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这回张雱不用解语引导,自己找到那个洞天福地进入了。又温暖又湿润,真好,真好,他只觉自己被解语裹得紧紧的,舒服得呻吟了出来,“解语,我是不是很没羞?”大概是感觉自己的呻吟声不雅,张雱喘着气在解语耳边问道。
解语脸色晕红,声音迷离,“无忌,我很想呻吟呢,是不是很没羞?”张雱大喜,原来解语也想呻吟啊,真巧。“你莫忍着。”张雱吻着解语的耳颈,鼓励的说道。
☆、89
……解语娇媚的声音销魂噬骨;张雱血脉贲张;紧紧抱着怀中玉人冲上一个又一个高峰;最后两人都精疲力尽收兵罢战了;还搂抱在一起腻腻歪歪。
“你受用不受用?”张雱低声问道。解语柔情似水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张雱满足的叹了口气“我快活死了。”第一回很美妙;第二回更美妙,娶妻成家可真好。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张雱亲亲解语的小脸,“乖,起来了。”很亲呢自然的口吻。解语昨晚累着了,一动不想动,张雱抱她去泡了回热水,出了浴室解语又是容光焕发。“年轻真好!”解语对自己这具身体非常之满意。
采绿采蘩等人有条不紊的服侍二人梳洗。解语梳扮好后正对镜自照,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张雱忙走了过来;“怎么了?”昨晚没给她盖好被子?正说着,解语又打了一个喷嚏。“是有人想我呢,还是有人骂我?”
“定是岳父岳母想你了。”张雱认真说道。他先是端详过解语的妆扮,珠围翠绕,富贵喜庆,然后牵着她的手催促道,“咱们快走吧,莫让岳父岳母等久了。”解语笑咪咪应道“好!”赶紧回娘家罢,这会子是想,再不回估计就是骂了。
回门礼是岳培早就准备好的,新婚小夫妻什么心也不用操,直接走出自家大门,走入安家大门便可。带上侍女仆从,二人盛装到了安家。
安汝明早已在大门口等着了。寒暄见礼后安汝明笑道“婶婶早已望眼欲穿,妹婿、妹妹快进来罢。”安瓒还好,不管心中如何牵挂,面上看上去还是神色如常;谭瑛这一向镇定自若的人这两天可是一直心神不宁,今日更是起了个绝早,眼巴巴等着女儿回来。
谭瑛身着缠枝百合如意云纹织锦缎褙子,藤青曳罗靡子长裙,含笑坐在安瓒身边,看着跪在地上叩拜行礼的女儿、女婿。解语脸色娇艳妩媚,笑盈盈的,好,好,放心了。
安瓒转头看了眼谭瑛。她总算又笑了,这还是女儿出嫁后第一回看到她笑。新人刚刚行过礼,正要坐下来叙话,安汝绍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冲着张雱嚷嚷道“红包我不要了,把我姐姐还回来!”手里抱着几个大红包要塞给张雱。
把解语乐的。张雱抱起安汝绍哄他,“送你一匹小马好不好?”他还清楚记得,岳培送给自己第一匹小马时自己是何等的雀跃。男孩子若能拥有一匹小马,定会欢喜。
“真的?”安汝绍的思路一下子就被带跑了,“你真送我一匹小马么,有多小?我能骑上么?它会不会听我的话?”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心思全跑到未曾谋面的小马身上了。
“比你高不了多少,很听话,你可以骑它。”张雱郑重承诺。安汝绍和他拉了勾,之后又有些后悔,“可是大胡子哥哥,我还是想把姐姐要回来。”小眼神儿很是可怜。
“穿过静心阁,过了小角门儿,便到了你姐姐家,很近的。往后你天天能过去看你姐姐。”张雱抱着安汝绍,细细说着怎么走,“你姐姐还为你布置了一个小书房,桌案、笔墨纸砚都是你喜欢的。”
天天能见着姐姐?那,是不是也不用把姐姐要回来了?安汝绍皱着小眉头想了想,想了半晌也没定下主意。
谭瑛微笑道“让无忌见笑了,绍儿便是这般娇痴不懂事。你不知道,这两天他常常吵着要姐姐,吵得我们头疼。”见张雱那么耐心、那么认真的哄安汝绍,谭瑛看张雱的眼神分外柔和。
“绍儿,”安瓒温和说道“下来拜见姐姐、姐夫。”安汝绍在张雱怀中缩了缩,还是听话的下了地,规规矩矩跟张雱、解语行了礼。
解语有点心虚。这两年,自己还跟原主一样带弟弟。总觉得小孩子就是要玩嘛,不必太拘束,不必太早逼着他学习。对安汝绍管得很宽松,只要他吃好玩好开开心心的就行,会给他一些功课,但主要还是玩耍。可这个时代六岁的小男孩早开蒙了,天不亮就要起床上学堂读书,言行举止跟小大人似的。安汝绍会不会让自己教得太活泼了,将来和同龄人不合拍?人是群居动物,太过与众不同是需要资本的。
“爹爹,小孩子读书,是在家中请老师好,还是读私塾好?”解语虚心请教。安汝绍该上学了,其实小孩子六岁上学也还行吧,不算太早。父女二人讨论起安汝绍的学业,最后一致认为还是附读家学最好,老师教的得法,又有同窗好友一同读书上进。
“慢慢打听着,不急。”安瓒面色从容,“绍儿还小,不必开蒙太早。解语,爹爹是七周岁才开的蒙。”是有些人家把三四岁、四五岁的男孩子天不亮就拉起来读书,其实大可不必。
解语精神大振,老爹真开明!安瓒微笑看了她一眼,“你娘亲这两三日都是坐立不安的,今儿见了你,才好了。去陪她好好说说话罢。”把解语打发到侧间去,跟谭瑛母女二人说悄悄话。
解语很体贴得把岳培、沈迈、靖宁侯诸人的行为话语都说了一遍。这下子您老人家可放心了吧,没一个人刁难、为难,都是和和气气的。谭瑛拉着她的小手追问,“这些都还罢了,他待你可好?”姑娘家嫁人,公婆好自然是好,可最重要还是夫婿疼爱。
“极好。”解语脸上飞红,低下了头。还是装装害羞吧,要不还会被盘问的。谭瑛轻轻叹了一口气,“娘看着也是极好,可还是要亲口听你说了,方能确信。”
母女二人唧唧哝哝说了半天私房话方携手走了出来,正好听见安汝绍和张雱这样的对话:
“姐夫,我是爹爹娘亲的儿子,你是他们半个儿子!”这是小小年纪的安汝绍,刚刚听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他当然知道一个比半个多,此时此刻很有些得意洋洋。我是一个,你是半个!
