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熙被挤兑的差点流泪,这是要坐实他对苏芬芬下毒手然后企图栽赃给亲哥哥,却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是不等他开口,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的二皇子妃吴氏却说话了:“不管她的伤势是不是真的有毁容的危险,但凡有一点可能,只怕也不会让别人知道吧?那个散播流言的人,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郭氏知道吴氏是纯粹的被那个“苏”字给恶心到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对着风宁呛声。可是,她其实也有这样的疑问,这时正高兴有人帮她问出了心声。忍不住看了吴氏一眼表示感激!
倒把吴氏给直接搞愣了,不知道郭氏是哪根筋不对头了!
“柳氏带着那么多人大吵大闹的,谁知道是哪一个嘴巴格外的大?”风宁有点不屑的说。
吴氏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其实风宁早就已经解释过了。讪讪的笑笑,低头喝茶去了。
郭氏这才想起来,风宁是说过“直到后来,柳氏忽然带着一大群丫鬟婆子闯到我住的院子里当着所有王府侍卫大吵大闹”这段话的。
陈青楪脸色微微一沉,叹息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老四这可真是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拿腔作势的来兴师问罪,被个女娃字堵得哑口无言!
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直接回家,如何?”陈望言从二皇子府出来后询问心情愉快的风宁。
风宁笑嘻嘻的撒娇拒绝:“不要嘛,我都好久没有出来逛过了。先让我逛逛嘛!”还感没见意。
陈望言本来就不忍心拒绝风宁的要求,更何况风宁还对他撒娇呢?当场就摇起白旗投降:“好吧好吧。你想去哪里逛?”
风宁偏着脑袋做可爱状认真思考,然后灵光一闪,两眼亮晶晶的说:“我们去天桥好不好?”一点也没有觉得这种从来不会出现在她身上的撒娇如今频繁出现有什么不好!
更加没有发觉,她已经开始习惯性的依赖陈望言了。
陈望言倒是发觉了风宁的变化,但是这对他而言是求之不得的。当然不会笨到去提醒!
心满意足的看着极力隐藏算计的晶亮眼神,含笑说:“想去听评书吗?”
温柔的语气、和煦的笑容,惊得苏胜吸了口凉气,一双眼珠子差点直接“吧唧”掉地上摔得粉碎!
陈望言像是发现了什么,扭头狠狠地用眼神剐了苏胜一眼!
苏胜赶紧退了一步,生怕不小心再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心里却在默默的念着:刚才果然是错觉,王爷怎么会笑的那么的阳光可爱呢?
风宁奇怪的看着往后直退的苏胜,不解的问:“苏胜怎么了?”
陈望言不在意的说:“管他做什么,走吧。”
可是,被苏胜这么一打岔,风宁的理智却完全回笼了,这才想起在宴会上就一直怀疑的事情来。
“是你动了手脚,是不是?”
陈望言故作不解:“我做了什么手脚?”
风宁鄙视:装,你再装!
可是,陈望言只是用不解、委屈的眼神看着风宁,让风宁一时间居然真的怀疑起是不是神经过敏了。可是……不对,那个人不该那么冲动。她收集到的信息无不显示着那个人阴柔歼狡、城府极深!断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亲自出面这么闹腾!
“你怎么做到的?”
陈望言对着这么穷追不舍的风宁无可奈何的道:“真不是我挑唆的。”
风宁一点不上当,撇嘴道:“不过是你设计的而已。”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2
风宁一点不上当,撇嘴道:“不过是你设计的而已。”
陈望言认输了:“陈望熙这些年利用过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被利用后无情抛弃的人就更加的多了。我不过是让人在罗府叨叨了几句而已。”
风宁皱眉:“你是说罗珊吗?她居然有那么大的本事挑动陈望熙做出这样的蠢事?”
陈望言高深莫测的说:“陈望熙利用过的女人中,现在最厉害的一个是苏芬芬,另外一个就是罗珊。可是就是苏芬芬,却也陷进去爱上了陈望熙。罗珊却能看的请形势,仍然守着自己的心!”
风宁更加的不解的,眼神闪亮的看着陈望言,泛着求知的光芒:“可是,罗珊我也跟她交过手,没有感觉有多厉害啊!”
陈望言很无语:“你忘记那块玉佩了?”
风宁想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要不是陈望言让隐七伸手拉了一把,那次只怕无法善了。虽然还是不服气,却没有辩驳了。
这时,虽然还是没有到达天桥,可是路边却已经很热闹了。
路边茶寮里面,一堆一堆的人借着喝茶的接口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聊得热火朝天!
风宁见人说的高兴,忍不住也驻足细听。
陈望言见状好笑,其实他早就知道风宁并不是想去天桥看杂耍,而是想再街上看看流言已经到了什么样子的程度了!吩咐了苏胜几句便带着风宁走进茶寮,点了一壶茶,听起了热闹!
在路边茶寮喝茶的,要不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三教九流,要不就是及其不得志的落魄之辈。这样的人嘴里出来的能有什么好?
