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伊德也好,大胡子也好,全部人的血肉都由我亲手撕碎,然后我将它们当做泥土般使用,捏成了现在的这个身体,封住了他们死去后本该回归本源的rufu,使它们成了供给这具身体“活下去”的能量,那些人的rufu并没有被染黑,所以才得以让我像个普通人一样,暂时隐藏了自己。
嘉波,所罗门王以自由与变幻创造出的魔神。
对啊,这就是我的能力。
我的身体从一开始就是由一堆死尸做的,又怎么还会这么轻易死掉,只会不断地汲取新的力量,重新整合再生。
我啊,从一开始就不是人类。
“你不需要有负疚感。”从黑暗中走出的是贝利亚,他的手杖朝那具尸体一挥,她很快在妖异的火焰中化作了灰烬。
“对你而言,那是粮食,与人以家畜为食没有区别。”
他走近了我,伸手摸了摸我新的眼睛:“你真该看看现在的自己,法那利斯的眼睛很称你啊,嘉波。”
那本该属于逝去少女的眼睛被我夺了过来,成了自己的东西。
我拍开他的手:“你们究竟想要把我怎么样?”
这是贝利亚第一次很有诚意地与我对话——
“从十二年前开始,组织一直在进行人造生命体黑魔神的研究,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在瓶颈未有突破。”
“莫加梅特那个老东西也是,这么多年了,也不过取得一点进展。”
“但他们拥有比我们更先进的技术跟获取黑rufu的条件,而且方法和来源都要更加便利。”
“嘉波是可以不断再生的魔神,又是唯一一个自我堕转的魔神。”
“嘉波,你将会是母体。”
“孕育出更可爱更有力量的黑魔神。”
贝利亚解释得太棒了,所以换言之,就是说他们要我……生娃?
他显然没有察觉到我内心的草泥马正奔腾而过,还无比中二地表示在此期间不会让我轻易死掉,会继续温柔地对待我。
但我已经无力再对他们进行嘲讽了,现在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呢?
无法排斥的罪恶已经深入了我的身体,简直就像是病毒增殖一般侵占着了我的精神。
属于魔神的黑rufu从全身爆裂而出,在逆流中心的我已经快看不清了,上次有这种强烈的感觉还是在迷宫的时候。
贝利亚抱住了我,头在我的脖子那儿蹭了又蹭,又猛地吸了口气:“嘉波,这样的你真是太棒了。”
“……”
“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对你做过分的事了。”
“……”
“嘉波,我们马上就可以走了哟。”
“……去哪儿?”
“名为‘马格诺修泰德’之地。”
我说了,阿凡是个脸着地都可以当屁股用的家伙。
可这次,好像没有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阿凡好苦逼= =
于是煌帝国篇结束、我们终于可以转移战地了(╯▽╰)
以及在此我苦逼地告诉大家、十一号我有个注定要杯具的考试、虽然觉得转为洗具的可能性不大、但我还是要去搏一搏、所以在那之前我要消失了、大概会更一个番外吧_(:3」∠)_
第40章 番外·麻花说他没了媳妇
“呐呐;最近玉鸣阁是不是来了个新面孔?”
“好像是啊;听说是夏黄文大人从宫外带来的。”
“我看她最近跟神官大人走得挺近,他都没功夫刁难我们了。”
“难道说是……”
“嘘——”
“此女为皇宫近日的大和谐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不惜以自身的清白换得我们的片刻宁静;让我们授予其……啊——!”
