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顺子起身。
“我还有别的事,安全部那家伙还没喀嚓呢!”徐处挥挥手。
“他这么厉害吗?”
“小子只是运气好而已,阿明已经折了。”徐处说。
“啊?真的?”
“是,好象还是折那小子手里。教主正在尽力保他的真身。”
“那我要赶快回去了,出来这么久,我的真身不知道如何样了。”
2人告别。
有符相助,‘顺子’走路快多了。
很快,她走进了死谷……
小吴在海棠村等顺子。
海棠村是个小村庄,村里有一条主要街道,是村里人户最集中的地方,大约集中
有30多户人家。村外有一条小溪,大多数人家都住的离小溪不远。
最热闹自然是主街,每三天有一趟集市。村里住在很远地方的人都会来赶集。
小吴住进村里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一家旅馆。他说他是民俗学者,到此采风……
在等待的时间里,小吴就和村民尤其是老人聊天,了解海棠村以及顺子家的一些
情况。
顺子的奶奶是从邻村断肠村嫁过来的,做了顺子爷爷的填房。只生了一个孩子—
—就是顺子的父亲。
他父亲聪明好学,后来到了省城,娶了大城市的姑娘。
顺子母亲很少来这个小村庄,但是要生顺子时,城市里乱得很,她避到了乡下。
顺子是在海棠村出生的。
不少老人还记得顺子出生那天的情况,半夜突然下雨,整整下了一个时辰。海棠
村几乎泡在水里了。
后来还知道:邻村断肠村出现泥石流,把半个村子都毁了……
一个老人告诉小吴:你知道他们那里怎么会出现泥石流吗?是天报应!作孽啊!
她说:顺子出生那年,断肠村有个孕妇怀孩子超过一年不生,村里人认为是怪物
,支使她丈夫乱打她,要打掉她的孩子,她本能地护着孩子——最后,据说把她打得
浑身是血滚下山去了……第二天他的丈夫七窍流血而死。过了不到一个月,就发生泥
石流了。
“都连累我们村差点被淹!”老人总结说:“后来断肠村不断有人奇怪死亡,都
说是那女人厉鬼作祟。他们只好搬了一次村,才没出现这些怪事了。”
“不过他们人丁从此就不行了。”另一个老头补充说:“他们连集市都没有,都
是到我们这里来赶集的。”
老年人说起陈年旧事很有兴致。
……
小吴好不容易才插上话:“他们来你们这里赶集,要过大菩萨岭吗?”
“过啊!那里可有鬼打墙啊!”老人们七嘴八舌说起来。
“也怪啊!原来鬼打墙还不严重,这几年好象厉害了。”
“是啊,断肠村的人现在都来得少了,听说他们到秦村去赶集了。”
“秦村可比咱们这里远啊!”
“路上没鬼打墙啊!”
“其实他们可以走河谷,或者西岭,绕开大菩萨岭的。”
“那不路远了,还不如秦村呢。”
“听说他们要改名,准备叫什么长久村。”
“哈哈,太难听了。不如断肠村好。”
……
和老人谈话往往这样……不过小吴还算有耐心听。
心中有爱情的男人,都有足够的宽容和耐心……
唯一让小吴不安的是:已经三天了,他还没和小田联系上,不过省里派的后援估
计快到了。希望小田不要出什么事。
这天,庄瑞带着童飞和另一名助手小李,来到了青成山。
九十一
青成天下幽,名不虚传。一进山,他们马上感到很凉爽。
省国安部门派了一名姓梁的处长跟他们。
庄瑞画着符的手用绷带缠着,到了半山腰,他们才帮他解开绷带。
庄瑞握着,感受手心的温度。
他朝四个方向伸了伸手,感觉向东北的方向手心温度高一点。
于是大家向东北的方向走去……
最后,在后山发现了一个草埯,草埯后有一座坟。
庄瑞把手心指向坟墓,有点发热,指向别的方向,手心都发凉。
难道他要找的人已经作古?
