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十余位大臣开始为韩辉壮声势,众臣又开始犹豫不决起来。
“哈哈,韩大人不愧状元之名,说得好,说得真好!”
狄仁恒满脸微笑,居然为韩辉鼓掌,掌声过后,徐徐走到韩辉面前,盯了他半天,才道:“韩大人声泪俱下,演的一手好戏啊!”
韩辉冷笑道:“不知道狄大人在说些什么!”
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狄仁恒向大家解释道:“想必大家应该知道吧?韩辉副枢密使与王爷身边的红人韩平可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呢,可惜韩平身死平州,倒也落得个忠义之名呢!”
韩辉憧憬的拱手,“家兄忠心侍主,义薄云天,我等正该向家兄学习!”
狄仁恒笑着挥挥手,若有深意道:“但还有一件事,大家可能有所不知,知道为什么王飞虎的一家人会被杀害吗?还不是因为韩平向定南王进献谗言,污蔑王飞虎降敌?并且还是韩平亲自抓住王飞虎妻儿老小,开刀问斩的!”
呼!
所有人都惊呼出声来,俱都望向韩辉,眼中满是震惊。
韩辉红着脸,怒叱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霍梅接口道:“我与苏将军皆可佐证此事,韩辉,你无法抵赖!”
狄仁恒叹了口气,哀伤道:“但事后的事实证明,王飞虎本来没有投敌,却是在妻儿被杀之后,愤恨交加,一怒之下,才投靠了大燕,想必这些事情大家并不清楚,我今天就说出来,让各位朝臣心中明白:韩平,到底是一个多么‘伟光正’的一个人!”
“原来居然输诬陷?”
“王飞虎的妻儿死的冤啊!”
“伤了王将军的心……”
……
众臣知道了真相,也为王飞虎感到冤屈。
霍梅适时诛心说道:“哎……若王飞虎没有被逼着投敌,我等焉能被兵围岩都,不得而出?这所有的一切,都源于韩平的诬陷!他哪里是什么伟光正的真君子,分明是一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诬陷众臣的奸谬小人,如此小人,霍乱人心,早就该死了,谁会向他学习,我呸……”
众臣愤恨的目光对准了韩辉,眸子中俱都是唾弃的眼神。
韩辉慌了手脚,连连摆手,“不是,真相绝不是这样的,家兄为人正直,岂能被你们肆意诬陷?”
苏青起身,咄咄逼人的说道:“王飞虎将军恨屋及乌,自然不会放过你们韩氏一族,所以,你韩辉投降却是必死,而若不降,却说不定能侥幸逃生,所以,你今日之言论,只为自保,而无视各位朝臣的性命与家族,韩辉,我说的可对?”他一语中的,揭开了韩辉的面纱,让他的真面目展现在众人面前。
众臣终于从茫然转为震惊,又震惊转为愤怒,随后便指着韩辉等人破口大骂。
“好你个韩辉,真是个小人,你哥哥韩平不是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呸!枉我还请你吃过酒,奶奶的,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自私小人,鄙视之……”
……
众人连声唾弃!
韩辉一看场面不善,带着那十余位大臣,甩袖离开。
霍梅大吼,“不能放他们走,他们会向吴桐告密,我等会死无葬身之地……”
众臣呼啦啦上去,堵住门口,不要韩辉出去,还有的上去撕扯韩辉的衣服,将他弄个跟头。
韩辉向段金山使个眼色!
段金山抓住那为大臣,手中钢刀一闪,血光崩现,喉咙已被割破,软软的倒了下去,段金山脸上溅慢了血迹,凶悍的拿刀指着众人,怒喝道:“不怕死的,只管堵门,老子刀下不留活口!”
随后那十余位家将也抽出了兵器,准备强闯大门。
群臣吓得魂飞胆裂,四下散开。
狄仁恒手中的酒杯落地,摔得粉碎!
苏青大喝一声,“杀!”
只是这一声喊,房梁上的弓箭手呐喊一声,飞箭攒射出去。
嗖嗖嗖……
一阵箭簇划破空气的声音,韩辉、段金山,十余位大臣,以及十余位家将,俱都倒在血泊中,被扎成刺猬,死的不能再死了。
呼!
看到二十几个活蹦乱跳的人瞬间就成了死尸,那些没见过血光的大臣又是害怕,又是庆幸韩辉一旦走出去,那后果不敢想象,好在他们都已经死了……
狄仁恒重新坐在高台上,目光悲怆,神情萎靡,叹息道:“为了众臣安危,我不得不诛杀同僚,罪过!罪过!”
霍梅忙道:“狄大人救了我等性命,乃是大善,何罪之有?”
众臣也急忙附和,将狄仁恒看做是大恩人。
狄仁恒又追问道:“那咱们到底该怎么选择?各位大臣,请一一表态!”
霍梅道:“愿招安!”
苏青道:“愿招安!”
王大人:“愿招安!”
黄将军:“愿招安……”
……
二百多位大臣一一点头,一致通过!
狄仁恒、霍梅、苏青三人放下心来,狄仁恒高声道:“好,各位同僚果然是明事理!来人,上酒、上菜,各位大臣只管在这里安心饮酒,不许出门,这等招安大事,我、霍御史、苏将军拳拳效劳,各位同僚,你们只等着享受荣华富贵吧!”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天不应、地不灵!
