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个字吗?”袁海诧异道:“会这么简单?”
陈小九道:“就是这么的简单,不过,前面要加上他们的名字,那个洋人的头头叫什么名字来着?”
袁海挥了挥手道:“那个洋人头头叫法克,我到时候加上这两个字就好了。”
“袁大人,您真是聪明绝顶,无师自通啊!真是大大的正确啊,您的语言天赋,比我还要胜出一筹。”
陈小九高高竖起大拇指,让袁海高兴的上了天去。
俩人领着十几名侍卫,来到驿馆!
陈小九对袁海道:“大人先进去,让那些洋人见识一下,您才是这次交易的主使人,天大的功劳也好算在您的头上,我借口解手去,也不怕身后的那些侍卫说闲话。”
“陈大人,您真体谅我,只要这次立了功,我一定会罩着你的。”袁海拱手,一脸的感激之情。
陈小九摆摆手,笑道:“袁大人,千万别忘了在‘由’前面加上他们的名字啊。”
他木送袁海走进了驿馆,方才装模作样的解手给那些侍卫看。
袁海刚走进大人,那个叫阿德里的洋人就赶过来迎接,有着一脸的笑意,还不停的说着什么。
袁海听不懂,但他一直记得小九告诉他的话,笑着说道:“阿德里、由。”
阿德里虽然听不懂那个‘由’字,但‘阿德里’三字、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心中对袁海直呼其名,觉得甚为不快,一张笑脸顿了拉了下来。
他冷冷哼了一声,头前带路,刚刚迈进驿馆内堂的大门,法克就领着一帮洋人笑嘻嘻的迎接出来。
法克笑嘻嘻的与袁海打招呼:“哈喽!袁!”虽然法克这句话很僵硬,但他总算是能让袁海听懂。
袁海喜得心花怒放,连忙兴奋地回应道:“法克、由!”
他话刚一出口,法克一下子愣在那里,一张笑脸yin沉得可怕,像是暴雨将至——这句话在洋文中分民就是:“**you!”的意思,相当于他们的国骂。
法克以为自己听错了,见板着脸的又舒展开,大手放在耳朵处比划着,示意自己并未听清袁海的话。
袁海又笑嘻嘻的大声道:“法克、由!”那声音甚大,响如惊雷。
法克这回终于听得确凿,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咆哮道:“**you!**you……”
袁海一听,这是法克再向自己打招呼啊,连忙上前拉着法克的手,更加笑眯眯的道:“法克、由!”
砰!
法克再也忍耐不住,挥起拳头,就打在了远海的脸上。
他身大力不亏,一拳就将袁海打倒,肥嘟嘟的脸皮蹭到地上,蹭破了皮,涌出了血迹。
“你为什么打我?怎么这么不友好?”
袁海看着法克那威势逼人的模样,吓得心惊胆颤,早已丢掉了官员的威风,仍不住的讨好道:“法克、由!法克、由……”
法克气得大吼:“**you!”招呼阿德里与身后的那些洋人,一同对袁海拳打脚踢。
袁海身后那些侍卫急忙上前拉架,但是却也来不及了,袁海终究是被洋人打得口鼻窜血,脸肿的像猪头。
众侍卫好不容易才将袁海从地上拉起来,拖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跑,那些洋人一直追到大门口,看到那些配着刀剑的士兵,方才停下了脚步,气鼓鼓的不再追赶。
陈小九看着袁海像条死狗一样,从大门口拖出来,心中冷笑,忙赶过来,假仁假义道:“哎呀,袁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我解手的功夫,你怎么就被打成这个模样?”
袁海满脸是血,让那些士兵擦了擦肿胀成猪头的脸,方才忍着痛,哽咽道:“谁知道这帮洋人抽什么风啊,进去就被他们打了一顿。”
陈小九忿忿道:“这帮洋人,好狂妄,待我进去为袁大人讨个公道。”说着话,便领着两名侍卫进去。
袁海还善意提醒:“哎,陈大人,要小心点,他们可凶悍着呢。”
陈小九回眸看了袁海一眼,心中有些柔软:本来还打算让你做牢的,既然你有这么一句关心我的话,就让你告老还乡算了……
袁海伤得不重,就是流血的面积太大,而且又全部打在脸上,看起来分外的可怜。
他擦拭着鲜血的功夫,便见陈小九与洋人嬉笑着、从里面走了出来,临别还亲热的打招呼!
袁海大为惊诧,忙问陈小九道:“陈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小九yin沉着脸,直勾勾盯着袁海,重重的哼了一声,“袁大人,你干的大好事啊,你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辱骂洋人?现在洋人不与我们做交易,责任都在于你,走!咱们一同面见皇上,理论个明白。”
他不留情面,揪着袁海的脖子,像是拎着一只肥猪,就往洪德殿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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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洪德殿,刚好发现叶吟风、萧丞相、大将军袁卓建、左都御史杨莫风都在陪着老皇帝议事!
陈小九揪着袁海闯进来,将袁海像猪一样、向地上一丢,冷着脸对老皇帝说道:“启奏皇上,与洋人大好的一笔买卖,如今全都被袁大人给毁了,求皇上将袁大人重重治罪。”
“哦?竟有此事?”
