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只要你乖乖的,我家那些老头也不会怎样的。”
裘达尔这话意外说得挺诚恳,意思就是我们公司福利这么好,你就别惦记跳槽了,现在回来还来得及,我保证老板不会再压榨劳动力了,会提高员工待遇的。
我捏着下巴上的小胡子,看着他的表情深究了好一会儿,结果忍不住就噗得笑出了声。
没办法,这看惯了他蛮横的样子,现在这样实在是逗。
裘达尔的脸黑了一半,更像恼羞成怒:“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不对吗?!”
我捂住嘴,闷声发笑:“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家辛巴德不管是作为王还是个普通男人,都是很受欢迎的。”
裘达尔的表情显然是存疑。
我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很愉快地凑过去开始掰起手指头,把辛巴德的优点一个一个说过去:“你看,作为王,辛巴德他无可挑剔,这点不用我多说了,你看辛德利亚和七海联盟就知道了,作为男人,辛巴德他长得俊,脾气好,人又有担当,喜欢他的女孩子遍布世界,在本土更是全民偶像。”
“……真有那么好吗?我怎么看不出那个笨蛋哪儿好了,虽然实力确实很强。”裘达尔似乎很郁闷,手撑着脸转到一边,好一会儿才又转回来,不屑地直嚷嚷:“能有我好吗?!”
我笑得更起劲了:“人家是王,你是官。”
“……”
“人家有七个魔神,你没有。”
“……”
“人家至交满天下,你又没有。”
“……”
“人家随便吃个饭都被小姑娘们自愿围绕,你还是没有。”
“……”
裘达尔的脸已经黑得能滴出墨了,我的话大概句句都是尖刀子,还戳得恰到好处。
他像是不服气的孩子,非要争出个结果,最后咬牙继续无力的辩驳:“我是MAGI。”
我摇了摇头:“人家也有阿拉丁。”“我比他厉害。”
“唉,你说老实话,真动起手,你有几成把握?”
“……我比他年轻。”
“男人越老越有味道。”
“那我长得比他好。”
“脸又不能当饭吃,而且人家胜在不会在脸上涂颜色,审美健康。”
“……”
“……”
我看他那明明气到无力反驳、恨不得撞墙却又佯装没事人的样子,我终于彻底舒爽了。
我暗笑了半天,最后那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膀,但后者不给面子地全部拍开。
我无奈地摇头晃脑,似是不经心地说了句:“但是我喜欢啊。”
裘达尔一顿,停下了躲闪的动作,忽然转头看着我,还露出嫌恶的表情:“不要用现在的长相和声音说这种话啊!”
说罢,他还表示不忍直视地转了回去,似乎面对着墙壁都比对着我这一脸的褶子强。但我仍然看到了,他的侧脸,那上扬的嘴角。
“裘达尔,我喜欢你。”我对他笑了笑,哪怕只是个后脑勺,好好地表达了自己真正的心意,“这也是我的回答,你还满意吗?”
是的,无关其他,什么善恶,什么所罗门埃尔萨梅,在这会儿统统给我滚蛋去吧。
我喜欢裘达尔,就这么简单。
我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早已从指间开始泛起的麻木提醒我马上就要离开这具临时的身体了。
灵魂脱离肉身于我大概就是脱衣服一样,首先剥离的地方已经慢慢褪去了颜色,变回了泥土的深褐色。
我趁最后的时间从裘达尔身后抱住他,管他会不会嫌弃,虽然我自己想想画面也觉得怪恶心的。
裘达尔倒是意外没有任何挣扎,平静地任我抱着。
“裘达尔,我其实一直以为,喜不喜欢、合不合适、能不能在一起,是三码事。”
“阻挡在我们之间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但也请不要再企图改变什么了,我们都有着自己认为对的事去做,也清楚无论如何都不会动摇。一开始我总在害怕,所以才去抗拒。明明比谁都贪生怕死,却还总是硬着头皮,总以为自己可以的,自己没问题的,但是直到看到你跳下来救我,我忽然明白了,我还是原来的我,只是个普通的胆小鬼罢了。”
我紧了紧自己的臂膀,留下一笑:“裘达尔,虽然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但在那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会好好珍惜的。”
我的话说完了,最后一丝灵魂也脱离了这具泥塑,无数的黑RUFU争相涌出,徒留下一具空壳倒在地上,碎成了几块。
我的灵魂停留在空中还未离开,以奇怪的视角看到的是裘达尔转身默默摆弄着地上的泥块,随后面无表情地低声喃喃——
“都叫你不要用现在的长相和声音说这种话了。”
好像到最后还是没有来得及说,我是个女的,纯的。
算了,这样的告白也够他郁闷几年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该是JQ多多的,可惜妹子套了个男人皮【摊手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告白了(╯▽╰)下次就洞房吧!【明明大危机了好吗!
题外话来着,我这两天重温了遍冥王神话QWQ,我发现我森森爱上了这代黄金【捂胸口
感谢豆豉和张菇凉的霸王票=333333=,我要再接再厉!日更的感觉还是挺美妙的!【握拳
第70章
原来我也能笑得这么娇媚呀……呸!这不是重点!
