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能容下三四个人的偌大浴缸里,不知何时已经放满了水,袅绕的热气充满了整个浴室。
“你有病啊!”
当某人第四次往他身上涂抹沐浴露时,冷魅那张阴柔的俊脸脸几乎黑如锅底,他哗地一声,从浴缸里起来,然而,下一秒,身体失衡,狼狈地栽倒在某人怀里。
“爷不喜欢你身上残留别个野男人的味道!”
阴沉沉的话声刚落,随之而来的是狂肆霸道的吻,温凉有力的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在她空中翻搅逗弄,不放任每一寸领土。
有些凉的唇一路向下,重重地覆在她身上每一个红痕上,试图用自己的气息覆盖。
冷魅被他吻得吃痛,抬手推开了他,神情不耐而憋闷,“别发癫了行不?老子现在没力气!”
“没力气乖乖躺着,爷来!”
说着,他将人从浴缸里面捞了起来,扯了快浴巾,将彼此身上的水胡乱擦拭了下,便重新回到了那张奢侈的大床上。
“南壡景……”
“叫也没用,今儿个你别想逃!”
随着话落,“哧啦”一声,他撕了条薄纱,动作利落地将她的双手举至头顶,三两下绑了起来。
“你……嘶!”
不容她开口,那微凉的唇落在她胸口红得妖异的花苞上,唇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不疼,却带着一股难以言明的颤动。
呵~
一声愉悦地轻笑从男人胸腔内溢出,少了平日的阴魅低沉,多了一丝性感与撩人意味。
“丫头,你能来,爷很开心!”
温柔的呢喃在耳边响起,随着他的话,圆润的耳垂被含进中,唇齿轻咬侍弄。
冷魅深吸了口气,强忍着他带来的那股酥麻,耐着性子放软了语气,“南壡景,上次不是答应了吗?”
“那你说说,为何不乐意让爷弄?爷的技术,可比那些个粗人强多了!”
南壡景语气听不出喜怒,说话期间,他唇和手也没闲着,在她身上游走点火。
冷魅看着他的脸,唇瓣蠕动了片刻,幽幽道:“南壡景,我……试过了,可是不行,十年,好长!”
是的,她试过了。
在美国那次,在打赌那次,她曾经在心里说服自己——
跨过去吧。
然而,有些东西放在心里太久,映在脑子里太深,一闭上眼睛,某些画面仿佛就会出现。
这好像成了一种习惯,从以往便形成的习惯。
以前的他,只要性致来了,便从不在乎场合,或是她的感受,每一次被迫承欢,她脑子里就会出现那些血腥的画面,和他对她残忍的训练。
好似回想起这些,她才能保证自己不沉沦在他恣意霸道的柔情下,不忘记她的血海深仇,不忘记她蛰伏在他身边的目的。
如今,所有的一切皆随着是时空转换而烟消云散,可是,这个多年来的习惯,却怎么也改不掉。
只要两人亲近,脑子里自然而然地会回想。
不恨了,身体也不排斥,可心里却会不自觉地抵触。
这种抵触是出自于一种习惯,也是一种病,心理疾病,他们认识十多年,从十五岁被他强硬破了身后,对他的抵触也就越发强烈。
那时候,不管她身体有多欢愉,可心里就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般,喘不过气来。
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这个男人是你的仇人,你要亲手送他下地狱,然而,面上却要带着巧笑嫣然的面具,趋奉承吟,每一步都要走的小心翼翼。
回到现代也就三年之久,她试图忘记,试图放下,然而,有关这男人的一切,已经刻入了她的骨子,她的灵魂。
好的,坏的,他给的宠,他给的痛,在她的心里,已经结合成一个矛盾体。
又恨又……爱!
十年纠缠,他从未对她说过爱,而她亦是从未表现出对他的感情,两个人,都将自己追真实的情绪掩藏,真真假假,过了十年。
这十年,又岂是那么容易忘怀?
至少她不能。
有时候在梦里,她都会忆起他残忍地将她扔进蛇窟,扔进狼群,而他,只是在不远处看着,那双比谁都要漂亮的眼睛里,甚至噙着好整以暇的笑意。
十年,好长——
仅仅这一句,让南壡景停了动作。
气氛有些静默,她看着她的眼睛良久,戴了镜片的墨色瞳孔里,他看到他的倒影,不用明说,他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这是他们两人这世相遇以来,第一次触及那十年,对她来说痛苦的十年。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不得不说,那些日子,他确实很挫。
他将无尽的宠给了她,同时也给了她无尽的痛。
少顷,他抬手,将她眼睛捂住,一个个细碎地,激情地吻落到她身上,唇上,“这样呢?”
南壡景吻了半天,没得到回应,移开手,顿时愣了愣,继而哭笑不得。
操,这样也能昏睡,该说她奇葩,还是该说她没吸引力?
