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陛下和娘娘还没有起。我不能放您进去。”
拦着我的小太监一板一眼的说道。“你给我滚开!”本姑娘可没有闲情逸致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姑娘,请回。”可他毫不退让,硬是不让我进。奇怪,刚才在皇上的寝宫都没有人敢拦我,难道是他特意吩咐的吗?“李隆基,你这个王八蛋,有本事你出来啊!”我扯开嗓门大喊。“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个小太监过来就要捂住我的嘴,其他的宫女太监见势不妙,也要来拦我。“你们都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李隆基!”我已经被牢牢地制住,但我还没有放弃挣扎。他们越要压下我,我越气愤。“放她进来。”里面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
“是。”我一脚踹开大门,踹得脚立刻就麻了。但我管不了那么多,阿蛮还在寝宫等着我为她讨回公道。在看到他和梅妃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起的时候,恶心感涌上心头。体内的小宇宙瞬间爆发,所有的理智都消失殆尽。可他还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懒懒的躺在被子里。看到他这个样子,所有的气愤都无处发泄,对着他英俊的脸,使出全身的力气打了一巴掌。
“啪!”刺耳的巴掌声顿时打破了寝宫的安静,又在瞬间让寝宫顿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闷。梅妃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着我,接着,她眼中熊熊的怒立刻间爆发,从床上跳起就要还我一巴掌。看她这要吃人的模样,丝毫不比我刚才的气势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啪!”脸上火辣辣的疼,疼到我以为骨头都错位了。泪水不自觉的涌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脸疼,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啪!”“啪!”这两声之大,让我知道了巴掌还可以打到如此响的程度,绝对称得上“之最”。不过,这两下不是打在我的脸上。我回过头,只见梅妃的脸上大大的两个巴掌印,嘴角已经渗出了血,很是讽刺。在这里,敢打她的,也只有皇上了。“朕都舍不得打的人,你居然敢动手。”李隆基悠闲地穿着衣服,慢悠悠的对着梅妃说道。
虽然轻飘飘的,但我感到了他散发出的不可侵犯的威严和不可抑制的怒气。“可是,陛下,这个贱人居然敢动手打您!”梅妃的眼泪在打转,却没有流下来,她委屈的说道,甚是楚楚可怜。“贱人?呵呵。既然如此,即日起,封杨贵妃。”“皇……上,可是,这个女子来历不明。”梅妃还是不死心,弱弱的反驳。
“哦?她是杨国忠的亲妹妹,采苹要不要去证实一下?”李隆基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道。“臣妾不敢。”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在心底冷笑,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了吗?我是爱钱如命,我是爱慕虚荣,可我不稀罕靠牺牲妹妹的贞洁换来的富贵荣华,更不稀罕和一群女人争风吃醋得来的名扬千古。
“别指望我感激你。”我看着他,嘲讽的笑着。“我从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何来感激。”他的表情有些受伤,但仍气势不减。“你是没有为我做出过什么,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但你为什么要对阿蛮做点什么!”我无法保持冷静,朝着他大喊道。他皱了皱眉,好像在思索什么。道“阿蛮出什么事了?”
“她出什么事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能够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苟且之事,除了你还能有谁?!”我抓住他的衣襟,恨恨道。“不是我,我不会放过那个人。”他冷冷的说道。如果不是他,还会是谁。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本来笃定的人,现在却说不是他。我知道以他的为人,是他,他不会推卸责任。那么,究竟是谁?
好像是快到目的地却又瞬间迷失方向的船儿,停在那里不知所措。我究竟要怎么办,怎么办……阿蛮,我要怎么和你说,要怎么给你答案……“我和你一起去看阿蛮,也许会有什么线索。”看到我无助的样子,他把我揽到怀里。想到他昨晚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此刻又把我抱在怀里,心里有种酸酸的滋味。
但是,浑身的力气都已经被抽走,我没有心思去反抗。也许,他能看出点什么。我温顺的点了点头,我并不想向他寻求帮助。可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人能够帮助我。我想有个人,陪我一起去面对。可是我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视了身边有一双眼睛正在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一切,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
☆、第八十五章
“你有没有看清昨天那个男子的样子?”李隆基开始询问阿蛮。“不知道……”阿蛮诺诺的说。“大概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不知道……”“当时……”“不要问了,不要问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都是我,都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我打断了李隆基的询问,搂住阿蛮。她这么瘦弱,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一样。
“娘子,事已至此,悲伤也没有用……”李隆基欲言又止的看着我。“可是我根本就忍不住,如果我昨晚在,肯定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他既然来做此事,肯定做好万全准备。你在,不过是多了个人受伤害。”
我默不作声,阿蛮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李隆基轻轻地接过她,把她放到床上。虽然睡着了,但是她睡得很不安稳,嘴里不知在说着什么,随时都有醒来的可能。“娘子,做我的贵妃吧。”李隆基看着我,没有了平时的散漫,严肃的看着我说。贵妃?加上我的姓,岂不成了“杨贵妃”?
