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有些贵,整件都是用兔毛织的,要三两银子。”老板说话也实在,引着南祁看别的,“这些虽然比那件差点,但是也很不错。”
三两……
南祁虽然还不太了解这里的消费水平,但是三两银子,已经是他手里钱的将近十分之一了哎。可是看来看去,他还是觉得那件斗篷最好了。
“算了,我就要这件。”南祁咬咬牙,对掌柜的说。
拿着那件让他肉疼的斗篷,老板慷慨的送了他一双兔毛的手套还有装衣服的大布袋子,南祁走进了离布庄不远的裁缝铺。
这回不用他找,铺子的右边放了很多成衣。大致分为两种款式,南祁挑了几件棉布的,付了账准备走人。
等到了城门口,大约已经快到跟海叔约定的时间了。海叔已经把牛车给套好了,看样子正在等他。
“海叔,让你久等了。”南祁跑过去,将手里的东西放到牛车上,又将手里的一个纸包递给海叔,“这是城里面的点心,据说挺好吃的,海叔你拿去吃吧。”
海叔也不客气的收下了,问他:“还有什么想买的?赶紧了。”
“知道了,我想再去买点肉,马上回来。”山里的野味倒是不少,可惜大多是鸟类。
“等等!”海叔喊住了南祁,“肉早就被卖光了,我这里买了不少,回头你拿点回家就是了。”
“啊?”南祁一愣,“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不也是经常帮我家那口子看病吗,一样一样的。”
没等南祁彻底的分析一下他话里的内容,海叔突然一甩鞭子,慢悠悠的牛车已经开动了。
南祁: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儿……
回程的路上,南祁很怂的坐在晃晃悠悠的牛车上,让海叔在前面赶车。原因,他走不动了。载了两个人的牛车走的更慢了,不过好在在天黑之前赶回了村子。
南祁左手抱着装着斗篷的布包,右手抱着裹着鲜肉的荷叶包,在院子里足足转了两圈,还是决定。。。。。。先去厨房吧。
他是要把肉放放好而已。。。。。。
直到肉已经炖在锅里了,南祁终于找不到理由,蹑手蹑脚的往房间里看——楚少言还在睡!
刚刚他在厨房已经嘀咕了,他留在锅里的馒头一个也没有动过,他难道不饿吗?还是因为太饿了冬眠了?
不过楚少言睡着就还好了,南祁大方的走进门。才走了两步,又不对了,屋子里一股子的烟味。南祁抬头看看,发现房顶上被熏了一小片儿的黑斑,不仔细看还真看不见。掀开炉子,里面塞满了烧了一半的干柴火。。。。。。。
哪儿有人用木柴烧暖炉的,之前他换碳的时候,楚少言一次也没有看见吗?
还好有烟,不然今天回来他也不用纠结了,新换来的钱正好给楚少言收尸。
南祁摇摇头,看向那边睡着也皱着眉头,看起来一点也不安稳的楚少言,过去帮他把被子盖盖好。顺便光明正大的偷看了他好一会儿。
其实他今天一早就想这么干了。
南祁坐牛车的时候无所事事,思来想去的,不明白自己怎么和楚少言就成了这种关系。俗话说,冲动是魔鬼,但是他老妈跟他说过,男人都是冲动的动物,换而言之,就是男人都是魔鬼喽?。。。。。。咳咳,扯远了。
南祁一向有点发散性的思维,说白了就是容易走神。不过这种人大多想得开,所以南祁从小到大,都一直被人欺压的死死的。
昨天以前,他对楚少言的感觉,不过是个可怜的小孩儿。他照顾着,但一点都没有打听过他的身世——理由很简单,被别人用那种方式对待,怎么看都是个祸害。
但是上了十几年思想政治教育的南祁,更做不到见死不救,只能尽可能的把自己撇出去。
不过现在一看,楚少言怎么长的这么快!
他问过楚少言的年龄,十七。古人算年纪的方法普遍偏大,何况楚少言他看着才十五六的样子,还是虚的。南祁本来就喜欢小孩子,楚少言虽然大只了一点,但是还肥着的脸看着也还是非常的可爱。况且,之前的楚少言都是沉默寡言,又很听话,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南祁才会对他全无防备。
现在看来,事情有点奇怪了。虽然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信,可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楚少言做到的可不止是抽条。他长得飞快,虽然也瘦了一点,但是脸型气息都有很大的变化。换句话说,就好像一个人,突然长大了。
哪有人一个月长这么快的?
