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被放在一个满是美貌少年男女的声色场所里,实在是不怎麽招人待见的。
君玘静静坐在地下一层的某个房间的床上,整个人都陷在一种沈郁的淡静里,只有苍白的脸色泄露了他此刻的紧张不安。
他身上穿著这家俱乐部地下两层应招生统一的白衣白裤,他这几个月瘦得不成样子,衣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甚至可以清晰地描绘出衣服下面锁骨深刻的轮廓。
昏黄暧昧的灯光下,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带著淡淡忧伤的漠然之中,但是那控制不住打著轻颤的身体轻而易举地出卖了他努力维持平静假象的外表,把他那被压抑在骨子里的简直要窒息的紧张恐惧和抗拒明明白白地表现出来……
在他的对面,最後一个开门进来的男人随手带上房门,三个满身汗渍混合著烟酒气的男人一步步向他走过来,让他放在身侧的双手越攥越紧。
从被人重新带回到月光岛,他就开始做心理建设,他想象著假如失去主人他将面临的最困难的处境,所以到向东阳跟他宣布岛上对他的判决结果的时候,他虽然绝望,却可以强迫自己接受这样的命运。可是他真到了这一步,他没办法做到想象中的那样漠然自若。
他这些年被萧九离保护得太好,早就忘记了所谓性奴隶的那些最直接,最不堪的含义。所以当那三个脑满肠肥的男人嘴里不干不净笑骂著走过来按到他粗暴撕开他上衣的时候,他的脑子轰隆一声就炸开了!
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却也没有事实来的突然而真实。男人似乎带著油迹的手掌摸著他上身一路向下去解开他腰带的瞬间,君玘再也没办法保持镇静的下意识挣扎起来!
对方立刻交换下眼神,接著其中两个人一边一个按住他的手臂压在床上,解腰带的那男人顺势就把君玘的白色腰带从腰间扯了下来!
“──放开我!”
君玘用力挣扎的同时下意识地叫喊出声,满是愤怒不甘的声音竟然极冷。
然而那一瞬间下身皮肤忽然一凉,连里带外的裤子已经整个被扯了下来……
扔掉裤子,那男人抽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他娘的小婊子,演什麽欲擒故纵!其实心里早就求著老子把你操烂了吧?啊?!”
即使跟在萧九离身边的时候,君玘也很少有被打耳光的经历,男人这一下力道不轻,君玘!一下子就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人都有点被打懵了……
而这时,按著他手臂的其中一人不耐的叫嚷,“这小子还在挣呢,妈的你快点到工具箱里找点狠料来让他老实点儿!”
从工具箱里找来的东西的确够狠,一根连著电击器的粗大玻璃阳具,一根钢钉大小的尿道按摩棒,以及一盒已经被摘掉了胶皮保护套的鳄鱼夹……
没有一点儿润滑,尺寸骇人的玻璃阳具被毫不怜惜的狠狠从太久没被开发过的後庭一股脑儿地一捅到底,向来都被仔细照顾的柔嫩甬道刹然间被残忍撕裂,鲜红刺眼的血迹随著男人随後的恶意抽插被带出体外,蜿蜒在男人瓷白纤细的大腿上,眨眼间更是刺激了男人们的嗜虐欲……
“啊!──混蛋!……住!……住手……”
在君玘破碎的声音里,那男人把那钉子大的坚硬按摩棒插进他痛苦得缩成一团的下体里面,动作粗暴得根本一点都不在乎这样做是不是会毁了那个器官,甚至是手下这男人的一辈子……
一小盒鳄鱼夹全部被夹在了上身最柔软而敏感的几个地方,君玘疼得浑身都在打颤,满身满脸的冷汗,他咬牙被迫承受,破碎的呻吟和被残忍对待时下意识的求饶却全都不能让他们停下来……
把最後一个鳄鱼夹夹在君玘!的腋下,肥胖的中年男人抬手拍了拍君玘满是冷汗的脸,然後一路拨弄著那些紧紧咬著男人皮肤的夹子,兴奋地看著手下的身体战栗颤抖,然後猛然把连著男人前後的电击器开关开到了最大!──
“唔!……”
君玘整个人都像被扔在岸上的鱼一样猛然弹了一下!接著他不断地想要挣脱束缚把身子蜷缩起来,可是压制著他手臂的人力气实在太大了,他根本挣脱不开……
身体的痛苦逐渐的让他失去理智,人在极度痛苦的情况下,总会下意识的想起某些美好的记忆来分散精力,而在君玘!的记忆里,那些美好的记忆,全都是关於他主人的……
他不禁开始想到,如果是主人在的话,他就永远不会面对这样绝望的处境,而他的主人也一定不容许有人这样对待属於他的自己……
如果主人在的话……
如果主人在……
主人……
主人救我!
“──主人救我!”
这一声喊出来,也不知道君玘哪里来的那样的勇气和力气,他胡乱地抬脚用力踹翻了站在床边的男人,接著猛然一口狠狠咬住抓著自己右臂的那只手,然後趁著那人失声尖叫引来同伴诧异回神的瞬间猛然甩开左臂的禁锢,不计後果的一把扯掉陷在後庭此刻还通著电的粗大按摩棒,然後想也不想地猛然拉开房门就往外面冲!──
他大概真是吓坏了,一路上夺路狂奔,嘴里不甚清晰反复重复的只有反反复复的几个字“滚开……不要过来!……主人救我!”
