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男人你能相信他会真的全身心地爱上什么人吗?
仇戟进来,看到关山的女儿一个人坐在窗户边,满眼都是无法克制的悲伤。他走到关如的跟前,微笑着打招呼:“关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关如一看,原来是仇戟,她笑着说:“仇总,你好。”
仇戟自然地坐在刚才段裕坐着的沙发上,从兜里拿出一盒香烟,问到:“关小姐,可以吗?”
关如点点头,笑着说:“还是叫我关如吧~叫关小姐听着别扭。”
仇戟也笑了:“行,我叫你关如,你叫我仇戟吧。”
侍者给仇戟上了他平日喝的茶。仇戟给关如倒了一杯:“关如,这茶叶还不错,你尝尝。”
关如笑着说:“真不愧是蜀城人,你们几乎可以说是全民都在喝茶,只是地点不同而已。”
仇戟笑得很开怀:“蜀城是世界上最大的茶馆,蜀城有五百多条街道,却有各色大小茶馆两千多家。”
关如感叹道:“是啊~最难得的是每一间茶馆都是座无虚席的。上至80岁的老人,下至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无不每天都泡在茶馆里。仇戟,你去过扬州吗?”
仇戟点点头:“去过,扬州人是早上泡茶馆,下午泡澡堂,不像我们蜀城人,几乎都泡在茶馆里。”
关如笑眯眯地看着仇戟:“烟花三月下扬州,扬州很美。我在上海呆了四年,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扬州。”
仇戟看着这个眼神纯净的女孩,怪道段裕为自己找了一个这样蹩脚的离婚理由……这个理由是完全站得住脚的。
仇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关如,认真说起来,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混血儿,你长得可真漂亮!”
仇戟由衷的赞扬让关如相当的无语,这个男人是真的有33岁吗?
“你的眼珠子果然带了些蓝色,好奇怪。”仇戟腼腆地继续说道。
关如:“。。。。。。。。。。。。。。”
“还有你的鼻子,你不觉得累吗?每天挺得那么高、那么直。”
关如只能回答:“还凑合……”
没想到仇戟继续开说:“关如,你是不是怎么晒都晒不黑?”仇戟居然趋身向前,仔细地盯着关如的手臂和脖子。
关如立刻大笑不已,这个仇戟还真是可乐。她呲着牙说道:“我的牙齿比较容易晒黑。”
仇戟很吃惊:“是吗?”
看着关如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仇戟才明白关如是调侃他来着。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来。
关如没想到仇戟还有这样孩童的一面,她又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关如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果然味道很特别,一股香味直冲脑门。蜀城人喝茶都是标准的三盖碗,只是盖碗的质量参差不齐。关如细细地看着手里的茶杯,茶杯很轻、很薄,白白的胎甚至都有些泛青。图案是《红楼梦》里贾宝玉与林黛玉花下读书那一段。图案清晰,风景逼真,色彩亮丽,人物造型栩栩如生。关如赞叹道:“仇戟,这茶杯可真美呀!不像是现在的东西。”
仇戟不禁对关如刮目相看,他十分的高兴:“关如,你说说看,你觉得这套茶杯什么时期的作品?”
关如又仔细地看了看:“这样的胎工艺应该有现代工业的技术,可是这样的绘画技艺却不是现代人能轻易达到的。我想这东西不会太老,但也不会太新。嗯……应该是清末时期的,至于产地嘛……我就不知道了。”
仇戟由衷地向关如竖起了大拇指:“你这个‘外国人’比很多正中的‘中国人’还了解中国的历史。”
关如吐吐舌头:“汗一个,其实我是蒙的。”
仇戟摇摇头:“关如,每一件器物所蕴含的历史元素都是时代的印记,而我们所拥有的知识就是甄别历史印记的多寡,同时也在考验在我们的阅历。关如,显然你有知识而少阅历。”
关如没想到仇戟这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居然是一个真正的文人,十分的吃惊。他们这些人还真是人人都有两、三把刷子,他们的成功虽然有父辈的影子,但绝不是唯一的。
仇戟给关如续上茶,笑着说:“关如,你说对了,这套茶具是清末时期的,它的产地却是日本。”
关如十分的吃惊:“日本?!”
仇戟点点头:“对,是日本。当年日本从中国学习了烧胎的技术,回国以后他们用现代科技改良烧胎技术,因此他们烧的胎都可以很白、很薄,当然最好的就是一类泛青的,叫瓷青。日本当年烧了很多这样的瓷器,日本同时又是一个十分讲究传承的国家,因此那时候的瓷器留下很多,价格十分的公道。我在日本生活8年,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收购这一类的瓷器。”
关如赶紧说道:“仇戟,我能不能去参观一下你的瓷器?”
仇戟笑着回答:“现在就行。”
关如吃惊:“现在?”
仇戟微笑着说:“关如,这间‘蓝’是我开的,段裕没有告诉你吗?”
关如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是那么的疑惑和无辜:“段裕为什么要告诉我?关他什么事?”
