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忍不住扑上去的,当然如果这个男人是性无能的话,那另当别论。
“原来你还记得。”南风遥别过脸,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流动,自从再次回到这个人身边,他心里隐约潜藏着一些不安,尤其是这几天,他知道楚喜欢他在床上的表现,可是作为真心爱着楚的他,他当然希望自己在楚的心里有着谁也无法取代的位置,而楚这个人他是知道的,他从来不说爱,只说喜欢,即便在他们曾经恋得最深时,他也只是说,阿遥,阿遥,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喜欢到底是不是爱,他这些年一直没有弄清楚过,除了楚,南风遥这辈子没有爱过其他人,身边的人又都是风流浪荡子,他又无从得知喜欢与爱得区别。在乎一个人,在乎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心,他的意识,甚至他对自己的态度。
楚幕天拿起一枚精致亮闪的银戒把玩,他看着银戒的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这让南风遥不觉吃味,楚幕天倒像是长了另一只眼似的,察觉到了他的不悦,微扬起嘴角,颇有些玩味说,“很适合你。”
“一点也不适合,这么丑的戒指,哪里适合了。”南风遥骨子里大少爷的脾气冒出来,他不会承认他在吃醋,看来这辈子完了。
“既然不喜欢那就算了,哎呀,真可惜,我原本打算想送给阿遥的,一人一枚,多好。”说罢一脸可惜,说着就要将戒指放回去,眼角噙着一丝狐狸般的狡猾果然瞧见了阿遥面上一急,于是不由分说将戒指戴在了阿遥纤瘦的小指上。
南风遥这人是典型的傲娇,得了便宜还矫情,扭捏道,“也不是那么丑,如果不是本少爷有这么一双漂亮的手。”
“是,是,是。”
银色对戒,在阳光下,闪烁着不强烈却让人很难忽视的光茫,这是他们再续前缘的见证,也是摧毁沈青所有坚持的利刃。
、无相依1
楚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都说富不过三代,到楚家这里完全不顶用,真正的百年家族能存活下来都有它不外传的家训,而楚家显然有。
衣香鬓影,烛光美仑,显然这里正在举办一场不盛大却很重要的party,而女主角正是莫泠。
莫泠的妆浓而不俗,眉眼描摹很精致,线条勾勒精心,颈间的银色链子熠熠生辉,她本就身材高挑曼妙,从楼梯间款款下来,淡紫色拖地长裙随着她一个站定,轻轻摆出一个完美弧度。
很多人都认得这位美丽高贵的女子,虽然她近几年鲜少在国内露脸,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的知名度,因为她的父亲莫涛是本市最大的房地产商,可以说本市有百分之五十的商品房都是莫氏投资建设的,不单如此,这位地产大亨眼光也长远,他不单只会建房子,还会做旅游,五年前他和楚幕天的父亲楚耀廷合作开发了君澜湖那片不毛之地,这次合作使他们俩觉得找到了知音。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恰恰他们俩都只有一个孩子,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结成秦晋之盟。
既是地产大亨的掌上明珠,又是楚家未来的女主人,莫泠从踏进这片土地之时,就受到不少媒体记者的追捧。她本想给楚幕天一个惊喜,但不曾想到反倒是他先给她一个惊。跟一个男人同居同食,这让她不能接受。
三年前,她可以收拾南风遥,沈青也不例外。
所以这一次她要高调露面,宣示她的主权。她的男人,谁都不能碰。
自然,她开晚会,应子扬必然会出席。本来她邀应子扬只是世交之仪,但不曾想,应子扬给她带来一个预想不到的人,这倒省了她不少功夫。
“爸,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莫泠走到楚耀廷身边,悄声说。
楚耀廷今天很高兴,容光焕发,即便此刻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正在异国他乡风流,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心情,他的儿子他清楚,风流是一贯的,这没什么,反正最后娶进家门的只有莫泠。
“你去吧,不过可不要耽误太久。”
莫泠有的不单是富贵的出身,还有高妙的手段,三年前她替解决南风遥那事就让他很满意,利用可利用的,人和权势,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是他欣赏的。
楚家二楼廊檐前,这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安静开豁。
“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儿?”莫泠晃荡着杯子里的酒,半是打趣半是盯视,平心而论应子扬也算是仪表不凡,斯文有礼,但是她讨厌这个人,总觉着他有一双能洞窥一切的眼睛,在他面前,自己似乎被他看透了。
应子扬今儿个戴上了金边眼镜,这是他自己形成的一个习惯,但凡在公众场合,他都习惯戴上眼镜,有时候是金边眼镜,有时又是粗框眼镜,多数时候戴的是隐形眼镜,至于戴哪种,全凭心情而定。
显然,他今天的心情并不算好,也算不上坏,顶多算得上是沉重,这脸色倒是同窗外呼啸而过的风,莫怪莫泠特意多瞧了他几眼。
“三宝殿谈不上,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他在哪儿?”
