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声情并茂的话语下来,合情也合理,该追究责任的追究责任,该承担责任承担责任,既安抚了伤者的情绪,同时树立了冷魅这个人物的良好形象。
虽然将责任推卸给瓦斯供应公司这事不厚道了点,可是,这世道就是这样,有钱,什么事都好办。
春节将近,雷家客厅里,自雷谨强身亡,乐梅成植物人后,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了晚饭,夏元琼泡了一壶茶,大家伙儿坐在客厅里品着。
偌大的液晶电视上,播放的正是记者发布会上的新闻,听着上面的托词,雷战皱了皱眉,“老二,不是说是炸弹吗?”
“爷爷,现在这社会就是这样,如果对外说是炸弹,以后谁还敢去那里?可惜了那家瓦斯服务公司,也不知道那个冷魅得罪了什么危险分子,人家居然对他放炸弹!”
雷媛媛性子直爽,心里有什么说什么。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雷钧桀想到昨晚那人身边带着那么多保镖,又想起樊祤说她身子不舒服的话,心底就跟猫抓似的,他丢了遥控器,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你们慢慢聊,我出去晃悠晃悠!”
“站住!”
雷战猛地放下茶杯,锐利的老眸精光灼灼,“钧桀,听说你和姓冷的有些交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雷钧桀转身,潇洒地撩了撩额角的碎发,“爷爷,你太看得起我了,人家可是大富豪,日理万机,哪会有时间跟我这个游手好闲的风流浪子瞎唠嗑!”
雷战沉了脸色,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钧桀,交情归交情,炸弹这事,非同小可,今天那些不法分子将炸弹放在水恋留乡,明天他也可以放在人口密集的市中心,这已经威胁到市民的安全,不但警方关注这件事,我们军方也重视,你既然和冷魅有交情,就请他配合警方,揪出那些不法分子,别忘了,这也是你的责任。”
“责任”两个字,砸在雷钧桀的心头,沉甸甸的。
出了门,他坐进车里,却没有立即开车,而是掏出一支烟点燃,在里面吞云吐雾起来。
没多久,一抹高大伟岸的军绿色身影从别墅出来,走到车边,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你见过她了?”
直接开门见山,短短五个字,他说的平静肃冷,却没人知道,他的心尖儿在颤抖。
对,他知道!
他知道那个叫冷魅的就是她,以前他只是怀疑,可是在看到金世煊那张陌生的脸后,所有一切想不通的,都已经有了答案。
“二叔刚才不是也见过了吗?”
“老子说的是真人!”
“昨晚在帝豪碰到了,呵,你是不知道,那排场,那叫一个大,不过,樊祤那只老狐狸说她身体出了点问题!”
不用点明,雷谨晫便已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意思,他二话不说,拉开了车门,上了自己的座驾,军绿色的霸气路虎轰地一声,一溜烟儿就驶离了军区大院。
------题外话------
咳咳,二叔这是要去哪儿呢?
闲言碎语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雷老二来了!
京都的冬天一向是冷的,今年却是更甚。
金世煊回来后,要处理堆积如山的工作和对爆炸事件的善后工作,流骁要回家看他的父母,金玉叶是孕妇,她最闲,也必须得闲,所以,她来看她家四叔了。
虽然一直都有联系,可心底上,还是挺挂念的。
四叔如今就一个人,又是待罪之身,出行受到限制,每天一成不变的生活,一个人面对着偌大的房子,生活孤寂而乏味,她每每想到他,心里就酸酸疼疼的。
要问她最对不起谁?
恐怕也就是他了。
最先是她招惹他,将他带进这场情感漩涡,让他在亲情与爱情,道德与底线中挣扎徘徊。
最后,他放弃了亲情,放弃了最爱的职业,甚至放弃了他一身的傲骨,放弃了他一直坚持的某些东西,固执地守着这份不对等的感情。
金成睿知道她要来,便早早从健身馆回来,去超市买了一堆食材,回家烧了一桌子她喜欢的菜。
他烧好饭,去浴室洗去一身的油烟味儿,穿了件家居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巧金玉叶也到了,一个人正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翻看着军事杂志。
她身上穿了件卡其色的连体冬裙,脚下是一双平底的高筒靴,许是室内温度高,厚厚的呢子外套、围巾、帽子什么的,都放在沙发上,身子看起来比以前瘦弱了些,脸色倒还是不错。
金成睿眼神看向她微微凸起的腹部,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怎么不叫我一声?”
金玉叶丢掉手中的杂志,站起身子,给了他一个热情地拥抱,手臂勾在他的脖子上,巧笑嫣然,“我叫你,难道你洗澡洗到一半就出来?”
金成睿自己也觉得这问题挺蠢,他唇角一扯,肃冷的面容难得地柔和了些,“你一个人过来的?”
