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大姐有些尴尬,躺在无锋身下的石雅芙便立即接上话头圆转:“殿下,话是这么说,咱们了解到殿下在这中原地面上摆下重兵。相比之下西北却要单薄许多,万一有个变化,咱们也好有个应变啊。”
“好了,西北不会有任何问题,你们不必再有什么担心,我虽然不大过问西北那边战况,但有凌天放替我坐镇。相信在我回西疆之后他会给我交一份满意的答卷。”无锋也不想在这个问题多费口舌,其实几乎西北和西域都有战报飞来,他对西北和西域的战事进展了如指掌,凌天放的空城计以及集中优势兵力围歼罗卑南线大军的方案也得到了无锋首肯,至于如何尽快解决南线罗卑人那就看赫连勃的本事了。
让无锋有些担心的反而是中原地区,司徒彪表面的不露声色内里另有乾坤和马其汗人的种种异动瞒不过西疆的情报部门,看来司徒泰是想要分化瓦解自己和司徒彪刚刚建立不久且相当脆弱的联盟了,在立帝问题上自己与司徒彪之间的联盟已经因为事过境迁而失去了意义,眼下西疆军在云中府的表现也许对司徒彪有些刺激。当然这中间司徒泰的挑唆游说也起到了相当作用,自己不得不防着这一手。眼下第一军团不但起到威慑司徒彪第五、第六军团的作用,而且还肩负着随时增援马其汗人对南部地区发动攻击时预备队的责任。马其汗人不会如此甘于寂寞的,他们在等待机会,而且根据情报反映他们国内所作的战争动员规模来看,毕希利和雷觉天似乎都有很大的决心要加入这一场天平本来已经向自己这一方微微倾斜的战局,这样一来,战局可能又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变化。
无锋不愿意出现这种局面,他原本希望能够牺牲南洋联盟来换取马其汗人的满足,但自己的条件无法满足蓄势已久的马其汗人,他们的胃口太大了。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一句话突然从无锋脑海中蹦出来,自己原来也是费尽心机避免多面树敌。希望能够在稳固西面的同时选择合适时机与司徒泰决战,但自己还是小觑了扑朔迷离的局势和千丝万缕的利害关系给自己一方带来的羁绊,罗卑人掺和进来了,吕宋人表演了一番离开了,多顿人和倭人也伸了一支腿插进来,自己原来的盟友司徒彪眼见得也在慢慢向司徒泰靠近,马其汗人也蠢蠢欲动,看来他们都看出了自己与司徒泰的这一战是事关帝国甚至东大陆气运的一战,谁能够从中胜出,只怕谁就能真正掌握帝国乃至东大陆将来的命运,而自己的强势让他们都害怕了,无锋自己也能够理解,只怕这一仗的关键就会在西线与罗卑人一战和东面自己的外交动作了。
看见情郎目光又变得有些怔忡不定,连握住自己胸前玉球的一双手似乎也忽轻忽重,疼得石雅茵忍不住轻轻碰了一下子对方:“殿下,您弄疼人家了。”
“喔,不好意思,我有些走神了。”歉意的一笑,无锋镇定了一下心神,手上功夫也温柔起来。
“殿下,您好像还是有什么心事,难道还是担心明天的皇太后寿诞?”躺在无锋身下的石雅芙一边替无锋轻揉着太阳穴和头部,一边腻声问道。
“不,安全问题有你们两派加上我的安全人员,我想不应该有任何问题,至于皇太后那边,我相信聪明人都应当像你们石家一样,作出明智的选择,朱家虽然是依靠司徒家族才发达起来,但在这帝都依然显得很低调,越是这样的家族他们的掌舵人必定有清醒的头脑和独到的目光,司徒家族这艘破船终将倾覆,谁能够在这大变局中残存下来甚至获得新生,那就要看他们自己的见识和选择了,不过雅茵雅芙尽管放心,能够让你们在床上俯首称臣的男人在任何方面都不会让你们失望。”傲然一笑,有些促狭的笑意中总带着那么一丝淫荡,连已经习惯这位情郎惊人言语的二女也忍不住脸一红。
第七节 会猎(1)
就在无锋对西线战事寄予厚望的时候,西北保卫战也正式拉开了帷幕。随着试探性的进攻展开后,紧随而来的便是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罗卑铁骑正面冲击。在连续几次试探性的了解西疆呈半弧形摆开的防御体系后,屠答很快就发现了西疆军将他们最为强悍的高岳人步兵师团摆放在了中路,这是最为稳妥的做法,即可接应两边,又可保护中军不会被轻易冲垮,不过仅仅一个高岳步兵师团是难以接应到整个战线的,尤其是在自己骑军如此迅猛快捷的冲击下,往往是突袭临门他们的南北两营根本来不及作出多快的反应。
担任土奇平原防御总指挥的康建国此时才真正感受到罗卑骑兵的剽悍骁勇,而此时把所有防务交给康建国的凌天放也见识到了经过屠答改造后的罗卑重装骑兵的威力。
往日的罗卑重装骑兵其实根本称不上是什么重装骑兵,一袭粗陋的锁甲,外带一顶劣质铁盔,一把比帝国轻骑兵长枪稍稍长了一些的长枪,就构成了所谓铁甲骑兵的全副家当,在帝国和利伯亚诸国军方的眼中,原来那些罗卑铁骑根本就不能称之为铁甲骑兵或者重装骑兵,顶多能够算得上是锁甲骑兵,这种称谓明显是对罗卑铁骑的一种讥讽和嘲笑或者说是侮辱。
