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五天前,有个男人忽然到家里来,说是把三香送回来了。”
她一直都在抓我的手,我知道她是在支撑自己说下去。
“其实我早知道三香的事儿了,却总是在骗自己,不愿接受现实。我以为那是官府派人把三香的尸身送回来了,可就在我开门的时候……我听到了、听到了……三香的声音。”
老太太说到这停住,然后紧紧抓住我的手摇了又摇:“我以为我听错了,但那真的是三香的声音!他叫我娘,他真的叫我了!”
直到现在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仍是那么惊喜,只是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滴到了我的手背上。
“不可能,李三香确实已经死了,这点毋庸置疑。”夏黄文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
我剐了他一眼,夏黄文跟没有看到我似的,继续开口说道:“那然后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摸那个三香就觉得有些古怪,他身上一点儿温度都没有,冰凉冰凉的。但他看上去又很正常,只是一个劲儿的说自己好累,我在他房里呆着,一直陪着他,但我发现他连呼吸声都没,俯到他胸前一听,心脏也是不跳的,我吓了一跳,但我一想又以为这是老天爷可怜我,把三香还给我了。”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我煮好早饭,本想叫三想起床吃饭的,可去了房里没找见他,我一急就出去找他,可走到门口就撞到疯跑进来的邻居,她说……她说我家三香死而复生,成了恶鬼跑出来咬人了,她说他咬人了……”
她哽咽了有点儿说不下去了,但是我们也能猜出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跟丧尸大片似的,被咬的人再咬别人,没两天就跟传染病似的感染了所有的乡民,有人想跑,但是这个地方怎么也跑不出去,像是在原地兜圈似的。
三香娘看到这些唯一能做的只有紧闭窗门,惶惶不可终日。
可奇怪的是,每次李三香咬完人都会回来,然后一言不发地躺回自己的床上,她毕竟是他亲母,每次都是含着泪继续照顾他。
“可时间一长,我快受不住了,所有的人都变了,变得跟三香一个样子,我最后只求三香也把我咬了,可他始终只是躺在床上,到最后连偶尔会叫的‘娘’也听不见了。”
“对自己的娘,当儿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去伤害她。”夏黄文接了话,轻叹一声,“就算变成了那副模样,李三香他还是记得他要回家,因为家里还有娘在等他回来。”
老太太抹了抹眼泪,这一切的变故似乎已经让她变得坚强:“可是那样的三香也已经不是三香了,与其这样的活下去,我现在更希望他能离开,去他该去的地方。”
“放心吧,我们会帮你的。”我拍拍老太太的手,让她放心。
“嗯,不管是谁,敢在我煌帝国之都做出这么大的动作,还伤了公主殿下,绝对不能放过他。”夏黄文握紧拳头,满脸的愤恨。
“你还记得是谁把三香送回来的吗?”他问出了关键。
“不清楚,听声音是个中年男人”老太太想了想,说道,“不过那人匆匆离开时撞到了隔壁的王姐,她说她晃一瞧,正好看到了他脸上有一个碗口大的疤,一脸凶相,把她吓了一跳。”
“……碗口大的疤?”我一愣。
“嗯,她是这么说的。”
我的脑海里跳出了去见三香尸首那日的情景。
——“我是来收尸送去义庄的。”
——“这长平街的凶案骇人得紧,入殓前怕是要做场法事。”
送三香回来的人是……大西?
作者有话要说:嘛嘛、其实是谁干的很好猜_(:3」∠)_
恭喜你们——猜对了——!
以及在这儿打算抒一番情_(:3」∠)_
一年前的今天我在晋江注册了笔名开了第一个坑发了第一个章节、开始码起了同人。回头看一眼我的第一篇综漫文还是没填、从那篇文就跟我到这儿的不许揍我!【抱头蹲
其实我不算勤奋、一年码了六十多万字、完结了一个长篇、收到定制真是超厚一本、第一次的感觉真好(╯▽╰)、在此感谢买了我定制的妹子们、和帮我做了定制封面的西皮惠惠【她是我娘子、老子是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骄傲的事是曾经日更一个月、虽然也月更过两个月(╯▽╰)【在骄傲什么!
