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对洪医生的时候,便愈加的尊重起来。毕竟人心不古,像这种知恩图报的人越来越少见了。
而余叮叮,她可是余家的大小姐,对待余家的仆人,她需要讨好巴结吗?更何况,和余当当这个小贱人相对,却不能发作,她的心情实在是好不到哪里去。
才一会儿,几乎整个诊所的护士小姐都知道余家大小姐来了,果然是有钱人的毛病多。
有随诊的护士,找洪医生投诉余家大小姐太难搞。温和的洪医生能说什么呢,只能报以歉意的微笑。
又恰逢,余叮叮也找上了门,说是有个笨蛋护士抽她血的时候,扎了两针,指着洪医生的鼻子,指责他拿着余家的钱尽养了一群废物。
那个被骂作笨蛋的随诊护士,哭着跑了出去。
洪医生也被骂的来了气,面上虽未作表示,心里对这个大小姐却是愈发的不满起来。
检查很快结束,刘真芹带着余叮叮不打招呼就先回了余家。余当当好容易出来一次,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可怜巴巴地瞅着隋旭初。
隋旭初便道:“姨妈,我一会儿想去书店买几本参考书。”
安雨晴略有些犹豫:“今天是大年初一,书店会开门吗?”
隋旭初想了想,“咱们去金鼎吧,金鼎二楼的书店一定不会关门。”
“那也好,我和当当还能买买衣服,然后再去顶楼的意大利餐厅吃吃牛排。”安雨晴这么安排完,又往余家打了个电话,跟余老太爷汇报了行踪,而后由她开着车带着两人直奔金鼎。
金鼎是本市最奢华的综合型百货商店,凡是那里头卖的东西用一个字形容是“贵”两个字形容是“死贵”。
当然对新世界还在探索期的余当当并不知晓这些。
然而对于穷的只剩下钱的安雨晴来说,也没有意识去提这些,像这样没事逛逛金鼎是她这个前明星现煮妇,打发无聊生活的唯一乐趣。
而很缺钱很缺钱的隋旭初在听到安雨晴要带着余当当买衣服时,眼皮一跳,心疼了。好吧,其实他早先有一个打算,便是想将余当当的压岁钱全数骗过来,他要用这些钱去做一些谋划了许久的事情。
他开始后悔去金鼎这个不利己的提议,但已无反悔的余地。
于是,一到金鼎,他随便买了两本书,便牢牢地跟在安雨晴和余当当的身后,准备适时地提醒余当当不要胡乱花钱。
但古往今来,从这天下有了第一个女人算起,大凡是女人都有两个病,一个是见钱眼开,第二个就是衣服、鞋子、包包……一切有关于提升自身装扮的装备她们都非常非常的热衷。
现在,安雨晴正带着余当当逛着某品牌内衣的旗舰店,马仔外加搬运工隋旭初,一手挂了好几个袋子,另一手还拎着两杯咖啡,很是尴尬地跟在她们身后。
导购小姐倒是很热心地围着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不停地介绍着款型,什么可以托胸,什么可以聚拢,还什么可以不影响发育。
隋旭初觉得自己双眼都喷火了,尼玛一个奶|罩要万字出头,放在上一世,他一定会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直接扔出金卡——买。但现在他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怎么不去抢啊,金|奶|罩也没有这么贵啊!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终于挑好了款式,趁着安雨晴去付钱的当口,隋旭初戳了戳余当当的肩膀,道:“喂,你不能花这么多钱了,你得省钱。”
余当当捂着自己的钱袋子(其实是钱包),不解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要养我啊!”某人大言不惭地说。
“为……为什么?”一想起将要流血的小金库,余当当说话有点儿结巴。
某人笑笑,大尾巴狼似的,还是大言不惭地说:“小爷我现在可是你余家二小姐的人,帮你挡灾,帮你害人,还教你学习,不用给辛苦费的?再说,小爷没你零用钱多!”
余当当想了一想,觉得他说的也在理,上一世她用个丫鬟也得给人月钱呢,何况他还算是个教书先生。但心里仍旧是有个过不去的坎儿,苦着脸问:“那我一月得给你多少钱?”
隋大尾巴狼勾了勾手指,叫她附耳来听。
“刚刚姨妈说你卡里还有多少钱啊?”
余当当不知其意,却打着虚报的心思道:“花了花就剩十来万了吧!”
隋大尾巴狼冷笑了一声,那里头到底有多少他还能不知道,刚刚刷第一次卡时他刻意看了一下余额还有一百八十九万,除去刚刚买的衣服,怎么说还应该有不下一百七十万。再加上每月余海民名下的信托基金会自动到账十万,余老太爷给零用钱五万。
隋大尾巴狼道:“就这么点,那你把银行卡直接给我吧!”
“噗”,余当当刚刚喝下的一口咖啡直接喷了出来。
恰逢这时候,安雨晴付完帐回转,道:“怎么这么不下心,呛着了没?”
说着,便去轻拍她的后背。
隋旭初很适时地接过安雨晴手里握的银行卡,冲还在咳嗽的余当当道:“当当,钱包拿来,我帮你把银行卡放好!”
