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长!”前方开车的男人和身后三个男人齐齐躬身应道。
言千璇利落干脆的一跃借力跨出三米之外,将抢到金色盒子往背包里一塞,手腕上的钢丝套上自动水闸开关,街道再次漫天喷洒着水花。
她水眸一眯,透过水帘望向地面不远处红色的法拉第跑车,一根铁丝飞射缠住十米外的房梁上,身子凌空飞跃出十米开外。在即将撞上石墙时,曲腿一蹬,反手急忙拉住另一根铁丝,身体灵活如秋千一般的荡出十多米,眼见地上就是等待多时的车子,她却还在半空中飘荡着……
翻身再次抬腿蹬着墙壁,手腕的线卷扣住二楼处的晾衣竿,右手抓住竹竿,左手佩戴的小刀银光闪过,钢丝一刀两断。曲腿踏墙而上,翻身二百七十度右脚先着地缓解冲力,身形一稳便朝着三米之距的红色法拉利冲去。车门拉开,闪身钻进去,前脚刚踏上车子,一颗子弹从她肩上穿骨而过……
她回头看到身后十多辆黑色的车子紧随而来,随手一抹肩膀湿润的猩红色,不悦的咒骂:“拿了钱就滚,黑道阎王就这么闲,多管闲事!”
嘴上虽然骂着,手上的动作更加迅猛,方向盘被来回打的急速旋转,。黑亮的眼睛专注坚定的看着前面弯曲的公路,车子如离弦利箭飞驰而去,车子流畅的线条,华丽的漂移闪躲轨道。呼啸而过的狂风扬起她如墨的发丝在半空中飘飘,车四周‘咚咚’的子弹声陷入车门中。后窗的玻璃在三颗子弹齐射之后,碎成千万片,尖利的玻璃渣飞溅到她脸颊一麻,一道血红色划破那皎洁如玉的肌肤。
言千璇回首对上一双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寒眸,一副看蝼蚁般鄙夷的看着她慌张逃窜。刹时,水眸凝冰,车速不减,才身后的背包中拔出一把黑色的手枪,管他是黑道阎王还是白道菩萨,挡她路者一样对待,转头对准那双冰眸毫不客气的射去……
青黑色的子弹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就那样精准的穿透玻璃朝着男人的眉心射去,看着男人微偏头,子弹擦过他的冰颜,留下一道炙伤的血痕。
言千璇还没来得及得意,四面八方的枪林弹雨围堵着她的周身,而男人食指优雅的挑起腮边的血迹,危险诡异抹在唇边舔舐了一下,眼里闪耀嗜杀的光芒,双手交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凶狠决杀的煞气瞄准她,食指扣下……
言千璇看着身后势不可挡子弹撕裂空气离他越来越近,直到心口一痛,她胸前麻木,鲜红色的液体瞬间湿透了白色雪纺衫……
贝齿发狠的咬着下唇,琥珀的黑眸冰冷如最无瑕的晶石,冷漠而无情的扫了一眼后面紧追不舍的车辆:苍龙会,真以为杀了她就能得手,想要她死,大家这次谁都别想如愿。
车子在下一个转弯,她手中的枪被撞出车窗外,愤恨的掏出包中金色的盒子,到了她手上的东西还从没有送回去的这一说法!扬手价值贵重到难以估计的物品,朝着山下的蓝色海洋抛去。
看着后面誓不摆休的黑龙车队,朱唇挑衅的勾起,对着那个冷傲不可一世的男人灿然一笑。看他微微诧异的眼神,脚下使尽全身力气加大油门,眼中决绝的没有丝毫退缩,红色的法拉利像求死的赤狼冲向悬崖……
恐怕这次还要加上这辆车子的修理费用!——言千璇仍由冰冷的海水漫过她最后的意识。
十多辆黑车齐齐的停在悬崖边沿,苍啸焰磨着脸颊边的一道血痕,神情深沉难测的看着山下黑布隆冬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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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都是唇印惹的祸
言千旋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心口一痛,挣扎痛苦地睁开眼,对上一双冰寒森冷的鹰眸,让她一震。
下一刻,意识剥离,又昏迷了过去……
一身不修边幅的男人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睁眼不到一秒钟就昏迷过去的伤者,同情的摇摇头,手上快速的拿着绷带包扎好她心口的伤口。
瞥了一眼身边一脸盛怒难平的男人,忍不住啰嗦道:“会长,既然下了狠手,又费什么力气去救她。难道还准备上演什么相爱相杀的戏码,不过如果有女人能入老大的眼,属下还是很欣慰的。”
苍啸焰冷冷的扫了一眼啰嗦的医生:“路修,牧场那边有奶牛临产,你去帮忙几天。”
路修包扎的动作一滞,瞬间恢复了原动作:“老大,你看我这身娇体柔易推倒的身板,要是被那母牛踹上了一脚,肯定会在床躺上半年的。”
林旭日和墨晖看了一眼那位医生,挺拔黝黑的身材,四肢的肌肉强悍发达的像一座威武不动的山。这是所谓的身娇体柔易推倒的身板?那估计这世上没有不易推到的身板了。
后面的薛皓月和慕容风一脸鄙视的看着那个脸皮比他身板更厚的医生。
苍啸焰盯着床上的女人,她昏睡的样子卷缩成一团,实在很难和那气势凌厉差点伤到他的一枪联系起来。这几年里,朝他开暗抢的人不少,敢正大光明的对他开枪的人几乎没有。
好像,记忆中有那么个女人也是这么放肆!想到这儿,他黑眸一沉,深不见底……
林旭日看着老大脸上的神色,知道他又将想到什么不悦的事,连忙开口问给床上女人吊点滴的路修:“这女人什么时候醒?”