第三章 不等价交换
他大概真是吓坏了,一路上夺路狂奔,嘴里不甚清晰反复重复的只有反反复复的几个字“滚开……不要过来!……主人救我!”
──
重景声色的地下一层,苏南和几个朋友在三个美貌少年和一个乖巧兔女郎的簇拥下迈出VIP专用电梯,地下一层显然已经接到通知的楼层主管立即迎上去,殷勤招呼,“几位小爷,今晚怎麽有空过来?筹码还按老规矩开麽?”
苏南抬眼看看电梯转角尽头人声鼎沸的赌场,点点头,轻描淡写,“一切照旧。”
这几个人是这里的常客了,一到闲暇的时候就会过来招几个侍应生陪著来玩儿两把,出手大方且不计输赢,开赌场的自然无比欢迎。再加上这几个人在北部城市都是叫得上名字来的二世主,饶是这里有月光岛在背後撑腰,但是开夜店的谁还不都得有个几个关系,上下走动的时候,这些个有身份有背景的官二代富二代,自然得小心伺候著。
主管满脸堆笑地殷勤答应,一边拿著对讲机吩咐下去,一边引著一行人往赌场的牌桌上去,这边儿几位二世主正跟旁边的几个养眼的应招生调笑呢,谁知道刚过了电梯转角,那边就猛的冲出来一个衣不蔽体的狼狈男人,嘴里一边恐惧地叫著不要一边向他们直奔过来!
苏南来这里不过是玩几把牌消遣消遣,对这里的漂亮男女并不感兴趣──再好的皮相在这里也不过是给钱就能上的货色,他觉得脏。
而失去理智的君玘慌乱中朝他们冲过来的那时候,他正好在边走边玩儿手机。变故突如其来,正在游戏里聚精会神的他反应稍慢躲闪不及,猛然就被这疯了似的男人撞了个满怀!整个人趔趄著向後猛退几步,手机当即就给撞飞出去,撞上墙在弹回到地上,生生落了个壳飞屏碎的下场……
苏南是家里独子,从小含著金汤匙长大,平日里那是惹不得碰不得沾火就著的主儿。这会儿平白让人这麽狠撞一下,当即就要发作,可就在他下意识低头去找那罪魁祸首准备发难的时候,却明显怔了一下!──
把他撞了个生疼的男人直接被反力弹翻了,此刻整个人被抽干了力气似的倒在地上,却用力地向前伸手,用带著斑驳血迹的手指费力地扯住他的裤脚,哀求地抬头,苍白的脸上,一双浅茶色的漂亮眸子盈满痛苦,此刻正绝望而哀求地看著他……
他顿了一下,就听见男人似乎挣扎了一下,好几次都动了动苍白嘴唇却一字不说,直到转角处传来杂乱脚步声,才下定决心似的轻轻吐出摇摇欲坠的几个字,“……求求你……”
苏南皱起眉来,就在他原本还在思考疑惑的时候,三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从方才君玘冲出来的地方追出来,看见倒在地上的君玘,嘴里立刻叫骂著冲上来──这一下子,不用人解释,苏南也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男人追上来骂骂咧咧地二话不说就拽著君玘的两条腿往方才来的地方拖,君玘原本就被折腾得散架了似的,此刻力气更是耗得七七八八,根本没办法再起身抵抗,在不断的後拉力中苏南的裤脚从他手中脱开,苏南皱眉看著他用尽力气试图对抗那三个男人,被拖曳的过程中身上的夹子从皮肉上硬生生被扯下来,他指甲都抓裂了,在干净的大理石地砖上留下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苏南的眉头越皱越紧,而後,终於开口,淡淡地说了一声,“住手。”
原本面对这突发事件正不知道怎麽对这一群小祖宗交代的主管闻言立刻对已经寻声赶过来却不敢冒然动作的保安递了个眼神,那三个男人被拦下来,君玘则被架起来,带到了苏南面前。
苏南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这个忽然闯进他视线里的男人。
他忽然发现,这个男人长得不同寻常的好看。
虽然一边的脸上有著明显的巴掌印子,但是也仍旧可以看出这男人的皮肤白皙里透著一种说不出的干净感觉。一双淡茶色的眸子几乎是横斜入鬓的秀长,他脸上的线条并不如一般男人那样锋利而深刻,而是那种圆润而美好的,让人看起来很舒服的轮廓。他看起来应该是算得上高挑的,只是过於削瘦了些,额头细碎的刘海柔顺的垂下来半遮住眉眼,隐约看得见瞳仁是淡茶色的,那颜色让他整个人都因此而笼罩在了一种淡淡的忧郁和悲伤里。
然而最让苏南在意的是,他左边圆润的耳垂上带了一颗晶亮的小指指甲一半大小的钻石耳钉,不知道为什麽,在这种情况下从地下一层的MB身上见到这样一颗打眼一看就知价值不菲的耳钉,这让他隐隐的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是平时碰上,这人给苏南的印象就会是一个优雅斯文的形象。可是现在看来,就著实太尴尬了些……
他身上不著寸缕,上半身敏感的地方到处都被铁架子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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