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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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嫁你-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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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过她有事先走了。”

糟糕!怎麽会这麽巧碰见他呢?这下该如何是好?

温雅懊恼地咬唇。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连忙拒绝。“你不是有应酬吗?”

“已经结束了。”他握住她的手。“走吧,我送你。”

“可是——”可是她还得待在这边等逸航啊!温雅苦著脸,有口难言。

“走吧。”严非凡拉起她,扶著她臂膀。

她找不到理由拒绝,只能不情愿地站起身。

或者她乾脆先让他送一程好了,然後再赶回这里,说不定还来得及在逸航面前演一出戏。

她在心里打著算盘,明知不太可能,却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只是她没想到,裴逸航就那麽无巧不巧地也在这家饭店顶楼的酒廊喝酒,也那麽巧就挑在这时候踏出电梯,纵目四顾。

他一眼就认出了她背影。

“小雅!小雅!”他拔腿冲上来,气急败坏地分开她与严非凡相挽的手臂。“你放开她!你想对她怎样?”

“逸航?!”回头望见是他,温雅瞠目结舌,冻立当场。

他怎麽……这麽快就来了?

“小雅,你别怕,有我在。”不顾大厅众人异样的眼光,裴逸航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护著她。“就是这家伙对你下药吗?”充满敌意的眸光射向严非凡。

後者面色也跟著沉冷。“小雅,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吗?”

“我——”温雅说不出话来。

老天!现在是怎样?演连续剧吗?怎麽所有人全撞在一块了?

事情怎麽会变成这麽复杂呢?

她默默哀嚎,这一刻,只想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第六章

一团混乱。

面对这样的状况,温雅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由裴逸航搂著她走向饭店大厅内一张空著的沙发。

“呃,逸航,你听我说……”

“别担心,你在这里坐著就好。”以为她要诉苦,裴逸航柔声安慰她,拍了拍她冰凉的小手後,转身面对严非凡。

好片刻,两个人只是僵立原地,冷冽互瞪。倏地,裴逸航拳头一握,不由分说往严非凡脸上挥过去。

毫不留情的重力一击,严非凡踉跄後退,嘴角一下子红肿起来。

开打了?!

温雅倒抽一口气,不敢相信地瞪大眼。

只见裴逸航抢进一步,一把揪住严非凡衣襟。“卑鄙无耻的小人!用下药这种手段!”他咬牙切齿地怒斥,往严非凡另半边脸又是一拳。“看我怎麽教训你!”

“逸航,别打了!”见情况不对,温雅连忙抢上来,娇小的身躯费劲地卡进两个高大的男人之间。“误会,是误会啊!”

“你让开!小雅。”裴逸航打红了眼。“让我好好教训他!他竟敢那样对你,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危险了!”他拉开温雅,拳头一握又是往严非凡身上招呼。

石破天惊的一拳。只可惜,中途被温雅曲起双臂精准地拦截。

等著挨揍的严非凡为此感到讶异,准备揍人的裴逸航更是气急败坏。

“小雅!这家伙这样对你,你怎麽还替他挡拳头?!”

“不是的,逸航,不是这样啊!”温雅焦急地解释。“不是你想像中那样,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什麽?”

“我……我没被下药啊!”

“什麽?”裴逸航愕然。

“我没被下药。”温雅苦笑。“我骗你的。”

“为什麽……要骗我?”裴逸航拧眉,脸色阴晴不定。

“我——”温雅烦恼地咬唇,不知怎麽解释,正犹豫间,严非凡冷厉的嗓音扬起。

“我也很想知道这是怎麽回事,小雅。”他一字一句,展袖抹去嘴角渗出的血痕,神色阴沉。“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吗?”

“我——”她敛下眸,小小声道:“我认识啊。”

“你认识?!”严非凡古怪地揪紧脸部肌肉,他上前一步,伟岸的身躯直逼温雅。“你老实说,究竟怎麽回事?”

她直觉後退一步。“我——”

“说话啊!”

“喂!”对他充满威吓性的口气,裴逸航相当不高兴。他扯住严非凡臂膀,阻止他继续向温雅逼近。“谁允许你这样对小雅说话的?”

“她是我女朋友,我高兴怎麽跟她说话就怎麽说。”严非凡甩开他。

“女朋友?女朋友就可以这样随你大小声吗?”裴逸航冷哼。“我警告你,尊重她一点,否则——”

话语未落,一阵拳风便狠狠往裴逸航面部扫去。

“别打他!”温雅惊叫一声,赶上前抓住严非凡双臂,阻止他对裴逸航动粗。

“让开!”严非凡怒斥,为她袒护裴逸航而愤慨,下颔肌肉一阵阵抽动。

“不要这样,非凡。”她仰头求他。“别伤害他。”

“他是你什麽人?要你这样求情?!”严非凡气红了眼。“再不让开我对你不客气了。”

“非凡……”

“我叫你让开!”

严非凡厉喝,使劲想推开她,而她直觉揪紧他双臂,以自己的左足横扫他右腿,将他侧摔在地。

“哇哦!”

