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她也自认不输佟氏几分,又跟皇上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在,如今膝下还有个公主,可到头来却依然是个庶妃。如今因着她有孕,皇上特意下旨让她享受贵人的份例,可这才几天的工夫,就为着太皇太后莫名其妙的禁足令,内务府今日送来的份例又一下子低了两等,竟是跟答应一例了。
答应就答应吧,好歹都比庶妃的份例多些。可她能忍,身边儿的奴才却是不能。这明里暗里,已经跟她抱怨过几回了。小红还好些,毕竟是马佳氏旗下的奴才,对她还算忠心,可门外那个小太监,却是逮着机会就要冷嘲热讽几回,真不知这里谁是主子了。
她抬头看看微弱的烛光,贵人每日份例有一两五钱的白蜡一枝,一两五钱的黄蜡一枝,一两五钱的羊油蜡三枝,可答应每日却只有一枝一两五钱的黄蜡,一枝一两五钱的羊油蜡,因着前几日皇上日日都要过来,殿里自是要弄得明亮些,是以也没攒下几只蜡烛,如今这份例一降,她们这小配殿里的光线便立时暗了下来。
“唉,这蜡烛还好说,大不了咱们省着些,主子有了身孕,夜里本就不能熬太晚,早点儿熄了烛火也就是了。奴婢发愁的是那炭火,主子不知道,今日内务府送来的尽是些烟大难烧的黑炭,主子有了身子的人,那种东西可怎么用得了啊。”小红长叹一声,眉宇间也染上了一层愁绪。
黑炭?虽然以她的位份,是根本就没有资格用那红箩炭的,可在庶妃中,好歹也算是个得宠的,这些年每到冬日,皇上都会特意吩咐内务府送红箩炭过来。今年因着她有身孕,更是早早就说了让她享用贵人的份例,贵人冬季每日有五斤红箩炭的份例,虽然不多,可好在她这配殿地方儿不大,省俭着些,倒也够用。
如今内务府眼见儿的是在故意刁难她了,可如今她被禁足,连这钟粹宫都出不去,就是有再多的委屈不平,也只能认了。
她看看门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小太监,连她自己的奴才都这个德行,她还怎么指望别人。内务府那起在奴才捧高踩低惯了,这时候儿不故意克扣她的份例,那才怪了。只是自己肚子里好歹都还有个皇嗣在,这漫漫寒冬,她能忍,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住啊。
“要不,奴婢再去求求丽妃娘娘?好歹咱们都是她宫里的人,若是皇嗣真有个什么好歹,她也推脱不掉责任不是!”
“不行!”马佳氏心头一凛,立马拦住小红不切实际的想法儿。丽妃进宫这么多年一直无子,偏自己在她眼皮子底下一个接一个的生,她这时候儿不找自己的麻烦就是好的了,哪里还敢指望她来帮自己!
别说丽妃没那么大度,就是她真的差人送来了什么,自己也是万万不敢用的,一个不好,只怕连命都要搭进去了。
除非……她打了个寒战,拼命摇头,赶紧将那个可怕的想法儿从脑海里驱逐出去。之前生了三个儿子都夭折了,如今肚子里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子,就是她日后的希望,她绝不能将这个孩子送人,绝不!
☆、第122章 开启侍寝新模式
“皇上,佟小主儿已经在厢房里候着了,您看……”
“啪!”康熙狠狠将手中的御笔摔在龙案上,“梁久功,你是越发有眼色了,没瞧着朕还忙着的吗?叫她在外头等着!”
梁久功一缩脖子,看看外头的天色,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虽说才刚刚入冬,可一入夜,外头也是冷得很,叫佟小主儿在外头候着?
他不禁有些后悔方才的多嘴提醒,但凡侍寝的嫔妃,来之前便已洗漱梳妆好了,来了之后再到厢房里除去全身的衣物,由伺候的奴才裹以红绫被,扛进乾清宫的寝殿。
只是今日万岁爷实在是熬得太晚了,他才忍不住开口劝解,却不料竟招来这么一句,也不知皇上只是随口说说,还是当真的要让佟小主儿赤﹡身﹡裸﹡体只披床被子在外头等着?早知这样儿,他方才还不如不开口呢,如今遵旨要得罪佟家,不遵旨却要得罪眼前的主子!
他身子又往下弓了弓,罢了,皇上才是他的衣食父母,掌握着他生杀大权的人,便是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皇上啊。佟小主儿,算你倒霉,今儿就到殿外开启侍寝新模式吧。
“呼!”总算是批完了,康熙放下手中的御笔,拿起桌上刚刚批完的折子看了看,确定没什么疏漏了,这才合起来,轻轻抛在早已摞成小山的奏折上,“梁久功,打水,洗漱!”
梁久功早就在旁边儿候着呢,一见他忙完了,赶忙指挥底下的小太监流水似的把洗漱用的家什捧了出来,这些早就准备好了,盆里的热水都换了几遍了,就是防着主子什么时候儿要用,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只能随时备着主子要用的东西,而不是让主子等他们啊。
康熙惬意的梳洗完了,躺在榻上,梁久功这才战战兢兢地问:“主,主子,让佟小主儿进来吗?”
