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缘却搂的更紧,她垫着脚尖,细滑的脸硬挨在他的脸上,一定要亲昵的姿态。
偷溜出来的孔雀目瞪口呆,小金的嘴大的可以塞下一颗鸡蛋,看向明仔,明仔倒是不奇怪,只是更为仔细的打量着柴少,对于柴少这个男人,他不得不写个服字。
他们几个跟着惜缘这么久,哪看到过她肯主动和一个男人说这么多话,更别说主动投怀送抱,这可真是主动投怀送抱,挂在人家身上都不舍得放手。
许展言也愣在了门口,脸色变得煞白,柴少不用看也能想到,自己和许展言从小就认识,那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下午才特意来找自己说了那样的话,转头他喜欢的女孩子就到了自己怀里,世上没有这样做朋友的。
他心一横,手上使出最大的力气,一拉,拉开了惜缘的手,训斥道:“阿缘,你闹够了没有。”
惜缘低下头,的确,本事再大的人,也没办法强迫别人喜欢自己,或是多喜欢自己一点,她刚可以不放手的,可是他那么大力气挣扎,她再不放手,他就要受伤了。
“我知道了。”她小声说完,转身向夜总会内走去,就是这个道理,只是自己一直想不通而已。
许展言也早一步进去,门口站着三只小呆鹅,惜缘路过他们,也没有指责他们私自跑出来,毕竟他们一直都跟着自己,她这样跑出来,他们关心是正常的。
看看,连外人都比他对自己好,他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魂淡。
她低下头,眼泪掉在了台阶上。
孔雀他们看的清楚,立刻眼刀扫向柴少,竟然敢这样伤他们如珠如宝的三小姐。
简直不识好歹。
这三年,惜缘在他们自己人的心里,那地位可是连老大也比不上的,他们再没有见过一个女孩,比她说话更看似软萌,出手更具有杀伤力,所以,小姐那可是他们南江的宝贝。
她对他那么好,帮这人攒功劳,甚至不惜得罪道上的其他人。
扫黄打非那次:龙家是看不上那什么印黄色书刊,做假货生意的,所以惜缘弄的那几家,全是道上其他人的生意。
现在这个有眼无珠的,竟然让她这么伤心,不想出南江了吗?
柴少看着惜缘这样,也是难过的,只是在过去离开的三年里,他一次次难过,一次次给自己讲道理,现在这样的压抑已经驾轻就熟。
无非是心里再刀割似地挖上自己一阵,失眠几天,慢慢的日子又会正常的,他还是坚信,惜缘离开自己更好。
轻微的利器破空声传来,他心中一凛,许是职业预感,刚想移动身形,已经迟了,后脖梗一疼,而后一阵天旋地转袭来,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孔雀,小金,还有明仔瞠目结舌的看着巷口越走越近的一帮人,中间的那个他们很熟悉,旁边端着麻醉枪的那个小弟他们也熟悉,正是他的直属老大金毛哥。
孔雀连忙跑下台阶,此时金毛已经带人走到了柴少被麻醉倒的地方,金毛抬脚踢了踢地上的柴少,对旁边的小弟说:“这计量会不会太大了?”
那小弟把枪举到脸侧,摆出一个很酷的姿势说:“完全不会,保证两小时就能醒来。”
“那好,等会人给我扔到空仓库里去。”金毛说完,拿出香烟点了支,总算出了口气,对着明仔问道:“你说这小子烧的哪门子高香,竟然让小姐那样对他?”
明仔看着自己哥哥,担心道:“哥,我给你说了,小姐对他不一样,她在新世纪那会,两人正好呢,你这样收拾他,让小姐知道了怎么办?”
金毛瞪了他一眼:“咱们不说,小姐怎么知道?”对身后的小弟一挥手:“你们会说吗?”
身后十几个少年异口同声道:“绝对保密。”声音嘹亮一致,半点没有说秘密的样子。
小金连忙回头向里面看了看,还好这声没把小姐吸引出来。
“老大,你准备怎么样对付他?”孔雀指着躺倒的柴少问。
金毛吐了口烟,闲闲道,“这样不给小姐面子,既然给脸不要脸,就让他以后都没脸出现在小姐面前。”
对着孔雀说:“你去,给我找几个女的,记住,越漂亮越好。”
孔雀立刻面露惊惧:“老……老大,你这是准备找人上小姐看上的男人吗?”这也太大胆了,你不怕万一小姐将来知道撕巴了你。
却没想“啪”一下,头顶挨了一下,金毛吼道:“用点脑子,我们是黑社会,怎么可能用那么不入流的手段?”
孔雀立刻捂住脑袋,躲闪着道:“那要女人干什么,还要漂亮的?”
“笨!”明仔低笑骂道:“你不知道这人是脸盲,越是漂亮的女人他越记不住。”看向自己哥哥,非常贴心善解人意知情识趣的说道:“哥你是想找人打他一顿吧。”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金毛点头,还是自己弟弟了解自己,对旁边的小弟示意开始搬人,“赶紧去找,等他醒了再打,我们明人不做暗事,要让他看着。”
孔雀立刻掏出电话,看着柴少说:“早就想打他了,有人就是五行缺贱,欠打!”还是自己老大厉害,这个有眼无珠的,打他都是便宜他。
美女打人什么的最好看了,可以录像吗?
