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双手搂起倒下的白裔,那双手的主人就是面具人,他歪头看着白裔,此时白裔的外貌正迅速地变换着,原本黑色的短发渐渐变长然后转化为灰白色,又渐渐变成了银白色。
最后面具人看着白裔长长的银白色头发,就连眉毛都变得雪白,从白裔身上散发出刺骨的冷意,四周的空气中似乎都结出了霜雪般的冰晶。
面具人看着这样的白裔眼里唯一露出的眸子中渐渐凝起了贪婪的欲望,他成功了!白裔现在已经被完全扰乱心绪了,他现在已经完全变成魔修的体质了,他已经逃不掉了,他只有顺从他这一个选择。
原本从修仙转化为修魔就简单,更别说他们早就已经把白裔变成了魔修体质,接下来要把白裔弄得走火入魔更是简单,要是按照平常的白裔来说这点根本无法动摇白裔,但是由于白裔脑中的混乱和对于未知的可怕,白裔的心灵已经崩溃了。
面具人看着白裔皱起眉头闷闷的哼出一声,他随即轻笑道“做了梦么?晚安。”随即他打横抱起白裔朝着石洞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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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裔回头看了眼身后,没有任何人追上来,太好了!终于逃脱了!他才不会陪着那群中二病玩呢!
白裔看着四周全部都是雪白的落雪,一眼望过去雪地中只有偶尔散落着的几根枯枝,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白裔踩在雪中而发出一些类似断裂般的‘嘎吱嘎吱’声,明明应该是很冷的地方但是白裔却没有任何感觉。
他四处看了看后毅然朝着前方离开,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后白裔才看到了小镇,走进小镇后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有些诡异,正当白裔开始疑惑时,突然他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背影缓缓地走在小镇空寂的街道上。
白裔甩开脑中的疑惑惊喜地看着那背影大声喊道“苍啸天!”
但是苍啸天像是没听见般继续顺着小镇的大道走着,白裔立马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喊着苍啸天的名字,明明苍啸天走得如此之慢,但是白裔却怎么都追不上,终于在白裔筋疲力竭之时苍啸天停下了。
白裔喘着气看着苍啸天的背影露出了一笑,苍啸天回头冷冷地看着白裔的笑脸冷冷道“是因为你,血狼一族才会灭亡的,你个扫把星给我滚远点,不要再缠着我了。”
白裔的笑脸一僵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灭亡?我害得?我……我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开始下起了雪,大风夹杂着雪朝着白裔飞来,白裔只觉得脸上没一会儿就湿润一片,苍啸天没回答他的问题,径自转身离开了,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风雪中。
把呆呆站在原地的白裔远远抛下,白裔只能无助地看着苍啸天的背影渐行渐远,却脚如千斤重无法抬步追去。
……苍啸天
又一个委屈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对不起,白裔,我……怕死,所以还是你替我死吧。”
……小圆
清冷的声音带着点嫌弃道“我的弟子居然变成了魔修?!简直辱没了我的名声!为了炎宗和我,你还是死掉比较好。”
……师傅
什么意思?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裔双眸黯淡着双拳紧紧握着,指甲刺破了手掌,粘稠的鲜血从手掌滑落滴在雪白的雪地上,随即渐渐渗透了进去。
良久后,一双赤脚走到白裔面前,眼镜君缓缓蹲下有些轻柔地抬起了白裔的头,看着白裔空洞的眼神,心疼到无以复加,紧紧抱住白裔低声温柔道“白裔睡吧,晚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白裔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已经离开石洞了,现在他在一个卧室中,床旁放着一身白色的衣服,他身上穿着的有些破烂的青色炎宗弟子服已经不见了,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一本书,那是《言灵》。
白裔从床上坐起拿过一旁的白衣穿上,一抬头看到一旁的铜镜中映照出的陌生的自己,他不禁一愣,伸手撩起及腰长发,那种散着光芒的银白色,令他眸子一暗,随即松手推开门看向外边。
门外是一个类似小花园一样的院子,面具人坐在石桌上听到开门的声音后道“准备加入我们还是去死?”
白裔没说话,只是淡定道“我想吃饭。”
面具人满意点头道“那我就当你加入我们了。”白裔依旧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面具人继续道“等一会儿我就让人把饭送过来。”
白裔这才点点头,随即关上门到屋子里自己修炼去了。
————作者的脑洞小剧场————
面具人一字一顿道“白裔,你已经没有任何归宿了,你现在是一个人。”
白裔沉默了下后纠结道“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是人?”
面具人“……”
关门,放苍啸天!