仇戟笑眯眯地刮了刮了关如的鼻子:“小女孩,逗你玩的~走,我们上楼,我特意弄了一间收藏室,你应该会喜欢的。你们这一代人像有你这样追求的女孩真的已经不多了。”仇戟由衷地感叹道。
正文 26
关如不禁失笑:“那他们都追求什么呀?”
仇戟淡淡地回答:“急功近利的名与利。关如,你是个特别的女孩……真的很特别……”
关如失笑道:“仇戟,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我妈妈整天说我像个小孩。”
仇戟也笑了:“关如,这就是你特别的地方。一方面被家人好好地保护着、宠爱着长大,没有受过委屈,更别说受苦;另一方面却因此能让你从小就能静下心来好好的学习,心无旁骛的长大。因此造就了今日的你,你身上那股独特的气质无人能比。”
关如翻着白眼:“仇戟,你不如直接说我是书呆子好了。”
仇戟笑着摇摇头:“不、不,你不是呆子,只是你少了阅历而已,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有阅历,你的一切思想与行为都来自于你对书本的理解,还有就是父母的潜移默化,我说的对吧?”
关如不得不承认仇戟说的是那么的一针见血。
仇戟笑问到:“我猜我们敬爱的关市长与关太太是不是都没骂过你呀?更不用说皮肉之苦。”
关如‘咯咯’地笑了起来:“仇戟,你怎么知道?小时候总是哥哥被爸爸收拾,后来哥哥不管干什么都把我拉上,还经常带着我离家出走。可是每次哥哥的屁股总也逃脱不了爸爸的板子。”
仇戟也不禁失笑,这个关如,果然是小孩心性。
关如跟在仇戟的身后屁颠、屁颠地向电梯走去。因为是下午,关如没想到仇戟的会所居然也差不多坐满了人。她十分的好奇:“蜀城人都不需要工作的吗?”
仇戟了然地回答:“这就是他们的工作。无论是谈公事、谈生意蜀城人都是选择茶馆。其实蜀城之所以是个悠闲的城市与它的地理位置分不开的。因为富饶而有些交通闭塞,所以蜀城真正的穷人很少,当然大富大贵者也不多。大家的生活都很安逸。而且蜀城人很喜欢扎堆,交换信息。那些真真假假的信息中没准就埋藏着各种各样的赚钱机会。”
关如点点头:“那些拥有一双慧眼的人就能够发财,就能够走在时代的前列。”
仇戟欣慰地说道:“关如,做的永远比说的高一个层次。”
关如深以为然。
关如注意到仇戟这个茶馆形式的会所很大、很隐蔽,位置的安排得非常的有心思。错落有致的盆栽自然地保护了客人的隐私,同时也平添了几分儒雅。这是一幢6层建筑,从地皮到房子都是仇戟个人的产业。
关如由衷地说道:“仇戟,你可真有钱。”
仇戟:“。。。。。。。。。。。。。。。”仇戟相当无语地看着关如。
关如撇着嘴说道:“我说的可不是客套话。”
仇戟苦笑着说:“就因为你说的不是客套话。”
仇戟把关如带上电梯,两人笑眼如嫣。
坐在角落里的吴蕾毫不掩饰她的吃惊,她甚至有些惊恐:“姐夫,我没看错吧?关山的女儿什么时候在蜀城那么玩得转了?她真是好本事,还能把仇戟给逗笑了?!我认识仇戟那么久,我可从来没见他笑过。”
盛泽天淡淡地笑道:“别说你了,我都很少见仇戟这模样。”
吴蕾:“嘿嘿,姐夫,我还怀疑他是GAY呢?嘿嘿,姐夫,你没怀疑过吗?”
盛泽天不禁笑了起来:“我又不是女人,我哪里去管这些。”
吴蕾有些惆怅:“关大小姐的高级保姆呢?”
盛泽天想,只有你的敌人或是你的爱人才会每天想着你。他看着依然对段裕心存幻想而无法自拔的吴蕾,其实他更多的是同情……
“蕾蕾,走出去,你会发现天地真的很大。”
吴蕾苦笑道:“姐夫,那你呢?”
盛泽天看着窗外:“这是步嫣对我的惩罚,让我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可你不一样,段裕那样的人并不值得……其实你很清楚段裕的骨子里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只是你不愿意去面对罢了。”
吴蕾喃喃自语:“在爱情面前,我们都是无力的……我真的很羡慕关如,她是唯一一个能让段裕从心底里笑出来的人……王勤都没做到,我也没有,可是关如做到了……其实我对段裕早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幻想,只是我无法把自己的心收回……”
盛泽天握住吴蕾的手,用鼓励眼神看着吴蕾:“蕾蕾,你还有父母,还有我。与其说段裕爱上那个自以为聪明的女孩,还不如说段裕的爱上的只是关如的世界。”
吴蕾苦笑道:“姐夫,连你都承认关如是超凡脱俗的,我等凡人怎么争得过她……关如衣饰平常,每天坐公交车,可是她在人群里永远是瞩目而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