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我不要当小甲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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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我不要当小甲虫-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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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一个脚印走得极稳,这样一门不近不远的姻亲,倒也不错。
“至于贾家二小姐,二品将军庶长女,又为皇妃堂妹,论身份也不算低了,倒不知人物如何。”听侄儿的口气,这门亲事已是认下了。他们虽是长辈,毕竟隔了一层,只能提点一二罢了。
卢夫人略一忖度,忙道:“老爷既如此说,我倒有个主意。”凑向近前,轻声说了几句。韩道手抚清须,微微点头。
贾琮接到韩远的拜帖,心下奇怪:自己跟他并没多深的交情。据说散馆中讲学的都是饱学宿儒,课业抓得极紧,他还有空跟个不怎么太熟的同年走动?再说都知道自己明年要赴考的,谁会这么不识趣地上门打扰。
等等,韩?贾琮嘴角一抽:不会那么巧吧?
满脸堆笑地亲自将回帖交给韩远的书僮:“既然韩年兄有此美意,贾琮定扫榻以待。”
次日果然韩远登门拜访,贾琮在门外接着,让座奉茶毕,韩远笑道:“前些天得了贾年兄所赠棋谱,竟是茅塞顿开。这阵子叫先生们拘得狠了,好容易今儿得了一天空,特来寻年兄手谈一局。”
贾琮笑脸一僵:“韩年兄有所不知,破局者另有其人。小弟只是依样画葫芦,抄了一份棋谱相送,倒要叫年兄见笑了。”
韩远虽有些失望,却也只笑笑做罢。论了几句文章,便向贾琮道:“年兄有尊堂在上,愚兄初次登门,自当问候方不失礼数。”
贾琮口中谦让,不着痕迹地向写意使个眼色。自己一面陪着韩远向贾赦正房行去,一面笑道:“实不相瞒,小弟家中有位亲人嗜棋如命,当日小弟讨要棋局,也是为了送礼。”至于此人因何不能引见,想必韩远听了自然明白。
听闻今科进士、礼部韩侍郎的公子来见,贾赦觉得浑身骨头都轻了二两。忙换了大衣服,正襟危坐在当中太师椅上。也不敢托大,见韩远端端正正行了晚辈之礼,便以手相扶,又赞了几句,笑道:“我一把年纪,不讨你们年轻人的嫌。”只叫贾琮好生招待,又向韩远:“不要外道。”两人应了出来,回到静远轩随意闲话一阵,韩远起身告辞,贾琮也不多留,将人送走,再去见贾赦。
贾赦挥退下人,手里捧着个永春壶在摩挲。听见贾琮进来,放了茶道:“你那同年,与你交情好么?怎地从来不曾听见你提?”
贾琮摇摇头笑:“要说交情倒真有些的,我那拼图若非是他交给韩大人,还入不到老圣人眼里,也算欠了人情。不过要说他为了下盘棋就来找我,我却也不信的。”如今谁不知道自己要奉旨赴试,这时候正在用功?
凑到贾赦近前,小声道:“石先生提的那人,不就是姓韩么?据儿子猜测,下次怕不就是女眷出面呢。”
贾赦眉头一皱,旋即点头不语。
贾琮猜个正着,只隔了一天,便有两位衣着素净,妆扮严整的中年嬷嬷,登门请见迎春。
迎春正陪着邢夫人,听费婆子长篇大论地说古记儿解闷。她这些天日日在嫡母床边侍奉,事事周到体贴,着实用了不少心思。邢夫人是贾赦继室,性情吝惜却要自持身份,原本年纪比王夫人小上不少,硬生生装扮得老了一截。这些日子经了绣橘等人巧手,竟引得贾赦目光每每停留,让邢夫人看着迎春也和善许多。这时听了小丫头传话,邢夫人便向她道:“既是如此,二丫头去见见就是。”
迎春心下诧异,忙稍事整理,出来会客。来的二人都在四十多岁,穿戴虽不华丽,那衣料质地皆是上好的,便知并非寻常仆妇,见二人请安,忙含笑请起,让在一边坐了,小丫头捧上茶来。
来人自称是韩家二小姐所遣,将一份印着玉兰花样的请柬交到迎春手中:“我家姑娘颇好棋道,今欲邀一二同侪与会,以为闺阁之伴。”
趁迎春低头看帖的功夫,二位嬷嬷也在不着痕迹地打量她。
眉目秀雅,看眼神面相便知是个性情温婉敦厚的,本色织丛兰书卷团花的藕荷杭缎长袄,莲粉色洒金百褶绫裙。未施脂粉,头上随常云髻,上面只一根绿玉簪并两朵淡紫绢花,耳边垂着绿玉滴坠。
应对有度,举止得宜,初见确实不错,无怪石先生一力主张。只是人不可貌相,究竟如何,还要细下功夫方好。
迎春从不曾有人这般邀约,自是欢喜无限,奈何这帖子来得时间不对:“非是我推托,只是近日正为家母侍疾,实不便拜访你家姑娘。”心下未免有些歉然,略想了想,命司棋取了一卷纸来:“这局棋是舍弟外面寻来,难了我好些日子。且赠与你家姑娘,聊以为戏。”
嬷嬷接了,迎春又说了些客气话,方命人妥贴送了出去。
早有小丫头子过来同展颜学舌,静远轩中诸人素知贾琮时时将迎春放在心上的,一听此信,立时进来回了。
贾琮先是一笑,随即正色道:“叫二姐姐身边的人都记牢了,不管他们在那边如何,只要在这里一日,就别拿着主子们大小事情在外头说嘴。我是不管事的,若是被我听见,只回了老爷跟哥哥便是!”
