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忠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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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忠于皇上-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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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凨心中恐惧,故作愤然将手中之物甩在地上,大声道,“还?!你还的了么?!我最渴望的东西,我最心爱的女人,我的人生我的抱负,皇上还的了么?!还的了么?!我的眼是瞎了,早就瞎了!早在那日马车上我信了你的那些‘真话’开始!”说完仰天长笑,声若孤雁哀鸣。
  狄螭闻言,只觉心口一阵剧痛,腥气上涌,眼前一片黑雾。
  贵和与狄侭从外间赶了进来,只见两兄弟一个悲狂的笑,一个默然的哀,气氛诡谲,不由面面相觑。
  狄凨止了笑,双手紧按着双目,咬牙对狄侭道,“将地上东西捡了。我们走,莫要不识趣的等着人逐客。”
  狄侭低头,只见地上一精致木盒,已是四分五裂,十来粒干瘪的梅子四处散落。他沉默片刻,便默默将地上碎木、梅子拾了,收进袖中,向狄螭恭敬行了礼,扶着狄凨退了出去。
  狄螭眼看着狄侭和贵和领着狄凨出去,一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三个人刚一消失,他未及上榻掩上床帐,便急急开了紫铜炉盖,向内吐了隐忍良久的一口血。
  可是这一次,却并未就此了结。
  心口不停的扭绞,再不是他能强自忍耐的,一口接着一口,腥甜的液体接连不断的冲口而出。由暗红变猩红,最后竟变成掺了冰碴儿的粉红。
  手炉早已滚落,身体也颓然的跪倒在榻前。
  他看着苍白掌心的那一捧粉红,恍惚的想,这是什么?好似甜冰。三哥最喜欢吃甜冰,他却因为旧疾,一口都没敢尝。可是,没吃过,怎会吐了出来?而且味道可真不好,三哥怎会喜欢?
  像是终于耗尽了鲜血,心口的扭绞再倾倒不出什么。
  不觉疼痛,只觉的冷,如死了一般的冷。
  颤抖着手,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摸到了枕边的那根无名钗,轻轻的拢在掌中,却再无法移动分毫。
  就这样吧……当是在轻轻牵她柔荑。
  就这样,想着她为他暖身的心意。
  想着,就算全天下的人都鄙视他,怨恨他,最亲近的人都背叛他、逼迫他,至少还有她,无欲无求,傻傻的打从心底喊着忠于他。
  想到此处,他唇边不禁露出苦涩之意。
  他这样对她,她还会让他牵手,为他暖身,一心忠于他么?这孤零零的被她丢弃在宫灯之侧的发簪,不就是她的回答么?
  眼前不由浮现她抚着头上发簪,嫣然的眼波。那柔情蜜意,她终究明白只是虚幻的恩爱,断的干净。
  谁念西风独自凉,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当时只道是寻常。
  彼时的寻常,此时已成奢望吧?
  问着,又不禁笑自己痴。
  无论此时如何,她曾经那样说过,也就够了。
  很多人,很多事,不可能永远,也不可以永远。
  曾经,也就够了。
  曾经,很好。
  注1:原作出自纳兰容若,此处应情,略有改动。
  第二十四章 罗衫半解戏君子,病体昏沉忆往昔(一)
  罗衫半解戏君子,病体昏沉忆往昔
  一阵凉风。
  乌雅遥已许久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少年时代内功有成始,虽说不上寒暑不侵,却也极少这样在风中萧瑟。
  抑制着那脆弱至极令他厌恶的轻颤,缓缓睁开双目。眼前景象模糊了半晌,才看清自己身处何地。兽皮的帐篷,牛油的灯火,手指可以触摸到牲畜的绒毛。
  他闭上眼睛回忆了片刻,轻叹。恐是身陷敌营,已成俘虏。
  事已至此,只得伺机而动。他尝试着坐起身,内腹一阵隐痛,却并无大碍。回想之前乱军之中那肝肠寸断,能将人生生痛死的感觉,不禁有些茫然。
  伤的重么?似乎也没重病在身的感觉。轻么?丹田里沉甸混浊的不知何物,却肯定不是内息。曾经充沛的好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真气,如今似乎只剩下经脉里的一些可怜残片。
  举目环顾。玉寰并不富庶,然而这帐篷的规模、摆设却远过中军大帐的常设。他被丢在这里,无人看守,只双手、双脚之间,各用了条金灿灿的链子拴住,比起枷锁,简直好似姑娘家的装饰般精巧美丽,动起来金铃般悦耳。身上也不知何时换了衣裳,艳丽庸俗的令他皱眉,质地柔软轻薄的不似男子衣物,还带着淡淡一层薰香。
  侧头攒眉细思了片刻,有种不好的兆头。
  正思索间,忽觉胸口一紧,心跳莫名失序。随着呼吸时紧时松,经脉竟是全开,气血在身体里肆意的奔流,缓缓的向……
  他猛的瞪大了眼睛,感受着气血汇集的方位。心头怒火灼烧,眸中神色冷峻,颊上却是一抹异常的绯红。
  不知是计划还是巧合。大帐的帘子被挑开,进来一女子。身量较平常女子高挑些,呼之欲出的双峰险险拢在柔软皮革的衣衫里。浓妆艳抹的漂亮脸蛋不太分辨的出本来的模样,只依稀让乌雅遥有种不安的熟悉之感。
  “美人醒了。”女子走到他身边,伸手便将他往怀里揽。
  战场上盔甲加身瞧不真切,可这语音和令他羞怒的称呼他却认得。这女子正是那战场之上出言调戏他和狄离的敌方主将。
  “你是何人?”乌雅遥面无表情的闪身避开了女子的手臂。
  玉寰国情与四国截然相反。历代帝王中女帝居多,且都风流好色。所谓“美人”,便相当于四国男子的宠妾。只不过,玉寰一直是游牧为生,劫掠为辅,国情甚是贫苦。养的起“美人”的女子,在玉寰都是大富大贵的人。何况,此人将汉语说的如此好,更显出身不凡。
  女子笑了笑,虽浓妆艳抹,却似乎天生丽质,并不如何丑怪令人反感。“世间男子贪财好色。我若告诉你我是谁,你便不会真心爱我了。美人就叫我‘佟哥儿’好了。”说罢,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要伸手去抚乌雅遥俊颜。
  乌雅遥眉峰紧皱,再次避了开去。却觉心跳如鼓,血脉喷张。那女子姣好身材,在眼前恍惚来去,油然而生令他不耻的兽性冲动。
  狠狠的咬了口下唇,他喘息道,“佟?你可是本姓佟佳?玉寰的国姓!”
