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
心盈兴奋地追问：“秦大哥，有兴趣吗？”
秦慕反问：“你认为秦大哥缺女人？”
心盈“哼”了一声，就生气地挂断电话了。
秦慕自己都觉得想笑，他都数不清这是心盈这近一个月来的第几次试探了。而那个女人在心盈第一次试探前，就已经完全属于他。
看到接完电话后，秦慕有片刻的失神，宋西文唤他：“秦总？”
“继续。”
“江苏胡家，公关部的人很难谈下来。其他医药公司也去了几次，都被拒绝。”
“安排时间，我亲自去一趟。”
“你亲自去？为什么？”
秦慕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们要涉足海外市场，最关键的点在哪里？”
宋西文想想，答：“西方国家医疗水平比我们高很多，药物检测标准很高，要想出口西方很难。而开拓海外市场一般从第三世界国家开始会比较稳妥，第三世界国家医疗水平暂不发达，西方的药物又贵，我们涉足，优势颇多，在第三世界进行扩张和资本原始积累，再做下一步打算。”
秦慕点头：“嗯，这一步是我们目前正在做的。那你觉得我们若想出口西方国家，突破口在哪里？”
宋西文直言：“很难。”
秦慕提示：“联系我们现在做的。”
宋西文恍然：“你是说中药？”
秦慕点头：“西医、西药是西方所长，我们以自己的劣势去迎战西方的优势，当然会惨败而归。近年来，中国的国际影响力增强，国家地位提升，中医越来越被人们认可，而中医在很多方面都胜西医数倍不止。出口西方，这是绝佳的突破口。”
宋西文疑问：“为什么非得胡氏？胡氏固然厉害，但并非唯一选择。”
秦慕答：“哮喘、精神压力，这是西方国家普遍存在的病症，西药很难治愈，中药治标治本，且副作用小，而这些方面正是胡氏所长，以此切入，获取人心，再大规模进攻，才是上策。加之，胡氏在其他病症方面也有诸多秘方。也就是，胡氏的优势和我们的目的，匹配度最高。”
宋西文又疑问：“可是，要以科学实验精神为基础的西方人，接受东方古老神秘的中医，这一步，太艰难。”
秦慕端起水杯，啜饮，放下：“是。所以，方法很重要。人的选择由思想决定，而征服思想，要有最切身的感受。所以，我的想法是，中药、中成药提纯要加快脚步，同时联合胡氏在欧洲对中医认知度比较高的城市，开中医堂。通过中医堂传播中医、中药、中成药，同时积累口碑，加大影响，为下一步的大规模开拓做前期的基础准备。”
*****
送心盈的当天晚上，秦慕去苏韵公司楼下，接了苏韵，一起去送心盈。车开到心盈家别墅门口，心盈和一个阳光帅气的男子一同出来，一同上车。
上车后，心盈去副驾驶，这个男子坐在苏韵旁边的后座。
这位男子主动做自我介绍：“我叫邵亦晨，心盈的小学同学，才搬过来不久，住心盈家隔壁。”
秦慕、苏韵都说“你好”，便不再言。
接着听心盈说：“韵儿，邵同学可是MIT本科毕业，是秦大哥的学弟，超牛的！”
苏韵礼貌地表示：“嗯，年轻有为。”
心盈最后一句话，吓得苏韵直接愣住：“我给他看你照片，他对你很有兴趣，嚷嚷着要我介绍，你们俩郎才女貌，怎么看怎么登对。他住我家隔壁，你到时候结婚嫁过来，我们就可以天天腻在一起啦！想想都开心！”
心盈在副驾驶上往后转身，话是对着苏韵说的，可余光一直在瞥秦慕的状况，只见秦慕一脸严肃地开着车，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没有其他任何反应。
心盈在心里嘀咕：“难道真的误会了？秦大哥跟韵儿真的完全不来电？”
在秦慕面前说这些，苏韵无奈，只得对心盈：“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不想恋爱。”
心盈却说：“先从朋友做起，又没让你今天就答应跟他交往。”
邵亦晨附和：“我真的很想跟苏小姐做朋友，心盈去香港，托我照顾你，你有什么苦力活、脏活、累活都可以找我。”
对方态度热情、礼貌，苏韵再拒绝做朋友，就太不像话。所以，对着邵亦晨同学笑笑。
心盈还嫌闹不够，让当场交换电话，苏韵多想说不方便，可是心盈都当面提出来，再拒绝就是完全不给邵亦晨面子。
无奈，苏韵报了电话号码，邵亦晨拨通苏韵电话的瞬间，车子突然急刹车，惯性作用，苏韵和邵亦晨身子向前撞去，正好撞在车前座的椅子靠背上，邵亦晨即刻扶起苏韵，急切地问伤到了没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韵抽出邵亦晨双手扶着的自己的手，礼貌地退后说：“我没事。”
心盈这时对司机先生不满意极了：“秦大哥，突然急刹车，撞到韵儿了！”
秦慕歉意道：“抱歉，苏小姐，在下并非有意。刚刚路前突然出现一只小狗，不得已才急刹车。”
苏韵笑笑，表示理解。
送心盈到达机场，跟心盈还没聊几句，广播就播报心盈所乘的飞机正在登机，心盈拉着行李要上机，苏韵忍不住流泪了。