最苦逼的事是有一次榜单拖到了最后一天、一晚上没睡码了一万五、早上翘课睡大觉还被杀手老师点名了_(:3」∠)_、BTW、这是我最苦逼的一段时间、连续五周去的课都不点名、翘的课通通点名【自作孽不可活】、这个诅咒直到我破(bei)财(tou)消(shou)灾(ji)才停止TAAAAAAAAT
最幸运的事是遇到了志同道合的好机油、他们也一直在我的文活跃着、傻暖、菊发、螺儿【排名是认识的先后!不许拿这个堵我!、我爱你们=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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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们收藏我、感谢你们买V章支持我、感谢小萌物们拿大炮轰我【喂
好了、发了这么多牢骚_(:3」∠)_最后让我来展望一把未来——
下一年里也好好码字吧!【握拳
第34章
脑袋顶上时不时传来粗重的喘气;为数不少的脚步声也接连不断从左边晃到右边、再从右边晃到左边,从身处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一个大鼻孔的青年人一眼一眼地朝我们这儿来回打量。
千万别掀开。这样反复默念了好几遍;那个青年终于带着他的鼻孔走了。
我松了口气;手心都汗津津的了。
身边的人忽然倒抽一口凉气;掐了一下我的手背。我转头就瞧见夏黄文一脸便秘的表情;他扬了扬下巴,我才看到是有只老母鸡正对着他的脚屎尿横飞;可惜他手脚都不太方便。我本想帮他这个小忙;但是想到万一这母鸡发起疯来就不得了了,只得冲他作咬牙握拳状——坚持就是胜利。
是的;此时此刻;我们的逃离大计正在进行中,而这回我们暂时的藏身之地就是眼下这个鸡棚。
照这个见鬼的速度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脱身,还有那个结界也要先打破才行,三香娘眼睛看不见也跑不动,练红玉身上的麻醉效果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失效。
这样那样一番,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们的处境只会越来越困难。
我记得练红玉说过金属器的魔力如果用尽可以用大自然的力量将其补足,也就说现在拜恩最需要的就是水。
我知道这儿有好几口供乡民日常使用的水井,但是如果要再使用金属器的话——
我看了一眼夏黄文,思索片刻后轻声开口道:“如果能连带着把这些家伙一块儿封住的话,或许结界能产生空隙,这样就能逃出去了吧,老夏你……”
“这只是你的猜测罢了。”夏黄文或许是猜到我想说什么了,出声打断了我的话。
“但也不是没可能……我在这儿住过,要再使用拜恩只能靠这儿的地下水了。”
“你根本已经没有剩余的魔力了。”
“有的是,我这叫深藏不露。”我比了下臂腕,难得正色了一回,“别忘了我们要做的是救回公主,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了。”
夏黄文最后还是妥协了,做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何乐而不为。
我给夏黄文指了原本可以走出长乐巷的捷径,最后往前推了他一把:“走吧,老夏。”
夏黄文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在挣扎了一番后说道:“我会带援兵来的,无论如何,你都要撑住。”
“嗯。”我点点头,比个拇指扯个笑,“我绝对会活蹦乱跳着等你回来的。”
其实我不是很想回应夏黄文的这话,总有种在给自己插死亡FLAG的感觉,但此刻只能祈祷自己不是个乌鸦嘴。
距离我最近的目标差不多有百米的距离,锁定了路线,要一鼓作气冲过去才行。
等身边晃悠的乡民少了些,夏黄文带着人蹑手蹑脚地从边上我指出的捷径绕道,一路上踹翻了几个阻挡他的人,但这个动静很快引得更多的乡民往他那儿跟了过去。
我扭了扭脚踝,做着最后冲刺的准备,然后一脚抡翻了用来遮掩的鸡棚,几只老母鸡疯了一般发出咯咯声逃窜。
我抬高音量往身后喊:“老夏,要记得——!真汉子从不回头——!”
他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加速跑得更快了,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视线里,那几个追逐他的乡民也对我行注目礼后,我才放心。
“喂喂喂,各位不要这么看我啊,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往后退一步,反手抓住发簪,小声与老同事一番交流:“拜恩,撤了我身上的东西,现在的魔力已经不够了。
“……啊,我决定了。”
“等下榨干我都没有关系。”
“拜托了。”
我话音落下的瞬间,右手的发簪发出刺目的光亮,水流瞬间从手臂延展包裹全身,一个短时间的循环过后又再次回到了发簪中,带走了初入宫时拜恩对我体内rufu的压制。
黑色的鹏鸟瞬间展翅盘旋于身边,那种久违了的酣畅自如下,我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手中的金属器在此刻充沛的魔力中再次化作造型奇异的长剑,只是因为力量的不纯导致原本鲜亮的海蓝色暗沉了很多。
寒气冻结了脚边的土地,一脚踩下都能听到冰面碎裂的声音。
“好好大干一场吧——!”
举剑,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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