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透着一股难言的温情与安逸。
“二叔有打算结婚吗?”
金玉叶不知何时伸手搂住了他精壮的腰肢,脸贴在他平坦结实的小腹上,鼻尖是他身上好闻的男人阳刚的味道。
她深吸了一口气,眸子没有睁开,语气慵懒,似乎只是不经意地问问,却也透着一股莫名的意味。
良心话,这样的好男人,想到他以后也会对另一个女人如此呵护备至,她都有些妒忌了。
丫的,女人的劣性根啊!
就算不要的,也不准他人拥有。
看来她真是坏的彻底。
雷谨晫听到她的话,穿梭在她发间的手顿了顿,“你嫁?”
“你结婚跟我嫁有什么关系?”
金玉叶的声音有些弱,语气透着一股娇软与昏昏欲睡的味道。
然而,某大首长听到她如此没良心的话,有些气怒了,“你不嫁,老子跟谁结?”
这句话问的好啊!
某只小狐狸直接默了。
要他去和别人结婚吗?
貌似她还没这个权利,也没这么矫情。
他要怎么样是他的事,她可以不爱他,却不能去对他的人生指手画脚。
放纵了一夜,第二天腰酸背疼的后遗症是少不了的,试考完了,学校去与不去,也全凭她自由,所以,这会儿她依旧蒙头大睡。
雷谨晫作息一向极有规律,身为首长,也必须规律,因此,不论他晚上睡得多晚,早上七点半准时起床。
半个小时晨练,五分钟洗个战斗澡,十分钟弄好两份营养搭配丰富的早餐,所有的一切有条不紊,做起来麻溜儿得紧。
在部队中神一般存在的男人,此时为了某个小女人,愿意放下他所有的刚毅与棱角,变身成一个居家好男人。
一袭整齐威武的军装上身,身姿峻峭挺拔,面容威严肃冷,拂了拂袖口,军帽被他拿在手上,阔步来到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某只小狐狸的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便露了出来。
“学校我已经帮你打过招呼,你在家里休息,早餐在保温盒,记得起来吃,我去军区了!”
金玉叶碧眸睁开一条细缝,滑溜溜的手臂探出被窝,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吻了吻,“去吧,我等下起来吃!”
扑腾——
屋外阳光灿烂,屋内温情缱绻,这一刻,雷谨晫那个钢铁般冷硬的心闪过一股无言的悸动,心颤。
也许,她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然而,于他而言,却是有一种安然若素,岁月静好的美妙之感。
心尖软了又软,目光柔了又柔,俯身在她唇上狠狠吻了几下,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他现在也算明白了,这小女人,年纪小,心性却极高,心思也重。
她没有时下青春少女的恋爱情怀,也没有独属于年轻女孩那种软弱娇柔,她就像是一只向往天空的雏鹰。
狂肆,尖利,凶猛!
将鹰的毛捋顺了,放它自由飞翔了,它会记得你的好,所以,它飞累了,终是会回到主人的臂弯停歇。
而她,亦然!
金玉叶在雷谨晫这里住了几天,白天玩玩电脑,看看股市,通过邮件的方式处理百生堂一些重要文件。
晚上则是各种疯狂,各种少儿不宜,某只禽兽在生活上伺候的周到,在床上伺候的舒爽,日子也算惬意悠闲,有滋有味的。
她住在这里,雷谨晫亦是全身心的愉悦,每天心情各种好,弄得王姚他们一众下属们都在传,他们的首长大人枯木逢春了。
不过,也确实是枯木逢春了。
另一边,某只极品妖孽却是各种郁闷啊。
特地拖着刚愈的身子,冒险来这边见她,可除了第一天的短暂接触外,后面他连人都逮不到。
脾气本就称不上好的他,这会儿是更加不好了,
啪——
一个价值上万的水晶杯砸到韩珍妮的脚边上,“你说什么?”
堪比皇宫的豪华总统套房里,空气似乎凝结成冰,那股浓郁的阴气压得几人喘不过气来。
韩珍妮清冷绝美的面容上渗出了丝丝蜜汗,然而,她却仍是重复地劝慰,“少主,你已经在这边逗留太久,有危险不说,会长和一众长老们也有些不高兴了!”
“珍妮说得对,这里是雷谨晫的地盘,他已经开始在查我们了,少主还是小心为妙,免得暴露了这里!”
范子钏那张面瘫脸一如既往的面瘫,只是眼底的担忧不难瞧出。
南壡景躺在落地窗边的软椅上,湛蓝的眸子阴魅邪妄,少顷,他勾唇一笑,笑容魔魅,却透着无尽的森寒。
“做了他!”
‘做了他’三个字他说得慵懒随意,漫不经心的,却透着森冷而阴寒,语气狂傲肆意,疯狂而无畏。
房间里的几人全都一致地抬头看他,“少主,请三思,这样我们会打草惊蛇的!”
