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铮越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俯下上身更加热烈地吻他,右手的动作也变得更加温柔细致,耐心地开拓着那个将要让他与他合为一体的地方。
叶灵川也更主动地回应着他,甚至努力地配合着他开拓的动作放松着自己的身体,这样简直称得上积极的主动,让齐铮越本就难以克制的欲望更加激动、勃发,额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掉落下来,落在叶灵川的身体上。
正动作间,叶灵川忽然按住了他的右手,齐铮越讶异地抬头,却见叶灵川向后移了移身体,轻轻抬起一条腿,绕过齐铮越,撑在床上,而后微微仰起脸,等待地看着他。
轰隆一声,齐铮越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朝着一个地方奔涌而去。他一个俯身将叶灵川压在身下就又是一顿激烈的狂吻,一边吻,一边扶着涨到生疼的欲望,饥渴地寻找将要进入的这具身体的入口,却感觉到叶灵川也在迎合着他调整着自己身体的角度,齐铮越再一次被刺激得几欲发狂。勃发的器具一进入温软湿润的入口,便再也不能控制地直向着最幽深处挺进。
叶灵川仰着脸,眉头因疼痛微微皱起,被大大分开的双腿也在细细地颤抖。齐铮越待下体完全进入,便拥紧了叶灵川,再一次亲吻爱抚他。
叶灵川却将两手攀上他的颈项,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
这样的动作,在此时的齐铮越眼里,已是烧毁理智的最后一把火。他终于不再克制,两手搂紧身下的身体,暴风骤雨般的挺动抽送起来。
身下,叶灵川泛上红晕的脸在他疯狂的动作下左右晃动,看在齐铮越眼里,更是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景象,他低下脸,一口咬在那早已被自己吻得发红发肿的唇上,将那一声脆弱的低吟吸进自己嘴里,腰部的动作也更见疯狂猛烈。
叶灵川却像尚觉不够一般,火上浇油地将自己修长的双腿抬起,在齐铮越腰侧轻轻蹭了两下,最终在他腰后相互勾住,而脸上,带着足以勾魂摄魄地笑意,轻轻伸出舌头,主动地勾过齐铮越因专注于下部的顶动,而只是贴在他唇上不太专心的舌头,轻轻地撩拨着,逗弄着。
齐铮越被这样称得上放肆的勾引撩拨得几欲发狂,带着如同末日来临即将毁灭的放纵,疯狂地动作着,摧毁着。
此时的叶灵川,敛去了清冷优雅,在他身下盛开得像一朵恣意盛放的绝色玫瑰,带着致命诱惑,让他心甘情愿地沉沦,坠落,直至万劫不复。
屋外山风阵阵,雾霭茫茫,荡气峰顶的一切物事都在融融月色中静默着,沉睡着,只有这木屋中的两具火热的躯体,在不停地交缠,撞击,带着人类最古老最疯狂的冲动,和最深沉最热烈的情爱。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二章
第二天齐铮越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外面山鸟鸣叫,晴空万里。一摸臂弯,只有软软的一床薄被。
齐铮越从床上起身,一眼就看到桌上那件熟悉的物事,和压在底下的一张白纸,上面的字迹清俊有力。
“过往的一切都忘了吧,这件东西于我不再有任何意义。如果有一天我们终要面对面决一死战,记得用我送你的剑。如果我必须死在一个人的手里,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枪我带走了,里面最后一颗子弹是留给你的,你要死也必须死在我的手里。别抱怨剑和枪之间的不公平,那不是你,这样的不公平本也就是公平的一部分。他日你我一决高下之时,请尽全力。
人生苦短,孤独不过百年,长路渺遥,相伴也仅一生。分别之后,请多珍重,若有来世,定携手并辔,共赴红尘。叶灵川。”
寥寥百余字,看在齐铮越眼里,却如同柄柄利剑,带着决绝与悲壮,直透心底。低下头,他将脸埋在那张信笺里。半晌,肩背耸动,大笑出声。
笑声穿透木屋,惊起一树飞鸟,越过天际。
十天后,齐铮越回到落影山庄,在烈日下的庄门外跪了三天三夜。最终,所有苍云弟子连带门房丫鬟仆从都跪在了议事厅门口,将偌大的议事厅围得水泄不通,堵得莫千城和一众看好戏的别派掌门出入不得。
莫千城无可奈何,自古以来,法不责众。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护短,只好下令将齐铮越当众施以门规――杖责五十,才将这事压下。
至于具体怎么行刑,自然不劳他这个掌门兼武林盟主亲自动手,于是,苍云大弟子齐铮越在二弟子万秋声看似霍霍生风实则虚张声势的五十大板里,终于得以重列门墙。
栖灵峰,灵栖宫山门口。
白衣的身影带着一身风尘一脚踏入高高的门槛的时候,早就守候在台阶上的高大黑衣人并不意外地缓缓上前,伸手拥住他的肩膀将他拉入怀里。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叶灵川一回到栖灵峰就将自己全心投入到了灵栖宫的事务中,一连十几天,都在从前处理事务的偏厅里跟炎天漠和座下几位堂主聚在一起,不是听取他们的上报,就是商讨今后的事宜。