微凉的手指覆上她的脉搏,这才发现她的身体有多糟糕,内力空虚,身体过度虚乏,体内脉络甚至有轻微受损。
心疼与懊恼参半,他解开她手中的薄纱,扶她盘坐了起来,将从她身上吞噬过来的内力尽数还了回去,另外帮她修复了受损的脉络。
第二天一早,两人是被一阵锲而不舍的铃声给吵醒的,揉了揉犯疼的脑门,冷魅睁开眼,对上的便是一双湛蓝的含笑眼眸,而下面,正被某样东西抵在门口。
“爷劝你别乱动,不然爷可不能保证,动着动着,不当心就滑进去了。”
凉凉的透着一丝暗哑的声音响起,冷魅移动的动作停顿,嘴角抽了抽,吸了口气儿,“我手机在响!”
“让它去!”
任性霸道的话落地,一个重重的,绵长的吻向冷魅袭来,门口抵着把枪,她也不敢乱动,只能用手推搡了几下。
南壡景直觉吻够,这才放开她,同时移开了下面的威胁,四平八稳地躺在床,喘着粗气儿。
冷魅从床上起来,随意扯了件睡袍披上,找到她外套,舀出兜里的手机,银幕上,闪烁着‘二叔’两个字,这才想起,她还要回特训营。
轻吁出一口气,她按了接听键。
“在哪里?”
“二叔,我在外面,半个小时候回南苑!”
那头沉吟了片刻,“速度点儿,等你!”
挂了电话,冷魅急急闪进了浴室,边走边交代,“南壡景,让樊祤帮我弄套女装过来,我没时间换来换去了!”
南壡景嗤笑了身,亦是披了件睡袍,“反正是老情人,让他等着呗!”
话虽这样说着,不过他还是打电话吩咐了樊祤。
等她从浴室出来,办事效率极高的樊祤衣服也送过来了。
她这边匆匆换好衣服,南壡景也已经穿戴整齐,“走吧,爷送你过去!”
时间紧迫,金玉叶也没矫情,在车上和哥哥打了个电话,另外,又交代了江源照顾医院里的那位。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南苑门口,在他们前面,那辆霸气的捷豹正静静地候在那里。
叩叩叩——
“二叔,我去换军装!”
匆匆丢下这句话,金玉叶便以最快地速度向别墅跑去。
南壡景蹙了蹙眉,他下车,来到雷谨晫车边,扣了扣车窗,“下来!”
雷谨晫挑了挑,“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南壡景湛蓝的眸子闪过一抹阴鸷的寒光,凉凉地笑了笑,“她身子不爽,这星期之内的训练,你给爷悠着点,若她有半点毛病,爷拆了你雷家!”
话落,下一秒,太阳穴被一个硬硬的金属物体抵住。
“老子怎么做,无须你来教,另外,拆我雷家之前,也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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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碎语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针锋相对,你死我活
周围的空气凝结,温度陡然下降。
气氛一触即发。
“这是干嘛!”
听不出喜怒的柔媚嗓音响起,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失。
雷谨晫不紧不慢地收起枪,“没什么,和景少开个玩笑而已!”
咚!
沉闷的一声响,四周再一次静了。
南壡景甩了甩手,“上校同志,玩笑而已,别介哈!”
雷谨晫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一双冷寒的眸子就像是北极终年不化的冰川,寒冷刺骨,瞳仁里面酝酿着风暴。
“南壡景,你他么的找死!”
话声落,“咔嚓”两声,子弹上膛,下一秒——
砰砰~
连续两声枪响,第一枪被他闪开,第二枪继续追击,速度快而狠,雷厉风行,可见此时,雷大首长有多怒。
“你信不信,老子在这里崩了你!”
南壡景无视手臂上的伤口,对脑门子上黑洞洞的枪口更是视而不见,他深幽的湛蓝色眸子瞧着他,眼底泛着一丝邪气与兴味,然而,瞳孔深处,无尽的森冷与嗜血。
美则美矣,却让人心底发憷。
“别说,爷还真不信,爷赌你——没、种!”
赤裸裸的挑衅有木有?
雷谨晫眼底闪过一丝狠戾,金玉叶瞧着,心下一紧,抬手试图拉下他执枪的手,却纹丝不动。
抚了抚额,她放开他,将南壡景拉到一边,然而,这厮亦是像个木头桩子般,杵在那里。
碧眸在两人脸上游移,一个面色冷寒紧绷,一个闲适慵懒,却蓄意待发。
得!
这两人今儿个是杠上了。
她闪!
“二叔下来!”
雷谨晫挑了挑眉,不说话,眼神依旧与南壡景对峙着,彼此谁也不让谁。
靠!
金玉叶咒骂一声,上前一把拉开车门,伸手就去拽他。
雷谨晫反手将她拽上了车,一只手臂紧紧将她扣在怀里,同一时间,指尖的扳机扣动。
说时迟那时快,金玉叶感觉他身上的戾气,瞳孔一缩,手条件反射性地抬起在,推开,下一刻——
嘭!
子弹射出,弹头深深没入了不远处的院墙上。
而在扳机叩响那一瞬,一束白光直逼雷谨晫的眉心,金玉叶在推开他手的当口,指尖以迅雷不及之势夹住了那束泛着煞气的白光——
一枚细小的银针。
所有的一切,似乎只在0。1秒,驾驶座上的吴良被这一幕惊出了一身冷汗。
呼~
看着白色院墙上没入的弹头,再看看手里的银针,金玉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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