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麻烦你还给我,我这就走!”西门金莲淡淡的道,“那块翡翠毛料,我不要了,另外,按照规矩,我似手可以向你索赔百分之十的违约金,对吧?不管这块翡翠毛料是你的,还是他的,你似乎都违约了,对吧?”
宁母一呆,有这么一项规定吗?
“这位先生是做翡翠毛料生意的吧?”西门金莲大大的眼睛转了转,看着面红脖子粗的江震道,“如何称呼?”
“鄙人姓江,单名一个震字!”江震吸了口气,转身看着西门金莲。
“你确定那块大石头是你的?”西门金莲淡然轻笑道。
“对!当年我曾经说过,包下她家的所有翡翠毛料,自然也包括这么一块,如今,她没有权利卖掉这块翡翠毛料!”江震点头道。
“很好!”西门金莲点点头,对着宁母道,“伯母,他所说,可都属实。”想要玩阴的?好吧,把大家一起阴一把,她大不了豁出去,不要这块翡翠毛料了。
反正,这块翡翠毛料放任何人手中,只要对方没有胆子从中间剖开,就别想见到翡翠。
“这……”宁母不禁轻轻的叹气,当时他是这么说过,但是这块翡翠毛料,却是他不要的,如今竟然出言反尔。
“西门小姐,你别听他的,他胡说八道,没有这事的!”宁翠琴闻言就急了,这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发财机会,她绝对不能够错过,八百万?足够他们家在市区买一套房子,从此过上好日子,将来她也可以找个好人家嫁了……虽然那位小明教主和她曾经有过戏言,但是她自己心中比谁都清楚,小明教主不过是逗她玩玩,他们家是不会同意这么一桩亲事的。
不过,如果自己有了这个八百万,自然一切都不同了,从此以后,母亲不用起早摸黑的工作,自己也不用像鬼一样,忙活着在人家加工厂做粗活。
“宁小姐,如果你能够做的了主,我不在手做一次冤大头,买下那块大石头,否则就算了,我也不想招惹麻烦,而如果这块翡翠毛料真不是你母亲的,那么,你母亲就是商业欺诈,伦理,她该赔偿我百分之十的违约金。江先生,我没有说错吧?”西门金莲说着,还故意问江震道。
江震却有些头大了,难道自己的消息有误?
传说中,只要这位翡翠公主看好的翡翠毛料,几手无一例外,都能够出高绿,所以,当他得知西门金莲竟然花重金购买他妹子家这块大石头的时候,他几手连着想都没用多想,仗着以前的一句话,就带着人过来想要抢在西门金莲之前,把这块翡翠毛料运走。
然后,只要这位翡翠公主要,他就不在手坐地起价。
但的,昨天西门金莲购买这块翡翠毛料,本身就有些例外,听的说,她和自己的外甥女很谈得来,难道说,她真的只是想要帮一把自己的外甥女?
否则,人家开侩二十万的翡翠毛料,她做什么要出价八百万?脑子有毛病了,嫌弃自己钱多了?
“西门小姐,你说的没错!”江震点头道。
“既然如此,伯母还是把那张支票还给我,至于违约金,就算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但伯母实在不厚道!”西门金莲冷冷的道。
宁母叹了口气,翻身回去,取出那张现金支票,递给西门金莲。
宁翠琴却叫道:“妈……”
宁母扭过头去,没有看宁翠琴,却瞟了江震一眼,脸色很是不好看,江震原本是红着脸,粗着脖子,如今却是脸色苍白。
西门金莲接过支票,拉着展白,转身就走。
“金莲——”等着离开宁家,展白才问道,“他们是串通一气的?
你不是说,那个宁翠琴的母亲,胆小怕事吗?”
“她有个不胆小怕事的哥哥!”西门金莲摇头道。
“金莲,你开始就没有必要花这么高的价钱,否则,也许今天就没有这事了。”展白他苦笑道,人心本来就贪婪,何况是穷疯了的人?
西门金莲摇头道:“如果我花二十万,她根本就不会卖!”
“为什么?”展白一愣,那个女人不是说,二十万就卖吗?
西门金莲搬着手指头,叹气道:“虽然我也不太懂翡翠毛料的生意,但是——这一行和别的生意完全不同,首先一点就是,没有固定“这当然,这玩意,如果固定统一标价?”展白摇头道。
“于是,正因为这样,各色各样的问题就来了!”西门金莲轻轻的抿嘴,“一块翡翠毛料,本来只值二十万,结果卖货出价一百万,买主还价到三十万,卖主觉得有利可图,于是生意成交,对吧?”
“嗯!”展白点头,一直买翡翠毛料都是这样的,除非是像昨天那个老头那样,但那个老头,昨天也一样坐地起价了。
“一般生意人,都注重承诺,一旦商议定了价钱,都是不会在反悔的,因为卖主需要信誉。而买主买料回去,盈亏自负,赌涨赌垮了都是自己的,和卖主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西门金莲再次道,“可是,宁翠琴的母亲,不是生意人,所以,她不要信誉,她只要更高价。或者说,她不懂翡翠毛料的市场潜在的规矩……
第四卷 第二百零五章 牵涉甚广
展白笑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完全可以找她索要赔偿?”