路修听林旭日的问话,脸上的不正经散去,认真的看着林旭日和其他人:“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苍啸焰闻言,看着路修:“有什么问题?”
路修用取下耳边的听诊器,郑重的回答:“这女人旧伤未愈,新伤加剧。”说完不敢看苍啸焰。
“所以?”苍啸焰面无表情,仿佛那无足轻重。
“所以她需要继续养伤,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一年前受的伤。身中七枪,三枪都是在致命处,没丢掉她的小命,也算是莫大的运气。是谁这么阴狠,对一个娇弱的女人下了这么狠的毒手。”路修将点滴瓶挂在床顶,稍退了几步。
屋里见证床上的女人身手干脆、手段决绝的惊险一幕的人,丝毫没觉得床上那个女人娇弱,但从心底对她多了一分敬意。
“东西找到了吗?”苍啸焰视线从床上的女人身上离开,淡淡的开口。
墨晖泄气道:“没有,整片海域都捞遍了,连个影子也没有……”
“啪!”
“吵、死了!”虚弱蚊子大的抗议声,纤细还吊着点滴的手掌,直接挥上离她最近的那张脸。
“……”屋内瞬时一阵诡异的安静,虽然力道不重,可是那是黑道上光听名字就让人闻风丧胆的……
路修看着那张冷峻没有表情的脸,心里一阵欲哭无泪,早知如此他绝对不敢退开的。
苍啸焰一愣,随即冷着脸瞅了床上的女人一眼,看着周围几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找死的女人!”冷哼一声,甩手大步出去了。
路修憋着一口气松了,身子一软:“吓死我了,老大竟然没有动手掐死床上的这女人,真是大出意料之外。”
“路修,去牧场帮忙十天!”本该早已离去的苍啸焰,站在门口看着一脸菜色的医生,“将之前的东西拿到会议室去。”
薛、慕、林、墨四堂主低头肃穆的应道:“是!”然后各自给了路修一个同情的眼神,跟着苍啸焰的步伐离开房间。
言千璇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入眼的是一间简单雅致的房间,周围没有一个人,凉风习习挑逗的窗前白色的帘布。
咔的一声,门被人推开,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提着一个画着红色十字的箱子进来。
“你醒了?”路修看着床上的女人睁着一双温柔迷蒙的眼,三步做两步的上前,身手直接摸上她的额头。
言千璇疑惑的看着眼前这男人亲密的动作,偏头拒绝男人的动作,刚动一下,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绞痛,让她身体的血脉因为那剧痛而激烈的战栗。
路修看着床上的女人冷汗淋淋,眼底漆黑平静的没有一丝情绪,急忙上前按住她的头:“别动,药效还没过。”
言千璇眨眨眼睛,声音带着初醒的软糯:“我睡了几天?”
路修也学着床上女人,眨眨眼睛,看着她刚刚醒来这副呆呆萌萌、迷迷糊糊的样子,真想伸手去揉揉她的脑袋。和牧场那些结实高大、怀孕后脾气又差的奶牛相比,床上这只又乖又萌的货,简直天壤之别。
“三天。”小心的给她换了一瓶点滴。
言千璇看着他诡异的眼神,心里一毛:“这是哪里?”
“苍龙会!”路修看着她警戒防备的模样,还是觉得比奶牛可爱百倍,怪不得老大没有对她痛下杀手。
言千璇环顾了一眼周围,亮堂宽敞都比得上宾馆星级的房间:“这里是苍龙会的私牢?”
“私牢?苍龙会怎么会有这种浪费粮食和地方的东西,对于不识趣的人,还是直接消失来得干净利落。”
门口处站着一个男人,浅浅的笑容不达眼底,手上拿着一个有些眼熟的黑箱子。
苍啸焰沉默的看着那个眼睛瞪着鼓鼓的女人一眼,心里压抑的一口闷气无处可发,脸上更多了一分冷冽的煞气。
路修看清门口的来人立马闭嘴,特别还是老大一脸阴晴难测,让他的心跟着那女人的脉搏,不安的抖了抖。所谓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就不错,为了不让那十天的牧场接生工作继续,他宁愿装哑巴。
言千璇对她昏迷是所做的事一无所知,既畏惧又好奇的偷偷打量那个俊美冷傲的男人,男人长成也算是祸水,不过那一脸‘你欠一百万什么时候换’的表情,生生打消了她想调戏冰山美男的念头。
林旭日和路修一起装哑巴,时不时看看这个时不时看看那个,虽然他们觉得老大的行为有些奇怪,却没人敢质疑。
“你、”苍啸焰摸了摸鼻尖,有些不适应的开口:“抢走的盒子藏到哪里去了?”
言千旋眨眨眼睛:“丢海里了,你们捞我的时候没看见?”
苍啸焰手指动了动,还是忍住想掐死这女人的心情,向林旭日递了个颜色,颐指气使的吩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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