不出三日,贾芸便来回复:“父亲是韩侍郎的堂弟,只是他自家从不提起。舅家姓齐,如今的齐阁老算来是他堂叔姥爷。性情是极好的,也不爱往茶馆戏园里去,素常只在家中看书,又喜下棋,有三五棋友常相往来,与石先生便是下棋认得的。”
喜欢看书、下棋?
贾琮听得喜上心头,这可不就是迎春的菜么!
再者,韩齐两家都是历代书香翰墨相传的门第,底蕴远在贾家之上,更难得的是极重礼法,虽然大家子规矩多些,但以迎春的性子来说,这种凡事尽在条条框框内的生活反而适合她。
只一条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的家规,就足够让贾琮背地里直呼赚到了。
长长吐出口气,现下就看韩家那边了,对于如今的迎春他还是有些信心的,至少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行事也过得去,便是气势略有欠缺,但既然韩永性格温和,家中又清净,那迎春这样的便也没什么不好。
贾琏前几年过的日子贾琮是感触森森啊……
也不知那两位嬷嬷回去是怎生复命,三日之后,便有官媒上门,相看迎春。邢夫人一身正装,叫人用小竹轿抬到前面,接待来人。
收下对方送上的庚贴,再将写着迎春八字的庚贴放进朱红填金榴开百子盘中。待合过八字并无冲犯,三日后男方便会遣媒放定。
至此,这桩婚事算是板上钉钉,再无更改。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热得头晕,脑袋大了三圈,转不动了……顶锅盖逃跑……

、44

不出半日,阖家都知道迎春亲事说定了。
韩永早过了弱冠年纪,韩家想要快些完姻,便将婚期定在腊月十六,倒称了贾琮的心,正好考完试回来送嫁。他最好迎春近期完婚,明岁会有一位老太妃过世,官宦人家嫁娶便要再耽搁一年,且荣国府迟早有那一天,大房也免不了一番波折,到时出嫁女便可不受牵累,只是这话他无处去说,只得闷在肚里。
连日来大房上下皆是喜气洋洋,单大良家的回了邢夫人,除司棋绣橘之外,另从家生子里挑两个丫头升做二等,又选老成本分家人两房,随迎春出嫁。
这一边,贾琏贾琮也在商议。
“玉柱儿来求,说他娘年纪大了身子不好,不想跟过去呢。”
贾琮不由哼了一声,“要是我没看错,那婆子还不到五十罢,就说年纪大?”这些年在迎春身上捞足了,嫌韩家清苦吧?想想便道:“也不是个会替二姐姐打算的,想走让她走便了。哥哥费些心,挑几个能用的给二姐姐带了去。”现在不肯出府,日后抄家被发卖也是自找。
贾琏也不甚在意,横竖单大良会把人先备下,他只要过个眼便成。又说起嫁妆:“老爷给了五千银子,只是日子有些紧了,怕来不及呢。”
贾琮背起双手,得意一笑:“这个,小弟早有打算,哥哥放心便是。”
骑马去了庄子上,向段师傅道:“家姐不日就要出阁,劳段师傅用些精神,打一套妆奁出来。”
话一出段师傅目瞪口呆,随即苦笑:“二爷有所不知,这做活儿我自是尽心的,只是时间也太短些。我找两个老伙计赶赶工,一个月内能出一张床一件妆台,旁的……便生了三头六臂,也是没法儿。”
贾琮傻了眼,他本想着只要有木料,对段师傅这样的老工匠来说还不是轻车熟路,是以早早备下几方上好的酸枝木,岂料这年头的家具极费功夫,有时一套东西竟要做上三五年时间的。
灰溜溜地回来说明,听得贾琏哈哈大笑:“你竟也有不知道的?”平日里总看贾琮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难得有机会取笑一次:“真真你是个会操心的!也不怪,你哪里留意过这些?譬如咱家园子里,都是一起工程之时就画了各处的图样,算准尺寸,就须打发人办去,哪里能临到用了再置?你随我来。”
携着贾琮进了粉油大影壁,绕到后院一处库房,从荷包里掏出钥匙打开大铁锁,里面堆着各式榻案椅柜,粗粗看去,尽是紫檀、花梨、楠木所制,浮刻透雕、描金嵌宝,一时也说之不尽。
贾琏伸手抚过一张黑漆描金灵芝纹卷头琴案,面上神情变幻:“这都是我太太带来的,如今将这堂花梨木的叫二丫头带了去,那紫檀的日后给巧儿罢。”
贾琮愣愣地看着,三间厢房打通,放得满满当当。想想庄子里那几方木料,自己还得意了好一阵,不由摸摸鼻子,讪讪道:“那天哥哥说时间紧……”
“我说的不是这个——并金玉珠翠之属都可外头定制,单只针线上的活儿才叫着紧。单夹皮棉四季衣服至少也须七十二套,并各色被帐帘幔、椅披桌围之类,咱们家从来不用外头的东西,针线上的人正赶着呢。”倒也没再笑他,“这样,你姐姐同她夫婿都是好棋之人,你办一套棋桌送她,岂不是好?记得老爷有副和田黑白玉棋子,回头我去讨了来。”
贾琮听得眼睛一亮,忙辞了贾琏出来,命飞白去庄子上送信。又想起一桩,快步冲回静远轩,叫淡彩将贾赦寿日太后赐下的一箱衣料搬将出来,挑挑拣拣选定大红连枝牡丹妆花缎和织金鸳鸯锦尺头各一匹,想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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