黎梓月是越来越不懂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兼主子了,这样的决定,与他们而言,没有半点好处不说,后续问题还一大推。
更何况,雷谨晫特种兵王的称号可不是传假的,若是他们好得手,哪里会等到现在?
气氛越发地压抑,众人只觉心尖上被一块大石头压住,沉闷,呼吸困难。
“出去!”
几人相视一眼,没说话,却是无声地退了出去。
临近门口,范子钏突然转过身子,语气恭敬却不失关心,“少主,你身子刚好,千万别轻举妄动,会长还盼着您!”
那颗与心脏擦边的子弹,虽然命是有幸救回来了,可也让他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在让他查清了某些事后,他身子刚好些,就赶来了这边。
前些天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愈的身子突然又虚了不少。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忧心,“另外,若是会长知道您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出不理性的事,想必那位小姐……”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不过,在场的人都明白。
少主是他们,同时也是会长的希望,他又怎么会允许一个女人干扰他的理性。
“呵,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她,你们最好是不要去招惹!”
明明是一句警告的话,然而,他却是用轻飘飘的口吻说出来,可是,在场的几人,都无端地打了一个寒颤,同时也听出了他语气中透着一股浓浓的嗜血意味。
南壡景看着窗外阴霾的天空,阴魅的湛蓝眸子闪过一丝狠戾与凶残,没多久,他像是想到别的什么,狠戾褪去,妖冶的红唇漾着一丝苦笑与无奈。
那丫头,还在恨着呢!
呵,打她的主意?
可笑!
别说他不允,就连那丫头本身,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他和她交手,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一不小心就会中她的毒和蛊,上次交手,为了制住她,他强制动用本就空虚的内力,导致现在都不能亲自去逮她。
阴霾了几天的天空在下了一场大雨后,终于放晴。
金玉叶接到流骁电话的时候,刚吃好午饭,原来流骁在她的示意下,以最快的时间办理了转学手续,打理好了一切,今天下午两点的飞机,直飞美国,所选择的,也是医学领域的学校。
去机场是吴良开车送她过去的。
人来人往的机场,涌动的人群中,金玉叶第一眼便看到那个气质独树一帜,一身洁白的温柔少年。
尽管还是稚嫩少年,可他身上那股沉稳与矜贵之气丝毫不输于任何一个成功人士。
流骁,他的气质永远都那么独特吗,气息永远都是那么干净温柔。
“叶子,你总算是来了,马上就要登机了,可把我给急死!”
首先出声的是比较噪舌的王芃悱,那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引起其他几人一阵白眼。
“皇帝不急太监急!”
出声损他的依旧是冤对头安锰。
金玉叶笑了笑,眼神从他们这对冤家身上移开,转向流骁,碧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愧疚,她上前一步,搂了搂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流骁抬臂圈住她纤细的身子,亦是无言。
其他人不知何时已经自动退离,不远处拿着水的陈雅菊脚步亦是停了下来,作为母亲,儿子的心思她又怎么会不明白?
刚开始她还会忧心,毕竟金家不比一般,如今这女孩又是雷家准孙媳妇儿,这会儿,儿子开口提出出国留学,尽管心里万分不舍,不过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她想,时间会冲淡一切,毕竟都还年少。
广播里响起空姐催促登机的甜美声音,金玉叶松了松手,然而,流骁这会儿手臂却是突地收紧,那股力道,好似要将她镶进身体一般。
金玉叶没有推开,扬了扬唇,脸上的笑容明艳而真实,“流骁,到了那边好好照顾自己,另外,该拿起来的,也要拿起来了!”
流骁有了柳逸的记忆,柳逸会的东西,他也该要学学了,至少到时候他不会无力反击。
流骁手臂松了些,黑亮的眸子似水柔情,眼底深处有着浓浓的眷恋与深情,“我知道的,你自己也好好好照顾自己,要快乐!”
‘要快乐’,柳逸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金玉叶心尖儿酸酸的,面上笑容却依旧明媚如初,“放心,谁让我不快乐,我让他全家不快乐!”
流骁宠溺地笑了笑,“这倒符合你的性子!”
提示登机的声音再次响起,后面陈雅菊过来含泪和儿子道别,几个死党皆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之间,那种纯纯的友情,尽在不言中。
流骁最后深深看了眼这个令他两世暗恋的女孩,尽管面容变了,尽管当时他的记忆没了,可是万千人群中,他依旧是第一眼便爱上了。
这是缘,亦是劫。
属于他的劫!
可是,他心甘情愿去承受,且甘之如蚀,
“叶子,要快乐!”
安检口处,流骁转身,再一次强调这句话,他的声音不算高亢响亮,温温润润的,如一阵清风般,可依旧传进了金玉叶的耳里。
金玉叶挥挥手,做了一个口型,一个只有他们彼此才懂的口型。
流骁含笑转身,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人潮中,金玉叶才收回眼眸,眼神看向一旁暗自抹泪的陈雅菊,无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让流骁离开,尽管分离,可生离总比死别好!
那变态,她可不认为换了一个时空,他就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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