在临城警院和武警学院学到的除了搏击之外的其他知识此时派上了极大的用场,他将炎天漠从前在宫内及势力范围内的布防情况,和向中原推进的计划仔细地分析了一遍,提出全面的整合改进意见,又跟几个意见不一致的堂主一一交谈,了解他们的想法,细细讲解自己的见解。这样的行事作风跟原来炎天漠生怕别人怀疑宫主是假,动不动以死相逼的做法大相径庭,一时之间,灵栖宫上下对叶灵川的德才兼备推崇备至。
炎天漠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个把原本对他较为忠心的心腹侍卫和下属倒也不是不奇怪,为什么前两年对副宫主言听计从的宫主突然之间变得如此雄心勃勃成竹在胸,只是刚在炎天漠面前提了个头,就让他三言两语打消了疑问和私心,也被他一力维护叶灵川不容别人说他半个不字的架势吓倒,只能慨叹自己有眼无珠,没有认识到副宫主与宫主从来都是铁板一块的事实。
转眼已是四月,栖灵峰地处塞外,白天天气炎热,夜晚却是凉爽宜人。
灯下,炎天漠守在叶灵川的书桌边,看他在文书上一行一行地写下俊秀的字迹,他端坐的身影和他隐在灯光阴影里的侧脸,都是此刻的他眼里最美的风景。
自从叶灵川回归以来,就废除了以前隔着一层纱帘与他们议事的规矩。事实上,这个规矩也只是在创立灵栖宫以后才确立的,为的是避免刚入灵栖宫的属下对叶灵川超凡容貌带来的不必要的麻烦。之前炎天漠和另几个亲信追随叶灵川之时,并不需要这样。
泠月漱雪到来以后,却把炎天漠也一并归入了需要隔离的人员之列,这怎么能让他不介怀?
幸好,眼下,这个人,这张脸,终于能够时刻出现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不再朦朦胧胧地雾里看花,不用绞尽脑汁煞费苦心地去进行那些他原本并不擅长的算计、谋划,这个人总能将一切都安排布置得妥妥当当无懈可击,而他只需要像一直以来的那样安心听命、执行即可。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幸福,尤其是,眼下,这种中断了三年的幸福竟然又重新降临,怎么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叶灵川将批好的文书递给一直守在身边的人,“天漠,明天就去办吧。”
“好。”炎天漠接过来揣进怀里,身体却依旧立在桌边,不动。
叶灵川抬头,灯光的暗影里他看不清他的表情,“还有事吗?”
“没有。”炎天漠还是不动。
叶灵川站起来,“那早些去休息吧,这些天你也够累的了。”
“灵川,”炎天漠绕过书桌,走到叶灵川身边,伸手将他揽进怀里,“你回来了,真好。”
叶灵川心里一动,炎天漠的声音带着叹息,像直接从他靠着自己的胸腔里发出,再传进自己心里一般,让他想挣动,却又不忍直接动手。
炎天漠却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就这样别动,让我抱抱你,好吗?”
他的话带着小心的请求,还有淡淡的疲累,叶灵川轻轻地呼出口气,放松了身体,伸出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天漠。”
“别再离开我,灵川。”炎天漠侧脸在他耳边的黑发上轻轻蹭着,“我知道,你只是把我看作最信任的属下与兄弟,没关系,我知足……你不在的日子太长太难过,我是个孤儿,除了这条命,这身武功,一无所有。我只有你,你对我的信任,你对我的器重。你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有多害怕。半夜醒来,想到第二天又要面对的那些人,那些人怀疑的眼光,蠢蠢欲动的样子,我就害怕,怕会一辈子这样下去,再也等不到你。我只能杀人,不停地杀,杀到他们不敢怀疑,不敢蠢蠢欲动为止,可我杀着杀着,却越来越心虚,我怕杀尽天下人,却还是找不到你……幸好,你回来了,我们又能像从前一样,在一起。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做什么我都愿意。灵川,答应我,再也别离开,好吗?”
炎天漠的诉说带着浓浓的倦意和真切的惶恐、害怕,让叶灵川难以忽视,心里又像有一根针,在细细地划拉,带起一阵一阵的疼。
他轻轻地拍了拍炎天漠的背,“天漠,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离开灵栖宫。你相信我,好吗?”
炎天漠伏在他肩头,轻轻地点着头,喉头有一点哽咽,说不出话。叶灵川依旧轻拍着他的背,“天漠,这三年,辛苦你了,我知道你为了我,为了灵栖宫做了很多事,你是我的兄弟、亲人,无论今后怎样,我永远不会抛弃你,相信我,天漠。”
“真的?!”炎天漠从他肩头离开,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眼里有真切地激动和兴奋,这一刻他的眼神,不禁让叶灵川想起了初见炎天漠的时候,少年青涩、倔强甚至单纯的样子。
一晃很多年过去了,眼看着当年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半大小子长成了现在这样体格健硕头脑冷静的青年,却依然不改初衷,叶灵川也是感慨不已。
他微微地笑着,“当然是真的!我几时骗过你?”
炎天漠的眼神立时变得闪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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