“没,都在外面守着呢,保准你这里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那群保镖得了死令,是不可能让她一个人落单的,上个厕所,他们还要进去瞧瞧里面有没有可疑的威胁。
妈的,国家总统,恐怕也没她这种待遇。
瞧着她潋滟的红唇一张一合的,鼻息间都是他想念已久的馨香气息,金成睿眸色暗沉,情难自禁地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含住她的唇瓣儿。
他先是试探性地浅吻了一会儿,得到她的回应后,这才撬开她的贝齿,激烈地狂吻起来。
唇与唇相贴,蜜液交融,一番缱绻激吻下来,是道不尽的思念,灭不掉的浓情与眷恋。
金成睿平复了下内心激荡澎湃的情潮,牵起她的手,“去吃饭!”
出口的声音低沉浑厚,暗哑中透着一股压抑的情欲味道,金玉叶娇媚一笑,眼睛坏心眼地看向他裤裆,“四叔,你确定不先去冲个冷水澡?”
一个吻都能如此活跃,她家四叔这是有多饥渴啊!
金成睿脚步一顿,转眸看向她,墨色的眸子幽光流转,“你几个月了?”
咳咳……
金玉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清了清嗓子,径直向餐厅走去,淡定道:“吃饭吧!”
丫的,她怎么忘了,她家四叔是个闷骚的货。
好久没吃到他做的菜,再加上他做的都是她喜欢吃的,金玉叶很给面子地,吃了两大碗饭,桌上的菜叶被她吃得所剩无几。
金成睿瞧着,心疼得紧,再看看她比以前瘦弱了不少的身子,“你在那边是不是吃不惯?”
人家怀孕是长胖,她倒好,不长胖不说,还给瘦了一圈。
金玉叶翻了个白眼,“四叔,你想多了,我这是给你捧场知道不?你特意做了这么多菜,我不帮你吃完,那不是对不起你嘛?”
金成睿没接她的话,心里却想着,“你个小混蛋对不起老子的事还少吗?”
当初,她自个儿明明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可她那张嘴啊巴跟个蚌壳似的,守得死紧,让他瞻前顾后,担心这担心那的,还怕自己给不了她婚姻与名分,傻蛋儿似的,任由她胡搞,现在不但成了别人的老婆,还将肚子给搞大了。
吃饱喝足,金玉叶窝在软软的沙发上看电视,金成睿收拾好了碗筷出来,手里端着一杯茶,柚子的清香伴着蜂蜜的甜润随着他的走动,在空气中飘散。
“喝杯茶,助消化的!”
金玉叶伸手接过,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甜而不腻,柚子的清香弥漫在口中,清润香甜,“没想到四叔你个大老爷们儿,居然还会弄这个!”
要是以前,她绝对不相信,他那双长期拿枪的手,居然会煮蜂蜜柚子茶。
金成睿也是注意到她喜欢喝,这才捣鼓着弄的,以前他还真不搞这些玩意儿。
“对了,这茶听说性寒,你能不能喝?”
金成睿说着,眼睛看向她的肚子,心里有些责怪自己的大意。
金玉叶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肚子,眼底闪过一丝柔光,“少喝点没大碍!”
她话刚说完,腹部突然一颤,金玉叶眸子瞠大,手紧张地覆了上去,“四……四叔,他……他刚才好像动了!”
金成睿一听,心底滑过一丝异样,似激动,似紧张,他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肚子,可是又怕自己粗手粗脚的,掌握不好力度,伤到她们,手顿在半空中,收回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金玉叶轻笑一声,好似知道他的顾忌,拉过他的大手,覆在腹部上,“四叔,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手掌覆上,金成睿心底一震,手颤颤地,那种激动感再次浮现在心头。
他想着,此时他手底下是一个小生命,是她的孩子,那颗钢铁般冷硬的心就不自觉地柔软了下来,那股酸涩复杂之感也随着难以言喻的激荡而消失。
不是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这种结果,他从一开始便已经料到,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只要是她的就行!
心底思绪百转,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摸了会儿,并没有察觉到所谓的胎动,眼神怀疑地看向她,“没动?难道他怕老子?”
瞧着他懊恼地表情,金玉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四叔,你真逗,现在五个月不到,胎动少,其实你还挺有面子的,今天我可是头一次感觉到!”
金成睿没说话,大掌轻抚着她不算大却能显怀的肚皮,“什么时候帮老子也生一个!”
金玉叶微愣,少顷,一个“好”字,从她口中溢出。
前提是,她还能生,她的身体允许,便帮他生一个,生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
有了孩子,他的心灵也有了寄托,不用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她身上,也不会觉得孤寂黯然了。
以前她对于孩子,并不怎么热衷,甚至有些排斥,然而,自从意外怀了这个,她的心境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些许变化,属于女人的天性,被激发出来。
这几个月来,前期孕吐虽然很苦,可是心里,却很柔软,甚至很愉悦。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母性!
本是一句无心地调侃,然而,她一个“好”字,落在金成睿耳朵里,犹如天籁,让他讶异地同时,也激动着,他看着她,眼睛灼亮粲然,“你说的?”
金玉叶眨了眨眼,一脸地迷茫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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