宫人间的风言风语在刚传出的时候就被狠狠地掐断了,做这事儿的自是他们口中的神官大人。只需扫一眼刚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几个家伙,不用多说一个字,他们早已抖得跟个筛子似的,从此再也不敢乱嚼舌根。
“说什么不好;我的品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裘达尔这话说到一半就咽回去了,默了好一会儿,最后以一个重重的“切”结了尾。
好吧;虽然没有那些人说的那么夸张;但他确实总喜欢有事没事去戏弄那个家伙,就连他自己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习惯。
他为自己找了个理由,他给讲给练红玉听的解释亦是如此——
因为只有阿凡那家伙会被一脸强气地被他欺负,跟其他人的反应比起来会有趣很多。
这个理由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也让他欺负得更起劲。
最开始只是好奇罢了。
初见时,阿凡穿得破破烂烂、还都是油渍,干扁的身材跟不搭理随意披散的长发,如果不是说话声,他完全看不出眼前这个乞丐样的家伙是个女的。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家伙,居然敢当街一把抓他的头发。那个时候或许就是因为太生气了,他才没有注意到她身上rufu的不同。
再见是在练红玉的寝宫,这次比初见还要糟糕,莫名其妙被啃了一口不说,那家伙居然还一副很不爽他的样子,又补了一口。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胆大妄为的人,也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人。
他动手了,可这场架打到最后也不了了之。因为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他确实看到了这个女人有与他自己相同的、属于堕转之人才会有的黑rufu。
离开后裘达尔回了自己的房间,蹭了两下自己的嘴巴,越想越不爽,但是心底的好奇还是压过了他的情绪。
没有关系,等他把她弄得清清楚楚后再动手也不迟。
可是这一拖就是好几个月,再回头时裘达尔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把那个叫阿凡的厚脸皮女人归为生活的一部分了,耍她就跟吃饭一样平常。
阿凡其实是一个奇怪的家伙,明明看起来弱得要命,却总是不在他面前服软,就好比用力踩她的脚背,她宁可疼死,也不肯哼一声。但有时候她又会在一些奇怪的点上猛抱他的大腿,其速度更是让他瞠目结舌,就好比跟她说“扣你月俸”。她嘴皮子很利索,有时候说话还神神叨叨的,眼神却不怎么好使,尤其是她对练白龙的态度,好几次都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这让他莫名地不爽。这种不爽直接导致了他找她麻烦找得更勤快了。
就是这样,时间一长让那些下人有了谈资,什么三更半夜进她房,什么看蜡烛看星星看月亮,什么神官大人体力真好……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也就进她房这点是事实。
裘达尔撇撇嘴,进她房又怎么了,因为练红霸的口脂和那个长大痣男人的事,她还欠了他这么多人情,他想把她怎么样都行。
这么想着,他又一次毫不客气地打开了窗户跳进了她的房间,今晚与阿凡同屋的那家伙不在,进屋的动静也没有弄醒她,还睡得正酣。
裘达尔走近她的床,一只脚已经抡起打算踹了,可当目光移到她的睡颜时,他又把脚缩了回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她的睡相实在是太难看了,被子早被她踹成了一团缩在角落,嘴巴长得好大,四肢展开呈个大字,衣服也皱巴巴的,明明在睡觉还穿这么多,不过衣领却不知道是怎么睡的,敞开了大半。
裘达尔大方地朝她胸前凑了凑,捏着下巴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毫不客气地伸手放在左右,再猛地往中间聚拢,硬是挤出了条沟,虽然深不到哪儿去,但确实算有。
他点了点头,做个深思状:“这样看起来,也不算太平。”
想到很久之前被她啃了的那两口,裘达尔紧接着一声坏笑,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啪——”清脆的一声,本该在睡觉的某人竟然一巴掌拍上了他的脸。
裘达尔一惊之后停止了动作,郁闷地揉脸之余正想拍回去,不想那家伙嘴巴张合了一会儿正在说什么。
“……阿拉丁,不要捏我的胸,不……不大……Zzzzz~”她小声嘟囔了两句,又背过身继续睡,刚才的一下显然是睡梦中无意识的举动。
“……”裘达尔的额角开始暴跳。
阿拉丁……是男人的名字,好像以前也听她说过,捏胸……又是什么情况?
裘达尔火了,他站了起来,正要一脚怒踹,却听到那家伙还在说个不停。他耐住了性子,又伸头往她嘴边凑近,细听她在说什么。
“阿拉丁……我会来找你的,等我攒够钱就来找你……”
找?……离开?这个女人居然有离开的打算?
裘达尔这么一想,表情开始扭曲,伸出收回好几次的脚终于狠狠地踹上了她。
“啊——!……神、神官大人!你怎么又来了!”
“喂,我要看月亮。”
“啥?……可是……神官大人,今天是阴天啊。”
“我不管,我就是要看月亮,给我去想办法。”
“……”
看着她一脸晦气地离开,裘达尔这才又恢复了些原本的好心情。
离开?
这家伙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