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沈默地望著他,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他相信这个新奴隶尚不习惯坦白,但至少在他的调教下,确实比刚来时要好上许多。尽管他知道奴隶的内心仍然没有全部敞开,可是只要有了那个苗头,他的努力就没有白费。
“主人,很抱歉,我睡过了。”
随著这句话,凯文几乎可以“看见”方镜锋头顶上两只耷拉下来的耳朵,这样的场景令他万分满意。
他用脚後跟敲了两下椅腿,奴隶以惊人的反应速度窜到他的脚边跪下,把手搭上他的大腿,等待著训话。
“让我们一件一件来说。”
对他的话,奴隶表示出极大的尊敬。
“首先,你不经我的同意就去我的房间,这是第一个错误。”
奴隶张开嘴似乎要说什麽,却在犹豫几秒後又咽回了肚里,这令他很高兴。
“第二个错误,你不经同意爬上了我的床;第三个错误,你睡过了头,没有进行叫我起床的服务。对於这些,你有什麽要辩解的,奴隶?”
“是的,主人。”方镜锋脸上现出委屈的神情,“第一和第二个错误难道不该是表扬吗?我只是想让你看见美妙的景色而已。”
凯文放下茶杯,两只手指托起奴隶的下巴,直视著那双美丽的眼睛,自认”好脾气”地解释道:“首先,你该记得我说过,你的所有权力都为我所有。不是我说什麽你不能做,而是我说什麽是你能做的。当我不说的时候,你就不应该做。”
奴隶眨巴了下眼睛,显露出不快的神情:“难道上厕所和呼吸这种事也要得到您的同意吗?”
“如果不是必须的,当然。”凯文毫不犹豫地强硬回应令奴隶的脸更为扭曲,“但当这些威胁到你的健康,比如呼吸,则不用我的允许。”
有机会我一定会憋气死给你看看,这样的念头立刻浮现在方镜锋的脑海中,他就像一只野性难驯的烈马,即使暂时地套上了缰绳,也会时不时做出一些令人吃惊的事来。
凯文很清楚这一点,但他对於自己的力量极为自信,他相信可以随时把捆住奴隶的绳索收紧,令奴隶安全而别扭的待在自己身边。
对於这一点,他毫不怀疑,所以,对於奴隶酝酿中的反抗,他决定睁只眼闭只眼,以便能够抓个人赃俱获。
“重要的是,在我的身边不是你的权力,而是奖励,你没有获得这奖励,就不应该做。更何况这导致你在日常服务上出了错,这是不可忍受的。”严厉的话尾令方镜锋微微缩起了脖子,凯文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念头,“所以,今天你得为此而付出代价!”
奴隶把眉毛打成了结──今天真是糟透了的一天!
他不敢问是怎样的代价,甚至不敢看主人的眼睛。对他来说,这样的惩罚既令人恼火又让他不甘心。难道他的主人给他装上狐狸尾巴不就是为了好玩吗?那为什麽他学狐狸却要被罚?
方镜锋不知道的是,凯文确实看见了那美景。
早上醒来时,作为主人的第一反应是奴隶今天的屁股要倒楣了,第二反应是脚很重。
一般来说他睡觉很浅眠,只是在这个属於他的隐密地方,警觉性就不知不觉差了很多。
他慢慢坐起来,看见一团柔软的小东西蜷成一圈睡在他的脚边,那根火红色的大尾巴温柔地包围著白皙的身体,这样的美景确实令他半晌没回过神来,还以为自己在梦中。
他在把奴隶叫醒以及为了免於奴隶受凉的选择中犹豫片刻,最後还是选择了後者,毕竟这样奴隶受罚的项目上就又会多一条了。
凯文承认,自己确实是个坏主人。
当然,方镜锋也是这麽认为的──所以他在看著凯文开始穿衣服,并且拿出一条又粗又长、由无数圆环组成的鍊子时,心脏不安地乱跳起来。
那鍊子的圆环与圆环间由皮套连接,上面装饰著铆钉,并且垂下细碎宝石的坠饰,看起来就像是华丽与刚硬的完美结合。
奴隶的眉毛挑得几乎飞进额头里:“主人,我能问下这是什麽吗?”
凯文并没有回答他,这令他更为不满,又问了一句,而这样的後果是非常不智的,他的主人毫不犹豫地下达了缄口令:“闭嘴,奴隶,如果让我再听见你口中冒出来一个字,今天的惩罚将会增加到你哭为止。”
反抗的冲动在方镜锋的血液里沸腾了一小会儿,最後还是被凯文那冷漠的暗红色眼睛掐灭了。
奴隶乖乖地跪在门口,看著主人穿戴整齐。
剪裁合身的灰蓝条纹衬衫,袖口的铜钮扣与鍊子上的铆钉显然是配套的,而下身贴服的牛仔裤则将凯文的双腿衬托得修长,且强而有力,奴隶毫不怀疑那腿会令他伏地求饶──这种想法简直令他疯狂。
在这脱离了普通社会的地方,方镜锋整个脑袋里都充斥著各种有关性的猜测,每次他觉得猜测就要到尽头时,主人总是会用事实证明他在性上面的想像力是多麽贫乏。
等那双长腿站在他面前时,危险的警钟开始敲响。主人穿著性感,可奴隶还光著呢!