但现在的罗卑铁甲骑兵明显与往常不一样了,虽然铁叶甲的紧密性以及质量程度看上去与帝国重装骑兵还有些差距,与利伯亚诸国的重装骑兵相比差距更大,但毕竟总算有了一件像模像样的铁叶甲,这相比往日那种简陋不堪的锁甲已经是一个本质上的提升了,而铁盔也效仿利伯亚诸国的重装骑兵增添了兽面护具将面部遮掩,既能防护骑兵面部被流矢所伤。也能增强骑兵自身的心理威势。最大的改进莫过于马铠的出现,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张皮甲甚至只能勉强称之为马铠,但对于战马防护能力的提高亦是不可小觑,这种皮甲配置在马胸、马腹等战马重要且易受伤害的位置可以起到十分重要的防护作用,尤其是对流矢的防御更是相当有效。
而铁器也效仿利伯亚诸国的重装骑兵进行了改进,全铁制造的矛头一看便知道是大部分是来自印德安,印德安北部海德拉巴地区所产富铁矿矿藏丰富,但印德安人在炼铁技术上的不过关使得他们的熟铁质量受到影响,不过在受到周边各地尤其是西疆在精铁出口方面的限制情况下,罗卑人也无从选择。至少这种长锲铁矛头比起原来罗卑铁骑一根长木棒接上一根普通烂枪头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语了。当然也有少量铁矛一看成色和亮度就知道与印德安所产熟铁不同,乌油油的光亮和暗沉沉的色泽,不是行家也知道这是上等佳品。在缴获了一两支后凌天放便断定这就是罗卑人通过走私从汉森同盟输入的重装骑兵专用长矛。
虽然凌天放通过军情局早已了解到屠答对罗卑重装骑兵的改造计划,但真正见识罗卑重装骑兵实力的提高还是让他大吃一惊。作为战略策划者,对于战术的运用和临场指挥凌天放从来就不认为那是自己的专长,这些具体工作交给那些对身经百战的将领们更适合。他只需要从大局上定性就足够了,所以康建国理所当然的担当起了前线总指挥,而他则退居幕后以一个观察者的身份来察看罗卑骑兵的变化。
站在南营前哨,破例穿着一身重甲观看着罗卑骑兵来袭的现场实景,凌天放想通过自己的亲眼观察罗卑骑兵在这几年间战斗力的变化。罗卑骑兵阵型变化依然像以往一样灵活无暇,骑手们高超的骑术是他们敢于在自己大军阵前不断变幻阵型的基础,这些游牧骑手的确有着天生的禀赋,在这一点上农耕民族无论如何也是难以赶上,这是他们长期游牧生活习惯赋予他们的能力。
先期来袭的仍然是罗卑人的轻骑兵。有些杂乱的服饰证明这支队伍依然没有能力迈进正规化行列,也许整个罗卑人大军只有屠答所钟爱的重装骑兵才能做到这一点。面对立营扎寨的西疆陆军,罗卑人要想击破营寨,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宽达三米的壕沟以及壕沟后面的鹿砦和拒马桩,然后才谈得上这两层阻碍后的寨墙。像片片乌云般席卷而来的罗卑骑兵立即就在营寨面前激起一阵阵血腥风浪,早已严阵以待的捷洛克军团第二师团承担起了这一次的防御重责,弩车和投石器连续滚动发射立时让猛扑上来的罗卑骑兵品尝到了受伤的滋味,加上列队欢迎的长弓手。每一波洗礼就像割麦子的镰刀一般横推而过,倒下的是一片片如同麦茬般的罗卑骑兵。
经过改良后的弩车速度大大加快,虽然牺牲了一些射程,但恰恰是这种速射武器对于轻骑兵冲锋正是最具杀伤力的。在经历了与卡曼人和普尔人的血战后,这支军队已经足以面对任何危险而不变色。士兵们熟练的操作着种种器械,从步伐到动作,从目光到表情,就像一条流畅奔行的溪流,没有任何阻碍和停顿,仿佛是一场在轻松不过的战术演习。
宏亮精犷的下令声,弩车机簧和绞盘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投石器投臂发出的轻响,传令兵上下挥舞的小红旗,安放弩箭和石弹的搬动手灵活的动作,发射手几乎要鼓凸起来的双眼,这一切构成了一幅生动而协调的图画。而在战场对面,不断喷溅的暗红色鲜血很快就在阳光下凝固,凄厉的嚎叫和让人毛骨懒然的哀鸣充斥着整个战场,充满血腥气息的战场几乎要令人呕吐,当凌天放亲眼看见一名罗卑骑兵被两支弩箭穿透头颅,白花花的脑浆混合着猩红的血浆在自己面前三十米处崩散洒出如同天女散花般妖艳的红白花影时,他心中也不禁一阵抽搐。
罗卑人的付出并非没有回报,第一批轻骑兵的袭扰不过是吸引西疆守军的注意力。而第二第三批手持圆形皮质护体马负土袋投向壕沟企图填平壕沟才是他们真正目的,如同雨点般坠落的土袋很快就在填平了几处长达几十米的壕沟,这就相当于为攻击营寨打开了第一道门闸。
凌天放仔细的观察着,罗卑轻骑兵出现了圆形皮盾又是是一大亮点,这种源自于西大陆的皮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