些什么。腹诽归腹诽,她还是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
“冰蛇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异兽,但是却是奇毒无比,但凡被冰蛇咬到之人,若无解药,不消半刻钟,就会毒发身亡。山巅之上空无一人,那次离开门派真的是太远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