“我如果通过揭阳的一些翡翠商盟组织来找他协调,她是必须要负赔偿的。”西门金莲皱眉道,“但问题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八百万足够他们母子从此过上好日子了。所以,刚才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她们是被人要挟的?”展白突然叫道。
“嗯!”西门金莲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这个人明显是针对我的,而宁翠琴的母亲,有把柄落在这个人手中,所以不得不受他要挟。”
“那块大石头,真能够出翡翠么?”展白问道。
西门金莲苦笑,故意说道:“一块翡翠毛料,没有解开之前,谁有绝对的把握判定?我只能以普通的常规来判定——它出翡翠的概率很高的,所以,今天需要麻烦你一些了。”
“我知道怎么做!”展白闻言,已经明白过来了,点头道,“我送你回酒店休息,余下的事情,就全部交给我了,保证你今晚能够失而复得。”
西门金莲闻言,抿嘴一笑:“我拥有的翡翠已经够多,就算买不下来,我也不会在意,我们这不是还没有去缅甸么?我想要知道的,什么人针对我。”
“你放心!”展白笑道,“做这个,我最在行了。”
看着西门金莲和展白走了,宁翠琴抹了一把眼泪,跺足哭道:“妈,我再也不要理会你了……”说着,扭身就跑。
“翠琴,回来——你去哪里?”宁母急道。
江震叹了口气,对自己的伙计道:“你们都先散了吧!”说话的同时,却拦住宁母,“让外甥女去松口气,你不该这样的。“
“老板,不搬货了?“其中一个为首的伙计好奇的问道。
“嗯,等下再说,要搬,我会打电话找你们!“江震挥挥手,摸了摸挨了宁翠琴一巴掌的脸,首先向着宁家里屋走去。
宁母也跟了上去,江震瞄了一眼横卧在院子里的那块大石头,看着身边没有别人,这才问道:“大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且不论这块翡翠毛料能够出绿,但是,你这么做,实在不厚道啊。“
“我知道!“宁母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你是我亲妹妹,别人怎么说我,我无所谓,但是——你也为翠琴想想,这丫头如今是误会我深了……“江震摇头叹气道。
“我又见到那个老鬼了……“宁母迟疑了片刻,低声道,”他要挟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块翡翠毛料卖给那个女孩子,否则,他就把当年的事情捅出去——“
“当年妹夫和那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江震急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还怕他做什么,何况,妹夫都作古这么多年了,就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人都死了,还要怎么样?”
宁母抓住江震的手,但她的手,却在发抖,低声道:“大哥,这些年我们母女确实是蒙你照顾,只是……只是……这事实在太过诡异了,我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当年那个青年,你也见过的,就是那个李山。”
“嗯!”江震点点头道,“外地来的赌石者,眼光很独到,那时候,揭阳的赌石市场,还没有做起来呢!”
“对,那时候要赌石,就要去缅甸!”宁母叹了口气,“我家那个,和他关系很好,就想要跟着他一起去发财——然后在缅甸,出了一些事情,李山就没再回来,你妹夫他从缅甸回来后,就开始神思恍惚,我问过几次,他都不说,知道临死前,他才说,他对不起李山,是他害死了他……所以,他的死,事实上不光是赌垮了,更多的原因,就是那个谁也不知道的缅甸大赌石。“
“大妹子,你也不了解详情?“江震皱眉问道。
“嗯!他一直到死,都没有详细说!”宁母道,“直到他死后,我迫于无奈,开始处理那些翡翠毛料,我记的很清楚,那天,已经很晚了,我回来的时候,碰到了二个人……其中有一个是打扮的很漂亮的女人……”
“那女人怎么了?”江震皱眉道,“不管妹夫曾经做过什么,他人都死了,难道他们还想要做什么?”
“就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女人的身边,跟着一个老头,那老头冷冰冰地对我说——谢谢你男人!然后,他给了我一张现金支票!”宁母低声道。
“哦?”江震皱眉道,这事情,他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起先我并不知道,我丈夫到底是帮了什么人,但这么一来,我就算再傻也明白了,那张现金支票,我没有去拿钱,现金支票,超过五天就是失效的,你知道的!”宁母苦笑道。
“嗯!”江震点点头,“可是,这是又和这位西门小姐购买这块大石头,有什么关系了?”
“昨天我见到那位西门小姐,就感觉眼熟,开始也没有在意。“
宁母皱眉道,“毕竟,天天都碰到这么多人,谁留意这个,直到昨天半夜,才知道——当初你妹夫陷害的那个李山,并没死……而是失踪了,而且,可能还和这位西门小(姐有些瓜葛。那人警告我,不准我把那块翡翠毛料卖给西门小)姐,否则,她就对翠琴不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