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难得学校放假日,沐程带着妻子和女儿去游乐园,女儿一直不怎么出门,就连游乐园都没有去过,一时觉得愧疚的爸爸桑开始自我检讨,坐在代表着幸福的摩天轮上,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搂着妻子。“子悕,看,好看吗,爸爸以后会经常带你玩。”看着女儿乖巧的点点头,沐程摸摸她的头发。而此时突然旋转着的摩天轮突然停止了,然后整个空间开始晃动,“别紧张别紧张。”沐程握着妻子和女儿的手安慰道。然后把呆愣的子悕搂紧怀里。祈祷着安全离开,可是上帝并没有听到他们的祈祷,只听吱呀一声,处在最高处的他们没能等到救援,上方的螺丝尽然松动了,然后三个人就感到身体一阵飘忽,急速下降,没有来得及呼喊,两个人唯一的意识就是紧紧抱住女儿。
子悕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护士怜悯的目光,已经一大群突然涌进来的记者。“这里是医院请你们出去。”护士小姐拦住冲进来的人,可惜终是让他们冲了进来,然后响起闪光灯卡扎卡扎的声音,子悕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脑海里只是回荡着一句话“死了,死了,他们死了。”最终这群人还是被赶出了医院。子悕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那里已经没有熟悉的温暖,她还记得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宝宝(妈妈)爸爸,爱你。”是假的,是假的吧。什么叫死了,死了......
子悕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几天后就出院了。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子悕觉得心里顿顿的难受。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子悕走过厨房,走过书房,摸过琴家,什么都没有了。他们不见了。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空荡的的房间,苍白的墙壁。“对不起......”子悕仰着头,捂着眼睛,说出了第一句话,却是对不起。对不起,一直没有告诉你们,我爱你们。听得到吗,听得到吗?妈妈爸爸,你们能听得到吗。
再一次变成孤儿的子悕死都不肯去孤儿院,那是她终身不想进去的地方,那里埋葬着她的过去,她是沐子悕,不是没有姓氏的子悕。对她叫沐子悕。子悕开始学着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独自一人睡觉。子悕坐在客厅里时总会开着音响,这样就不会安静,她不敢关灯睡觉,不敢关着门睡觉,她害怕密闭的空间,害怕无声的地方,她总是塞着耳机入眠,耳机里会传来爸爸的钢琴声,和妈妈的歌声,是的子悕一直小心的收藏着这些。只有听着他们的声音,她才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才会觉得他们还在身边。邻居家的奶奶,是一个十分和蔼的人,在得知子悕的情况后,自动承担其监护人的责任,奶奶的儿子在国外,很少回来,所以对于子悕,她是当成孙女一样疼爱。奶奶出生在音乐世家,她教会了子悕各种各样的乐器,同时也发现了子悕的机械天赋,对于子悕的天赋,奶奶就像是发现宝了一样,她决定让子悕去读书,去学习更多知识,去认识更多人,子悕不应该呆在角落,子悕应该是耀眼的太阳。
子悕已经13岁了,但她并没有答应奶奶的请求,但还是自己选择了一所学校。子悕依旧冷漠寡言,连笑容都没有。她感激奶奶的照顾,对奶奶的话总是顺从地听着,十分乖巧懂事。子悕去了一所女校——臭名昭著的女校,传说中的太妹学校。子悕曾在一次出门时看到,因为自家孩子学坏而当街揪着耳朵骂的母亲,子悕看着十分羡慕。真好,会有人这样揪着耳朵骂,她想如果她也像她们那样,是不是妈妈就会生气了,是不是会回来找他。单纯地像一片白纸一样的子悕,并不明白死的意思,她只是认为他们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远到找不到,她下意识告诉自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就这样,以初中生年龄而进入高校读书的子悕,开始了她的新身份,新生活。
子悕在入学的第一天,就受到了特殊的关照,学校的排名并不是以成绩,而是决斗方式解决。子悕长得很高,13岁的她就已经160了,站在一大群女生中,虽然消瘦,却也不会站不住脚。
对于新来的学妹,作为学校有名的under自然不会放过她,马路须加就是这样的存在,不会承认弱者。大岛优子,以一人单挑30人组的群架为实力,一直是马路须加的顶峰人物,所以在看到新来的子悕被一群女生围住时也没有出手阻止。她也是这样过来的,如果在呆在马路须加,你就必须踩着别人的肩膀上来。但是,看到她毫无章法,一点都不懂得保护自己要害的打架方式,她似乎想起来一人——激辣,一样的不要命的打法,只不过前者面无表情,后者是以疯狂和残忍手段出名。