老皇帝闻言,面色转冷,一眨不眨的望着匍匐在地的袁海,怒意即将发作。
萧丞相、袁卓建看了陈小九、袁海一眼,又相互对视,眼眸中有着深深的忧虑——难道……陈小九要出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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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章 小九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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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海被陈小九无端的当头了一记闷棍,不由急得晕头转向,无所适从他急忙跪下,也来不及擦拭脸上滴滴答答流淌下来的血迹,诚惶诚恐道:“皇……皇上,臣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进到驿馆,就被法克等人暴一顿,这明明是洋人在欺负我啊,皇上,您可一定要给臣做主啊,哎呀!好痛……”
“袁大人还在与皇上演苦肉计吗?身为朝廷命官,为什么首鼠两端,敢做而不敢当?”
陈小九急火攻心,脸色涨红,指着袁海,对老皇帝道:“启奏皇上,我也远以为是这些洋人冥顽不灵,不讲礼仪,但我后来进去理论,才知晓,这并非是英吉利传教士做的过分”
“据我后来了解,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我与袁大人一同到达驿馆,我先去解,袁大人便自告奋勇的走进驿馆在接见法克时,态度及其嚣张,而且袁大人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一套洋,居然张嘴便骂娘,而且连着骂了十几遍,即便被推搡的倒地不起,仍在骂娘”
“皇上,袁大人口口声声骂娘,法克当然是不会是放过他了,若非那些侍卫疾,将袁大人拉出来,恐怕袁大人早就被那些洋人乱拳死了”
听到这里,萧丞相、袁卓建、杨莫风相视一眼,心中不由起了疑惑!
袁海是什么人,他们三人心知肚明,这厮除了溜须拍马,奉承讨好,其他的狗屁不是半点能力皆无,而且胆小如鼠,畏首畏尾!
就是这样的一个小人,怎么会气焰嚣张的去辱骂远隔重阳的洋人?除非他吃了熊心豹胆了这里面的蹊跷,绝对不止一星半点,想来其中必有猫腻!
果然,袁海忙哭诉道:“陈小九,你凭什么污蔑我骂人?我根本没有骂人,我也很谦卑……”
“你放屁!”
陈小九勃然大怒,指着袁海道:“你若没骂人,那些洋人为什么你?你若说那些洋人是不讲道理,无端你,那为什么那些洋人不来我?袁大人能把这件事情解释得通吗?”
又对满脸yin沉的老皇帝道:“皇上,我把与我一同进入驿馆的侍卫带来了,他们全程看见了袁大人被,还有我进入驿馆的场景,请他们进来对质一下,便可以还原事情的真相”
老皇帝点头,急忙宣那两个侍卫进来
两个侍卫看到一屋的权贵人物集中在这里,而且个个面色yin沉,吓得浑身颤抖陈小九安慰道:“你们不要怕,虽然你们听不懂洋,但是只管将你们见到的事情说给皇上和各位大臣听便可,尔等如敢随意捏造谎言,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两个侍卫吓得面色苍白,扑通跪地,哆哆嗦嗦的将事情真相还原出来其中重点说明洋人对袁海拳脚踢、嫉恶如仇,对陈小九笑语嫣然、视如友朋的奇怪事情等着两名侍卫说完,陈小九吩咐他们下去,才对老皇帝道:“皇上,此事已然清清楚楚,法克若是一味的蛮干,不讲道理,又岂会与我亲切交谈,以示亲近?若非袁大人辱骂法克,法克又岂会冒着被杀头的危险,对袁大人拳脚踢?”
陈小九精明的眼眸在所有人的脸上扫了一遍,最后定格在老皇帝那张精神矍铄的脸上,铿锵道:“启奏皇上,虽然说我天朝上国,物产丰富,民生安乐,齐享太平,比之西洋各国强盛不知凡几,但我大燕是礼仪之邦,怎么能肆意辱骂他国来使?”
“且两国邦交,平等最为重要,试想若是这次欺负得洋人不快,这些洋人回到西洋,到处宣扬我大燕如何的嚣张蛮横,不讲道理,那还有哪个西洋人敢到我们大燕经商,做交易?这岂不是间接的毁我大燕荣誉,阻挡了西洋各国来大燕朝拜的道路吗?”
陈小九以小见大,如刀,只插老皇帝和众大臣的心!
老皇帝拍案而起,盯着满脸鲜血的袁海,勃然大怒:“袁海,铁证如山,你还敢抵赖吗?枉了朕对你一翻信任,你就如此报答朕的吗?”
“皇上,我……我冤枉啊!”袁海仍在无力的哭穷!
见皇上雷霆大怒,袁海又爬到了萧丞相面前,抱着萧丞相的大腿,求饶道:“丞相大人,您要相信我,我可真的没有辱骂洋人啊,还有袁大人,念在咱们同姓的份上,您也帮我求求情啊,咱们可没少一起在明月楼喝花酒啊……”
袁海一急,把一同在明月楼中喝花酒的事情,也捅了出来袁卓建吓了一跳,一脚揣在他肚皮上,将他踹得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冷着脸道:“公是公,私是私,岂能混为一谈?”
萧丞相当然知道袁海一定是蒙受了不白之冤,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