我摇了摇头;满脑袋都塞满了问号,但现在一定要冷静;一冲动绝对坏事。
可当我看到自己的身体软弱无力地往那大胡子身上靠;还娇滴滴地说话的时候,我当下的感觉就像被人开枪扫射了三分钟,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冷静?……让冷静见鬼去吧!
天知道,我多想冲过去指着她大喊——
“你谁啊?!”一个口气超级不好的家伙嘴比我快了些。
我一愣;看着身边那根抢台词的麻花;他脸都气青了,甩着那个金属杖指向“阿凡”。要不是我看着情况不对;赶紧拉住他,他说不定就要连着练红徳把那冒牌货一块儿轰了。
“裘达……不对;神官大人!你冷静!那是‘阿凡’姑娘啊!”我着重了“阿凡”两个字;提醒他那始终是我的身体,轰了就没了。
他看了我两眼,表情变了三变,最后哼了一声,把手中的凶器放下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真是哪边都不省事。
“神官,你可不要太过分了。”练红徳恼了,这裘达尔确实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
裘达尔轻蔑地扫了他一眼,一点儿道歉的意思都没有,更别说面圣时的行礼了。
“大胆!来人呐——把这……”
“陛下!”身后一个蒙面大叔晃了出来,跪拜道,“神官大人生性桀骜,此番触怒龙颜,是微臣失职,若要责怪,还请陛下责怪微臣!”
有人来圆场了,练红徳脸色缓了缓,却有所顾忌,最后铁青着脸一挥手:“罢了。”
练红徳估计也知道裘达尔手中的那玩意儿可不是装饰品,不过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被个一天到晚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神官指着,就算有个蒙面大叔出来扛黑锅,他也只是说了一句“罢了”就完了,我都觉得这皇帝其实还是挺和蔼可亲的。
“皇上,不要动怒,神官大人毕竟年轻气盛,不懂规矩也是难免的。”那个娇滴滴的“阿凡”又说话了,还抚着练红徳的前胸要给他顺气。
这练红徳立马一扫脸上的阴霾,抓着“阿凡”的手往怀里一带:“是是是,美人说的是。”
我还来不及喊个卧槽,隔壁又腾起杀意了。
我赶紧也伸手在背后给咱神官大人顺顺,结果才摸两下就被拍开了。
啧,真是好心没好报。
练红徳被安慰得舒爽了,对着裘达尔冷哼一声就将其放置PLAY了,把目光投到我身上。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赶紧行个标准礼:“微臣何方侑参见陛下!”
“爱卿,你来得真好。”练红徳春风得意地捋着他那把胡子,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碍眼,“快择良辰吉日,拟定封号,朕要纳这位凡姑娘为妃。”
我一听冷汗都下来了。
凡姑娘?还封妃?!皇上我能喊饶命吗?!!
“爱卿……爱卿?……爱卿——!!!”
隔壁麻花翻着死鱼眼,拿胳膊肘捅我:“喂,爱卿,喊你呢。”
“哦。”我忽然想起来现在的身份,司礼大臣原来还得管这破事,赶忙作揖:“陛下!待微臣一算。”
我装模做样掐着指头,然后悲怆地高喊:“哦!这一年半载都不是什么好日子!不宜婚嫁!”
“放肆!依朕看,八月初六就是好日子!”
我一愣,摆着手指数日子,八月初六……无论我怎么数都是五日之后啊。
我冷汗流了一地:“陛下,这……”
旁边个老太监吊起嗓子喊了起来:“何大人,这圣上说哪日是好日子它就是好日子!你说是与不是!”
得,我认输,我不跟你们争。
五日就五日……我还不信了,这几天不够我扒了这冒牌货的皮。
打定主意,我忙一脸赔笑:“是是是,微臣刚才看岔眼了,八月初六确实是个好日子!”
练红徳笑了,那淫邪模样也就差把昏君二字刻头上了,手不老实地一把拍上了怀里人的屁股。
“阿凡”也笑了,说着“皇上你好坏”就娇羞地别过脸去,标准的欲拒还迎。
老太监也笑了,堆起满脸的褶子,连说了几句溜须拍马的话。
最后一帮人就笑着笑着一脸幸福洋溢地离开了,真是和谐,我都想打了全剧终了。
看人一走,我的脸也垮了,双目含泪:“裘达尔,这都什么事儿呀……”
裘达尔拿鼻子看我,不爽极了:“哼,我看你还挺适应的。”
“啧,这扮狗腿样简单嘛,倒是你这么狂妄真的不要紧吗?好歹也是皇帝啊。”我看那练红徳都想捏死他了。
“切,那头没用的死肥猪,我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裘达尔握着手里的金属器,大力地连指节都在泛白。
我见他这样,也知道一定是心疼“阿凡”被占了便宜,甩着了兰花指就去戳他腰:“讨厌啦,不管怎样,人家的心是你的嘛~”
裘达尔一抖,又是几步开外,对着我拿手往外扇:“去!去!”
“……”气煞我也,这厮真是不知好歹,赶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