心盈搂着苏韵的肩膀说：“你知道的，香港的学校非常严格，我已经推迟一周过去了，导师都怒了，真的不能再拖了。”
见苏韵还泪流不止，心盈继续安慰：“刚刚在家时，我妈就哭哭啼啼的，在机场，你也这样，是存心不让我走么？开学就研二了，还有两年就回来工作，到时候我们天天腻在一起。嗯？”
因为在安慰苏韵，心盈并没发现秦慕微皱的眉头。
听到广播播报飞往香港的飞机最后一次播报登机时，心盈嘱咐邵亦晨：“以后帮我好好照顾韵儿。还有，等你们的好消息！”说着给邵亦晨使了个眉飞色舞的眼神。
心盈转身离开，苏韵蹲在原地泪流不止。秦慕扶起苏韵的肩膀，把苏韵往候机厅外拉，到车子旁才放下，开副驾驶的门，把苏韵塞进去。上车后，邵亦晨在后座，苏韵在副驾驶，整个途中一路无话。苏韵呆呆地看着窗外匆匆略过的风景发呆。
其实她哭，是这段时间所有委屈的整体爆发。跟心盈9年的友谊，似亲姐妹一般，非常舍不得心盈离开。可心盈有自己的梦想，要去深造，因为她立志要做一个有良知的记者，鸣天下不平之事。而自己，却总是压抑着，无法勇敢放手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加上，这些天秦慕的冷酷，她真的见识到了，真的非常害怕。
所以，一时没忍住，就泪流不止。
送邵亦晨回去，邵亦晨礼貌地告别，说以后常联系，苏韵微笑着点头说好。
车子继续前行，苏韵靠在副驾驶上，对着窗外发呆，低低地说：“送我回去好吗？今晚我想一个人。”
回复苏韵的，依旧是沉默的空气，苏韵苦笑着，便未再言。
车子最终还是停在了苏韵租住的楼下，苏韵道过谢，拿起包，自行下车。马上进楼道的时候，才发现跟在身后的秦慕，回头问他：“你干嘛？”
“去你的房间看看。”
“不欢迎。”
秦慕也不恼，而是一步步逼近。非洲狮，又是非洲狮的眼神，苏韵吓到一步跨做两步地上楼。苏韵住三楼，很快就到了。很老式的小区，很老式的房间，一室一厅，还好有防盗门，门锁还算安全。
来者是客，这样的礼貌，苏韵还是有的。所以，转身进厨房，拿了杯子倒水给秦慕，就进入卧室。
秦慕手上拿着茶杯，环顾房间。
客厅有个小布艺沙发，沙发对面的电视柜上有个21寸的彩电。窗台下的小圆桌，上面铺着碎花棉布，花瓶中插着几支香槟玫瑰，圆桌旁有两张木质椅子，这应该是她的餐桌。
侧头，看见整洁的厨房，冰箱上贴着花花绿绿的贴纸，秦慕踱步过去，一张张看着。
待苏韵从卧室出来，发现秦慕不见踪影，眼光搜寻，发现他盯着冰箱看。冰箱上是最能反应她内心的地方，苏韵像是被别人发现她秘密，窥探她内心一般不安，赶紧上前，背靠冰箱，挡住他的视线。
秦慕本来是站在墙边，端着茶杯，边喝茶边看冰箱的，被苏韵这样一挡，秦慕也不急，气定神闲地把茶杯放在冰箱旁边的灶台，一步步靠近，双手撑在冰箱的两侧，把她圈在双臂间，不说话，也没有进一步动作。
被秦慕看得心慌，在苏韵试图挣脱时，秦慕已经先一步放开她，说了句“收拾东西，今晚去我那里。”就转身离开。
苏韵反抗：“你答应今晚让我一个人的！”
秦慕冷嘲：“好给你机会和邵亦晨联系？”
苏韵转身进入卧室，秦慕也跟进来。卧室不大，靠门的墙边有一个小衣柜，一张单人床，粉色的床单粉色的被子，临窗放着一张木质书桌，书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和几本书，窗台上放着一只矮小的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把雏菊。
书桌旁的墙边有一个小书柜，踱步过去，基本都是文学类书籍。秦慕随手拿起来翻，就在这时苏韵电话响了，犹豫着去客厅接通。
再进来时，秦慕还在她书柜前，头都没抬，冷冷地说：“邵亦晨的事，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处理。”
苏韵点点头。
而电话那边的邵亦晨，在午夜时分发短信给心盈，汇报：“他们应该有一腿，不过，不知道这腿多长。”
心盈回复：“有何发现？”
“你走后，苏韵蹲在地上哭，秦先生是拥着苏韵的肩膀往停车场走的，上车后才放开。苏韵一路上都是坐在副驾驶。”
“oh yeah ，你站好最后一班岗，不要被发现任何破绽。”
“Yes，Madame！”
、飞速搬家
第二天中午，苏韵跟同事从餐厅吃过午饭回来，听到电话响，是房东。苏韵很意外，一般是交房租的时候才会跟房东联系，而现在房租已经交到12月底，此时房东打电话来，又有何事？
好奇着接通，电话那端是房东的抱歉：“苏小姐，真抱歉，这个房子我们卖出去了，不能租给你了。”
苏韵疑问：“是什么时候卖出去的？”
房东回答：“是前些天，今天才签约。”
苏韵现在住的是老式小区，有一房一厅出租，而这种老式小区在这片区域非常少，新式小区又没有单独的一房一厅出租，她又不想跟别人合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