莫泠知道,但是她却明知故问,反问,“他是谁,我怎么会知道。”
应子扬素来跟她不大对盘,或许是A型血的他和B型血的她本质上排斥,又或者是因为他们是同类而互相反感,不过他今天确实有事相求。“楚在哪?我知道你知道的。”
“就算我知道又怎么样,说与不说,是我的权利,你不是警察,而我也不是犯人,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我还有客人要招呼,就失陪了。”
欲擒故纵是上策,但她最想戳的是应子扬的傲气,能看见眼高于顶的他在自己面前受挫,不可否认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应子扬冷下了脸,褪去了斯文的面具,露出他本应有的狰狞,他半挑眉梢,眼神犀利,“如果我告诉楚三年前你做的那件事,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可真是期待。”
莫泠并不心慌,反而淡淡然转身,淡色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微笑,“你倒是去说,我也很期待呢。”
莫泠冷静的反击在应子扬的意料之中,大家族出身的子女又有几个是单纯的,如果喜怒不形于色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她就没有资格成为楚家的媳妇。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走近几分,带着淡淡的笑,“自作自受这种事有一次就够了,你不觉得吗?”
“你什么意思?”别的人如果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她就甩脸走人,但是应子扬不是别人,而他显然将她的心思看透了。
“三年前你利用南氏陷入债务危机时逼迫阿遥离开楚,你以为阿遥走了,楚就会回到你身边,但是事实并不如你所想,楚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个沈青。沈青同阿遥不一样,沈青他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害怕失去的,你找不到方法逼沈青离开,所以你想到了阿遥。”应子扬顿了顿,接着说,并不理会莫泠愈渐难看的脸色,“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恐怕调查过沈青以及这三年来楚交往过的人,发现他们无一例外都同阿遥有一部分相似,而这些人里只有沈青最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极了。你知道要让楚离开沈青,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让阿遥回来。”
莫泠听到这,脸色反倒是恢复了,既然已经撕破了这张面具,那不妨打开天窗,莫泠笑着饮尽了杯中的酒,将被子放在柱子上摩挲着,看着楼下灯影交绰衣冠楚楚,不由淡讽,“生活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有几人是自由的,又有几人最后能得偿所愿,我所做的这些,又有几分是出自我的意愿。坦白说,我并不喜欢楚,他在外面要怎么风流我懒得干涉。男人嘛,哪个不风流,尤其是像你们这样的天之骄子,在外面拈花惹草那算不得什么,但是玩玩也就算了,可是你看看楚,早些年玩女人,女人玩腻了,然后玩男人,玩到要取消我跟他的婚约。如果输给女人也就算了,可是输给一个男人,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搁?他既然不给我面子,我为何又要让他好过。”
“你们的事情如何我不想管,我今天来就只是想知道楚的下落。”是的,他没资格对莫泠的行为指手画脚。
通常莫泠挑高眉毛看人,自然就生成一股天生的妩媚风流,你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不是风情而是不屑,“都说男人是喜新厌旧的,如今看来这话挺适合你的。怎么又看上别的什么人了?让我猜猜,庸脂俗粉是入不了你应大少爷的眼,那么究竟是谁能让你应大少爷这么关心楚的去处呢。”莫泠作思索状,其实她心里根本就猜到了,“我听说你前儿个火急火燎地抱了个男人去了你家的医院,我还听说你为了这个男人闹了一出笑话,我可真是好奇啊,到底这个男人是谁呢?”
说起来这事也算巧合,她去应家医院看一个熟人,恰巧听说了这事,应子扬可谓是应家的活招牌一举一动都能引起医院上下的关注,谈的人多了,自然也就传开了。
显然应子扬并不这么想,在他看来,莫泠知道这件事的契机跟自己知道阿遥的事情是一样的,都是调查得来的,为此他并不否认,也没什么恼的,“行了,我们彼此都很忙,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就目前的形式而言,我们的目的暂时都一样,大家都是明白人,我想你应该很愿意帮我这个忙才对。”
“南风遥出尔反尔我要对付他这我很清楚,但是你为什么要帮着沈青去对付南风遥,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沈青是你的新爱,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莫泠可是好奇了,三年前应子扬对南风遥的态度她在一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曾几何时那么在乎南风遥的人居然会想到要去破坏他的幸福,看来这沈青魅力可真不小,或者说这是应子扬故意为之,如果是这样,那可真是有好戏可看了。
“也许只是因为他们是不一样的吧。”阿遥从来没有像他求助过,而沈青却求他,尽管他是为了楚,可这样又如何,总之他想帮沈青,仅此而已。
莫泠显然不信,不过她也不想刨根问底,毕竟她要的只是教训那些让她难堪的人,“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这件事呢我暂时没有想到。”
开出了条件,条件却是未知的,换作一般人恐怕会思虑,但应子扬却未曾想那么多,直接应了。这让莫泠又冷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