作者有话要说:
、归宿和去处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在星期四之前就把榜单字数搞定了!!!!觉得自己棒棒哒==+
于是~你们懂的咯~~明天更新会晚点的咯~~_(:з」∠)_
另:本文的设定怕你们忘了,我就复制粘贴一下
筑基—灵动—融合—灵寂—金丹—元婴—分神—渡劫—大乘
在某个小岛内,一个白衣白发的人赤脚站在小岛与大海边缘,白袍下能看到他的脚踝上缠着什么铁质物品,他的皮肤透着森冷的惨白色,眸子是银灰色的带着点空洞的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使人看不清情绪要是不知道的人估计会以为他是盲人,因为那眼神好像透过大海虚无地望着前方。
明明他就站在这里,却好似呼吸一重,他就会像一场幻境般迅速消失,正在那人看着大海发呆时,身后突然传出了一个嘶哑的声音。
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从后面茂密的森林中走出看着那人道“白,最近教里出了一个叛徒带着一群人叛逃了,这个任务交给你没问题吧。”
是的那是白裔,不过现在已改名为白,身为魔修的白在这五十年内的修为疯涨,也许是已经对这个世界了无牵挂的原因吧,自从他刚到这岛上两年后就开始闭关修炼,直到最近才刚刚出关。
出关后因为修为的提升,白裔的眼睛度数越来越浅,最后以至于根本不需要眼镜他就能清楚看出十几米开外的东西了。
但是白裔也并不是一路都顺风顺水的,在他闭关期间他一直无法突破灵寂晋升金丹期。
为什么?当初他这么问面具人的时候,面具人只是笑眯眯道“或许是……因为白你的心中还有迷惑吧。”
迷惑?什么迷惑,都到现在了,他还会有什么疑惑?还会有什么期待?
白裔回头看向面具人点点头,然后两人默默互相对视着。
白裔“……”
面具人“……”
沉默半响后,面具人沉不住气了,看着白裔一如既往的面瘫表情,面具人叹气道“你要是不说话的话,我不知道你想干嘛的哦。”
白裔继续默默看着面具人“……”
面具人又撑了几秒后,撑不住了,无奈道“我知道了,知道了。”
随即他咬破了手指,蹲下身子撩起白裔的下袍,轻笑出一声,因为他的动作套在白裔双脚脚踝上的铁质脚铐连着的锁链碰出了清脆的声音,他把手上的一滴血点在脚铐上默念了些什么后大喝一声“解!”
那脚铐很快化为黑雾消失了,一解开脚铐的白裔,全身瞬间散发出刺骨的冷气,随即他径自朝着大海上走去。
五十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改变很多又或许什么都不改变,比如这个世界,并没有像白裔想得那样崩溃而是依旧好好的运转着,但是感情呢?
说到底感情是最脆弱的,最经不起时间的考验的,五十年间可以忘掉很多东西,可以创造更多的记忆来填补,改变和不改变也只是一念之间罢了。
宇遗就改变了,在他出关的时候就看到成年的百里箜站在依旧是十几岁的宇遗身后一脸的木然,不过这样被治成傀儡的百里箜已经不能算是当初的他了吧。
在某个海域附近,一个白衣男子缓缓从海上走近,等他走到了岸边后才能看见在他身后的海水上漂浮着的一些小型冰块,此时那些冰块正在渐渐消逝。
他走到岸边,脚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一双长靴,浅色的唇角一掀说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听清,他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在不远处的繁华小镇上,白裔走在拥挤的大道上,明明应该是大夏天却因为他的原因而犹如秋天般凉爽,于是就变成了这种场景……
白裔一路淡定地走着,一群路人紧紧贴着白一脸严肃地跟着他走着,蹭了一路的自然式‘空调’,有些路人到了自己该转弯的地方才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还一边走一边叹息道“要是那人和他顺路就好了,唉~天气真热啊。”
直到白裔拐进了一个小巷子后,跟着他的路人才渐渐减少,在七拐八拐后,他走进了一座破败的佛堂内,刚走进去里面就传出了几声模模糊糊的争吵声。
他顺着声音走了过去,绕过已经碎的只剩下底座的佛像,推开佛像后的一扇木门,里面的人齐齐扭头看向他,其中的一个抠脚大汉恶声恶气道“你谁啊!”
白裔淡淡道“重启教?”
那些人一愣,随即从座位上站起冷眼看向他,随即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后冷笑道“你是被派来杀我们的?还真是全白的人啊,当初听说教里有个全白的人是教里的镇教杀手,我还觉得有些夸大了,没想还真的有这样的人啊。”
白裔点点头,没找错就好,随即看着他们一挥袖,凭空出现了数根冰刺朝着那几人急速刺去,一防御类型的法宝迅速在他们面前展开,冰刺在碰到那屏障后就碎裂开来,屏障渐渐消失。
明明没有被冰刺碰到但是站在屏障后的几人已经变成了几座冰雕。
白裔面无表情看着他们,轻轻吐出一个字“碎。”冰雕随即破裂开来,崩碎成渣。
你问他为什么不去找苍啸天?五十年已过,再深的感情也已磨灭,何必再见?再见也不过是徒增悲伤罢了。
白裔走出小巷没走几步,就被一人撞了下,一股酒气夹杂着胭脂味瞬间扑面而来,他愣了下后下意识地扶住那人,那人一头的赤红色长发令他一呆。
那人闷哼了几声后道“谢……谢谢了啊!”
“爷~以后可要常来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