“哎哎。你们知道不知道?将军府居然把好好的闺女送给别人做了个连称号都没有的妾了!”一人故作神秘的说,意图引起别人的注意。
显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立刻就有人对他散播的消息提出了疑问。
一个穿着穷酸的书生纠正的说:“妾当然是没有称号的!要是有的称号最少也是某某如夫人咯!”
“将军府的闺女,就算是个庶女,也是金贵的小姐吧?怎么可能做妾!那可是可以那啥……啊哈哈!”
风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问身边表情抽搐的陈望言:“他笑什么?那啥是什么?”
陈望言脸色一僵,随即笑着对风宁说了句什么,风宁脸色陈红,羞恼道:“滚!脏不脏!”
这时,有人猥琐的大笑着:“不知道这小姐会有多久的保鲜期啊!”
立刻,一阵哄笑响了起来,有人大声的嚷嚷:“老巴子,你兴奋什么,就算是保鲜期再短,也不可能转让给你啊!”
“哈哈哈哈哈,老巴子惷心动了!”
顿时,那些人笑的更加的疯狂了!
这年月,除了做丫鬟的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或者被强抢的女子,稍微有点颜色的姑娘谁愿意去做一个没称号的,随时可能被转让给兄弟或者赏赐给下属的妾?
所以,就算那个做妾的女子是将军府的闺女,但是这群上不得台面的人还是疯狂的嘲笑着。
这时,风宁才明白陈望言会说她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风宁一直用后世人对妾的看法看待苏芬芬,只是对她放着平头妻子不做非要赶着去天家做个随时可能被正妻侮辱的妾的鄙视而已。完全忘记了,这悲催的时代,没有称号的侍妾,是可以合法的转让、赏赐出去。其实就跟高级一点的妓女差不了多少!
“哎,我说,你的消息准不准啊?将军府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个将军不要脸了吗?他不怕别人戳他的脊梁骨?!”
终于,大家意淫够了,有人开始挑起了毛病!
另一个声音跟着大嚷:“就是啊,赵老三,你不会是造谣吧?”
最先放出消息的那人,也就是赵老三听到有人怀疑他的消息怫然不悦:“胡说!什么造谣!我赵老三是这样的人吗?!”
一人似乎十分了解赵老三的为人,笑骂不已:“那你是哪种人啊?上次你还胡咧咧胡老四偷看马婆子洗澡换衣裳,结果被暴揍了一顿吧?”宁点过你吗。
“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
“哦哦哦哈哈哈!怎么没打死你啊!”
原来,这个胡老四跟马婆子这里的人几乎都认识!
胡老四长得瘦小枯干不说,已经快知天命了!而马婆子,却刚过“如狼”的年龄,长得更是膘肥体壮,比那出红差的汉子还壮硕一些!
被嘲笑的赵老三脸色紫胀,一双老鼠眼瞪得溜圆,怒喝道:“胡说八道。马婆子在赵爷面前乖巧的跟猫一样……”
苏胜此时已经进来了,听到这里笑的肩膀直抽抽!
陈望言跟风宁都不懂,苏胜小声的形容了一下马婆子跟胡老四。
陈望言还好,风宁却忍不住笑的肚子都痛了起来!
原来,这赵老三长得虽不像是胡老四那样瘦小枯干,但是却也比平常男人干瘪了将近一半!
赵老三见这些人这么不给面子,顿时就火了,甩袖子就要走,消息也不继续说了。
离他近的人顿时就不干了,死命的拖着:“哎哎,赵三哥,这就生气了?这可不好!兄弟还想着继续听呢?三哥可不能不地道!”
“就是就是,说一半就不说了,太不厚道了!”
赵老三其实并不是真的要走,这样劲爆的消息,他也是在别人那里得到的,给他消息的人是两批,第一个人给了他一张纸、十两银子。可是,他还没有来的及看呢,第二人就来了。二话不说就绑架了他。
他以为死定了的时候,那人却只是抢过纸将上面醒目的名字府邸什么的都涂黑了,嚣张的当着他的面誊写一遍后,让他照着改过后的传播出去。然后给了他四十两!
六十两啊!像他这样的人两辈子只赚不吃也看不到这么多啊!
所以,现在就算是有人赶他,他也不会走的!
可是赵老三还是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你们都不相信我,我还说什么!”说着又要走!
那人死命的拖着赵老三,一边赔不是一边拼命的对着茶寮里的人使眼色:“怎么会,我们开玩笑呢。三哥原谅我们这一回!”
差料里的人大多上不得台面,也听不起戏。这时巴不得有这样豪门笑话听听,哪里还追究这消息可靠不可靠?不过就是想爽一把而已,顿时随着那人也道歉起来!
端茶的、让座的顿时给赵老三腾出老大一片的地方!
甚至有一个小矮个还殷勤的把腾出来的长条凳子用并不不干净的袖子死劲的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