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不会将这些人放在眼里,打算找个比较阴暗的地方将他们甩掉。
他就当做自己不知道,哼著歌快速地朝旁边的岔道多的民居小道走去,那些人果然跟紧了文寒,也同样朝小道里走。
可他们明明眼见著文寒走进一条巷子,等他们进去时人已经不见了,领头的是一名粗犷的男人,男人见文寒凭空消失心知不好,立即分散了手下四处去追,他自己也走进了向前的一条小巷子。
人都分散开後,文寒猫著腰从屋顶上探出头来,手撑著民居的屋檐,轻轻松松地从6米高的屋顶上跳下来,他猫著腰,轻著脚,跳下来时用了巧劲儿以至於并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他站起身,可眼前却是一花,看四周的景物也都变得模模糊糊,他抬起脚走路也显得深一脚浅一脚,还不小心踢倒了一个瓦罐,引来民居里的狗不停地狂吠。
狗叫声很快就传出了很远,引来了那群跟踪文寒的人。
文寒心道不妙,可身体却晃晃悠悠的好像喝醉了一样,为了不误事,他特意在船上不吃不喝,就是为了防止自己被人识破并被盯上,可即便是做到不吃不喝,他依旧被人盯上了,只是他却不是很明白,自己究竟是在什麽时候著的道,这浑身酸软无力的,好像是中了迷药一样。
“他在那!”一男人大喊出声,指著文寒喊来了同伴。
文寒的耐力并不可小觑,即使著了道,他也不肯就此轻易地放弃,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在手臂上割了一刀,疼痛果然让他神智清醒了许多,脚步虽然虚软,逃命却够了。
漆黑的夜,连星星月亮都没有,昏黄的路灯时不时灭掉,扰得人眼睛不断地在黑暗与光明中交替,这也无疑给文寒这个训练过夜视的人,提供了良好的逃生环境,文寒捂著伤口,脚下用尽了全力奔跑起来,身後的人想追上他,却因为错综复杂的小道费了好大的力气。
追了许久都没有追上文寒,领头的粗犷男人喝停一帮同夥,骂出声来:“妈的!跟老子玩捉迷藏。大家分开找。”
这群人身份不明的人立即分散成四波,朝著四个方向去找。
文寒靠著墙壁,就躲在离这些人仅一个拐角地方,伤口上的疼痛渐渐麻木,他咬著牙,将手抠进伤口中,新的疼痛让他额头上布满了汗。他疼得直抽气,咬紧了牙关硬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chapter7 逼迫逃亡
求生是本能,并非我所想,而是被逼无奈。
领头的人朝著文寒在的方向走过来,边走边四处寻望,终於在路灯下发现了文寒留下的血迹。
他顺著血迹寻找,而文寒就依靠著这短暂的时间,迅速给自己的伤口上缠伤了布条,防止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
文寒一直都是一个出色的逃生者,这点从他十三岁开始接触杀手这个身份的时候开始,他就证明了出色这两个字。
A字K区是文寒哥哥文秀所统治的黑帮势力,从他第一次踏出文家的家门开始,他就注定了要在刀口上过日子,文秀为他的目的,不停地让他学习各种防身术,攻击术,还有逃生术。这三样里,他的逃生术学得最好,文秀曾经问过他,为什麽独独将逃生学得最好,小小年纪的他直言不讳地说:“不想跟妈妈一样早死。”
文秀当时笑得很大声,抬手就赏了他一个嘴巴子,命人把他关在黑屋子里,不给他饭吃,让他跟尸体相处三天三夜,并在他饿得发虚的情况下将门窗全锁,让他一个孩子在那样糟糕的情况下逃出来,以此来证明文寒学得最好的逃生术毫无用处。
可文寒就是个天才,他就是能死地逃生,就是能将自己救出来。
打那之後,文秀再也不过问文寒,为何对逃生术如此著迷,也不再逼著他改口说自己不再喜欢逃生术。
实际上,文寒在过了五年的远离文秀的平静日子後,他渐渐忘记了自己需要不停地逃生,需要不停地去做一下黑暗的杀手。
想到这些,文寒的思绪越发的清明了,他对著自己说:“文寒,你绝不能死!绝不能!”