  “啊,美人果然是内外皆美。有学问的很!”佟哥儿目光迷离的看着刚被他咬过的下唇。本因受伤而带着一丝苍白,此时却晕上一抹迷人的淡红。“莫要伤了自己。 咬佟哥儿好了,佟哥儿盼你咬呢!”
  乌雅遥长这么大,从未遇到过如佟哥儿这般的女子。他从小便生的俊,出身名门、为人正直又文采风流,更有甚者乌家男子一向是只娶一正妻,丧妻后偶有续弦,却绝少有纳妾的。故此,不知多少女子对他倾心,明里、暗里的向他诉情。可像佟哥儿这么干的,却是一个没有。任何一个四国的男子也受不得如此侮辱般的“疼爱”,何况乌雅遥这样傲气的人。
  “你若再靠近,莫怪我伤你!”
  佟哥儿微愣,咯咯的笑了,“伤我?你之前可是想杀了我呢!不过此时,你是伤不了我的。且不说你着了小狐狸的灵蛊,不能妄动内力。便是闻着这‘笑玉胭脂’,你也是除了抱女人,干什么都要浑身无力的。”
  乌雅遥实在受不了佟哥儿那放荡无礼的调戏,摇晃着起身,踉跄着退出几步,撞在案几上方才稳住身形。所谓“笑玉胭脂”,应该就是那让他血脉喷张的药物了。可是……“小狐狸是谁?什么灵蛊?”
  “小狐狸就是小狐狸。灵蛊嘛,就是之前让你肚痛的东西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缠着他问了半天,他也不告诉我。反正他说,你要是不胡闹耍脾气,是死不了的。”
  佟哥儿有些不耐烦的回答,挥了挥纤纤玉手,快乐的从榻上起身,向着乌雅遥扑了过去。这次再没让他逃脱,而是抱着他结实有力、十足迷人的腰身,和他一起滚在了床榻之上。
  “不解风情的人儿!”她嗔了他一眼,双颊晕红,第一次显出了女子的那种妩媚。
  乌雅遥正无奈的庆幸这女子也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可紧接着,佟哥儿便将手抚向了让他倒抽一口冷气的地方。
  “你做什么?!”
  佟哥儿咯咯的笑个不停,“美人好坏!明知故问!”
  “你!你不知羞耻!”
  佟哥儿看着乌雅遥那清雅异常的脸上,染满了晚霞,不禁迷醉,“原来人羞耻起来这般好看?美人若是喜欢,以后佟哥儿就学着羞给你看好了。”
  真是……秀才遇到兵!不对,是秀才遇到女流氓!乌雅遥做梦都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羞怒交加,真恨不得自己功败垂成之时,掉到马下摔断了脖子!
  “走开!”
  佟哥儿轻笑,纤手稍稍用力的抚摸着,“你真想我走么?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看他,已经如此的……”
  “住口!”乌雅遥银牙紧咬,几乎要气吐血了。
  “在我掌心跳的欢,跃跃欲试呢!”
  “你滚开!”乌雅遥奋力的伸手去推佟哥儿,却适得其反。手脚无力,不仅没将那女人从身上推开,反倒将她衣衫半褪了下来,丰满双乳跃然眼前,只让他浑身漫过一阵难以克制的轻颤。
  佟哥儿一见欢喜,身子更是贴了上去,在他肩颈上偷香,“哈哈哈……男人啊,总是这样口是心非!你喜欢我喜欢的紧呢!”
  柔软双唇碰触着他燥热的皮肤,欲望冲刷着身体的每一寸,从发梢一直到脚尖。乌雅遥再顾不了那许多,搜刮了身上所有残存的真气,运在双臂上,欲将佟哥儿从身上推开。
  佟哥儿哪里肯顺了他心意。论武功,她本是比乌雅遥差的远。可此时乌雅遥身受重伤,内力连半成都不剩,她可不怕。
  大帐之内,床榻之上,两个人便这么衣衫不整的打了起来。
  乌雅遥心中气苦不堪。且不说和一女子这样□的扭打多么的荒谬,就说自己指尖传来那柔滑肌肤的触感,心里便漫过难以克制的想要在对方身上发泄欲望的冲动,简直将他羞辱到了极点。
  又气又怒,他早不顾不能动用内力的事,有多少用多少。只片刻,便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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