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抓住她手肘的大手,挑了挑秀气却的眉,唇一扯,“四叔,有事说事,我不喜欢墨迹的男人!”
金成睿心底郁结,眸色沉了沉,“那晚……我听说你在帝豪包了个男人?”
金玉叶面色不变,点了点头,“嗯,你知道的,我需要!”
“用我的!”
从姓樊的那里得知,那晚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想来她只是取了那人的血而已。
金玉叶笑了笑,眸色微暖,“长期下来,你身体撑不住,若是将你拖垮了,你老子还不得找我算账!”
金成睿听到她带着暖意的关心话语,心里同样暖意融融,他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不重,带着一股宠溺意味,“小坏蛋,我老子还不是你爷爷来着!”
话说完,他神色怔忪,眸底闪过一丝黯然与纠结,正是有这层关系,所以,他才苦闷纠结。
金玉叶扬唇,浅笑,没说话。
她爷爷?呵呵,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种,不过没关系,她有妈妈就好,至于哥哥……
哥哥,他还在吗?若是在,这么久了,为何不来找她?
稍微给她一点暗示也好。
想到哥哥,金玉叶神色微暗,“对了四叔,那个叫什么雷瑾晫的,他回来了吗?你帮我约约他,我有事想问他!”
金成睿知道她是想问她哥哥的事,他拍了拍她的肩,无声的安慰着。
“听说前几天回来了,不过他很忙,不知道有没有去外地,另外,也许你问不出什么来,与任务有关的人和事,是不准透露的!”
潜意识里,他不想她见那个霸气凛然的男人,这种感觉很诡异,却又真实的在他心底滋生。
“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而已!”
绳子在小金(金钱豹)脖子上,她很想知道,上面的吊坠又去了哪里,为什么绳子会从哥哥身上脱落。
想到那个逝去的人,车厢内,气氛有些沉默。
金成睿转眸看了她一眼,打破沉默道:“对了,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帝豪九楼,可不是谁都能上的,姓樊的说她砸下五十万办了张白金卡,这会儿又养了一个小白脸,他可不会认为,大哥会给她那么充裕的零花钱。
那么,这钱的来头,有点悬。
最重要的是,他的梦中,为何会出现这么一个只匆匆见过一次的男人?
金玉叶轻呼出一口气,掩下心底对哥哥生死不明的忧与伤,扯了扯唇角,笑容邪肆,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四叔吃醋了!”
金成睿眸光微沉,深深地看她一眼,“我吃醋,你在意?”
嘎——
金玉叶微愣,以前只要她这样调他,他不是黑着脸骂她,就是恼恨地瞪着她,要么就是不鸟她,像此次这般直白地反将她一军,还从未有过。
“我吃醋,你在意?”
看着她难得的怔愣,金成睿再次追问出声,嘴角微微翘起一抹弧度,像是漾起一抹极浅的笑容一般。
在这一笑之下,他冷峻刚毅的面部线条顿时柔和了不少,像是雨后的彩红,绚烂光华。
金玉叶回神,自动忽略他的话,碧色的眸子认真的端详着他的脸,“四叔,我敢肯定,你若是笑起来,追你的女人用大卡都装不完。”
金成睿知道她这是在转移话题,便也不再去触碰这些于他们而言,较为敏感的字眼,“你还没告诉我,那男人是谁?”
“一个朋友罢了!”
金玉叶轻描淡写,同时心底渐渐升起一股不耐。
她不喜欢别人过问她的事,十分不喜欢,尽管这个人是对她还算不错的金成睿。
“什么朋友,他是做什么的?”
金玉叶勾唇笑了笑,笑容依旧是绝艳的,然而,却透了一股凉薄,“四叔,你管的太宽了,我已经成年,有交友的自由,也有能力分辨好坏!”
她自己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难道还会怕坏人不成?
不等他出口说什么,她兀自推开了车门:“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上课了,另外,刚才的事,给你添麻烦了!”
话语客套,语气温软,态度是少见的良好,却透着一股无言的疏离。
金成睿心底微窒,他透过车窗,看着她高挑靓丽的背影,眼底既复杂,苦涩,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那天早上他毫不留情地将她赶下车的事,在两人之间裂开了一道缝隙。
最初那段时间,他能感觉到她并不排斥他的靠近。
而现在,尽管两人之间的相处,她依旧对他暧昧,调笑,可他能感觉得到,在无形之中,她心里已经建了一堵墙。
那是阻挡他进入的墙!
小祸害,老子该拿你怎么办?
他们这样又亲又摸的,到底算什么?
这种爱而不能,放又不下的感觉,真真是折磨人。
偏偏受折磨的只有他一个,罪魁祸首没心没肺,还优哉游哉地泡小白脸儿。
妈的,着实可恨!
回到高中部教学楼,金玉叶远远地就看到站在走廊里的那一抹白影,天才少年流骁。
她发觉他很喜欢白色,几次看到他,都是一身白。
那个人,也很喜欢白!
敛了敛情绪,金玉叶走近,扬唇,浅笑,“怎么站这儿呢?”