如果是别的朝代我也许不作多想,在此时此地,如果我答应了,历史会不会就此改写。“你死心吧,我不会做你的贵妃。”我稍作冷静,回答道。“知道你不愿,一直都没有和你提起。发生了这种事,你就不怕还有第二次吗?”他说的一点错都没有,现在,我只是一个没名没分皇上身边的女人,只要稍有身份的人,都可以轻易地把我踩在脚下。就像梅妃那样的宠妃,可以肆无忌惮的赏我耳光,看上我身边的人就可以轻易下手。
我可以不在乎别人的冷眼非人般的待遇,我可以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可是,阿蛮呢?如果我不够强大,谁能保护她,谁愿意认真呵护这纯洁的心灵?即使历史也因此而重写,又有什么关系呢?史料上记载的事情,真的是客观公正的吗?有多少史官身不由己而篡改或者加进自己的个人情感在里头?更重要的是,我要保护我生命中最好的姐妹……
“好,我做杨贵妃,请你,一定,一定,保护好阿蛮。”我把后面几个字咬得很重,让李隆基看到我的决心,也坚定自己的心。“朕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向你保证。”他定定的看着我,目光灼灼。
“我要你让史官记载:公元745年,封杨玉环为贵妃。”他高深莫测的看着我,难以捉摸。确实,我的话足以让他产生怀疑。但我别无他法,虽然不知道和历史相悖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但我隐隐还是不想那么做。“好。”杨玉环,天宝四年(745年)入宫,得唐玄宗宠幸,封为贵妃。父兄皆以此而得以势倾天下。贵妃每次乘马,都有大宦官高力士亲自执鞭,贵妃的织绣工就有七百人,更有争相献珍玩者。自此,玄宗独宠贵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看着满屋子的富丽堂皇,还有皇上赏赐以及各地进贡上来的奇珍异物,看来这史料上的记载也不完全为虚。照着镜子,虽然古代的设备看不清自己的真实长相,但是也真没到倾国倾城的地步,相差甚远。难道说,历史上的杨贵妃另有其人?还是李隆基学我,让史官把我形容成美得“惊天地泣鬼神”的美人儿?
这些都不是最关心的,这段时间最让我担心的就是阿蛮。春天来了,到处是一片鸟语花香。可是阿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无心顾及这眼前的美景。“阿蛮,你看看这外面花儿开得多好看,我们到御花园转转怎么样?”我一副向往的样子,虽然有装出来的成分。但是也真心的想出去,这段时间我几乎衣不解带的陪在她的身边,生怕自己稍不留神阿蛮就做出什么想不开的傻事。我已经闷得快要发霉了……。一开始的时候,只要阿蛮一哭,我就忍不住和她一起哭。
但是后来,我改变了策略,即使是哭又能怎样,改变不了任何事实。我的心是很痛,但我还是对着阿蛮绽放出最炫丽的笑容。恨不能消灭恨,只有爱才能融化恨。“好。”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的声音是不是幻听?但我不敢再问一遍,怕她改变主意。这段时间以来,每次想带她出去走走,她都不愿意。这次居然同意了,我忽然觉得只要自己再努力一把,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你看看,这满园的春色多么漂亮!”
我心情大好,遣退了多有的宫女太监,像个逃出去的鸟儿一样自由自在的蹦来跳去。阿蛮还是闷闷不乐,但是悲伤地大眼睛表现出了一丝丝向往。是啊,看来美景的诱惑还是很大的,可比我每天像个小丑一样逗她开心管用多了。我顺手摘下一朵紫色的小花,插在阿蛮的鬓间,真是“美人配鲜花”
啊。她愣愣的摘下了那朵紫色的小花,似曾相识的看着它。喃喃道:“姐姐,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穿紫罗兰裙子的女子,和这个颜色一模一样。”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说这么久的话,激动的我连嘴都快要张不开了。可是,马上我就发现,我是真的张不开嘴了,因为我根本不记得什么穿紫罗兰衣服的女子。我简直快要抓狂了,我眼看一个能够起死回生的机会放到我眼前,我是多么想要珍惜。但是我真的是没有能力珍惜啊……
☆、第八十六章
“人生在世,若能得到值得去爱的人最好,若不能,就先好好爱护自己。为不值得的人伤怀,只会让亲者替你忧心。姑娘,你不只是为你自己活着。想想真正在乎你的人,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她平静地,边流泪边慢慢一字一句的说道,对每一个字都在细细品读。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