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她低垂着头狼狈地跟那人道歉。
眼前的人却如被定在了那里般一动也不动,她透过模糊的视线只看到一双擦得铮亮的皮鞋,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她怔怔抬起眼,就见龙熙翰满脸怒气地站在她面前。
她猛地转过身掉头就走,对他视而不见。
龙熙翰恼怒地一把将她拽进怀里,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至于你连自尊都不要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求人家回头?”
“滚开!
她厌恶地瞪着他,眼神里全是鄙夷。
她对他再冷漠再无情他都可以忍受,唯独她用这种鄙夷的眼神看他的时候,他就恨不得将她的心掏出来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顾她的反抗,他粗鲁地拖着她将她拽到墙角,然后将她紧紧禁锢在自己的身体和墙壁之间,
“这么怕自己没有人要吗?那做我的女人好了!”
“什么?”
她似乎被他吓到,抬起苍白的小脸盯着他喃喃反问着。
龙熙翰承认自己刚刚有些冲动,但是冷静下来之后他的神色却更加坚定,
“来我的身边,做我的女人,我保证你不会受这些伤害!”
他的容颜温润清俊,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该有的气息和神韵,将落魄的她紧紧裹扎里面,只是……看着看着,舒灿忽然就笑了,
“们这些有钱人是不是只会用钱来解决问题?是不是只要有钱连别人的老婆都可以随便上?”
她的语气无比嘲讽,
“你跟你爸一副德行,我很瞧不起你们你知道吧?”
“你说什么?这跟我爸有什么关系?”
龙熙翰不解地瞪着她。
“你回去直接问他不是更快吗?”
她冷漠地讥讽着。
龙熙翰有些黯然,
“他早就死了,你我要到阴曹地府去问他吗?”
舒灿也有些愣住,死了?是啊,听说是毒贩呢,那种人怎么能活得长久?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
继续扯出嘲讽的笑,
“那就等……哪天你到了阴曹地府再问他吧!”
龙熙翰不可置信地捏住她的下巴,
“你在咒我死?”
“呵呵!”
她看着他忽然莞尔笑了起来,
“我怎么舍得咒你死呢?龙特助?”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清没有任何妆容的她,只有那微微扬起的嘴角才能跟记忆中的那个爱笑的小女孩重叠,其他的地方,早已面目全非,心底忽然一阵钝痛。
而她的一句怎么舍得,更是让他恍然失神,恍惚间忽然就见她的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她轻笑着,
“不过这次我也让自己堕落,我答应做你的女人,但是前提是——”
她踮起脚尖靠近他的耳畔,他的体内莫名划过阵阵战栗,
“你必须要让宸极的季三少签下我!”
明明她的语气这么平淡,却让他心痛无比。让季宸灏签下她?她就这么想在那个小子面前证明自己?或者说,她就那么想跟那个小子那么接近?
“好!”
他压抑着浑身的怒气,
“别忘了你今天说的话!”
说完,灼热的唇便覆上了她的。
她却厌恶的一把将他推开,神情里满是嘲讽,
“不好意思龙特助,在事情没有办成之前,我想我没有必要履行接吻的义务吧!”
“你……!”
龙熙翰恨不得捏碎她的脖子,她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神情让他转狂,愤怒地看了她一眼,他一把拖过她,
“上车,我送你回家!”
只是舒灿没有想到,三少真的签了她!
当她接到宸极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完全愣在了那里,手里的电话更是直直从手里跌落下来,掉在光洁的桌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此时,她正跟舒灿坐在明亮的咖啡店里,她的异样吓了清夏一跳,
“喂,学姐!学姐?你怎么了?”
哎呀,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几乎每天都要打电话叫学姐出来一起坐坐,学长做的也太狠绝了,学姐又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她真怕学姐会撑不下去。
学姐是典型的射手座性格,她的热情和开放一切只因想要掩饰内心的痛苦和难受,因为自尊,面子。
射手不想被人家嘲笑,因为性格好强,又自我为中心。所以有时候宁愿自己把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让人家看见自己最光鲜最美的一面,最终却是自己一个人黯然神伤。
“喂?舒小姐?请问你还在听吗?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都可以来公司报道!”
电话里,宸极的公关人员还在不停地说着些什么,舒灿却早已听不进去。她当时只是痛恨他说让自己做他的女人的霸道,只是想说说气话刺激他放弃那可笑的想法而已。
她根本不抱任何希望能进宸极的,全球最富盛名的造星公司,娱乐界最传奇的神话,又岂是她这样的小人物能够有资格仰望的,所以后来她冷静下来想想,觉得迟伟的选择是对的。
“学——姐——”
直到清夏伸出手在她眼前不停的晃动着,她这才回过神来,抓过手机她神色匆匆地起身,
“清夏,我有点儿事先走了!”
