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骚暗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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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暗贱-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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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孙两就这么对视,良久,严其灼在眼神之战中败下阵来,耸拉着肩膀如斗败的小公鸡。

 “我答应您!”

 严卫东看了一眼严其灼,示意她把话说完。

 叹了口气,严其灼微微退开严卫东的势力范围,在离他两臂距外坐好,一脸肃穆到如赴死般,朗声道。

 “我绝对不会先排斥宋大少爷!”

 想要得到,就得付出,她从小就懂。

 不过,她只答应不会先排斥,言下之意那得宋大少您放马过来。可看他对自己的态度,那一脸的鄙夷之色,虽然狠狠戳痛过她,但至少在此时也进化成为她的保障和筹码。她赌他不会主动放马过来,他那样的‘射汇精英’和她这个吊丝女,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嘛!

 宇文堂在她那句‘不会排斥宋大少爷’出口时,几不可见的低垂了眼帘,眼底有细细的忧伤淌过。

 那个人,要是听到了,会作何感想?

 严卫东审视着那张小脸,将她打的噼里啪啦响的小算盘拍照取证。

 这点小把戏,还在他面前显摆,看来她真是到了该磨练磨练的时候了。

 “青城是个好孩子,夭夭,爷爷对你唯一的期盼,便是余生安逸,这也是你奶奶的遗愿,唯一的。”

 他半真半假的说着,假的那半,是脸上无奈的语重心长;真的那半,却是发妻躺在病床上弥留之际的一席话。

 “卫东,当年谢谢你答应我将夭夭接回国,我跟着你荣宠半生,对外人没有任何遗憾未了,唯独对不起的是夭夭,”她微微顿了一下,浑浊的眼里都是泪水,“我的夭夭,上上辈子的恩怨报应在了她和小御的身上,都是我的错。当年我给她取名夭夭,也只是盼望她能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卫东,我看不到的,你一定要帮我看到。”

 “卫东,我对不起那个孩子,请你好好爱护她。”

 发妻的话,言犹在耳。

 严其灼迎视着那双睿智的眼,一时间判断不出她想要的信息,只能怔怔的望着,思绪神游间被一阵铃声打断。

 严其灼掏出手机,一看是固话,眼珠转动间已经起身走出客厅,朝一旁的小花园走去,诺大的客厅里,只剩下若有所思的严卫东和微微发愣的宇文堂。

 “堂堂。”

 一唤,没反应。

 “堂堂。”再唤,那低着头的人依旧皱着眉在想什么,对他的喊声置若罔闻。

 严卫东伸手端起桌上的紫砂壶,倒了一杯茶凑到唇边。垂着的眼里,都是明了。

 “堂堂。”

 几乎是轻喝的声音传进宇文堂的耳里,他猛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外公,那个满头银发的老爷爷,正闲适的喝着茶。

 “外公。”

 “堂堂,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你知道了,就放在心里,不要再说出来。夭夭始终是个女孩子,要嫁人生子的。而那个人,你比我这个老头子要明白,该是什么人。”

 宇文堂脸色微变,点头应允。

 “外公我只有夭夭这么一个孙女,所以,你既是宇文家的独苗,同样也是我严家的。李阿姨在你舅舅家待了很多年了,人很不错,但秦陌青,不该是能进宇文家门的人。”

 话语都是点到为止,严卫东看着面色遽然苍白的外孙,眼里有着不忍,但终究还是不发一言的起身离开。

 所以,当一手捏着小爱疯一脸惊喜的冲进客厅时,严其灼只看见了自己猴子哥哥呆呆傻傻的坐在沙发上,像是霜打的茄子般,恹恹的。

 “爷爷呢?”严其灼欢快的声音喊醒了沉思的人,他抬眼,看着面前显然兴奋的几乎要转圈圈的傻×,很快的整理了表情。

 “上楼了,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样?”难道说,是那位什么宋少爷半路出了事故,驾鹤西去了?宇文堂坏心的想着。

 “嘿嘿,嘿嘿嘿,猴子,我特么真是赶上了党的好时光啊,终于在党的照耀下大步向前进了。”

 宇文堂看她一脸失心疯样,抽了抽嘴角。

 “不要放弃治疗,严其灼,我看好你!”

 “切,今儿个咱老百姓真呐真高兴,不和你一般见识。”一路哼着小曲儿,严姓小老百姓还真的围着沙发跑起圈圈来。

 宇文堂一把拉住她,一脸深恶痛绝。

 “你正常点,又没中举!”

 严其灼知道他讽刺她现在跟范进似地,但她乐意,她高兴,嘿嘿嘿。

 “告诉你,我找到工作了!”

 相对于她的一脸兴奋,宇文堂倒是正常太多了,“一份工作,至于么?好歹你很多年前还是个小海龟啊。”

 严其灼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这工作,我可是正儿八经的靠着严其灼三个字找到的,没沾你严家宇文家一毛钱关系!”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那天她去面试,那老板亲口说不要她的。怎么才两天不到,就变卦了?

 可是那种小的跟蚂蚁似地公司,不至于和严家有关吧!思及此,她仍旧一脸兴奋的哼起小曲儿来,在很久很久后的某天,严其灼再想起这一瞬间的时候,觉得自己真是蠢毙了。严家到不了的地方,不代表别人就到不了啊!