“等你!”
十八岁的花样少年,笑容温暖如春风,眉眼弯弯,透亮的黑眸柔光四溢,唇角一勾,清俊柔美的脸颊上两个浅浅的梨涡。
端得是俊雅非凡,华贵无双。
金玉叶从这幅无法忘怀的无双容颜中回神,温软地笑了笑,“找我有事?”
“嗯,我听说你一手书法不错,有人让我过来,请求你指点一二!”
当主任和他说这个年轻女孩书法水平已达到一个极高的境界时,尽管心里觉得不可置信,可又诡异地认为,如果这个人是她,所有的一切又那么理所当然。
他自然而然地认为,她身上的一切奇迹都不是奇迹,而是理所当然。
如此肆意狂放,特立独行的女孩,理当如此多才!
金玉叶讶异,继而笑了,看来在她拒绝之后,学校将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你都有勇气开口向我这个小姑娘求指导,我若推托,显得有些矫情了,中午午休到辅导室等我就好”
虽然不会亲自出赛,可指点一下别人还是可以的,更何况这个人拥有一张和柳逸一模一样的脸庞,不说别的,看着这张脸,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不是她托大,她习的可是古代正宗书法,练的时间也挺长。辰王出身皇家,他所受的各种教育,都是最好的,而她又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弟子,岂会差到哪里去?
别的不说,单说辰王的才华,那是绝对无双的。
那些穿越文里写着女主穿越到古代怎样怎样厉害,怎样怎样将古人耍的团团转,其实都是主角效应罢了,古人并不傻,反而极其聪明,那些阴谋诡计使起来,真不是盖的。
流骁温润地笑了笑,泛着柔光的眼里明显有着愉悦,“好,我等你!”
早上的事对金玉叶没什么影响,她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坐的位子还是那个位子,不过,却要求换了桌椅,而原因——脏了!
“脏了”两个字一出来,班主任那张肥肥的包子脸抖了几抖,不过仍是依了!
不依能有什么办法,被校长誉为鬼才的人,尖子生中的顶级尖子生,学校里的奇葩,他还不得给捧着啊,别说是换桌椅,她说要坐他的办公桌,他都屁颠屁颠的让给她。
眨眼间,上午的课程结束,金玉叶去食堂随意扒了几口饭,便去了辅导室,当然,身后多了个萌货夏奕小跟班儿。
自从那次小巷子里救了他一把后,只要她在学校,夏奕那娃都是跟在她屁股后面跑的。
辅导室里,流骁正伏首桌前,手执狼毫,提笔疾书,姿态沉静宁和,一笔一划,一撇一勾,端得是行云流水,优雅绝伦,笔锋刚劲有力。
金玉叶看着,碧眸再次恍惚,为何会有如此相似之人,容、形、神、韵,都出奇的相似,这会儿就连写字时的样子,居然也是相似的。
柳逸写字有个小习惯,别人站立书写时,一般都会用左手托住宽大的袖摆,而他则是将手背在后背上,姿态闲适优雅。
就如此时的流骁一般,只是一个是繁复古装,一个是现代简便着装,一个长发及腰,一个碎发齐耳。
“你来了!”
最后一笔落定,流骁抬笔,将它放好,看向门口,笑容温润如骄阳,温暖耀目。
金玉叶勾唇,回他一笑,她走进辅导室,身后的夏奕亦步亦趋地跟着。
在书桌前站定,看着书桌上那一个大大的“静”字,碧眸微讶。
字如其人,温润秀雅,却又不失男子该有的刚劲,下笔张弛有度,洒墨均匀,唯一美中不足的,有形而无神。
写“静”字,必须要做到心静,神静,意静,方能赋予其字的形神,达到人字合一,不过,以他十八岁的年纪,能达到这这种程度,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字是不错,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有形而无神!”
她说着,手已经拿了一张纸铺开,压下镇纸,白玉般的手执起狼毫,沾墨,提笔,笔尖落下,横、竖、勾、挑,一套动作下来,姿态优美,动作娴熟。
着实赏心悦目的紧。
少顷,同样一个“静”字,与他的温润秀雅相比,她的字体则是要洒脱肆意,狂放潦草些,也更加的苍劲有力,稍有眼力的人便可以看出,她的静,静的是心魂。
心,无波无澜!
流骁看着桌上那个大气洒脱的‘静’字,瞳孔缩了缩。
如此大气狂放,肆意洒脱的字,居然出自一个十八岁的女孩之手,他着实惊讶了。
“难怪连校长都对你赞赏有加,此等功力,我望尘莫及!”
金玉叶放下手中的狼毫,云淡风轻地笑了笑道:“被逼着练出来的,你再屏气凝神,平心静气写一个试试!”
当初辰王对她全方面训练,这其中的苦楚,是一般人承受不住的,曾经,她不吃不喝练这个“静”字三天三夜,才写出一个令他满意的,这才被允许吃饭睡觉。
流骁温润的眸子略微惊讶,继而,他了然一笑,道:“也是,这样的功力,的确需要勤加苦练!”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她写的字收好,重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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