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连连摇手,说道:”喝什么酒,有什么不痛快,你说说看,说出来可能就舒服了”,陈默不由分说的拉了他就走。
紫鸳轩,陈默前两次来这里都是白天,没有什么人,何风凝也没有什么事,这次来却是傍晚,紫鸳轩正是热闹的时候,陈默拉着王睿进了门,门口一个龟奴拦住了他们,说道:”你一个女人来这里干吗?”陈默哼道:’你管我干什么,差不了你们的钱”,说着已经推开龟奴拉着王睿进了门,王睿不是没有逛过妓院,但是陪着女人逛妓院还是第一次。
此时他走也不是,进也不是,万般无奈的被陈默拽了进去,大堂里坐满了人,正中一个搭建的精致的木台上,何风凝正在那里表演,手抚古筝,轻唱慢吟,如出谷黄莺般婉转的歌喉,只叫人听的心醉不已。
陈默捡了个偏僻的角落,那里空着一张桌子,拉着王睿坐下,周边的几个男人带着奇异的神色看着陈默,陈默瞪着他们说道:”看什么看,大美女在台上呢,你们看错方向了”。那几人愕然的转了头又去看何风凝。
王睿招手叫来一个跑堂的,随手掷出一锭大约有二十两的银锭,跑堂的接了,也不用吩咐,不多时便送上了点心水果,和一壶酒,陈默伸手抓了酒壶说道:”太少”,说着她已经仰头灌了起来,
王睿看着她哀叹一声,又拿出银子,叫来跑堂的吩咐送来大坛酒。他准备舍命陪君子,不,是陪女子!
陈默也不吃东西,只是一味喝酒,王睿傻呆呆的看着陈默,不知道说什么好。那边何风凝已经唱完了曲,抱了古筝,盈盈走下台来,台下一片喝彩声。
何风凝在台上就看到陈默进来了,心中诧异,下了台就想到陈默这边来,却被一个华服公子拉住喝酒,喝了几杯酒,何风凝连忙脱身,径直来到陈默这边。
到了身边,何风凝轻声道:”姐姐怎么又来了,还是这个时候来?”陈默一手拉着她坐下,说道:’陪我喝酒”,何风凝看看周围,又看看王睿,坐了下来,王睿身上立时引来无数道冒火的目光,难怪,身边已经有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了,现在连何风凝都放下身价,破天荒的坐在了那里陪他,别人不恼火也难。王睿不知道该得意还是该发愁。
那个前面拉住何风凝喝酒的华服公子走了过来,用手中的折扇敲敲王睿的肩膀说道:”小子,外地的吧?”王睿冷声道:”关你什么事”,身边何风凝已经起身解说道:”公子不要误会了,我其实是认识这个姐姐才过来的”。
那个华服公子看看陈默笑道:”倒也是个美人,怎么到这里来了,莫不是太寂寞了?”说着他轻佻的要用扇子去挑陈默的下颌,陈默此时还不是太醉,总算知道轻重,手指一勾,只是夺过了扇子,然后在一甩手,扇子已经飞射而出,竹骨的扇子竟然钉入了一根梁住上,陈默眼带醉意,看着华服公子说道:”还要玩吗?”华服公子目瞪口呆的看了她半天,说道:”不……不……玩了,您请便”。
陈默这一手不止震住了华服公子,也震住了大堂里别的人,都在那里切切私语,不多时一个个口耳相传,已经知道陈默便是洛阳富户陈员外新认的女儿。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说道:”一个女子,怎么这么张狂放肆,难道那个陈员外不管她吗?”
陈默转眼望去,只见那个人文绉绉的样子,年纪不大,却满眼角的鱼尾纹,倒像是惯常出现在动画片里反派大叔。陈默想到这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人愣了愣,陈默晃着酒杯悠然说道:”我这个女子就这么张狂放肆,怎么着?看不顺眼?”