当凯文用那双大手按下他的头,把那美丽坚硬的鍊子拴在颈环上时,他的眼睛从上方瞄了眼凯文整齐的穿著,不安地扭动了下身体,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主人,我们是要出去吗?”
凯文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检视著手中的钥匙道:“你刚为自己赚得一次鞭打,亲爱的奴隶。”
他觉得浑身一寒,嘴巴再也张不开了。当凯文牵动鍊子时,他抿起嘴,把全身力量放在地上,抵抗著这种无声的命令。
来吧,让我看看你能有什麽花招!这整个游戏都是建构在你情我愿上,当我抵抗时,你准备怎麽办?亲爱的主人,你准备打我吗?准备展现你的真面目,简单粗暴而不是所谓的爱?
这些话方镜锋并没有讲出来,他只是坐在地上,微笑著看向凯文。尽管身为适格者的力量有所减弱,可是对於伤痛他从来不会惧怕,就像不怕冷冷望著他的“主人”般。
“奴隶,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在反抗我的命令?”
他没有回答,笑得越发灿烂,直接摇了摇头。
“很好,你居然还记得我前面的闭嘴命令,看来我们这些天所做的训练还不够你形成比较正确的反应。”
不过凯文认为,作主人总是会遇上这种事,只是迟早。
他蹲下身来,轻松并且出其不意地把并不矮小的奴隶翻过身来,扛在肩上,一边向外面走去,一边对著雪白的屁股拍了下去。
他的力道暴虐而充满愤怒,完全展示了作为一个主人生气时该有的表现。
头朝下屁股朝天,这样尴尬的姿势简直令方镜锋想去死。他一边大叫一边挥舞著双手想从凯文的肩上下来,可是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屁股在光天化日下挨著凯文的巴掌,而他却只能大喊大叫像个孩子。
他当然毫不犹豫地骂了起来,各种语言中的污言秽语不断迸了出来,在美丽的森林中惊起数只鸟儿。他试图去抓凯文的脚令对方绊倒,可是光靠两只手的力量实在不足以抵抗那双有力的腿。
惩罚还未结束,当他们进入离别墅最近的森林边缘时,脖子的颈圈被拉紧了,他就像即将被放上烤架的鸭子般给丢到地上,怒气冲冲的主人只用一只手就把他压在了一棵松树上。
粗糙的树皮摩擦著他的背部,擦出数道血痕,面前是一脸冷漠、提著他颈圈的凯文,这种情况下,他发觉自己奇异地兴奋了起来。
这实在太不应该了,他在被惩罚,却觉得兴奋?
凯文显然也认同这点,手掌向著他翘起的分身拍了下来,正中目标。
方镜锋大叫一声,立刻软了下来,并且怀疑自己以後是不是会一直软下去。他怒视著凯文,刚想继续在骂人的里程碑上再下一程时,他的主人轻易用另一种语言代替了他的想法。
“嗷──!”
方镜锋的痛叫简直传遍了整个森林,凯文不知何时解下了腰上的皮带,对著他的胸腹来上了那麽一鞭──看起来很轻松的一鞭,可是他感觉就像是用针在皮肤上划了千百下,再洒上盐一样。
“这他妈的是什麽东西!”
他一边跳,一边努力缩起腹部,以图减轻这种痛苦。
可是凯文没有半点让他休息的意思,接著另一鞭又抽在腹部,与先前的一鞭形成一个完美的V字。
方镜锋痛得乱跳乱叫,可是凯文的手如同铁钳般压制著他的脖子,铁鍊让他喘不过气来,而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简直是以排山倒海之势涌了过来。
凯文击打的位置很靠近他的阳具,每两道形成一个V字,V的尖端对著他的两腿间,彷佛某种催情剂般,使得他先前以为不可能再抬头的分身很快重新骄傲地站立起来。
可是挨鞭的地方,却如同火烧般疼了起来!
方镜锋放声大叫,用哭泣与咒骂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可是凯文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皮带,每一鞭都精准而又漂亮地打在他的胸腹上,并且排成了整齐的V型。这是一个技术工作,凯文连一丁点失误也没有。
准确的十鞭,当他停下手时,方镜锋已经哭得满脸泪痕,瘫在树干上微微发抖。他白皙的身体映衬在粗糙的深褐树干上,胸腹间的红色鞭痕彷佛与生俱来,每一下的粗细都完全相同。他就像是艺术品般无力地挂在那里,令任何人看了都会屏息静气。
“奴隶,你想清楚错误了吗?”
“不!”方镜锋用全身力气吼了回去,但却不敢看凯文的眼睛,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这是很奇异的体会,自从变成适格者後,他几乎不清楚受伤是什麽种感觉了,“这不是我的错,我只是想讨好你!我有什麽错!”
“问题就在这里。”凯文凑近了方镜锋,用手指轻轻地抚摸著那鞭痕,一边检视著鞭痕造成的伤害,一边不时轻按刺激著,以确定奴隶神智清醒,“你有时候并不知道什麽是该做的。是的,我不得不承认你昨天的举动确实是好意,可是许多时候,你并不清楚这种好意造成的後果。所以我们得形成习惯,我不希望你成为一个木偶,可是你该学会做什麽事都与我商量一下,尤其在你并不能肯定事情发展的後果时。”
方镜锋抽泣著道:“我不是孩子……”
“也许身体不是。”凯文微微扬起嘴角,“但你的心智还像个孩子般拒