饭店大厅内一干看热闹的群众为怕招惹麻烦,本来都是小心翼翼、屏著呼吸的,可见到这精彩的一扫,竟同声发出惊呼。

所有人都直瞪著这一幕,掩不住震惊;而最震惊的,莫过於温雅本人。

她愣愣看著被自己摔倒在地的严非凡,有半晌,脑海只是一片空白。

她竟使出“送足扫”这招柔道技对付他——天!

“对、对不起。”她胀红脸,连忙伸手拉起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放开我。”严非凡冷冷斥她,甩开她有意相扶的手,自行撑起身躯。他瞪视温雅,眸中怒焰翻腾。“刚刚那是什麽?”

“柔、柔道。”

“你会柔道?”他问,口气冰冷。

“……嗯。”

“没想到你表面上看来文弱,原来是个柔道高手。”他冷笑。“你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著我的?”

“我——”面对他讥讽的质疑,她无可辩解,容色惨白。

“你根本不是我以为的那种女人。”他冷啐,神态阴沉。“从头到尾,你都在耍我,对吧?”

“我没有。”她摇头,焦急地绞弄著双手。

“你省省吧,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他嘲讽。“我告诉你,我没兴趣跟你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交往……我们分手吧。”

抛下决绝的宣言後,严非凡立刻掉头离去,没给温雅任何解释的机会。

她只能怔怔望著他冷傲的背影,好一会儿,双腿一软,无力地坐倒在地。

然後,她仰头望向一直在一旁默默凝视她的裴逸航。“很好笑吧?”她低声问他,唇角慢慢地、浅浅地扬起。

“……我又被甩了。”她自嘲,唇畔笑意盈盈,可眼底藏的,却是浓浓的苦涩与忧伤。

桐花树下,花落似雪。

她又来到这里了。

温雅抬起头,仰望这株记忆里最美的桐花树。

每年到了五月,桃园的这座五酒桶山总会开满了桐花,洁白的花瓣放肆地染遍山头,像似五月雪。

枝叶、地面、沟渠,到处是桐花雪艳的白,连风中,漫天旋舞的也是那一瓣一瓣素雅洁净。

温雅靠坐在树下,拈起一朵桐花。花瓣晶透莹白,花蕊中心一点胭脂红,隐隐透出生命力。

她看著桐花,想起小时候曾和同伴们在这里扮家家酒,也想起每一次心受了伤,她总会躲到这儿疗伤舐痛。

就像今晚。

她拿起啤酒罐,一口气将馀下的液体喝尽,捏扁罐子後,抬手,投篮似的往前一抛。

“啧,又没中。”她懊恼地吐气,瞪著前方垃圾桶周遭几个空啤酒罐。

连续五次篮外空心,这回可创纪录了。

她翻找身旁的塑胶袋,又掏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後,一面喝,一面站起身,摇晃著来到垃圾桶前,认命地将自己的杰作一一拾起,丢入垃圾桶。

正喝著啤酒的时候,一阵轰隆声浪从远方滚滚而来,跟著,一架飞向中正机场的飞机从低空掠过,卷动附近气流。

她按住随风卷扬的秀发,眯起眼,试图认清机尾的标志——一朵红梅,是华航吗?

“好,华航一架。”她喃喃自语,回到树下,拾起小树枝在泥土地上轻轻画下一笔。

整个晚上,老油桐下的泥地已被温雅画了好几笔,她数了数。

“嗯,华航四架,西北两架,澳门一架,日亚航一架,长荣三架……果然还是华航最多,华航真厉害,华航胜利——,耶!”

她举高左手,神经兮兮地欢呼著,连自己也不晓得自己在兴奋些什麽。

只是在这样的自得其乐中,她似乎感觉心情好一点,伤痛少一点,盘旋胸口的遗憾能渐渐、渐渐淡去。

她继续喝啤酒,当一罐啤酒又即将喝完之际,轰隆声再度由远而近。

又来了?这次好快啊。

温雅赶忙站起身,踮高脚尖,拉长颈子拚命张望。

可看不到,这次她站的方向不对,看不清机尾的标志。她摇摇晃晃转动身子,寻找最佳角度。

忽地,她鼻尖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谁啊?”她揉揉发疼的鼻子,低声抱怨。

“是我。”无奈的男性嗓音回答她。

“啊。”她愕然,红唇张成。字形,愣愣地扬眸望向一张端挺俊美的脸庞。“逸航。”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剑眉拧著。

“你真厉害,嘿嘿。”她吃吃地笑了。

裴逸航瞪她,见她双颊红得直比滚熟的虾子,眼睛又晶莹像可以挤出一整桶水来,便知她今晚一定喝了不少。

“你又喝醉了。”他低斥,扶著她坐回树下。

“我没醉啊。”她摇头否认。

“你喝了多少?”

“喝了多少?我想想。”她认真地偏头细想,又翻找了找塑胶袋。“我买了一打啤酒,现在剩五罐,所以我喝了……七罐!Luckyseven!”她兴高采烈地比了个手势。

“你喝了七罐?!”他拉高声调,不敢相信。

“这是第八罐。”说著,她又掏出一罐啤酒,也拿了一罐递给他。“来,陪我一起喝。”

“我不是来陪你喝酒的!”他驳斥。

她不情愿地嘟起嘴。“那你来干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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