那人一脸的不屑,说道:”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怎的连女子都来逛妓院”,陈默讥讽的说道:”这妓院是你家的?人家开门迎客的都没有意见,你倒操的心不少,吃的不多管的多,小心操心操的短命”。那人气的脸色铁青,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何风凝看着陈默在那里掩了嘴笑,看陈默如此恣意的对那些男人戏笑嘲骂,她心里也痛快,王睿坐在一边,一副头疼状,陈默现在骂两句也就算了,他怕陈默一会喝多了,发酒疯,只怕把这紫鸳轩砸了也不一定。
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在憋了许久后,气恨恨的说道:’粗鄙,粗鄙,和你说话,倒是污了我的耳目”。
大闹紫鸳轩
陈默冷笑道:”要斯文的?有!你听好了,浪荡子,自为饱读千篇书,但将酸文夸轻浮。燕肥环瘦都相宜,温香软玉何自在。美酒佳肴填粪窟,半酣呼女入纬帐。弓弱箭折两相望,女儿啼哭叹命苦。酸气腐质冲天起。斯文竟落扫地运,儒生不及游侠人,赫然下塌掩面泣。”
诗吟完,大堂里的众人都呆了一下,连王睿都吃惊的看着她,没有想到陈默不止一身武艺,进还有如此才华,却不知道陈默只是借来李白的行行游且猎篇,加了些改动,不过陈默这急智也确让人佩服。一边的那人也怔了下,随即摇头晃脑的说道:”好诗,好诗”,但很快又醒悟过来,气恨道:”你骂我”。
大堂里哄笑声一片,王睿和何风凝也在那里笑个不停,陈默却一脸正经的说道:”公子难道觉得自己就是诗中的那个人?”大堂里笑声不断,那个华服公子,坐不是,走不是,在陈默手里,他嘴头上讨不了半点便宜,体力上跟陈默也明显有着巨大的差距,他在不敢吱声,紫涨了脸站着,鸨母看着局面不好,赶忙过来打圆场。
鸨母对华服公子说道:”谁不知道你王公子你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你这气度,洛阳城里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华服公子气恨恨甩了下手,坐下了。陈默捉着酒壶对嘴又灌了一大口,嘲讽的说道:’酸腐文人,拿腔做调的,我最讨厌这样的人”。王睿使了个眼色给何风凝,何风凝明白其意,一手抓住酒壶说道:’
姐姐你就少喝点吧,喝多了对身子不好”。陈默推开她的手,说道:”别管我,我今天不醉不归”。
何风凝无奈的看看王睿问道:”姐姐今天怎么了?”王睿摇头说道:”我在街上碰到她,她就看着不对,大概是发生什么事了”,何风凝叹道:’必定是被伤到心了,唉……不知道是那个男人这么大福气,能让姐姐爱上他,还能把姐姐伤成这样”。
王睿听着何风凝的话越发郁闷起来,有情敌了,这可不是件好事。鸨母安抚过了华服公子,走到了他们身边,对王睿说道:”公子可还满意?我们姑娘可是从不轻易陪人说话喝酒的”,王睿知道她的意思,从怀里掏出一锭五十两的大银锭扔到桌子上说道:”够吗?”鸨母赶忙受了银锭说道:”够了,够了”。
王睿却发闷道:”是陈姑娘拉你坐下的,你陪她,却要我掏钱,唉……陪女人逛妓院不说,还的花钱给她叫姑娘,世道不古啊”,陈默眼睛一瞪说道:”你说什么”。王睿立时,摸着自己脸颊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这时门口走进两个人来,一个大约三十岁男子,身材高大,面目英俊,带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气质,后面跟着一个小厮。进了门,眼尖的鸨母一眼就看出来这人大有来头,赶忙上去招呼。那人傲慢的在大堂里扫视了一眼,鸨母说道:’公子可有熟的姑娘?有,我就给你叫出来”。
那个人看着鸨母道:”听说你们这里有位风凝姑娘,艳名远播,我就是特地来见她的”。鸨母为难的说道:”可是她这会有客人”,那个人轻蔑的说道:’怕我没有钱吗?”说着轻轻一个手势,身后的小厮立刻掏出一锭金子,递给了鸨母。鸨母双眼放光,说道:”那我去说说”。
说着鸨母走到了陈默等人身边,何风凝带着些须不满说道:”妈妈,总也有个先来后到啊”。陈默这时却抬头看着近来的那个人,她愤愤的想看看谁敢跟她挑衅,这一看之下却有些发愣,那个人五官轮廓长的像极了李秀宁,却又不是李世民,比李世民要大上几岁,陈默望着他,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李建成?”
那人确实是李建成,听到陈默叫出他的名字,明显惊振了一下,走了过来,看着陈默说道:”你是谁,这里的姑娘”。陈默带着醉意说道:”放屁,你看我像妓女吗?”话一说完,突然觉得自己这句话充满了对妓女的鄙视,而自己身边还坐着一个身为妓女的何风凝,不禁有些赫然,转头对何风凝说道:”对不住,我把你给忘了,你别多想”。
李建成说道:”你不是这里的姑娘,又怎么会在这里”,陈默道:”要你管”,说着伸手一指何风凝说道:”她现在要陪我,谁都不能带她走”。李建成带着奇异的神情看着她,拉了把椅子坐在了陈默身边,看着陈默说道:”你这样的女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敢问芳名?”
“陈默“,陈默冷然回答道,李建成又是一怔,随即说道:”久闻大名,果然名不虚传”,陈默冷笑着没有说话,李建成道:’早听说姑娘武艺高强,行事张扬,今天看来,果然不错”,陈默抓着酒壶喝酒,没有理会他,李建成突然伸手,欲要夺她手中的酒壶,陈默轻轻一侧已然躲过。
李建成一招落空,换招再夺,陈默手腕一翻,一指戳向他的手心,李建成飞快的收手换手,一招猴子偷桃再夺酒壶,陈默一掌自上而下,向李建成压去,这一掌看似简单,却覆盖的范围很大,李建成被逼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