南祁倒是见过一个,网上看的,好像是下丘脑还是哪里长了肿瘤。胡思乱想的南祁登时看楚少言的眼光无比的伶悯起来一一这小子该不会是脑子长了瘤子了,怪不得……
第7章 少爷您看的我发毛
楚少言撑着南祁出去,实在难受又回去睡了一觉。等他醒来,南祁也不见了。
不过是个乡野匹夫而已,他根本用不着这么在意。自己只是没人伺候饿了而已。楚少言撑着走下来,桌子上两只洗碗扣在一起,楚少言掀开上面的那只,看见里面是一碗青菜粥,尽管冷了,可是鲜美的味道还是让楚少言的肚子咕噜了一下。
楚少言拿起碗,在直接喝和去厨房热一下两个之间权衡了一下,没什么表情的将冷粥喝了下去。
有点冰,但是比失败了什么都没得吃的好。
屋子有些冷了,之前南祁说怕他病里受凉,在卧房里放着炉子。里面的火已经烧没了。楚少言到厨房摸索出了一些柴火,想要生个炉子。
感谢他曾经跟爹爹出去打猎,才学会怎么生火。但是楚少言没想到的是,炉子是烧起来了,可是却扑面而来的浓烟,顿时熏的整个屋子都变成灰的了。
楚少言手忙脚乱,急着把炉子盖起来,希望让烟不要冒了。等他把门窗打开,让烟散尽后回来,掀开炉子,却发现炉子不知道怎么灭了。
楚少言摇摇头,关上门窗,放弃了生炉子的打算。他在屋里转了一会儿,捡起一小块烧黑了的柴火,跪坐在床上,在墙上胡乱画起来。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正暖旺旺的。楚少言翻了个身,看见身边放了一件雪青的斗篷。这是……礼物?
外面天已经黑了,楚少言刚跨出门就不禁一抖,退回去披上床头的那件斗篷。不远处厨房里发出温暖的光亮,还有一股一股的香味。只喝了一碗冷粥的楚少言忍不住厨房走去。
不大的厨房,氤氲着一团白气,南祁就裹在那一团白气之中,拿着小扇子,盯着眼前的砂锅。
“你穿这个……很好看。”蹲着南祁用一种,让楚少言觉得发毛的眼神看着他。
其实南祁只是看见斗篷上雪白的兔毛,圈在楚少言的脖子上,就像他小学时课本上那副踏雪寻梅的插画,怀念了而已。
“谢谢。”这是……甜言蜜语?
“那个,今天我从海叔那里拿了些猪骨头,炖了汤……”
“很香。”楚少言点点头,赞赏道。
……
南祁低下头,继续关注他的砂锅。跟他,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搭话。
楚少言站了一会儿,也觉得无聊。
“我先回去了。”楚少言道了一声离开了。
回到温暖的卧房,楚少言脱下斗篷,看了看,将它仔细的叠好放在床头。
昨天做成了第一步,算是有进展。但想成功的变成哥儿,虽然楚少言也不知道怎么才算足够,更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成功。但是绝不会一次就成功。
盘算了一下,楚少言决定,在他成功怀上或者不再长高彻底失败之前,他要尽最大的努力。
没过一会儿,南祁就端着一个盖着盖子的砂锅进来,放下后又出门端了饭进来,还主动的帮楚少言盛好了饭菜。
这是……献殷勤?
楚少言坐在一边看着,南祁是对他示好吗?
买礼物,做好吃的什么的,他爹爹貌似曾经跟他说过。
越想越觉得肯定的楚少言,看向南祁的眼神也开始若有所思起来。如果南祁也喜欢上他,那最好不过,省的每次他都要弄点三教九流的东西达成目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身体有影响。
不过,他是不是应该对南祁也示示好以示鼓励?也做个饭什么的……算了,他还不想因为食物中毒而死。那买礼物,等他们回城了,南祁想要什么都可以。爹爹还说过什么的?对了,甜言蜜语。
楚少言反复推敲了一下,觉得这个可以有。
“你的厨艺很好。”楚少言端着一碗汤,还是南祁亲手给他盛的,不吝啬的夸奖他。
“谢谢。”南祁被楚少言一本正经的夸奖弄得有些莫名。
楚少言打量了下南祁,越发的觉得,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很好。
虽然南祁长得不怎么样,但是本少主已经够英俊的了,所以不需要他的伴侣长得多好了。爹爹也说过,看人不能只看长相,还是性格最重要。
况且,南祁还救了自己,这难道不是爹爹说的,一见钟情?
这样看来,其实他不用纠结达成目标以后,那南祁怎么办了。作为自己的伴侣,他自然会帮自己保密!
越想越高兴的楚少言,在南祁的眼里,却是眼神愈发的诡异……
“你……”南祁支支吾吾的问,“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怎么?”楚少言还处于神游状态,下意识的回问。
“你头疼不疼?”南祁忍不住直接问道。
楚少言回神了,看见南祁的眼神简直算的上怜悯……什么意思?南祁嫌自己的身体残缺?
看来生米煮成熟饭还不够,那就多加几把火好了。
满腔柔情的楚少言被泼了一盆冷水,想法也阴险起来。
晚饭过后,南祁习惯的将碗筷收拾好。
“放着吧,外面那么冷,明天再洗也不是不行。”
南祁回头看看说话的楚少言,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关心自己。单看话的意思,是关心,但是让人听着,就有种,“不要浪费时间”的感觉。
自己怎么会领会出这么神奇的内涵的?
楚少言不管南祁的感觉,起身拿过放在墙角的木盆。他伤着的时候见过南祁弄了很多次,自信也能做好。
其实有条件的话,他希望洗个澡才好,可惜太冷了。
楚少言将木盆放好,拎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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