大家的心都有点发凉。
粱处长说天晚了,建议到附近的道观休息。
庄瑞没说话。
童飞说:“庄处,我们还是应该去附近道观问问,这草埯是怎么回事?搞清它的
来历。”
庄瑞又沉默一会,点头同意了。
他们到了附近一道观,这是青成山的主道观中的一个偏观。
观里道士只有五个。
比较年老的道士给他们准备了一顿简单的斋饭,告诉他们,那草埯确实是一个修
行的道士所建,很有些年头了。他经常外出,原来就很难见到他。前几年,他就死了
。不过他有个徒弟,是个很老实的孩子。。
“他徒弟呢?”庄瑞问。
“应该在吧!听说是他在路上拣的弃儿养大的,给人感觉脑子有点笨点,总看见
他跟在师傅身后。不巧的是,他师傅死时,他正好外出,回来发现师傅死了,伤心极
了。从此很难见他外出过了。”
老道建议说:“你们不妨等等,他应该就在附近。”
“他们叫什么名字呢?”庄瑞问。
老道说:“他好象叫至及道人吧,他徒弟叫至清道人。他不爱和人说话,他徒弟
和我们说得多些。”
“什么?至及?至清道人?”庄瑞差点叫起来。
“你认识他们?”老道反问。
“哦”庄瑞马上恢复过来,平和说:“好象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们是什么道呢?为什么不在你们道观修行呢?”庄瑞继续问。
老道说:“不知道,问过,徒弟至清说,他们主要是苦行云游、不进道观。他师
傅死后,我们见徒弟可怜,曾邀请他入道观来。他还一跟筋说:师傅让他必须在草埯
呆着,等一个人来,这个人来之前他不能离开那里。”
“等什么人呢?”童飞插问。
“我也不知道。”老道笑:“不过是等一个持符而来的人。”
庄瑞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一动。
童飞毕竟年轻,忍不住惊讶地看看庄瑞。
九十二
':“顺子”走进了死谷,沿河谷往上行,不久来到一块平地,她绕着平地中央一块石头
走了2圈,然后盘腿坐在石头上,口中念念有词。
一会儿,对面山脚下出现一道石梯。“顺子”走过去,上了石梯,向上走到第九
级时,用脚在上面画了2个圈。
慢慢的,那个梯子从第九级开始,延伸的方向变成向下了。“顺子”走了下去…
…
“顺子”进了一个有点昏暗的地下建筑。
一个声音响起:“啊福,不错,你真把她带来了!”九十二
一个黑衣人缓缓走过来。对这个叫啊福的人说:
“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啊福说:“报告教主:没有!就是后来走路很不顺,老晃荡!”
“嘿嘿!”教主阴阴一笑说:“主要是符估计被你汗打湿了,效力减轻了。所以
我叫啊贵重新给你贴了一道符啊!”
“是!”啊福说:“后来就走得快了。报告教主,我想赶快回去”
“哦!现在还不行!”教主说:“你必须先把她身体养好。你看你把她拖得又黑
又瘦。”
“啊!”啊福:“是她在折腾我。她的魂魄虽然被符所压,奇怪的是,经常还会
指挥她的身体给我捣乱。”
“有可能!”教主说:“不过到这里她就不可能再给你捣乱了。你过来!”
啊福走过去,教主掀开他的衣襟,其背上有2道符。一道纸符——正是刚才啊贵
所贴,一道印符——就象直接画到肉上,在上面有一个印记。
教主在印符上比画一阵,那道印符开始微微发亮。
接着他撕下纸符说:“这下好了。”
啊福甩了甩手臂,说:“确实顺多了。”
教主接着吩咐说:“你去吃点东西,好好歇息!养好她!”
“是!教主!”啊福转身进了一道门。
庄瑞接到了冯司的电话。
冯司在电话里说:“等了一天还是没等到至清道人吧?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不知啊!观里道士都奇怪:他是不乱跑的啊!”庄瑞老实说。
冯司大笑:“他在我这里!”
“什么?”庄瑞吃惊问。
“你自己都忘了吗?”冯司说:“上次你在五台山,叫山西国安的同志追查他的
下落。他们最后就一直追到四川,把他给带来了——时间正好是你去、他们来,路上
错过了。”
庄瑞松了口气:“他们干吗不给四川厅打个招呼?毕竟跨省带人啊,还是要有一
定的程序吧。”
“人家也是想赶快回来给你回复啊。他们打的就是你的旗号,这就不属于跨省范
畴了吧!”冯司说:“不过我还是批评了他们的——应该找到人就马上给你电话。现
在是有点被动:你看是你回来,还是把他送回去?”
庄瑞说:“应该把他送回来,因为按照符所指,我应该是找他的师傅。他只是转
达他师傅的意思。我感觉应该在这里转达才准确。”
冯司说:“有道理,是不是在哪里找到什么感觉了?”
“是!”庄瑞说。
“很好!”冯司说:“我马上叫他们再送回去。对了,你手上的符在吧?”
“在!”庄瑞接着说:“不要只叫山西的同志,部里再增派点人护送。我不希望
路上出什么意外。”
“明白了!”冯司说:“你就耐心在那里等2天吧。小吴来电说了:没见着顺子
,估计她还要绕一圈,你不用着急啊!”
“是!”庄瑞说,不过心里隐隐不安。
冯司放下电话,机要送来密传。
冯司一看大惊。
是追踪顺子的密报:顺子已经进入断肠村。
进村后的踪迹正在努力辨认。
冯司心里唧咕:天啊!她真到那里了。
他很不愿意看到这个事实。
九十三
“顺子”或者说啊福,懒懒地躺在床上。看上去气色不错。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是啊福吗?”女人问。
“是啊,啊月,你到哪里去了,回来2天,你们都不在!真无聊!”
啊月大笑说:“我可以想象你的无聊!想去找相好都找不成吧!教主怎么还让你
穿着着女人!”
“要把她身体养好啊!”
“靠!还挺金贵的!”啊月说完在“顺子”脸上摸了一把:“皮肤保养得还不错
。”
啊福推开她说“你现在摸我,感觉特别怪异。”
“对了,啊明折了,你知道吗?”啊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