“哎哎,学姐!”
清夏瞪着那急匆匆消失在人海中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一只手托腮搅拌着手里的咖啡,无聊地望向窗外,思绪却是回到一个周以前。
迟伟庆祝会的那天晚上,他心情大好地抱着她上车,
“夏,我忽然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眨了眨晶亮的大眼望向他,虽然有些好奇,却也没有细问。
因为她第一次见到笑得如此开怀的他,下意识里她不想打断他的好心情。印象中的他,沉稳淡漠,即使偶尔弯起嘴角笑笑,可是那笑意也从未到达过眼底。
然而,等她终于站在富丽堂皇的酒店房间门外的时候,不由得无比尴尬,她站在那里,小手无措的绞着身下的礼服衣襟。
他从身后轻轻拥住她,强健有力的身躯紧紧将她环住,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他低声在她耳边问道,
“夏……还记得这里吗?”
她怎么能不记得?这是一年前她第一次将自己交给他的那个酒店的房间!此刻再次站在这里,一年前那些胆战心惊的画面忽然就涌上了脑海,她的紧张,她的无措,她对未来的惶恐,还有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恐惧……
御修离打开房门搂着她走了进去,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带她来这里,或许是她今晚的蜕变让他想起了一年前那个青涩的小女孩了吧,他忽然就想带她来这里,难道是为了纪念一下什么?
他皱眉瞪着那里有些僵硬地坐在沙发里的她,他承认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但……却不是唯一的。
清夏坐在那里,只觉得快要窒息,心里的难过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干嘛要带她来这里,是想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看着她越来越难看的小脸,御修离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无奈地叹了口气,
“夏,不要乱想,我只是忽然感慨你蜕变的如此迷人,所以就不由得怀念起以前!”
她依旧在那里发呆,他揉了揉额头,上前一把将她抱起,
“夏,大好的夜晚我们不做点什么,就这样浪费掉吗?”
既然他的小女人依然在那里胡思乱想,他只好做点什么来转移她的注意力了。
“哈?你……我……”
她这才回过神来,有些语无伦次。
虽然今晚的气氛是如此的诡异,但她也知道,两个人盖着被子躺在一张床上聊天那是不可能的,于是她难免又被他压榨了一番。
只是今夜的他却无比的温柔,耐心地点燃她的每一寸热情,固执地,霸道地,倔强地,用他娴熟的技巧,将她刚刚的阴霾全部从她心底驱散,直到她全身心地容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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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晚了!还有一更!
第一百六十六章'VIP'
清晨时分,清新淡凉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酡红的脸颊上,白皙的脖颈上,还有裸/露的肩头上。
“我今天出差飞意大利,可能要一个周。”
早已穿戴一新的御修离双手撑在她身旁,看着她皱眉痛苦拍打着他的样子,兴致盎然地逗弄着她。
“哦!”
清夏还窝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连眼睛都没睁开胡乱的应了声,然后伸出手痛苦地想要将那烦人的唇拍开,拍来拍去竟然又被人家抓住手指细细吻着。
该死的男人又在扰她清梦,烦死了,真是不明白他怎么有那么好的体力,晚上折腾完了早晨还能起这么早!
可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睁开眼指控他,只好就那样任由他胡作非为,
“我等你的电话!”
他霸道地说着,最后又在她的唇上辗转流连了半天,他这才起身整了整衣服离开。
如果不是要赶早上的飞机的话,他真想把她弄起来做一场清晨运动,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恐怕要一个周以后回来才能实现了。
等他那最后的声音传到大脑皮层的时候,清夏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该死地狂妄自大的男人!什么叫等她的电话!该死的为什么非要她给他打电话!
清夏气呼呼地瞪着早已空无一人的豪华套房,狂乱地抓了抓自己的长发哀悼自己的悲催,哼!她才不会给他打电话呢,他最好呆在意大利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想到这里,心底忽然传来一阵激动,她怔怔抬起了小脸,他这是在跟她汇报他的行踪吗?以前他也经常一消失就一个周两个周的,有时候还会一个月,但他从来没有主动说过他的行踪,而她也从来不过问,使劲摇了摇脑袋,想要摆脱这个可笑的想法,他怎么可能跟一个情人汇报行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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