子悕在对面的女生冲过来时,就做出了反映,活了这么久,子悕没有打过架,并不是不会,不敢,而是对于她而言没有意义,可是想起之前街上的场景,她还是决定去尝试。这些女生显然是经常打架,每一下都朝着要害打来,并没有出现抓头发的场景,在子悕嘴角流着血,脚上踩着地上第一个扑上来的女生的手时,后面的女生也顾不得规则,都扑上来,即使是再大的忍耐,在这么多女生的围攻下,子悕还是吃不消了,捂着腹部,另一只手擦去嘴角的血,看着前来阻止的女生,亚麻色的卷发,高挑的身材,眯起了双眼,排开对方的手,一瘸一拐地走向了教室。
激辣最近发现了一个女生,一个和马路须加格格不入的女生,从来不拒绝任何挑衅,从来不和任何人说话,即使对方攻击,也只是挡了下来,也没有任何表情,无人的时候就在看书,带着耳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个有意思的人,好像是个不错的对手。”于是,激辣开始关注其子悕,终于有一天,在离开学校后,看到子悕走进了一个巷口,不久后浑身是血的出来后,激辣对于子悕更是好奇起来。她开始偷偷地跟踪子悕,发现她在放学后总是跑到角落找各种各样的人打架,然后晚上也不回家,带着公园的路灯下坐着睡觉。
有一天,激辣向往常一样跟着子悕,却发现这一回,她很久都没有从巷口走出来,她赶紧跑上去,却发现子悕被5、6个男人围着,地上还躺着几个,子悕半跪在地上捂着手,旁边还有粘着血的啤酒瓶碎片,连忙跑上去推开那些人,搀着子悕,看着眼前的男子不怀好意的恶毒的眼神,激辣第一次对于打架有着厌恶。就想以前一样,以残忍手段出名的激辣在讲地上的碎片差劲男子手臂后,扶着刚刚还在碾着地上男子手的子悕离开了。
坐在路灯下,子悕拿着激辣递过来的绷带,一点一点的缠在手上。“谢谢。”低着头看不清情绪,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激辣还是听清楚了。开心地用手指缠绕着头发打圈。“激辣,我叫激辣,我承认你了。”激辣在马路须加的排名一直出于上游,是除了大岛优子和前田敦子几个之外,都惧怕的人,手段残忍,而且越是受伤越是疯狂,激辣已经成了马路须加以及其他败在她手下的人的噩梦,这样一个人,对着子悕说我承认你了,可谓是哥奇迹。“子悕,沐子悕。”“我知道。”“......”“子悕不会回家吗?去我家怎么样。”“......”“哎,怎么不说话,来和我说说话啊。”“......”
以一个月连续刷新排行的子悕已经成了马路须加的一个奇迹,因为和激辣关系良好,切经常一起作案的两人,在学校里已经成了觉得不能惹的十大少女之一。大岛优子对于子悕的映象一直很深,那个眼神冷漠的如同寒冰一样的少女,与马路须加真的是格格不入,但却意外的受到激辣的喜爱,这也是个奇迹。
子悕每次见到大岛优子都会上去招呼,这和center的行为方式十分相似,只是后者一直说着我要改革,前者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像是完成一种仪式一样。她也发现这个少女不像其她人一样拉帮结社,而是独自一人,从来都是这样独来独往,也只有看到激辣后才会偶尔说上几句,但都是几个字,冷漠地像是没有情绪。
已经习惯于每次见到大岛优子和她挑衅的子悕,在连续一个星期不见她后隐隐觉得不对劲,后来才在听到周围的人的议论声中明白,那个女人得了癌症。是么,癌症么。子悕坐在天台上,夕阳将她的影子拉成常常的斜线,“大岛优子......”又是一个要离开的人。对于人生,这种无意义的人生,每天面对陌生人的人生,子悕感觉到了无趣。那个是什么地方,你们都那样向往......
大岛优子最终离开了,所有的人都在哭泣,就连激辣也忍不住趴在子悕的肩上哭喊着对方的不守信用。可是子悕却没有哭,她看着别人的眼泪,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她不明白那种情感。
这一天子悕,回家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女人。“你好,我是您母亲的朋友。我想带你回家好吗。”子悕瞪大了眼睛,瞳孔微收,家?带我回家?可是子悕的家在哪里。
2她真的是会哭的(捉虫)
她一直都不说话,也不理人,我何曾受到这样的无视,我想要逗她小,可她脸表情都没有,这就是我的新妹妹?我以后要一直守着的妹妹?你们都觉得她没有情绪,可是为什么我看着她会觉得像要哭出来一样。子悕,不要哭,有我陪着你。
——银赫
子悕不想离开现在的地方,她在日本很好。她总觉得有一天他们会回来找到她。要是子悕离开了,妈妈找不到我怎么办,所以我要等在这里,一直一直等在这里。而奶奶听说了子悕的事情,也是苦口婆心地劝子悕跟着那个女人回去。子悕坐在两人对面,低着头只是摇头,说什么都摇头。“过得好吗?”摇摇头。“和我回去吧。”摇摇头。“子悕跟着阿姨去吧。”摇摇头。指尖扣着二级,白色的漆面挂出了一道道痕迹。
“子悕,明美她希望你快乐。跟我回家吧。”看着少女沉默地坐在那里不答话,也不看他们。从邻居家得知少女严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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