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停下了动作,歪着雪白的脑袋看我。它不会说话,我也没有本事在它血红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过了一会儿,奶糖蹦跳着到了另一边,在我惊愕的目光中,开始用脑袋顶我被砍成好几段的身体,似乎是想把它们运到我的脑袋这儿。
明明那些要比自己的身体还大得多,可那只笨兔子却还在不停地顶弄着。
“奶糖,够了,已经不能复原了。”
它抬头看了我一眼,却又马上继续动作,没有睬我。
根本没有搬离多少距离,加上初期我捏泥巴的技术完全不过硬,很快的,兔子的脑袋开始有了碎裂的痕迹。
“不要再继续了。”
“不要再继续了。”
“不要再继续了。”
我这么说着,却完全没有得到回应。
当一块距离自己最近的身体碎块被顶到眼前的时候,那只兔子已经再也不会动了。
“奶糖……奶糖?”
不会再动了,哪怕只是一下。
我看着逐渐变回泥色的兔子忽然笑了。
我居然会为了那种人伤害了我的家人。
原来我跟扎伊德一样吗?
我又忽然好想哭,可我是个泥巴人,没有眼泪。
这就是所谓拥有王之器的人吗?
伟大的所罗门王啊,您要我等待的就是这样的人吗?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厌弃了所谓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