大厅中的这些大臣都明白,狄仁恒这是摆明了在大事未定之前,要把他们软禁起来,以免走漏风声。请使用访问本站。
这些文武将臣也是晓得其中厉害的,对于狄仁恒的举措十分赞同,只是安心的喝酒,等着了结大事。
狄仁恒、霍梅、苏青三人出去办事。
狄仁恒直接去把手城门,霍梅以兵事缘由为借口,深入皇宫,找吴桐商议,以求稳住这位昏聩的小王爷。
霍梅这厮拍马屁的功夫也是极佳,顺着吴桐的口风说下去,只把吴桐高兴得要命。
苏青找到庞合,让他集中亲兵营三十余将官商议兵事。
庞合知道关键的时候到了,急忙召集副将、参将、游击等人前来军帐商议军情,并且在军帐之中安置了,几十位刀斧手。
亲兵营之中,有五千人是从城门守军调过来的,是苏青的嫡系,这五千士兵的将官俱都没有现身。
前往军帐拜见苏青的三十几位将官俱都是吴桐的嫡系。
苏青看着众位将军落座,才试探底细,问道:“各位袍泽,铁甲营大军压境,局面甚危,前日有五千亲卫营的兄弟参与守城,活者十分之一,战况惨烈,城几乎不可守,各位袍泽都是百战之将,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从心理上,苏青不想对这些昔日的袍泽动手,虽然彼此没有感情,但毕竟袍泽异常,不忍下手。
但假如被逼无奈,区域大势,那就只好‘落井下石’了。
而苏青此番话本质上实为试探之意,试探这些亲卫营将官的口气——假如他们闪烁其词,态度暧昧,苏青或会留他们一命,假若他们冥顽不化,非要以卵击石,蚍蜉撼大树,那就只好狠下心肠‘清君侧’了。
“苏将军这是什么话?”
在苏青刚刚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亲卫营副将胡志成霍然站起,愠怒道:“常言道: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上亡,我等既然从军,自然有为国捐躯的准备,此点不劳烦苏将军操心,更不许苏将军质疑!”
这话说得很硬,已经完全不给苏青任何希望。
“胡将军一生为王爷着想,苏某心中敬佩!”
苏青心中极为失望,脸上却洋溢着敬佩的笑,眼神又扫过其他将官,说道:“各位兄弟,你们跟着这样一位勇猛执着的将军,一生幸甚啊!”
“是!我们以虎将军为榜样,守卫岩都,守卫王爷,责无傍贷!”
“死有什么好怕的?铁甲营胆敢冲进来,我第一个冲上去,杀死两个我就赚了,最好剁了王飞虎的狗头,这个王八蛋,居然还敢投敌?弄死他!”
……
类似叫嚣之声,不绝于耳。
狂妄,好狂妄啊!
苏青心中冷笑,知道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吴桐的家臣、家将,放到亲卫营中担当要职,一门心思的拱卫吴桐,根本没有任何婉转的余地。
琢磨透了这层意思,苏青感概万千的说道:“至此危机关头,岩都危如累卵,人心浮躁百官惶惶,各位将军能一心为王爷着想,心志坚定,真乃中流砥柱也,我先前还担心各位将军心智不坚,现在看起来,到时候苏某人多虑了,惭愧!惭愧!”
胡志成冷笑道:“苏将军放心,就算你了降了,我等也不会投降的。”这话说的真不客气——他一直对苏青力荐庞合出任亲卫营主将而懊恼、烦躁,以至于怀恨在心,出言绝不留一丝情面。
重将哈哈大笑。
苏青也不在意,吩咐亲卫给诸将斟酒。
他端起酒杯,走到厅前,朗声道:“诸位兄弟,明日一战,必经历生死,我苏青守城责无旁贷,只怕凶多吉少,但大丈夫何患生死?留得生前身后名,足矣!来,咱们一同干掉杯中酒,以后各位兄弟想见我,只怕唯有相会于黄泉路了,兄弟们,干杯!”说完话,他一饮而尽。
那三十名军官被苏青的话激起了豪气,看着苏青喝干了酒,也俱都一饮而尽。
胡志成慢了半拍,刚要饮掉,就发现那些饮酒的军官们横七竖八的倒下去。
“不好,酒中有毒!”胡志成瞬间明白过来,大吼一声,“苏青,你个狗。娘养的,要造反,老子杀了你!”
随手将腰刀抽出来,对准了苏青刺去。
苏青爆退,冷笑道:“胡将军,你还真是糊涂鬼!常言道:识时务为俊杰!浑噩者为蠢材,吴桐昏庸无能,刚愎自用,保他何用?我所为者,一为家族,二为百姓,第三,才轮到这个‘义’字,什么吴氏江山?不堪一击,不堪一击啊!”
“匹夫,老子杀了你!”
胡志成挥刀冲上来。
庞合挥挥手,守在两旁的刀斧手忽然就冲了上去,他也一马当先,挥刀迎敌。
不出三个回合,庞合一刀迎头砍下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