 愚蠢,还是透顶的!
蓦三做春梦
 


“老爷子?”

 银面具男人推开桑拿房的木门,看到里面端坐的人后;疑惑的开口喊道,细长的凤眸里瞬间闪过错愕。手中刚脱掉的浴袍利落一抖穿回身上后,在老头子没发作前一把拉开木门,将正要推门进隔壁屋的两人给唤了回来。

 门外那两人自半开的门缝里瞄到老者后,怒瞪面具男。

 次凹你大爷的,死还要拉两个垫背的,你个魂淡蓦三。

 死贫道不死道友不是道理啊!蓦三薄唇一扬,做了个请的动作。

 端坐在桑拿房中的老者,厉眼扫过慢吞吞走进来的两人和关门的蓦三后,朝身侧的木板点了点下巴。

 “找我们有事?”蓦三开口,紧了紧浴袍的带子,特地将我们二字咬得死重。

 老者看他紧带子,嘴角一抽。

 “臭小子,劳资给你洗澡的时候,你啥都没穿呢!”

 “这事您都念叨了快有三十年了吧,我耳朵都生茧了,难怪最近枪声都判断不准方位。”面具男人嫌恶的挖挖耳朵,而另外两个围着浴巾身材精壮的男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装死状。

 本来还拼命沉住气的莫凤和被三人的摸样气爆,刷地站起来,花白的眉毛倒竖。

 “你们这几个臭小子,截了何家的生意就算了,还不知天高地厚的给老子干掉了何家的一支接应组,你们想干嘛?啊?想干嘛?”当时他听到钟岩传来的消息时,差点没气的轮着拐杖找这帮臭小子算账。他们这几年真是愈发的明目张胆了,明里暗里的借着力打压何家,明明是平分秋色的蓦、何两家,硬生生被做成了一头大的趋势。

 “我从你们进蓦家门开始就怎么教你们的?啊?如今这渝市的势力划分你们不比我知道的少,越是独大,越容易被盯上,您们以为我为什么能容何家与蓦家并势这么多年?你们以为我没有想要吞掉他们的心?我有,可是光有心有个屁用,咱们的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不能少!”老头子的吼声震耳欲聋,在这不大的桑拿房内更是振波强悍,几人强忍住要捂耳的冲动。

 “老爷子,这可是高温桑拿房,您悠着点,万一您这高血压犯了出事了,您说您亏不亏啊。刀口上舔血的走过了六十多年,最后……”蓦三的话在老爷子圆瞪得眼里打住,他耸肩缩回脑袋靠在墙壁上,不再言语。

 中间嬉皮笑脸的男人伸头,“我说老爷子,这成事在天,可这谋事,还是在人啊!”

 “在人,你给我现在去做了何兆坤再和我谈在人!”

 咔嚓一刀,老爷子暴怒的将第二个伸出来的头给解决了。因为生气,额上那道横跨整个额面的刀疤微微发红,显得有些狰狞。

 “咱们蓦家在道上这些年,一直算得上德高望重,不管是哪条道上的,听到蓦家也得卖三分薄面。这是怎么来的?”

 他望着面前年轻的三人,其中有一人,站在桑拿房内,还骚包的穿着浴袍,看着就气不打一出来。遮遮遮,遮个鸟,还真当他不知道啊。

 “老爷子,你可知道,何兆坤被我们截掉的那批货,是要卖给西北的暴动分子的?”面具男再次开口,凤眸微眯。

 蓦凤和老眼一瞪,望着说话的人。

 “蓦三,你要知道,你此刻的身份是在暗,道上的规矩,还用得着我教你么?”老头子陡然平静的嗓音让三人一震,“我说过,你要是有本事,蓦家全部漂白,我乐见其成。但若是没本事,别说漂白了,就是被人黑吞了那也是兵家常事,我拭目以待着。”

 全部漂白,老爷子真当他们是嘴上没毛的愣头青么?蓦三冷笑,眼里因为桑拿房的高温渐渐浮起碎银。

 “这辈子,您都别想有在光天化日之下走到话筒前说您是企业家的机会了!”

 蓦三望着老爷子,恶毒的开口,嘴角挂着莫名的笑意。

 听了他的话,老爷子眼里终于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神情。他审视着面前的三人,心中的某些东西被抚平,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也就不愿再追究下去。更何况,这一仗,撇开道义不说,也的确是漂亮,漂亮极了!

 十年前,他将蓦家交到他们四人手中时,就告诉过自己,世事无常,往后不论他们做了什么,他都只会旁观警戒,但绝不会插手。

 蓦家,该有年轻人来执掌。

 蓦凤和眯眼瞅着一个比一个诡诈的年轻男子,看着他们脸上的势在必得和胸有成竹,由衷欣慰。

 “蓦三,十年了,你们四个该全部回到蓦家了。”蓦凤和悠然的丢下一句话,推门出了桑拿房。

 嬉皮笑脸的男人听到这句话后,眸色一紧,转头看着对面的蓦三。

 “都十年了,真快。”蓦三闭着眼,悠然喟叹。“程阳,是该收网捕获的时节了。”

 十年磨一剑,他们用这十年,织了一张大网,网子里想要捕获的东西不多、也不惊天地骇鬼神。

 只是这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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