半夜十点锺,裴氏写字大楼。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左景言这个脾气本就不好的人气愤之极。
左景言从敞篷车里出来的时候,秘书已经等著楼下有半个小时了,从梦幻酒吧赶回来,路上若不堵车这已经算是最快的时间了。
秘书恭敬地上前,接过车钥匙,将钥匙交给站在办公楼下的保安。
“左副总,您终於来了,平亚商业的人已经等了您将近三十分锺了,您要是再不来他们就要去投诉我们裴氏了。”秘书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郎,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带著薄薄的无边眼镜,此刻正焦急地跟著左景言身後不停地诉说平亚商业的种种过分要求。
左景言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微勾唇角,朝著秘书笑了笑冷静地说:“好了,别紧张,一切有我,他们这大晚上的不睡觉,不就是为了那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吗?我都知道了。”
秘书有片刻失神,以前在白天看见左景言的时候总是觉得高贵威严,说话一板一眼,甚至不苟言笑,只有对裴少董才会有稍微好看点的颜色。此刻他不仅和颜悦色,竟然还对著她笑,这是天要下红雨月亮打西边出来了吧。
秘书得到具有安抚力量的保证,立即收拾好手头需要的文件,跟著左景言走进了会客室。
会客室内因为有人抽烟,一进去就像是下了蒙蒙的雾,门一开,一股刺鼻的味道就强烈扑面而来,左景言的脸上立即不好看了。
“哎呦,左副总,您终於回来了,您都不知道,为了这批出国的货我跟杨总他们有多闹心。”说话的是平亚商业的总监李平,他虽是总监职务,却也是实力雄厚的平亚大股东,所以平亚公司才会以他的名字起开头。
左景言默不作声,走到窗户前,打开门窗,三月的夜风带著湿重的冷意扑进室内,李平刚好站在窗户边,室内打著空调,他仅穿著一件衬衫,冷风一吹,他立即打了个哆嗦,本打算抱怨,却看见左景言一脸的不快,立即住嘴,乖乖地坐下自己套上了外套。
秘书看出左景言对这三位客人的抽烟行为很不满,可她并没有做细想,只是觉得今晚的左景言似乎没什麽不一样,还是跟以前一样冷得像做冰山,怎麽都捂不化。
、chapter8 喧哗议事
因为需要,所以喧闹,至少能证明我的存在。
“江宁,把平亚商业与裴氏的合约拿出来,我要跟李总监和杨总商量一下就这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如何合理分配做一个详细的商讨。”左景言总算是支走了秘书,用力将窗户带上,对著一脸欲言又止的杨总说道:“请你们来是配合我,不是让你们来刺激我。”
杨总点点头,踢了一脚依旧坐在沙发上仰头抽烟的宋时页,宋时页抬头看了一眼左景言,又窝进沙发里继续有一口没一口的抽著,抽空冒了一句:“我就要抽,免费的不抽白不抽。”
秘书抱著一叠细致合约,将时间段不同的合约分类摆放在茶几上,左景言与李平、宋时页还有杨亚辰开始就出国产品的利益点探讨起来。每谈到不同见解的地方,宋时页总是时不时冒出几句话将左景言气得鼻子都歪了。
秘书见几人之间探讨的热烈,默默地退出房间,泡了几杯咖啡端进来,并提醒左景言注意时间不要太晚,以免影响休息。
左景言抿紧唇,深深叹了口气,揉揉了揉眉心,实在没有耐心再与他们继续讨价还价下去。
“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与李平还是让出百分之十的利润给裴氏吧,毕竟都合作了这麽多年了。”杨亚辰站起身,活动活动腰骨头,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锺,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不行,我不同意!凭什麽他裴氏只是起著介绍作用就要拿去百分之十的利润,我们的产品出国销售也要交出很多税,这税可就是凭著这百分之十里的再生利润,要是就这麽白白给一半说什麽我都不会同意。”宋时页在最关键的时刻提出了反对,这让左景言不由地火冒三丈。
“姓宋的,你别太过分,要不是看在过去的份上,我一定要揍得你找不到牙!。”左景言失去了一贯的冷静,手中的咖啡杯重重地落在玻璃茶几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左景言,你别不识好歹,要麽百分之三的利润,要麽一分不要,你自己选。”
两人都不怎麽愿意屈服对方,但又怕事情闹大,各自骂人的话全都隐忍在肚子里,只是脸面上著实不好看。
“至少也得百分之八,这我最後的底线,要麽崩,要麽做,你没得选。”
秘书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对於这种吵架她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比较都是出来做生意的,谁不希望和气生财。当即准备好需要的东西,密切的关注起左景言的需要。
很快两方就达成了协议,决定以百分之八的利润交给裴氏做结尾,并就这批货重新拟定了商业合同。
这件事让秘书印象深刻,直到很久之後她还会说,那天的左副总真的很有威严。
半夜十点,梦幻酒吧。
裴燃在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搂起他的腰,闻到熟悉的味道後,他便任凭那人将自己搂抱起来,脚下虚晃地更著那人往外走,酒吧内正是热闹的时候,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搂抱成一团,跳著惹火的舞蹈,裴燃被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吵到,掀开眼皮看了一眼,接著将视线转回搂著的他男人脸上。
男人穿著黑色的风衣,带著宽大的墨镜,黑色的毡帽将他的半张脸都包裹起来,无法看清真实样貌,只是那脖子间的银链子在五彩的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让裴燃认出这人的身份。
“言……真过分,洗澡不喊醒我。我要跟你……嗝……跟你鸳鸯浴。”裴燃直起身,打著酒嗝,红著脸勾著左景言的脖子,左摇右晃,一副撒娇的样子。
左景言轻轻地笑出声,温柔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这个动作带著宠溺,是左景言习惯性的动作,这点让裴燃更加相信搂著自己的人是左景言。
“来来……我们再喝一杯……杯……”
“要是让爷爷看见你喝得烂醉,肯定又要发脾气了。”
、chapter9 燃烧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