“才不是!”张雱断然反驳,“我不是半个儿子,是一个儿子。”岳父岳母和父母是一样的,女婿为什么只能是半个儿子。
“半个!”
“一个!”
安瓒和安汝明忍俊不禁。安汝绍大声问道“爹爹,您说是一个还是半个?”论吵架他自然没有张雱有气势,搬救兵来了。
“是啊,岳父您说是一个还是半个。”张雱也跟安瓒求证。安瓒微笑说道“若说别的人家,大概半个的多;若说咱们家,女婿和儿子是一样的。”其实这话说的大有余地,有些人家的女婿,连半个儿子也不顶;有些人家的女婿,比儿子还强多了。
一样的?我是一个,他也是一个?安汝绍皱起小脸,若爹爹娘亲儿子多了,自己岂不是不希罕了?唉,那天不该收他的红包,不该同意嫁姐姐。
他苦哈哈的样子把众人都逗乐了,“这孩子。”午间,内外两桌,酒馔精美,“全是我爱吃的。”解语眉毛弯弯,还是爹娘疼女儿!谭瑛微笑道“还有无忌爱吃的。”解语乐了,大胡子这待遇很不错啊,谭瑛性子清冷,只对极亲近的亲人才会如此关怀体贴。
一家人和和美美吃过中午饭。安瓒寻出黄历看了,“五月十八是好日子。”新婚第一个月要在夫家住,第二个月是可以回娘家住的,“爹娘这便下贴子,下月你们回来住上一个月。”
就隔着一道墙,在哪儿住不一样?张雱和解语都浑不在意,点头答应,“成,五月十八回家来住。”解语还挽着谭瑛的胳膊殷勤相问,“超过一个月还让住不?”谭瑛故意板起脸,“不许!准准的只能一个月,一天不许多,一天不许少!”安汝绍听不懂大人说话,在一旁急得直跺脚,“让,让!”谁说不让姐姐在家住的?
巷口,傅深独自徘徊。进去,还是不进去?进去罢,那到底是安家,是谭瑛如今的家,自己已经说过“解语便一辈子做安家女儿”的话,还上安家做什么?不进去罢,便见不到解语了,很是舍不得。徘徊来徘徊去,傅深发了狠:老子的亲生女儿,难不成倒偷偷摸摸的不敢见?雄纠纠气昂昂到了安家大门口,门房见是他,一溜烟儿似的跑了进来通报,“傅侯爷来了。”
谭瑛皱皱眉头。这个傅深从来都是这般只想自己不想别人,从来都是这般我行我素的,解语回门的日子他来瞎搀和什么?徒增尴尬。安瓒站起身,声音波澜不惊,“快快有请。”亲自接了出来,客气的拱手寒暄,“傅侯爷好。”安汝明也忙忙的跟了出来,和安瓒一同迎接傅深。
傅深大喇喇说道“我来看解语!”我来看我亲生女儿,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安瓒微笑道“这是人之常情,傅侯爷请。”礼数周到的让了进来。
☆、90
安汝绍盯着傅深看了一会儿;吓得躲进谭瑛怀里,“他是坏人!”傅深给他留下的记忆太深刻了;以至时过两年;年幼的他还是忘不掉傅深的凶恶。
“绍儿不怕。”解语和谭瑛一起哄着安汝绍,并不理会不请自来的傅深。傅深难堪的咳了一声,开口想说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解语,”安瓒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傅侯爷是稀客;我儿不可怠慢。”不管当年的事究竟是什么样的;亲生父亲便是亲生父亲;不可忤逆;更何况六安侯能毫不犹豫放弃皇后之父的虚荣,一心为女儿的舒心日子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