紧接着隋旭初便做起那正大光明抢劫的勾当!
此时的余当当欲哭无泪,她终于晓得为什么上一世她那表哥的得宠小妾月月得到大把的银子,还总是无银可用。敢情,养个汉子可不是一般的费钱。
说多了都是泪啊!
余家两姐妹的检查结果都很好,当然这是表面上的。洪医生准备了另一份报告,专门呈给余老太爷。
余叮叮的简单,的确如洪医生所说已非完璧。这个是即成的事实,余老太爷生气也无济于补,暂且按下不提。
余当当那厢呢,慢性毒药什么的实属余老太爷多虑。想想也是一个无父无母向来不被他重视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引起别人太过多的重视,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一方面打磨了当当的心性,一方面引不来别人的攻击。
如是想着,余老太爷又瞧了瞧余当当的身体体检报告。
身体不太好倒是真的。
检查得知,她乃是血瘀、气郁质的体质。
中医的说法是,气行则血行、气郁则血瘀。
简单的说,就是长期精神压抑,导致了心情不快,从而影响了身体机能。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病,调理一下就好。可以少量地饮用红葡萄酒、糯米甜酒,多吃山楂,等等一些有助于活血化瘀的食品。
余老太爷记下了这些,又看了看余叮叮的那份非完璧的报告,觉得自己也应当多饮些葡萄酒多吃点山楂什么的,未免自己气行不顺导致血瘀。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两份身体报告放进了碎纸机。
从这儿起,每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余老太爷总要喝上小半碗江米甜酒。余家的其他人没这特别的爱好,倒是颇为好甜的余当当每天必得厚着脸皮要上小半碗。此正中余老太爷之计谋,祖孙俩开怀畅饮。
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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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摆谱的
初二这天,余天民一家回了刘真芹的娘家。刘家虽然也是大富人家,却不比余家早些年便买下了半山坡上的那块福地,自个儿开发了那片宅子。刘家的别墅虽然高档,但并不特别,也就是混在城南的富人区里。
像这种左边是某某老总的家,右边是某某主席金屋藏娇的地方,说实话余天民是打心眼里看不上的。
就像是刘真芹的大哥刘斯谷瞧不上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没继承家业一样,这种互相的看不上眼,也是一种另类的心心相惜。
余天民的汽车刚进了刘家的大门,刘斯谷这厢已经泡好了茶。
刘真芹只道这是大哥有话要同自己男人讲,一进门便拉着余叮叮去了后花园寻她大嫂韩琦心了。
刘斯谷给余天民满上了一杯茶,手指点了点桌面,示意他坐下。
余天民的内心有点儿不满,其实若不是非得按刘真芹的叫法,他的年纪还要比刘斯谷长上两岁。他最看不惯的也就是刘斯谷在他面前摆谱充大哥。刘斯谷也就是比他命好一些,娶了前省委书记的女儿,有一个现任市长的妻大哥,外加自个儿的老爹嗝屁的早。
余天民拉着脸,到底还是坐了下来。
刘斯谷自然是瞧见了余天民的不快,可他不以为然,一个比不上自己的庸碌男人,若不是他的妹夫,他连看都懒得去看他一眼,莫说是说教了。
刘斯谷不客气地开门见山:“听芹儿说你最近又被你家老爷子骂了,不是我说你,你已经四十多岁了,你也不催催你家老爷子该放权就放权,难道你想当查尔斯王子,准备熬到自个儿都当爷爷了,还做着王储伺候着你家皇帝老太爷!”
其实刘斯谷也算是好意,就算是再瞧不上他,可他毕竟是自己的妹夫。今天他预备了跟自个儿这妹夫好好商量商量,想个法子拿下余家的继承权。
但余天民一听,更加不悦了,心道我余家的事关你刘家屁事,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但面上这话不能说,必须得顾忌着余刘两家的脸面。
一想起这脸面,余天民就更火,他到底娶了个什么娘们,他被老爷子训这样的事情,说起来就是老子骂儿子天经地义,但她一说给娘家的大哥听,这不是明摆着制他难看,是闲他丢脸丢的还不够多是吗!
余天民只觉得一腔的怒火,无处发泄,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坐在他对面的刘斯谷道:“喂,我说你,喝茶哪有这样喝法的。你这是猪八戒吃西瓜你尝出味了吗?简直浪费了我的好茶。”
余天民冷笑道:“看来大哥这好茶我是不配喝。”
刘斯谷端着茶壶正欲给他再满上一杯,一听这话,端着茶壶的手顿在了半道。一把年纪还闹脾气的男人,刘斯谷是看不上的,他觉得在争夺余家的继承权上,他是可以帮助余天民的。可余天民倒好,不但不讨好他,反而给他脸色看,他吃饱了撑的才会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刘斯谷也干脆,放下茶壶直接道:“那你就别喝了。”
余天民回:“那刚好,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告诉叮叮她们娘俩,就在这儿住着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余天民走了,刘斯谷还正琢磨着他走时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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