康熙随意地“嗯”了一声,几个小太监匆忙将一个卷着红绫被的女子抬了进来,小心地放在榻上,梁久功轻手轻脚地上前落下明黄的帷幔,复又掩上殿门,这才小心地站在门口儿候着,以他的见识,今晚肯定顺畅不了,老天保佑,主子的火儿,可千万别烧到他们身上才是。
佟兰心委屈的眼圈儿通红,可眼里的泪似乎都冻住了,竟是一颗也淌不出来。外头天寒地冻的,她硬是披着床薄被在殿外跪了一个多时辰,这回儿腿脚儿都麻木了。可比腿脚更麻木的,却是那颗已经冻僵了的心。
真新鲜啊,一个侍寝的妃子,竟在殿外跪了一个多时辰才被抬进来,便是表哥这会儿忙着,没空,难道就不能让她在等候的厢房里待着吗?想想当时梁久功来传表哥这个口谕的时候儿,她都惊呆了,这是明晃晃的羞辱啊!
如果不是表哥忙起来忽略了她,那便是梁久功那个狗奴才在故意刁难她了。不管是哪一个,她都要先抓住表哥的心才成。
表哥是不会那么狠心的对我的,梁久功,你就等着,看我到时候儿怎么收拾你吧。她在心里拼命想着自己一朝得封高位,将梁久功狠狠踩在脚下教训的情景,以此来激励自己忘掉冰冷的身体和僵硬麻木的腿脚。
她一点一点地从被子的下方往外钻,红绫被卷得极紧,里头空间略微有些狭窄,她的动作本就僵硬,费了半天的劲才从里头钻了出来。
“哼!”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冷哼,是表哥的声音!她心头一紧,知道是自己的动作太过笨拙,表哥等的有些不满了。
她慌忙钻进表哥的明黄龙凤呈祥锦被,顺着表哥的脚边向上爬,玉手不经意地抚过表哥的小腿,让她的心跳得各位狂乱。只是毕竟是头一回侍寝,虽然来时嬷嬷已经将侍寝的规矩教训了一遍又一遍,可毕竟还是生疏的很,她一个不慎,竟一腿压上了表哥的腿。
表哥的腿好硬啊,她捂在被子里闷哼一声,红肿僵冷的膝盖在表哥结实坚硬的小腿上一硌,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再坚持不住,手脚一软,直接扑倒在表哥的身上。
两只细腻肥硕的小兔儿压在身体和表哥的两腿之间,挤压得变了形状儿。只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的嘴贴着的是什么?
虽然被子里又憋气又黑暗,可借着被脚出缝隙里透进来的那一丝丝光亮,她还是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物件儿大了些许,在她的突然而来的亲吻下,甚至扬起头来翘了翘。她的脸涨得恨不能滴出血来,被这骤然发生的变故惊得手足无措。
被惊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还有他,虽然已经大婚九年,临幸过的妃嫔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可用嘴的却是从未有过,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两腿间那细腻的触感和那个再真切不过的亲吻。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原本就有了些许反应的部位竟被人一口含在了嘴里,一只冰冷的小舌头甚至还在上面舔了舔。他全身的血液瞬间从头上涌向身下那个部位,一颗心激烈地跳动着,可心里却是一阵恶心愤怒,这就是他那好表妹,那个从未经过人事的小丫头?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上面?一个大家闺秀,从哪来学来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真是丢尽了佟家的脸,连额娘也要为她蒙羞!
他的身体气得微微发抖,可卷在被子里一直没露头儿的人竟似尝到了什么甜头儿,将他含在嘴里吞吐一阵,还不时用舌头逗弄两下,更将他的颤抖当做兴奋,一颗脑袋在他的腿间更加卖力,连挤在两腿间的肥硕也不安分起来,身体轻揉慢摇,动作越来越大。
无耻,下贱,恶心,自甘堕落……他脑海中飞快地闪过无数的词汇,只是没有一个好听的。佟家是怎么教养自家的闺女的?这等行径,跟青楼里的婊﹡子何异!别说她一个出身尊贵的大家秀女,便是宫中出身卑贱的宫女丫头都做不出这等无耻的行径吧!
莫非今晚侍寝的人有异?他满含着最后一丝期待,伸手将人从被窝儿里拽了出来,皇天菩萨保佑,保佑那个佟兰心今晚被雷劈了无法侍寝,保佑被子里那人只是个下贱的宫女。
他连哪个庶妃格格都不敢想了,便是再卑微的庶妃格格,那也是正经八旗官员之家出来的,他实在不敢将此等行径往哪个庶妃身上套,光想想就觉得是对那个无辜庶妃的羞辱。
只是,当佟兰心满面潮红,唇含几缕散乱的发丝,媚眼如丝地望着他时,他只觉满心的愤懑羞辱。既然这丫头自甘下贱,那他还客气什么?
他狠狠将她压在身下,那个被她逗弄吞吐了半天的部位早就蠢蠢欲动了,一个挺身,便听身下的人一声喑哑的痛呼,眉头紧蹙,两颗大大的泪珠从紧闭的美目中缓缓流了下来。
她只顾挑逗他身体的*,自己的身体却还是一片干涩。处子的身体原就窄小紧致,如今被他这骤然一撞,一股撕裂般的疼痛立时让她痛哭失声。
“表,表哥,疼!”之前嬷嬷和额娘教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