☆、第86章 吃罚酒
空旷的仓库里;视线昏暗,身穿各色晚礼服的女孩子挤作一团,穿淡粉色v领小礼服的女孩明眸皓齿;国色天香,她手里费力的拖着一根狼牙棒似的东西,娇滴滴道,“这东西金毛哥从什么地方找来的;我都拎不起来,还怎么打人。”
旁边一个穿金色希腊女神装的女孩子立刻娇笑了一下,把手里的东西递出说;“要不咱们俩换;”
那手拖狼牙棒的女孩一看,递过来的是块板砖;她苦起脸说:“这个你等会用的时候小心点,拍不好一下就拍死人了,要用那个角去磕,磕一下一个洞,人不会死。”
拿板砖的姑娘手一抖,“这么严重,能死人?”睁着大眼睛的样子楚楚动人。
先前那女孩肯定的点了点头:“小时候我们学校出过一次这事,打架的时候一砖就把人给拍死了。”
“咦~~”拿板砖的女孩娇嗔一句,一下把板砖扔到远处,躲瘟疫似的迅速钻到身后一个女孩的怀里,那女孩穿着大衣,立刻撑开衣服裹上她,埋怨道:“你说你怎么这么笨,连衣服也不知道拿。”
刚扔掉板砖的姑娘颤抖着说:“我怎么知道,刚才金毛哥亲自叫人来,我吓都吓死了,赶紧跟着就来了,哪儿还记得可以穿外套。”
“别说你,刚才我也吓了一跳,一说上面要人,我还以为有机会见二少呢,谁知道竟然是干这事。”另一个女孩的声音加进来,同样的秀色可餐,光彩照人。
“是啊,我也没想到。”离她近的女孩也小声抱怨,“怎么叫我们来打人,这人真的脸盲吗?”
大家集体看向她,这女孩长得格外娇弱堪怜,手里被发了根皮鞭。
那扔过板砖的女孩看她武器趁手,立刻说:“金毛哥说等这男人醒了就动手,等会你先上好了。”
拿皮鞭的女孩立刻受了惊吓似的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不知道怎么下手,我这辈子还没打过人呢。而且……而且,这男人万一没忘咱们的样子,将来报复我们怎么办?”
大家一瞬间都有些沉默,她们是几家俱乐部的红牌,并不是一般程度上的小姐,白天离开南江,可各个是白富美,现在让她们打人,对于习惯软刀子杀人的美女来说,真的不好下手。
仓库的大铁门发出声音,一个少年探头进来,粗声粗气的问道:“醒了吗?”因为太过空旷,他的声音还有回声。
几个女孩立刻异口同声说:“没~~”
认得他的一个女孩碎步跑过去小声说:“小明哥,你和金毛哥说说换人来吧,我们几个都没有打过人,下不去手。”
明仔摇头:“时间来不及了。闭着眼睛砸就行!”
女孩张着小嘴愣在那里,明仔一点不懂怜香惜玉的说:“记得刚才教给你们的那些狠话也一起说了。”
女孩木讷的点头,教的话她会说,可是打人呢?
她看到仓库大门复又关上,绝望的回头看向那几个女孩,小声抱怨说:“这人到底是谁呀,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她走过去,蹲下来仔细的打量起那个人。
男人浓眉硬挺,气质硬朗,竟然生的极好,女孩握着手里的小皮鞭低呼道:“呀!这男人原来长得这么帅!”
又两个女孩移过来看。
几个人围观了一会,其中一个穿宝石蓝礼服的女孩忽然一拍手,看向小伙伴兴奋提议道:“金毛哥只说让咱们羞辱他,不然咱直接把他衣服扒了吧,这样不也是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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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明仔走到车上,对着后座的金毛说:“哥,还没醒呢,小姐那边怎么样,找我了没?”
金毛摇头:“放心,飞羽他们都才刚到。”
明仔拿出车前面的香烟,点燃抽了几口忽然转头来说:“哥,其实我觉得他不答应小姐其实是好事,如果真答应了,等老大回来我们几个肯定会倒霉。”这时只有他们俩,亲兄弟说话自然不用绕弯子。
金毛看了弟弟一眼,想了想,发现他说得挺对,三年前,龙大少不就是用收拾龙惜缘助力的手段让她甘愿回家的吗?
“这倒是个事。”金毛抽了口烟,一时踌躇,这人得罪三小姐他们很心疼,可是如果他没有得罪她,那该疼的就是他们了……
所以才特么的可恶,竟然怎么做都是错,他们怎么做都会被连累,还不该打吗?
金毛恨恨道:“要不是看他是柴家人,一定要他出不了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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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里,几个女孩已经都挤到了柴少的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道:“是啊,要不把衣服直接给扒了算了。”
握着小皮鞭的女孩说:“拍裸。照也可以呀。”
穿金色希腊女神装的女孩说:“拍照好,拍照好,等会你负责脱衣服,我负责拍。”
那握小皮鞭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